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金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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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文意雖然是看著她的,可腦子裏想的全是成子睿的事情。收了神後冷不丁的瞧見童玉青這麽勾人的模樣,頓時就愣那兒了。
    許書媛怒從心起,兩步衝到她的身邊來,手指頭恨不得戳到她的鼻尖上。
    “童玉青你什麽意思?我讓你伺候人,可不是叫人來這裏勾/引人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人了?”童玉青嗤笑道,“許書媛你在我麵前到底是多自卑,就因為我長得比你好看你就說我勾/引人了?我還什麽都沒幹呢你就這麽汙蔑我。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他沒這個心思,那我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沒用。”
    她語氣輕緩綿柔,聽得俞文意心都要化了。再看那張臉,跟許書媛無理取鬧的麵孔相比,本就更勝一籌的童玉青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子一般。想到原本自己該娶的本來就是童玉青,這般絕色就該躺在自己懷裏,心神一動,俞文意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事兒,根本就沒想得起許書媛帶給自己的好處了。
    “書媛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麽一個人麽?鬧了這麽久,你差不多也該夠了。”
    許書媛心已經涼了半截,“俞文意,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們許家給你做了這麽多你難道都忘了?”
    俞文意臉上有些難看,穩了穩心神,走到許書媛身邊將她拉到懷裏好聲哄著。隻是他口上這麽說,眼睛卻時不時的往童玉青身上瞄。
    童玉青抿唇冷笑,徑直走到那張寬敞的梨花木雕花大床上坐下,嫌棄的拍了拍也不知道是誰睡過的枕頭,接著又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再舒服的躺下。
    俞文意那張嘴慣會說,三兩句就把許書媛哄得沒了脾氣。俞文意恰好在她耳邊說了句情話,惹得許書媛一陣臉紅,嬌羞的捶了下他的胸口,嗔道:“還有人在呢。”
    順著童玉青剛才的位置看過去,哪兒還有什麽人。倒是他們新婚的大床上赫然就睡了個大活人。
    許書媛臉色一變,推開俞文意就衝了過去,一把將童玉青扯了起來。
    “賤人!你給我起來!”
    童玉青早就有了困意,這會兒突然被叫起來,這迷迷糊糊的嬌態更是看呆了俞文意。
    “幹什麽?不是叫我留下來?”
    許書媛咬牙切齒,恨得麵目猙獰。“我叫你留下來是讓你伺候人,沒叫你睡我的床!你好歹也是童家出來的女兒,難道你家沒落前這麽點兒規矩都沒人教?”
    童玉青將身上被扯亂的衣服重新整理服帖,抬起眸子淡淡掃了一眼。“許書媛,我好歹也是你二嬸嬸,你還想叫我睡地上不成?這屋裏連張軟塌都沒有,就隻有這麽一張床,我不睡這,難道還要睡在桌上?”
    她突然扯開了一抹笑,目光從許書媛移到了俞文意的身上。
    “這隻有一張床,不知道今晚,你們誰想要上來睡?”
    在俞文意眼中,此時的童玉青滿是風情,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舉動不亞於一場邀請。
    不得不說,他心動了。
    許書媛在看見俞文意唇邊的笑意時,瞬間就發了狂,突然大喊了一聲,衝上去一把就在抓住了童玉青的頭發,發了狠的往她從床榻上拉了下來。
    “賤人你給我滾下來!”
    “你幹什麽!”俞文意把許書媛拉到一邊去,“你又發的什麽瘋?”
    許書媛通紅著雙眼,恨不得立馬掙脫俞文意的牽製再衝到童玉青麵前,將她狠狠的撕碎了。
    “俞文意你究竟什麽意思?她害得我小產,你們當我是瞎子看不見你們的眉來眼去?還是當我是聾子聽不見你們那些汙言穢語?俞文意,這日子你到底是想不想過了?”
    許書媛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俞文意聽了這番話,像是才剛剛想起她小產的事情,這才立刻收斂起了他的那些小心思。見她氣得不輕,大有真的不想過的樣子。可他心裏又不願意像她低頭,便忍不住的嘀咕道:“這不就是你給她喊進來的麽?”
    “你說什麽?”
    許書媛的聲音一下子就尖銳了起來,這會兒還有什麽閨閣千金的樣子,全然就是個潑婦。
    俞文意也惱了,“你自己折騰吧。”
    許書媛眼裏的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那委屈模樣就是童玉青都有些心疼了。
    “滾出去!今晚你就在外頭守夜,一刻都不許離開!倘若你敢私自離開,童玉青,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童玉青眸心一窒,她明白許書媛指的法子就是對付俞翀。
    想到俞翀,她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還不快滾?”
