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利用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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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月重新把傷口處理了一番,擔心童玉青再亂動,幹脆把傷口包了起來。手上動作不停,嘴上也一直在抱怨。
    “原本隻消兩三日就能結痂,七八日就能行動自如了,非得要作什麽妖。現在好了,這傷口不到十天半個月怕是根本就好不了。”
    說到這她突然停下了動作,眼中夾帶鄙夷,口上又嘲諷著說:“這該不會就是你的苦肉計?你根本就是想借此留在七王府,想要讓王爺心疼可憐你?童玉青,我還是真是小看你了。”
    竹雲看不下去,“你也可以把自己後背紮個洞,再撒點兒毒藥受一回罪。不過以王爺對你的看重,想必一定是會可憐的,但心疼不心疼,這就不好說了。”
    “你說什麽!”姿月拍案而起,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給竹雲扇上兩個耳光。
    竹雲根本就不帶搭理姿月,拿了件外衫來小心的給童玉青披上,扶著她就要回床榻上歇息。童玉青搖頭,“你去問問你家王爺,我要回原來的地方,那邊我住的習慣一些。”
    “奴婢一會兒去幫姑娘問問。”
    姿月被冷落在一旁,簡直是恨得牙癢癢。“王爺的身份何等金貴,讓你在這養傷是看得起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就你這樣的女人,我還擔心你汙了王爺的地方呢。”
    她衝著童玉青冷笑一陣,又挑釁的掃了竹雲一眼,“用不著你過去問,我這就要去見王爺,我直接幫你問了就是了。”
    竹雲輕勾著唇角,清淡淡的客氣著,“那就多謝了。”
    姿月臉色鐵青,拿著自己的東西轉身就走了。童玉青收回了被竹雲攙著的那隻手,徑直走到窗邊,怔怔的看著外頭的風景。
    竹雲默默站在她身後,連喊了她兩聲姑娘。意料之中沒得到任何回應,竹雲歎了一聲,緩步走到她身邊來。
    “姑娘誤會奴婢了,不管是姑娘的傷,還是對於王爺,姑娘都誤會了。”
    童玉青的漠然神色有了片刻的鬆動,她把臉轉過來,默不作聲的看著竹雲。竹雲見她終於有了反應,抿了下唇,開口說:“奴婢這張臉雖然比不上姑娘,但也能比得過姿月的。就是性子,奴婢也能勝出姿月來。但是奴婢雖然跟在王爺身邊多年,可除了主仆之外並無其他感情。王爺要納誰做妾,娶誰做正妃,都跟奴婢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奴婢真的對王爺有什麽,那現在還有姿月什麽事兒?”
    話才說完,就聽童玉青嗤笑了一聲。
    竹雲見她不信,苦笑道:“王爺不僅生的好看,身份又是尊貴,這樣的男人確實讓人心動喜歡。外頭的小姐哪個不想得王爺垂青,哪怕進府來做個側妃也足矣。但是對於奴婢來說,王爺就隻是王爺而已。”
    “你說給我這些做什麽?”
    “奴婢說了這麽多,難道姑娘還是覺得奴婢為了王爺才對姑娘你下手麽?”竹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莫非奴婢在王爺身邊做事就一定得喜歡王爺麽?既然姑娘不喜歡,奴婢為什麽不可以?”
    竹雲這話算是問倒了童玉青,可盡管這樣,她心裏還是懷疑。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信了麽?是你說的,王府裏上下都是能人,我也看得出你身懷武藝,卻又偏偏要討巧賣乖。竹雲,我把話攤開來說,我並不信任你。”童玉青就這麽站著,絕美的臉不見絲毫情緒。
    竹雲看著她,“姑娘的傷確實隻有奴婢跟姿月碰過,但是那瓶藥可不止奴婢一個人碰過。”停了停,竹雲又接著說:“這藥,阿靜也碰過。”
    童玉青搖頭,幾乎篤定的說:“不可能是阿靜。”
    “為何?”
    “因為她怕死。”
    竹雲笑了,“在權位越高的人身邊做事,幾乎個個都怕死。阿靜怕,姿月怕,奴婢也怕。”
    想著阿靜為了救她才磕到了腦袋昏迷不醒,這樣一個心思單純的丫頭怎麽可能有害人之心。童玉青還是搖頭,“就算如此,也不可能是她。”
    竹雲扯開苦笑,“看來姑娘就認定是奴婢做的了。罷了,姑娘也算是竹雲的主子,姑娘怎麽說就怎麽算吧。”
    最後一個字說完後竹雲自己就退下去了,童玉青愣怔的站在原地,心情複雜又焦灼。
    她現在真的誰都不敢信,怕是連俞翀再站在她麵前,她都不會再信了。
    目光轉向牆上那幅畫,童玉青抿唇不語默默的看了半晌,突然端了把椅子走了過去,墊著椅子又踩上了桌子,直接就把那畫給取了下來。
    俞府。
    天亮了之後俞翀就催著慶安去老宅,慶安忍無可忍,直接就掀起了脾氣。
    “現在府裏頭有個祖宗,我哪兒還有機會出去?一會兒就算那祖宗不問我,難道許書媛就不會問了?我說你就不能再忍忍,子華這麽大的本事,還不能把童玉青帶回來麽?你就放了心的好好待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鈴公主給打發走了!她好好的公主不回宮裏非要在這裏呆著,不知道礙了我多少事兒!”
