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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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
這個字眼,對方用得很巧妙。陸遙想,唐穀雨是要將他定性為人口販子的。
人言可畏!在場的人,雖說八成是錢氏集團的員工。然則他們並非毫無自己思想的機械,不會完全無條件聽命於錢友明。
陸遙醫術沒得說,是有目共睹的,但品德如何,那可就不定了。
中醫大會或許需要一個年輕有為的人幫忙將華夏中醫,這些年來被壓得起不來的頭顱重新抬起;
錢友明、王獻忠還有其他名流之所以推崇陸遙,或許是懾於醫術的神奇,以後重病時需要他幫忙拉一把。
陸遙表麵光鮮就行了,至於是否存在人性的陰暗麵,隻要他不做得太出格,應該可以忽略不計的。
錢氏集團的員工們,肯定不會因陌生人的一句話而當場亂嚼舌根的,可回去、背地裏指不著得如何以訛傳訛,大談陸遙為了徒弟,拐騙人良家婦女呢。
誰叫他一開始就和唐穀雨表現很熟絡,令人不得不信兩者之間是舊交。
這可以說是陸遙著了對方的道。他越否認,就越叫人懷疑唐瑜是給騙回來的。
既然否認無用,那就直接承認好了。陸遙是這麽打算的:“是我故意將她騙回來的。我不把她騙出來,她怎麽能看清楚你們唐門的險惡麵目?”
“小娃娃!瞎說什麽胡話。我們唐門雖不敢標榜著普救萬民,在千百年來,也算造福西北一方百姓,哪來的險惡之說?”唐穀雨完全不為所動,平和地與陸遙討論起來。
“造福西北?或許沒錯。”陸遙讚同著,卻又持不同意見。“但那是生於斯,長於斯,為了鞏固自己勢力才這麽做的吧。”
“小娃娃好像話裏有話。你是想說,我們唐門治病救人,還得分貴賤,看人拿藥的?”
“這倒不至於。你們對外人應該挺不錯的。對自己手下,卻沒什麽仁義可言。動輒打罵那都是輕的……”
唐穀雨仍舊眯眼笑著,低頭反問唐瑜:“瑜兒!我待你不好嗎?從小我打你罵你了嗎?”
明明少時就受過這老太婆許多嚴苛的訓練,讓鞭子更常有之,可如今,麵對老太婆的問話,唐瑜卻沒有說出半個“是”字。
明明早就想脫離對方的掌控,過自己的生活,可一旦仍要麵對,卻覺得淫威猶在,她竟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隻能順從的搖頭。
任誰都看得出來,唐瑜實在畏懼身邊這個女人,卻又是心甘情願的折服。
人們心裏都打起了鼓,陸遙和唐穀雨,到底孰是孰非,一時難以辨別。大概是五十步笑百步也不好說。
古一賢決定要說說公道話:“之前,在陸小神醫從錦官城回來之前,我給唐瑜把過脈,發現她體內有一奇異毒素,不是短時間被下毒,而是自小種下的!這該不會就是?”
“不是說對她很好嗎?為什麽要從小給她下毒?”身為今天主角的許正峰也挺身維護起自己愛人。“不是說治病救人嗎?為什麽對我下毒致我渾身傷痛?”
然而,這兩聲辯駁,換來的卻是唐穀雨的不屑。陸遙也借此領會到什麽叫人不要臉則無敵。
唐穀雨悠哉的解釋道:“什麽毒素?我下的嗎?有證據不。我老太婆隻記得經常給這孩子服用一些強身健體的藥,隻是凡藥三分毒,有些沉屙在所難免。”
“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還敢當‘國醫聖手’這名號?真不害臊!至於你個小年青說的,老太婆才不樂意給你下情毒……”
陸遙厭惡地打斷唐穀雨,質問道:“別廢話!你們唐門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我這邊吉時要過了!”
“吉時、拜堂?別癡心妄想!”唐穀雨輕蔑地瞄了許正峰一眼。“我今天來,就是要帶走我的徒孫。這樁婚事,老太婆不同意!”
