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學霸就是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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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導致青光眼,風淺迅速的睡了。
    這回也奇怪,睡得很快,幾乎是眼睛一閉上,整個人就陷入了夢鄉。
    而且一夜無夢,萬般好眠。
    等到再睜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陽光從明淨的玻璃窗外直射而入,照在茶幾上的百合花上,花瓣上還帶著瑩如珠的露水,被陽光一照,頓時在雪白的屋頂上反射出七彩的虹光來。
    花瓣緩緩展開,便是滿屋的馨香。
    風淺盯著看了幾秒,皺了皺眉頭——昨天晚上搬進來的時候,好像還沒這束花兒。一覺醒來就有了?有誰來過?
    她的目光在屋子裏掃過,並沒有看到一個人。
    是的,一個人也沒有——就連蘇雲青都不見了。
    風淺的心頭頓時閃過一絲恐慌,剛準備伸手去按呼喚鈴,房門就被人敲響了:“方便進來嗎?”
    聽上去是個陌生的聲音。
    風淺現在都怕了,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她沒回音,門外的人好像有點兒著急,連敲門的聲音都顯得急促起來,連敲了好幾次風淺都沒有聲音,直到外麵響起熟悉的嗓音:“可能是睡著了,開門進去看看。”
    是白海青的聲音。
    風淺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心頭就是微微一抖。
    現在的白海青和以前的白海青真的不大一樣了,她還在糾結著昨天夏醫生發給她的短信。本來打算問清楚,但沒來得及,白海青就來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風淺一急,直接把被子往上一拉,把臉給蒙住了。
    她現在真不知道要怎麽和白海青說話。
    風淺總覺得白海青討厭是討厭了點兒,可恨也挺可恨——特別是那種對人的控製欲,所以當年才和他分手。
    可白海青怎麽也不像是會對自己下毒手的那種人啊,他對自己下手,目的是什麽?難道是傳聞中的那種“得不到你也要毀了你”這種?
    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他要真是這種人,早在自己當年和他提分手的時候就下手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風淺真心不信他會對自己下毒,即使那個夏醫生似乎是在說他。
    她蒙住被子不出聲,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耳朵豎起來,像小狗一樣微微地轉動——並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除了一開始開門,然後也沒有腳步聲,也沒有說話聲。
    唔……
    莫非他開了門以後,沒看到自己,就覺得沒有人,所以就……沒進來?
    風淺心頭疑惑,又等了快一分鍾,仍舊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個天熱,不但熱,還悶。即使開了空調,這麽久把自己悶在被子裏,也是十分難受的。
    氣都要喘不均勻了。
    外麵又沒啥動靜,風淺猶豫了一下,手緊緊握著被子,慢慢地往下挪了挪——露出大半的臉,剛想美美地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卻在看到一雙冷冷的眸子之後,“啊”地一聲慘叫。
    她下意識地就把被子往上扯,想要把自己的頭再蓋住。
    手卻被白海青一把揪住,他的手心冷得簡直像是冰一樣。風淺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哭喪著臉:“疼……”
    “嗯,還知道疼啊。”白海青慢慢放開她的手,又拍了拍,好像他手上沾了什麽髒東西一樣,“我就想問問,我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麽一直躲著我?”
    不對啊!
    風淺愣了一下,這種冷靜淡定的口氣和他問話的內容有些不對啊……帥哥你其實是拿錯劇本走錯片場了吧……
    她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抹茫然地笑:“那什麽……上次開藥開貴了?”
    “風淺,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嗎?”白海青理了理袖子,在她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別看了,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破喉嚨,破喉嚨。”風淺露出一抹傻笑,居然張口喊了兩嗓子。
    白海青聽到那兩聲“破喉嚨”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先還是那麽的冷靜,可這會兒他的眼神明顯比剛剛溫柔了許多。
    看他的樣子,風淺就知道這招奏效了。打鐵趁熱,風淺輕咳了一聲,趕緊道:“其實……”她糾結了一下,想想還是給說了,“是因為初戀太過於深刻——我這不是不敢見你嘛!哪裏是躲著你了,當年我做的那麽過份,萬一你記恨我怎麽辦?我這不是怕——”
    風淺把話頭子停在這兒,給了白海青充分的想像空間。對麵的白海青明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一時間竟然說不上話,怔怔地坐在那兒。
    風淺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趕緊又低了頭。
    幾絲劉海散在額前,被風一吹,微微飄動。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也跟著輕輕顫動,正好擋住她的眼眸,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白海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一直僵硬著的臉部線條慢慢地柔和下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看向風淺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歎息:“我怎麽會記恨你……我什麽時候記恨過你……你何必怕我……”
    怕你個毛。
    風淺心頭的小人跳出來舉了個牌子,在空中轉動三圈之後,“卟”地一下子消失在空中。轉念一想,她其實是真怕白海青的……怕他來糾纏自己!
