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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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影,在陸遙拿隱蜂和骷髏腦袋的同時進攻沒轍,選擇撤離之後,很自然地招手收了隱蜂,又招來骷髏腦袋。
    像個兄長一樣,親昵地撫弄著骷髏頭頂幾下,這人影便把它裝進準備好的旅行袋裏,背起來直接躍下別墅二樓。
    陸遙開始追蹤著人影,來到別墅後麵的窗口下,然後隨對方的行動軌跡,繞到小區西片,從側門出去。
    側門外不遠是一座小山,人影沿路而上,現在暫停影像,回去開車來跟,顯然不現實。
    陸遙沒有遲疑,快進的同時,也加快步伐,去趕麵前這個開始疾走的白茫茫人影。
    夜涼如水,跟隨白影翻越小山,穿行於森林間,陸遙發現對方漸漸改為步行,把影像轉回正常狀態,白影竟然有種閑庭信步的感覺,顯然自以為不會有人跟隨了。
    最後,白色人影在森林將要接近郊區的一隅,“融入”一輛白茫茫的勞斯萊斯車影,一溜煙,白色車影竄進了主幹道內。
    影像定格,看著這白色的勞斯萊斯車影,陸遙覺得頭皮發炸,剛才壓住的懷疑驀然襲上心頭。
    風玄之兄自然也姓風,曾經問過風佛是否到過西城這個別墅小區,風佛出很坦然說來過,叫人無法生出懷疑。
    可剛才,看到白色人影在撫慰風佛的骷髏腦袋時,人影的形象和姿態,陸遙不禁就感覺像極了風佛,卻又無心去承認。
    如今再加上勞斯萊斯的車影,他沒辦法不承認這個事實:“別再自欺欺人了!之前放隱蜂襲擊我的,絕對是風佛……”
    那麽這次,風佛也是幕後主使無疑了吧。這個節骨眼,他在什麽地方,在幹什麽?念及此,陸遙摸出手機,就撥打了電話。
    風佛很快就接聽了:“跑到哪裏去了?”
    “你在哪?”
    兩人聲音的響起,相差不過一息間。
    陸遙三個字說完,聽到聲略帶疲憊的輕笑,他繼續問:“你現在也在我們婚宴的那個酒店?”
    背景不斷有警笛聲,柳真真焦急地對誰呼喝,還有張初嵐的廣播台詞在一遍又一遍循環,陸遙第一反應就肯定了風佛的位置。
    “好啊!你還敢提婚宴。我幫忙的可不算少數吧。徒弟結婚!也不發信息通報一聲。怎麽啊?怕我真會來吃你們的喜酒……”風佛帶著一絲埋怨,半開玩笑的說。
    聽他這語氣,陸遙感慨道:“你要不是這場瘟疫的最大嫌疑人那該多好?咱們或許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說什麽呐?不過來幫忙的你,到底在幹什麽呢?”
    “我說,我在找你的犯罪證據。哦!不。應該是把褚天南推到台前的證據,在找這個,你信不信?”
    或許是身邊人多嘴雜,風佛不好承認什麽,隻送上一句祝福:“偵查順利啊!要有什麽直觀證據的話,請告知我。我很樂意嚐一嚐華夏的公家飯……”
    “我可以視作這是在挑釁嗎?”
    “隨便!”
    “好!”掛了電話,陸遙暗自賭誓。我這次定要讓你和褚天南心服口服?!
    再次令影像動起來,他也加快了速度奔跑起來,在夜的燈光與黑暗匯成的河流中前行,漸漸的,他的身影已如流水般融入其中,來往穿梭。
    腳底逐步距離地麵幾個拳頭的行走,比偶爾見到的路人還要高一截。陸遙現在的狀態,仿佛不受地心引力作用,或許用不太嚴格的說法,就是武俠世界裏,所謂的輕功“水上漂”。
    而且這速度還與時速保持在6、70的勞斯萊斯相當,感覺自己仍有所保留,他都驚異不已。如此,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莫非這也是冰龍脊的作用?
