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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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擁而眠,並沒有所謂的雲雨和實質性進展。
小丫頭還是個觀念傳統的人兒,被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男子,感覺熟識又陌生的身軀抱著,她掙紮了幾次,就總處於僵直狀態。
早上起來時,手腳都麻痹難受得緊。至於說什麽親吻、坦誠相見之類,陸遙並沒有那麽放肆,許司苗雖然在分別的這段時間裏,期盼著他的回歸,對他產生依賴感,但始終覺得兩人之間似乎缺少了點什麽。
她認為是少了些跟哥哥和唐瑜一樣,心心相係甚至是性命都交織在一起的親密,至少去錦官城將近四天時間,陸遙一心一意隻為了幫哥哥要回唐瑜,並沒有主動與自己聯係。許司苗感覺她不夠被重視,因此身心完全放不開交給一個明明自己很喜愛的人。
起來時,察覺到小丫頭眼角帶著委屈的淚花,陸遙也意識到他犯了一個重大的政治性錯誤。於是,這一天,他特地幫許司苗請了個假,除了接電話,其他什麽的約見,都安排其他時間,開始全程陪伴小丫頭吃喝玩樂。
許司苗想到外麵吃早餐。沒問題!喊來褚峰,把這胖子踹一邊,陸遙自己充當起司機。小丫頭說要進行中秋節大采辦,他也不辭辛苦,帶到她專門指定的商城大血拚。總之是許司苗今天喜歡怎麽樣,陸遙便會想辦法去實現。
隻是,兩人還未盡興,就接到一個不得不暫時放棄快樂的電話。
電話是長孫明月打來的,她說明了老爺子的病還有些不穩定:“請您務必抽空過來看看!”
身在摩天輪的箱子中,看著同座歡快雀躍的許司苗,陸遙有些猶豫了。可是,長孫明月再次開口說出了不容他考慮的條件。
“您總不能事情隻做一半吧。錢董事長親自過去接你了,已經在半路上!”
陸遙不會傻到還問長孫家怎麽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但長孫明月還是企圖得到他的原諒,做了說明。
“事出突然,實在抱歉!我們鎖定了你車的gps,知道您二十分鍾前停在了迪士尼世界裏。”
“官方的手段!”陸遙眉目一凝,有些不高興了。“我雖然也是從其中出來的,但很不喜歡這樣沒有個人隱私。念你一片孝心,希望沒有再下次……”
掛了電話,陸遙對小丫頭歉意地一笑:“苗苗!待會我可能得去一個地方,給一個老人家看病。”
“你願意陪我嗎?”想了想,或許是由於不願再放她在一旁擔憂,他征詢下意見。
許司苗連連點頭,笑容比剛才更加燦爛,提議道:“是長孫家那事嗎?你好像還沒收診金呢。正好!他們待會要是付錢的話,就由我來負責保管吧。”
“還沒過門呢。就想當我的管家婆啊!”陸遙不由打趣道。
小丫頭這會倒沒扭捏,落落大方地雙手叉著腰,表示就是要這輩子管定他了。
玩了會摩天輪,錢友明就在十分鍾後趕到。眾人會麵,陸遙發現這會他連車都不用開了,長孫明月早多安排個司機,錢友明吩咐人把拉貢達直接開回雲海大學。
上了紅旗轎車時,陸遙細心地給逗留在雲海大學“觀賞美女校花”的胖子發條信息,讓他注意查收車子和車內的一係列中秋用品。
這讓錢友明著實哭笑不得:“你啊!原來也有這麽小氣的時候。”
陸遙衝對方挑挑眉,也不辯駁,就自顧地低頭去和拿起手機的許司苗看新聞。
看著這對熱戀中的男女,明白女兒生出那丁點情思的錢友明頓時苦惱地連連搖頭。他都不知道該怪陸遙太優秀了呢,還是怪女兒目光太高,多年來似乎隻有陸遙受她青睞。
濱海市第一醫院。
長孫老爺子之前搬出老宅後,便遷入了這裏的特護病房。
在醫院門口稍停下車,錢友明就領著陸遙和許司苗快步往裏趕。
由於長孫家的身份和病人的情況特殊,院方特別將老爺子安置在新建副樓的一層。
剛到地方,陸遙就發現,寬敞的過道裏分成三撥人。
一邊是以古一賢為首的四位老中醫,一邊則是第一醫院的正副院長及有名頭的主任醫師將近十人。
中間是焦急期待著什麽的長孫明月,她還攥著一個小女娃的手,身後跟著洪老和一位司機。她們看著另外兩撥人在唇槍舌劍,醫院的副院長和那些主任醫師目光中竄出的火氣,好像麵對殺父奪妻的仇人一般。
“我還是那句話,中醫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幾千年的傳承,不是你們這些隻知道喝洋墨水的毛孩能懂的!”
