第一百零九章 可憐的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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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南對於這位能夠決策史丹利家族發展方向的人物,第一次接觸,以碰了一鼻子灰告終。他不得不謹慎小心起來,當晚回去,便安排人去調查史丹利·佛的來路。
可調查結果令人感到失望,褚天南發覺自己麵前好像隔著一層磨砂玻璃,原本該清晰的思路愈加模糊了。緊接著,他又收到一個叫人納悶的消息。褚峰居然領著陸遙到褚家的成品展廳去,直接拿走了那塊百年份的龍涎香。
整條街上連同中藥批發市場逛了個遍都沒找到龍涎香這玩意,反倒在回程之時,受到醫經啟發,在複興製藥的展廳裏發現一塊百年份的。
陸遙隻一眼望氣,便知道這複興製藥原來是褚家最大的產業。紈絝慣了,既然老大急需,還說能為國人漲臉,褚峰本想拿了就走,算作資助。
抱有後顧之憂,也有為人的本質做不了這種強盜勾當,陸遙要一次性將其買斷,誰知道就那麽巴掌大的東西,對方竟開價要五百萬。
他如今哪裏拿得出這麽多錢,還是胖子給出了主意,乘招行還沒關門,回去補辦張銀行卡。
那張無限額卡是特批的,不僅需要本人和身份證,還需要軍官證,陸遙不得不折回鶴壽堂一趟。
雖然褚峰有人脈,重辦卡的效率很快,但由於卡片本身彰顯的身份很特殊,胖子請來幫忙的行長不夠格,正式卡片下來還要半個月。
好在有卡號和綁定手機,褚峰就教陸遙操作,將卡號掛到微信和支付寶上,如此來回一折騰,當把龍涎香弄回去,又是錯過了晚飯時間。
許家兄妹等著他們,也還沒吃飯呢。現在身懷巨款,陸遙也不矯情,索性叫錢芷柔和柳真真過來,準備請大家一起吃飯。
等人的時候,陸遙抽空把待會在研究的藥材配比出來,龍涎香本來就少有,百年份的更為罕見具容易揮發,他並不著急拿出來,隻配適當了點靈芝。
瞧他這樣認真專注的樣子,想到待會回來肯定有得忙,許司苗怕出去吃太耽擱時間,提議點外賣就好。
這倒合了另外兩個女生的意,一來三人便湊到一處,搶過陸遙手機咯咯笑談起來。
美其名曰“拚單”,倒是省不少心,起碼不用舟車勞頓,在家裏吃也能放得開。
知道許司苗不會坑自己,陸遙更樂得清閑,喊上許正峰和胖子打下手,開始熬製朱雀湯。
由於多了一味藥,這味藥的劑量,陸遙即使修煉了《萬相醫經》,也無法拿捏得準,必須反複嚐試,才能找到那直覺合適的點。
許正峰和褚峰放入劑量不相同的藥材,一人幫忙看管著兩到三個藥煲,隻是煎熬得差不多時,他們剛打開蓋,就被陸遙否決了。
“不對?”
“還是不對!”
“差了點……”
都不用給動物服用,隻是聞聞氣味、看看湯色便能判斷出藥方的組合效果如何嗎?他們都鬧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手段。
一旦投入,陸遙整個人便和偏執狂差不多,外賣來了,晾在一旁十來分鍾,他也完全沒感覺。
“砰砰!”
陸遙在煎藥區忙得熱火朝天,不經意間,竟同時打翻了幾個藥煲。
滿地殘渣和陶瓷碎片,煙氣蒸騰間,陸遙失神的樣子,所有人看了都不由心頭一揪。
“老大!”胖子的聲音有些哽咽,被中藥煙氣嗆的。“這事兒急不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許司苗手腳麻利地端過一份麻辣燙來,在陸遙麵前晃了晃:“對啊對啊!再擱下去,東西就爛了,不好吃了呀。”說時,她還故作饞相地吸溜下口水。
午飯沒怎麽吃,晚上回來又一直在忙,還別說,陸遙被這香味勾住了,頓覺饑腸轆轆,伸手就要來接許司苗手裏的碗。
這丫頭卻一飄,回到餐桌邊上,脆生生的說:“你得過來再說。邊吃邊想其他的,會引起消化不良的!”