    這陣子遇上白海青,不要說風淺自己,就連西西也覺得他對風淺“餘情未了”。嗬嗬,萬一真是這樣,得多可怕!
    不過也不能把他給得罪狠了,萬一得罪狠了,他說自己腿傷未好,要打斷重接怎麽辦!
    “哎……淺淺……”白海青又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我可能比你更深刻一點兒……”
    風淺皺了皺眉頭,怎麽感覺有些不對?
    她明明是想和白海青撇清關係的,這會兒怎麽似乎讓他那“餘情未了”的意味更濃了幾分?這可不行,絕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可她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聽門口傳來蘇雲青的聲音:“有時候,深刻不見得是好事。”聲音聽上去夾雜了牙齒的聲音……
    什麽?!
    風淺一驚,猛地一扭頭,隻見蘇雲青被寧凱推著,在病床上趴著,在門口看著兩人。而寧凱則饒有興味的把目光在風淺和白海青之間轉來轉去,滴溜溜地轉,一臉的興奮。
    風淺簡直想死,她咽了口口水,喃喃道:“啊……蘇雲青你吃過早飯沒有……”說完就恨不得拍死自己,這不明擺著沒話找話說麽?
    蘇雲青即使是趴著,也是氣場極足。
    他冷冷地看了風淺一眼:“我建議你少吃點兒,吃太多,血液都流到胃裏去了。”
    ???
    風淺咀嚼了一下這話,怎麽感覺好像是在罵自己?
    “蘇醫生。”白海青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淺淺這幾年,真是麻煩你照顧了。不過我覺得淺淺已經很勻稱了,不需要減肥。”
    風淺抬手,再度把被子給拉起來蓋了頭——這種大場麵,她還是不要參與的好。為什麽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呢?
    “白醫生。”這回說話的卻不是蘇雲青,而是推著他的寧凱,“我們接到一封舉報信。”
    舉報信?
    風淺一愣,又把被子拉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昨天夏醫生給她發的那個微信消息。
    果然,還沒等她再想上一想,寧凱又再度開了口:“有人舉報你——參與黑市腎移植。”
    看,果然是……風淺想到一半的思維突然卡了殼。
    她沒聽錯吧?
    不是下毒嗎?!!怎麽突然間變成了黑市腎移植了?這什麽情況?風淺驚得扭頭看向白海青,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凡事都要講證據的。”白海青神色沒有半點變化,他看了寧凱一眼,又看向蘇雲青,“就我目前的資曆,我可是一起腎移植手術都沒做過。一點兒經驗也沒有……黑市的人能看上我?”
    他頓了一頓,衝著蘇雲青露出一抹微笑:“倒是蘇醫生……您這方麵的獎勵比我強多了。”
    嗯?
    風淺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懂了,白海青是不是被自己氣到吃錯藥了?她幾乎都沒有經過大腦,脫口道:“蘇雲青是隆胸醫生,又不是外科醫生。”
    白海青扭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咦,淺淺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風淺看他的樣子,心底猛然升起一抹不安來。這不安先隻是一個小雨滴,滴到水池裏,卻泛起一陣陣漣漪。
    一圈一圈地擴散開來。
    “蘇醫生在柳葉刀上發表的論文,可是十分精彩的。”白海青眯了眯眼睛,又轉頭看向風淺,“其實我當初也很好奇,在腎病專科上這麽有建樹的蘇醫生,為什麽回國以後會成了隆胸科的醫生。”
    蘇雲青……竟然還有這麽一段過去?
    風淺簡直震驚得不能自己了。
    要是白海青說的是真的話……那蘇雲青——她轉過頭,看向蘇雲青的目光很是複雜。蘇雲青趴在那兒,被她這麽一看,頓時皺了眉頭。
    “淺淺,我……”他開口像是要解釋的樣子,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風淺打斷了。
    “真是太過份了!”風淺一臉的痛心疾首,“你怎麽能學哪科,就是哪科的大拿的呢?這真的是智商上的碾壓嗎?!”
    她長歎了一口氣:“學霸就是學霸啊!”
    一臉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