“嗬嗬!可笑。用辣椒治病,聽都沒聽說過。現在刺激得皮膚血管結痂惡化,連營養都打不進去,還好意思大言不慚……”
爭吵的是古一賢身旁一位年過半百的國字臉老者,還有掛著副院長牌子的、腰有點彎的混血老者。
在這其中,最令人感覺事不關己的要數古一賢和醫院院長。
古一賢負手而立,時不時微眨了下眼睛,但他目光總是靈動的,透過特護病房的隔音玻璃,觀察著裏麵病床上的長孫老爺子動向。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氣憤,但更多的是無奈。簡而言之,就是恨鐵不成鋼,對一些不聽勸言的人感到心喪意冷。
醫院院長跨步坐在長椅上,視線在一幹人等身上來來回回掃射著,偶爾也會瞟了古一賢一眼,神色卻看不出悲喜。但任誰都感覺得出來,他與古老很不對付。陸遙看得更深點,當下便明白院長以前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古老的弟子,不過中道叛離了。
陸遙沒有遲疑地向這些人走去,他皺著眉頭道:“真是混賬!誰給老爺子打營養的?”
一聲嗬斥,眾人紛紛安靜下來,轉臉望向聲音的來源處。陸遙卻不管他們是鄙夷或生氣,繼續分析。
“我不是吩咐過,老人家現在不能碰水一類的東西嗎?隻能幹著身子將養一段時日,也別給擦拭體外汙垢,等他恢複精力了,才能喂下藥湯。”
然而,任他怎麽說,除了老中醫那邊和長孫明月,誰都沒有把他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年青當回事。
“這小子是誰啊?搞得自己跟天王老子似的。”
“說的什麽屁話!正常人不吃不喝幾天就得沒命,更何況一位重症患者……”
“他、他不是近段時間來,最火的那什麽中醫大賽冠軍嗎?”
“原來江湖騙子的掌門人是個小破孩啊!真讓人笑掉大牙。”
學西醫的天生都有一種優越感,他們怎麽能忍受一個年紀比自己資曆還少的人,本事比自己還高,自然極盡嘲諷之能事。
但在陸遙看來,他們都是狗眼看人低之輩。惡狗衝你叫喚,莫非你還掉價到罵回去,不必理會就好。
這又助長了惡狗的囂張氣焰,主任醫師仍舊喋喋不休,直到長孫明月實在煩躁。
她聲音不高地哼了一聲:“住嘴!都怪你們這些,天天在我耳邊吵。我才聽信你們的話,給我爸注射營養液,結果惡化了。”
“你們現在爭吵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把矛頭指向有辦法的人。難道不覺得羞恥嗎?”冷冷的眼光一個個看過去,長孫明月快步迎向陸遙。
明白陸遙並不喜歡拐彎抹角,長孫明月訕然一笑道:“還請小陸醫師再多辛苦一番!”說著,她將早準備好的黑色銀行卡遞了過去。
向病房內瞥了一眼,新的情況還未明了,陸遙本想拒絕,旁邊卻忽然伸出一隻玉藕般的手兒,順勢就把黑卡收了回去。
這小丫頭,還真融入角色了?!陸遙隻能尷尬地連聲道:“好說好說!”
如此又惹得西醫們一陣嘀咕,都叫他“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