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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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你說的周家少爺是指表哥?”季雲舒原本好奇看著季雲菀手裏的紙條,聽見季雲蘭的話,愣了愣急忙問道。
剛才嘴巴一時沒把住,把夏憐和周珩的事都一股腦說了出來。季雲蘭反應過來忙吐了吐舌頭,躲閃著季雲舒的目光,猶猶豫豫道:“……是……是吧……”
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季雲舒急了,“三妹妹,你說的到底是不是表哥,你都在花園裏看見了什麽?”
“就……就看到那個叫夏憐的和周公子拉拉扯扯的說話嘛,她想從洗衣房去你身邊服侍,在找周公子說情,哭的梨花帶雨的,還假裝摔倒往周公子身上撲,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我看她哪裏是真想去服侍你,是在想方設法接近周公子才對。”見她追問,季雲蘭跺了跺腳,也不隱瞞了,索性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怎……怎麽會,她瞧著不像這樣的人,她之前已經去了周府當丫鬟,如果想接近表哥,怎麽會到我們……”季雲舒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置信地反駁,說著突然頓住了,她想起當時夏憐並沒有說主動要來國公府,是二妹妹開了口,夏憐才到國公府來的。
“有些人善於偽裝又善於博得同情,你看到的往往並不是她的真麵目。這可是有人跟我說的。”季雲蘭意味深長瞄了季雲菀一眼,說道。
季雲菀頭疼的扶額,她沒想到夏憐這麽有本事,周珩來國公府都被她找到了機會見麵,還被季雲蘭看見了,如今又被季雲舒知道了。
“大姐姐,你沒事吧?”見季雲舒半天沒回過來神,季雲菀關心問道。
季雲舒心裏思緒繁雜,她想起那天周珩從花園回來後主動說起讓她把夏憐調到身邊伺候的事情,又想起這幾天夏憐在她身邊都是一副乖巧能幹的模樣。聽到季雲菀問話,她強行把這些思緒壓下,搖了搖頭,“沒事。”然後把精神集中到了那張紙條上麵,好奇問道:“這紙條上寫著什麽?三妹妹剛才為何那樣說?”
季雲菀苦笑一聲,把紙條遞給她看,“你看了就知道了。”
季雲舒接過慢慢往下看,眼睛漸漸睜大,看完後震驚道:“祖母玉佛那件事竟然和方姨娘有關?”
既然都知道了,季雲菀就把她調查的經過都說了出來,“其實我一直想找出是誰陷害的我,在莊子的時候我就畫了那個引我去祖母佛堂的小丫鬟的畫像,回來京城後一直在暗中查找。後來在城南的一個巷子找到了這個小丫鬟的鄰居,說起這個小丫鬟的姨母就是方姨娘,小丫鬟在去年元宵節左右曾經到國公府小住,不過沒幾天一家人就搬去了遙州。恰好我舅舅在遙州任職,我便寫信請他去詢問,這紙條便是我舅舅回京城帶來給我的。”
為了不引起季雲舒和季雲蘭的誤會,她把中間祁承幫她找到鄰居一家的過程省略了。
紙條上說的很清楚,去年元宵節後沒兩天,方姨娘的這個外甥女燕兒到國公府小住,小孩子家家調皮愛跑來跑去,剛來就趁人不注意跑到了老太太的佛堂,結果不小心把老太太那尊玉佛碰到地上打破了。燕兒嚇壞了,趕緊跑回去告訴了方姨娘,方姨娘知道後腿都快嚇軟了,她害怕老太太會責罰,剛好國公府那兩天請了戲班子來唱戲,她趁著府裏的人都隻顧著聽戲,沒人注意到佛堂,燕兒又剛到國公府沒人見過,就尋了一身小丫鬟的衣裳給燕兒換上,然後特地引了季雲菀過去,把打碎玉佛的事嫁禍到了季雲菀的身上。
季雲舒看完後收起紙條,歎息道:“方姨娘竟然把事情陷害給你,害你被冤枉了不說,還被罰去莊子上住了一年。”
“真是難為你了。”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季雲菀的手,又問道:“你準備怎麽辦?要告訴給祖母和我娘嗎?”
“當然要告訴了,都有證據了為什麽不說出來,你難道想被冤枉一輩子?”季雲蘭在旁邊拍桌子道。
“我也不知道,讓我再好好想想。”季雲菀苦惱地捏眉心,如果是府裏其他人陷害的她,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拿著證據到祖母和大伯母麵前,然後卻是方姨娘。上一世她在這國公府裏被季雲蘭欺負的時候,好幾次都是方姨娘幫了她,柔聲安慰她,除了陷害她這件事,方姨娘再沒做其他不好的事。
季雲蘭聞言恨鐵不成鋼瞪了她一眼,“優柔寡斷!”
“……”季雲菀噎住,她看著季雲蘭很想回一句,你上一世隻會欺負我,我還救了你,怎麽在方姨娘的事情上就不能好好想想了?