    慶安語速極快,怒色滿滿,可見他確實是討厭極了鈴公主。
    俞翀也明白在這個時候讓慶安出去實在冒險,可是,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了的想要知道童玉青的消息。
    “翀哥哥!”
    清脆甜膩的喊聲叫慶安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慶安一副頭疼的樣子,“我看要麽你就從了她吧,天天這樣還有完沒完了?”
    剛說完,鈴公主就推開院門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喊,喊得慶安渾身都不舒服了。
    “一會兒我還是想法子出去一趟,還是讓童玉青趕緊回來吧。”
    鈴公主好像根本就不記得昨天的事情,興衝衝的跑到俞翀床前,一臉關切。“翀哥哥,你今天好一些沒有?早膳吃了沒有?鈴兒也沒吃,不如我們一起?”
    說完也不看慶安,而是直接拍了拍手,隻見一直在院外等著的丫頭婆子們魚貫而入,每人手上都端著東西,要麽是精致的糕點,要麽是清淡可口的小粥,要麽又是花樣百出的佳肴,一桌子都放不下。
    “翀哥哥,這是我從宮裏頭帶出來的廚子,也不曉得翀哥哥喜歡什麽口味,就幹脆按著鈴兒的喜好來了。”鈴公主拿起一塊糕點來,掰開兩半,其中一半放在嘴裏,另外一半直接就想要塞進俞翀的口中。
    俞翀把臉側開,“公主自己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鈴公主不信,固執的要把那塊糕點喂給他吃。“禦醫說了,卯時過半才能喝藥,而喝了藥之後要過半個時辰才能吃東西。現在卯時才剛剛過半,你哪裏吃過了?”
    “現在也還沒過半個時辰,禦醫說我還不能吃,這些東西公主還是讓人撤下去吧。”
    鈴公主想了想,隻叫人把清粥和糕點留下,其他的都給撤了下去。
    “那我讓廚子等著,一會兒再給翀哥哥做。翀哥哥,你不高興麽?”
    俞翀額前的血管正突突的跳著,聽她這麽說,眼底突然閃過一道流光。“沒有,就是總在屋裏呆著有點兒悶了。”
    鈴公主脫口就說:“那就出去走走啊。”
    俞翀順著窗外望過去,“總這麽一片天地,都膩了。”
    “怎麽不出府?”
    慶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突然就明白俞翀的意思,自然而然的就接口說:“老夫人不讓出府。”
    鈴公主不接,“老夫人為什麽不讓翀哥哥出府?”
    今日許書媛沒跟著來,而慶安又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俞翀更是笑得苦澀,看得鈴公主立刻就火了起來。“梁金鳳憑什麽不讓翀哥哥你出門!翀哥哥你等著,我這就去問問,看看她到底憑什麽不讓你出門!”
    慶安假意的勸了兩句,看著鈴公主帶著人氣衝衝的離開了,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別看她粘人又呱噪,必要時候也還是挺有用的。”
    俞翀下了床,提筆寫了封信,折好之後遞給了慶安。“你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出去之後找個機會去老宅,若是看見青兒了,就把這信交給她。”
    慶安接過信來,隨口嘀咕了一句:“子華的本事現在都差到這個地步了,連個人都帶不回來?”
    俞翀擰著眉,“估計上次之後七王府戒備更甚,子華能把青兒帶出來那是最好,若是沒帶出來……”
    慶安把信揣在身上,直接打斷了他。“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鈴公主端著公主的架勢在俞老夫人那邊鬧了一會兒,鈴公主不能得罪,更要好好巴結,老夫人權衡左右,隻能咬牙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公主身份尊貴,讓公主一個人出去怕有不妥。這樣,讓書媛跟嵩兒跟著去,我也放心些。嵩兒初入京城,還沒好好逛過,不如就趁著……”
    “不用,陳嵩要逛京城讓書媛陪著就是了,本公主隻想要跟翀哥哥一個人出去。”鈴公主不容拒絕的拋下一句話,直接就走了出去。
    俞老夫人黑著一張臉,一巴掌拍在桌上,“還真把自己當顆蒜了!”
    陳嵩賣乖道:“祖母別生氣,不如讓嫂嫂帶我出去,到時候咱們再偶遇鈴公主跟俞二叔,不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