    勞斯萊斯駛入一家五星級酒店,這裏是風佛中醫大會後常住的地方,陸遙飄然跟了進去,此時的酒店受瘟疫影響,他就如同入無人之境。
    雖然隨白色車影到酒店,他卻沒有傻傻跟進車庫去,而是根據風佛之前透露的訊息,乘電梯到了門前。
    風佛現在於七星級大酒店的指揮中心協助,白色人影隻不過屬於事跡回溯的影像,上來時就直接消失在房間前,根本不可能為陸遙開門。
    然則這也難不倒身為特種兵教官的陸遙,即使眼前這個是指紋門禁係統,沒有風佛在場,對他而言也是漏洞百出的。
    但也實在需要費一番功夫,說是費功夫,卻又僅僅是利用銀針,撬一撬,真氣測一測電路,五十秒左右,鎖就無損地打開了。
    直到陸遙推開門,察覺眉心一顫,斜挎著旅行包的白色人影才重現眼前。進了房間的人影,旅行包一放,拉開了鏈子,就徑直到咖啡機邊製作起咖啡。
    這時,煞氣與犀角組成的骷髏腦袋便自己從包裏飛出來,應該是惡兄長在的緣故,骷髏腦袋顯得很自然,在這超大的套房裏飛來飛去,時而衝進洗手間裏,時而撲到床上,自娛自樂得高興極了。
    房間裏響起了鋼琴曲,白影衝了咖啡後,並沒有對骷髏腦袋做多餘的事,隻是找了本書,翻閱起來,邊品著咖啡,邊聽著音樂。
    隨後又獨自打了一場室內高爾夫,由骷髏腦袋拾球,滿身大汗後洗了個澡,白影打坐煉氣了一陣,開始削起小木刺時,手機鈴聲響了。
    這個時候,該不會是我在懷柔堂為林雲治腿時,給他打電話求助同時表示置疑吧?陸遙這樣揣測著,卻挺欣賞起風佛來了。
    這位說實話真是個表裏如一的人物,私底下的生活也極其優雅和有規律。他不由感慨起來。就因為自保弄死了他弟弟,我們注定要站在對立麵。
    一如陸遙所想的,打電話來的正是自己,而後白影就整理了衣衫,撇下骷髏腦袋出門去。
    骷髏腦袋也夠獨立,並未因兄長離去感到焦慮,還有陸遙發現尋常人,比如客房服務、酒店總經理等等,如果骷髏腦袋不願讓他們見到,即使當麵他們也沒法察覺有這麽個怪東西在眼前晃。
    知道風佛會在懷柔堂待到淩晨,陸遙選擇在這裏蹲點,並加速了影像的推進,他要的是風佛與褚天南之間的聯係,並借此找出實質證據。
    隻是怎麽也沒想到,他如此一翻,竟挖出了一段超過八年的隱情。
    淩晨,白影回來後,也未曾與骷髏腦袋有太多交流,再次洗了個澡入睡,清晨7點起身梳洗,出外跑了半個鍾頭的步,白影就接到長孫明月的電話,前往郊區世貿爛尾樓勘察建醫藥廠的地貌。
    協助陸遙“刮骨療毒”之後,白影的行動軌跡變得極為日常,排除和長孫明月幾次出外處理建廠事宜,他就是在這個房間裏吃喝拉撒睡,運動,享受音樂與閱讀的樂趣,間或會見一些乞求合作的人物。
    在此,他三次把前來尋求會麵的褚天南拒之門外。要是陸遙不知根底的話,還真會以為風佛和褚天南事先並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們倆唯一有關聯的就是,一個世界醫藥大裁團要在華夏投資建廠的主理人,一個想讓天盛集團版圖繼續擴張的野心家。
    然而,當褚天南忍無可忍,直接衝到這裏來堵住風佛,陸遙才意識到他們的關係早就很不簡單。
    “八年前,我們是哈佛的同窗!可是為什麽自從我父親病危,你教給我一個風水陣法,要我找‘貧夭孤’三者其一的人,又懂得風水的,逆轉長孫家的氣運為己用開始,你就拒絕與我聯係?”
    “而且,就算我有解決不了的事求你,你也完全把我推到你弟風玄那兒,讓他出麵協助我?即便到現在,你也總裝作完全不認識我?”
    聽到褚天南這樣的質問,風佛眼睛都不抬去看這個人,他隻說出兩個要素,就令其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