季雲舒倒是很讚成季雲菀的意見,說道:“那就先好好想想吧,也不急在這一時,我聽我娘說方姨娘最近身體不大好,大夫都來瞧了好幾次了。”
季雲蘭很是瞧不上這兩人的爛好心,要是她被人陷害冤枉了,抓到證據立刻就去揭發出來,才不管對方身體好不好。季雲蘭興致索然不願意待了,起身就要離開。
“三妹妹,紙條上的這件事你暫時先保密,不要讓別的人知道。”見她要走,季雲舒不忘叮囑她。
季雲蘭沒好氣地擺擺手,“知道了。”
季雲蘭走了,過了會兒,季雲舒也起身告辭,她出了錦繡院,剛回到翠華院,鶯兒就過來稟告道:“姑娘,表少爺來了,在前廳等你呢。”
“表哥來了?”季雲舒正要過去,突然腳步一頓,問鶯兒道:“夏憐呢?”
夏憐從洗衣房過來後,她憐惜她的身世和善良的性子,直接讓她到了房裏伺候,做些端茶倒水輕鬆的活計。這兩天夏憐做的挺不錯,做事麻利也有眼力見,院子裏的人都挺喜歡她,她也很喜歡,直到今天在二妹妹那裏聽到她糾纏表哥的事情。
“她在前廳服侍表少爺。”鶯兒說完,見她家姑娘臉色變了變,忙問道:“姑娘,怎麽了?”
“沒事。”季雲舒牽起嘴角笑了笑,她說道:“我一個人去見表哥就行了,你們不用跟著。”
以為她家姑娘是有單獨的悄悄話要跟表少爺講,鶯兒抿唇笑著直點頭。
季雲舒一個人往前廳走,沿途丫鬟們想向她行禮都被她攔住了,跨過前廳的門,就看見周珩坐在椅子上喝茶,夏憐服侍在一旁,見到茶盞少了,上前提著茶壺續茶。
沒有丫鬟的通報聲,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季雲舒已經來了。夏憐聲音柔軟的開口,“表少爺,都快晌午了姑娘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我記得你胃不好,不能受餓,先讓人上幾盤點心來給你填填肚子。”
“不用,我再等等表妹。”周珩擺手,見她不過在周府待了幾天就記住了他胃不好,抬眼瞧她,溫和道:“你還記得我胃不好?真是有心了。”
“雖然時間短,但憐兒也服侍過表少爺。我還是去拿幾盤點心過來,表少爺的身體要緊。”說完她放下茶壺,就要出去。
“真不用了。”周珩伸手想要攔住她,卻不小心碰倒了茶壺,滾燙的茶水一下子潑了出來,眼看就要撒到周珩身上,夏憐驚慌失措的撲過來用手阻攔,“表少爺,小心!”
周珩及時避開了,滾燙的茶水全潑到了夏憐的手上,周珩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道:“沒事吧?我能避開,你撲過來做什麽?”
夏憐看著自己燙的通紅的手被周珩握在手心,臉一下子緋紅,含著羞怯怯道:“我擔心表少爺……”
周珩歎了口氣正要說話,眼角餘光突然注意到門口的季雲舒,嚇了一跳,慌忙甩開夏憐的手朝季雲舒走了兩步,強裝若無其事道:“表妹什麽時候來的?”
夏憐轉身見到季雲舒,急忙福了福身子行禮,“姑娘。”
“剛來。”季雲舒的目光掠過周珩,落到了夏憐的身上,“你的手怎麽了?”
“剛才不小心碰倒了茶壺,被茶水燙了一下。我現在就收拾。”夏憐把手往袖子裏藏了藏,忙轉身收拾。
聽說她剛來,周珩鬆了口氣,對她道:“表妹,我們去院子裏走走,幾日沒見,我有好些話想對你說。”
說完,擁著她出門,一邊走一邊關心道:“小心台階。”
每一次都這樣,隻要姑娘出現,表少爺就不會再注意她。夏憐緊緊捏住茶杯,通紅的指尖泛白,眼睫低垂,遮住其中濃烈的嫉妒和憤恨。
季雲舒每天都會去季雲菀屋裏陪她說話解悶,不過都有些心不在焉,季雲菀瞧在眼裏,這天見季雲舒又陪她說著說著話就發起了呆,忍不住問道:“大姐姐,你是不是在煩惱三妹妹說的夏憐糾纏周少爺的事情?”
季雲舒苦笑,“上次聽說了以後回去翠華院,正好表哥來找我,我瞧出了一些端倪。若不是三妹妹,我怕是到現在都沒法發現。”
季雲菀安撫地握住季雲舒的手,她問過季雲蘭,是因為之前聽了她那一番話後,季雲蘭覺得可疑,才派了人盯著夏憐,沒想到真被她發現了夏憐和周珩牽扯的畫麵。季雲蘭雖然懷疑她早就知道夏憐的目的,但沒有跟季雲舒說,要不然季雲舒問起,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掩飾過去的好。
“大姐姐,夏憐不過是一個丫鬟,沒什麽值得煩惱的,她在你身邊才有機會糾纏周少爺,讓她出了府,再跟周家那邊知會一聲,看她還如何接近周少爺。”既然季雲舒已經知道了,季雲菀也不用自己一個人在暗地裏操心,直接說道。
季雲舒卻是愁眉不展地搖頭,“我煩惱的不是她,而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