    她抬眼,帶著寒霜的眸子一掃許書媛。她似笑非笑的唇角看的許書媛越發抓狂,偏偏在自己要發作的時候童玉青就這麽淡然的從自己跟前走了出去。
    許書媛這一口氣沒撒出來,差點兒沒把自己憋得氣死。心裏對童玉青,更是恨之入骨了。
    走出門外的童玉青用手順了順被許書媛抓亂的發髻,後來幹脆就把頭發都散開,隨意的披在腦後。剛剛許書媛把她揪得半塊頭皮都發麻了,根本就沒感覺疼來著,直到這會散開了頭發她了才覺察出一陣陣的刺痛。
    要不是她擔心他們會再對俞翀下手,這筆賬她早還回去了。
    俞翀……
    童玉青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她不在身邊,也不知道他今天咳嗽了沒有?夜裏渴了有沒有溫水喝?
    忽的又笑開了,有慶安在,這些事情何須她來操心。
    不過就是伺候小日子而已,她隻消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慶安第四次熱了飯菜給俞翀端過去,見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上,目光直直看著窗外。慶安悶聲歎了一口,快步走了過去,將窗戶給死死關上了。
    俞翀臉一沉,“做什麽?打開。”
    慶安將重新熱好的飯菜重重放在桌上,皺著眉頭看著他,“她這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回不來,莫非你還要一直看著等到她回來才願意吃飯?”
    見他不說話,慶安壓在心頭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這事兒本來就是她自己惹出來的,吃點教訓也好,省得下回再讓你破費救人。”
    “疼麽?”
    慶安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麽。
    俞翀指了指他的臉,又問了一遍。“疼麽?”
    慶安慍怒,回來這麽久,也就現在才開口問過自己一句。“我好得很。”
    俞翀突然又不說話了,良久,慶安都沒再等到他的下一句。
    無可奈何的歎了一聲,慶安將又快要涼掉的飯菜端到他的跟前。“吃點兒?”
    “不餓。”
    慶安沒了耐性,都準備要將這碗飯菜給摔地上時,卻聽俞翀突然問起了那對金蟾的事情。他冷笑,“我還以為你將這事兒給忘記了。”
    俞翀將那碗飯菜推開,“你去把金蟾拿過來,動作快一些。”
    慶安心口狂跳,回到自己房裏翻出藏得穩穩的金蟾,又拿在手心裏細細端詳了一陣,實在是沒什麽頭緒,這才揣著金蟾又回到了俞翀跟前。
    俞翀一看見這金蟾就想起了童玉青,突然覺得心裏亂的厲害。
    “金蟾裏真的藏了東西?”
    慶安的話提醒了他,他叫慶安找來一把剪刀,將金蟾上嵌著的寶石都給扣了下來。慶安看得是心驚肉跳,“這些扣下來,這金蟾不就廢了麽?”
    “廢了才好,廢了才知道東西究竟是怎麽藏進去了。”
    聞言,慶安這才明白俞翀的用意。
    俞翀的動作很快,整個金蟾的寶石都被他扣了下來,先前的寶貝現在變成了癩蛤蟆,雲泥之別。他將金蟾拿起,細細的檢查著,果真就在金蟾的嘴下發現了痕跡。他幹脆將另外一隻金蟾的寶石也給扣下來,果不其然也在同樣的位置發現了破綻。
    剪刀的刃太厚,而那條痕跡如同發絲。俞翀將剪刀放下,讓慶安去找把鋒利的匕首來。慶安動作倒是快,抓起一隻金蟾就用匕首狠撬了幾下,卻根本就沒什麽成效。
    俞翀伸出手,“給我。”
    慶安悻悻的將匕首交到他手裏,正想要提醒他匕首鋒利要小心,卻見他的手指已經被劃了一道口子,血珠子瞬間染了那把刀刃。
    “你就不能小心些!”
    俞翀毫不在意,用手指在衣服上隨意噌了一下,手法輕巧的就將金蟾給打開了。
    慶安目瞪口呆,怕是誰都想不到這巴掌大小的金蟾裏竟然能藏東西。更沒人能想到要想打開金蟾那就必須要舍得取掉外頭價值不菲的寶石,隻是這對金蟾的價錢全都在外頭的寶石,要是像俞翀這麽直接粗魯的將寶石給扣下來,大約會被人捶著心口大喊暴殄天物。
    兩個金蟾都被打開,裏頭各是一半青銅所製的伏虎令牌。伏虎威風凜凜,正是黎國消失近十年的虎符!
    俞翀將兩半虎符直接拋給了慶安,“東西是你的,該怎麽辦你自己做處理。”
    慶安穩了穩狂跳雀躍的心,“虎符找到了,那玉璽該怎麽找?”
    俞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心,“我會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