“別說你姓陸的跟我唐門什麽情況?就是這禮數,沒有三媒六聘,休想娶唐瑜的人。”
褚峰忍不住在邊上與王圻泛起了嘀咕:“這都什麽新時代了?怎麽還有人講這些亂七八糟的禮節。”
“還讓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決定自己一生歸屬!不是自由戀愛時代了嘛?”
他們包括大多數人,倒沒有陸遙明白。唐穀雨身體雖因修煉越活越年輕,可照她實際年齡,她的思想觀念還停留在晚清民國時期的。
見她大跨一步,伸手便要來搶唐瑜,陸遙終於站起來,側身踏出一步,攔住這老太婆。
“她現在已經不屬於唐門。跟著阿峰喊我一聲‘師父’,她就是我的徒弟!路,得她自己做決定。”
陸遙不算健碩的體態,這一刻,在唐瑜眼中卻無限放大,宛如一道厚實的牆壁,為自己遮風擋雨。
她瞬間想到那個自己從來不敢奢望的稱呼,一時情之所至,脫口喊道:“爸!”
“喂喂!這就過份了。我怎麽可能生出一個比自己才小一歲的女兒?”
唐瑜眸子一凝,有些不明所以;許司苗則“噗嗤”一笑,柳真真也跟著咧咧嘴;錢芷柔搖搖頭,她感覺自己又發現陸遙還隱藏著種玩世不恭的性子。
婚宴現場的緊張氣氛有所緩和,錢友明、古一賢等人樂見其成,褚峰和王圻這些平日裏挺頑劣的份子也一個個怪笑起來。
“瑜兒!你真的打算這麽不明不白就嫁掉嗎?這種平凡的男人,就是你所要的幸福?”
在唐穀雨真的猛然睜大眼睛時,也能感受到壓迫的許正峰再次死死地握住唐瑜的手,不願撒開,目光更帶著堅定。
感受到他的鼓勵,妻子以同樣堅強的手勁做回複。十指緊扣,唐瑜終究沒再逃避,她輕呼了聲:“師父!”
明白她的意思,陸遙輕挪一步,令唐瑜與唐穀雨正麵相向。
“師祖!感謝您還這麽在意我……”
“等等。”陸遙皺著眉,打斷了唐瑜的話。“你叫我師父,就別喊她師祖!我可沒這麽個老不死的師父。”
其實,他這是在為唐瑜加把勁罷了。告訴她,這老太婆在他陸遙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令唐瑜更加放心大膽得了。
一個經年累月影響著,在唐瑜心裏如同高山抑止般的人,就算有人再怎麽加油打氣,真正麵對時,當事者仍舊會存在一絲膽怯的。
不臨場再替唐瑜打壓打壓,老太婆一開口,她這年輕小女人肯定就得敗下陣來。
唐瑜愣了愣,正想再說,唐穀雨卻是有點氣餒地擺擺手,道:“算了!無須再多費唇舌。既然你已經選定要走的路,老太婆隻能祝福你,希望你不要後悔……”
言語間,她伸手向唐瑜的肩膀要拍下。
這個動作,就像陸遙之前對許正峰那般,是長輩對後輩的情感表露,本無可厚非。
然則,以陸遙對唐門中人的了解,他們是不可能這麽容易認栽的。
果然認真一瞧,唐穀雨這一拍掌,是挾帶著盈盈水珠的,仿佛剛洗完沒擦幹的手那樣。
如此明擺著企圖致唐瑜於死地,電光石火間,陸遙在許正峰的手臂上點了下,許正峰吃痛,緊握著唐瑜的手就勢一扯,便將她整個人拉到了輪椅上,跌進這小子的懷裏。
夫妻倆同時怔住了,正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的刹那,陸遙已經搶上一步,不正麵去接唐穀雨的一掌,反而欺近其身內,托著她的手肘彎往前推送。
此刻,他的真氣由這一托手,毫無保留,盡數噴吐而出。陸遙清楚,唐穀雨拍唐瑜的一掌,似實還虛,有意防著旁邊的自己。
但饒是唐穀雨老謀深算,也沒算出陸遙敢為唐瑜拚盡全力,猝不及防,她被這一托手的真氣激蕩連連跌退開去,五步之後才堪堪站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