陸遙忽來一陣舒心,放鬆地笑了笑,離開煎藥區,直接捧上一大碗麻辣燙便掃蕩起來。
發現這流氓好像隻有在許司苗身邊才會比較放得開,柳真真莫名覺著委屈,噘起嘴,愣愣盯著眼前食物。
見柳大警官表情帶上些許僵硬,許司苗又有點小得意。而此時,錢芷柔也感到心緒怪怪的,怪不是滋味。
褚峰掃了掃飯桌上這幾人,皮笑肉不笑地說:“唉!你們幾個,簡直冤孽啊。”
“哼!什麽冤孽。我看你是想嚐嚐當啞巴是哪種滋味吧?”柳真真當場炸毛,冷厲的目光直要將胖子給滅了。
“柳大警官!話這麽說就沒意思了。”褚峰可是個滾刀肉。“你自己找難受還怨別人不是?”
許正峰在身後,適時地把他拉扯開來。許正峰清楚於此刻,去觸碰女人心裏等同故意去摸高壓線——找死。
氣氛顯得迷離,不過很快便被兩個擼啊擼的吵鬧聲給揭蓋了,柳真真也沒心沒肺,拿起手機去和胖子還有許正峰玩排位。
很快,鶴壽堂的夜晚就讓歡快高亢的遊戲音樂給替代了,包括趙誌和與林成剛在內,七八個人都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在這種氛圍裏,很快吃完飯的陸遙靈感似乎如噴泉一般,再次投入醫方的調配中,沒多久,就找到了靈芝感覺最適當的劑量。
“成功了!”
他握緊拳頭為自己鼓勁,接下來,他還要嚐試用龍涎香,得到什麽劑量,才能達成與靈芝同樣的效果。
或許是福至心靈,陸遙隻實驗兩次,便發現已經找對路了:“0.1克!雖整個玩意的成本比靈芝高,但調配用的劑量相當低。兩者之間感覺無甚差別,就要看看見效哪個快了?”
眼珠兒轉了轉,陸遙把主意打到褚峰頭上。誰叫這胖子的身體恰巧是虛胖,有水腫的症狀,不拿來當小白鼠真是暴殄天物。
胖子聽說要自己試藥,立馬不幹了:“老大!你用不著這樣折騰我的吧。”
“哪有?我隻是想讓你早點瘦下來,沒其他心思。”
“少說廢話!讓你喝你就喝。”柳真真正愁沒機會整治胖子呢,三下五除二便將他給綁起來,掐著嘴灌藥。
就褚峰學得那幾手功夫,對付普通地痞混混還能以一敵十,然而扛上柳真真這種警校散打隊裏出來的,簡直是找虐。
一碗藥灌下去,又非讓胖子含著片老薑在嘴裏,才過了十來分鍾,他就開始爆發出“噗噗噗”的交響樂,又跳又跑著衝進廁所裏。
“柳真真!你個老巫婆。借機報複……”褚峰在廁所裏邊蹲守,邊放聲大喊。
整一夜,胖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少趟廁所,拉得人都消瘦幾圈,最後幹脆拿了張坐便椅,擱裏麵再也不跑出來。
鶴壽堂不免再次陷入被難聞味道侵占的地步,還好此番並未擴散到外頭去。
該吃完的喝完了,該回去的也相互挽著手走了,午夜十一點,實在精神熬不住,陸遙才戴了口罩給胖子紮幾針止瀉,然後洗個澡再上床睡覺去。
褚峰已經拉著麵容枯槁,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一頭栽倒在鶴壽堂大廳的沙發上,呼嚕嚕沉睡過去。他現在,可是連頭發絲都透著股酸腐的味道,整一個生人勿近。
第二天,陸遙和許家兄妹一大早便被褚峰打電話的動靜給吵醒,等不了多久,胖子就讓人開車給接走了。他這樣,怕是往後幾天都沒臉見人了,臨走前看陸遙那眼神,好似一個給強上的小女人般,即委屈又感覺是種享受。
吃過早飯,陸遙三人聯合兩個退役特種兵漢子,再次將鶴壽堂裏裏外外打掃了個遍。點上許多檀香衝散怪味的同時,陸遙又對十棗湯配靈芝或龍涎香的新方子進行再三確認。
等到錢芷柔過來接人,一行五人才把裝大罐小碗的箱子塞上車,鑽進大七座往濱海醫大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