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慶安他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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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公主敏銳的朝著下邊看過去,花船上的女子轉了個漂亮的圈兒,正好背地著他們。女子身形妖嬈,想必那張臉也一樣的勾人。
“翀哥哥。”鈴公主有些失落,心裏狐疑莫非俞翀喜歡的是那一類的女人?
女人在花船頭那一小塊兒地上翩翩起舞,轉過臉來時鈴公主才看清楚了她的樣子,果真是花容月貌。再加上這樣的舞姿,簡直把之前經過的那些姑娘都給比了下去,引得岸上喝彩聲不斷,更有幾家從未露麵的富家公子趴在窗戶上連連顧盼。
鈴公主暗暗咬牙,目光收回來的時候又看見慶安正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姑娘看。鈴公主頓時惱怒:“慶安你看什麽看?這女的有這麽好看?要不要本公主出個銀子,讓她陪你一天?”
慶安一張臉都漲紅了起來,憋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俞翀也把目光收了回來,抿唇一笑,“那就麻煩公主了。”
鈴公主一愣,慶安臉色更是難看。鈴公主嬉笑著,“翀哥哥,你也讚同我這麽做?”
俞翀沒說讚同,但也沒反對這個意思,鈴公主的笑意更深,一雙眼睛都彎了起來。“怎麽樣慶安?你這個年紀確實可以成親了,你要真的喜歡,我可以……”
慶安直接黑了臉,“用不著公主操心這些了。”
說罷,慶安轉身就跑下了樓。俞府的人要去跟著,俞翀把他們喊住,“慶安怕是害羞了。他一直跟我在院子裏,府裏頭的丫頭跟他講句話他都能臉紅半天,這種事情……”
他輕咳了兩聲,笑意更深,“讓他一個人呆會兒吧。”
什麽叫秀色可餐?大多都是女人才能用這四個字,但鈴公主卻覺得,這字用在俞翀身上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讓他待著。”
突然宮裏帶來的侍衛們齊齊出動,把慶安攔了下來。聽見動靜,鈴公主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沒把話說明白,擺擺手說:“我說讓他一個人待著,你們誰都不許跟著他。”
侍衛們這才又齊刷刷的退下。
慶安忍了忍,又逃跑似的跑了下去。片刻之後,鈴公主就見慶安已經擠在了岸邊,巴巴的看著花船上依舊還在跳著的女子……
花船行至慶安麵前時,女子用紅色舞衣的雲袖半遮著麵,衝著她嬌俏一笑。慶安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張了張口,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女子會意,一個輕巧的轉身,便又是一個優美至極的動作。
看著花船漸漸駛離,慶安為免惹得鈴公主懷疑,還特地往前跟了一段兒。直到確定鈴公主再看不到自己,他才利落又謹慎的朝著某個方向去了。
“瞧慶安,還真的是看上人家了。一會兒我就叫人去打聽打聽,這個姑娘是哪家樓裏的。”
“不用了。”俞翀冷聲打斷了鈴公主,“我從來都是把慶安當成親弟弟般,他的妻子,一定要是清白的人家,性子也定要溫婉大方,這才能配得上慶安。”
鈴公主心口一窒,喃喃問:“那翀哥哥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話才剛問完,鈴公主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媳婦兒才剛跑她就追問這種事情,這不是在俞翀的傷口上撒鹽麽?
可是,她想知道。
俞翀沒回答,隻是眸子裏的溫度漸漸變得冰冷,俊美的臉也蒙上了一層疏離。鈴公主心口悶得慌,本來俞翀就沒給她機會,現在因為這句話,反而讓她有種更加被人狠狠推開的感覺。
鈴公主抿抿唇,掩去失落,扯開嘴角難看的笑笑。
慶安不敢去的太遠,輕車熟路的繞到某家後門,從某一塊土磚下頭摸出一把鑰匙,扭開了門上的銅鎖,就這麽進去了。門沒鎖,他知道一會兒人就該來了。
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見一道火紅的人影兒衝了進來,先是倒了杯水一口飲光,接著又把腳上的鞋子兩腳踢開,這才滿意的坐在慶安旁邊的椅子上。
“童玉青救出來沒有?”
“你個小沒良心的,也不問問姑奶奶我有沒有受傷。不過說起來,這七王府還真是好進不好出,要不是我身手還可以,恐怕現在你也見不著我了?”
慶安急了,“這麽說你沒把童玉青給救出來?”
“這要問俞翀啊,他跟我說的地方壓根連個鬼影都沒有,反倒是讓成子睿設了埋伏,否則我能救不出人來?”子華把腿搭在旁邊的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自己的腳麵,一麵又抱怨著這雙鞋子太硌腳,還不如直接光腳跳呢。
慶安一巴掌把那隻腳給推下桌去,“你這是什麽樣子?既然要做女人就學得像一些,別整天男不男女不女的,看著惡心人。”
子華亦是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上,“你說誰男不男女不女?我這叫雌雄莫辯!昨晚上要不是我,俞翀能從青樓裏走出來?能這麽容易就甩了成子睿的那隻尾巴狗?要不是我在花船上朝你丟媚眼兒,你以為你能從廣福樓裏出來跟我私會?”
慶安眉心一跳眼角一抽,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
私會?私你娘的會啊!
“童玉青既然沒救出來,那我就回去了。”
子華光著腳的就追了上來,拉著慶安的手一頓姑娘撒嬌。“別啊,我這才剛來京城,什麽都不懂,你給我講講你們京城裏好玩兒的地方好玩兒的人唄?我閑著的時候就去找找樂子,也不會無聊不是?”
慶安惡俗一陣,把手甩開繼續往前走。子華又攔在他跟前,雙手放在他的胸口,媚眼如絲。“這麽著急做什麽?人家公主才不想要你這麽早回去,人家還想要二人浪漫,說說親密話,你可別煞了她跟俞翀的風景。”
“你怎麽知道鈴公主身份?又怎麽知道她看上了……”
子華豎起一根手指,貼在慶安的唇上,“青樓是個好地方,什麽人什麽話你都能遇見。不過慶安你還是別去了,那種地方對你來說,不好。”
“我根本沒去過!”拋下這麽一句話,慶安扭頭就走,心裏是惱怒的厲害。明明自己身份是最重的,卻要被他們給使喚和消遣,偏偏自己還這麽沒脾氣!
“別走啊。”子華一個花步叫旋轉,恰好就擋在了他的去路。他難得的正了臉色,顯出幾分嚴肅。“跟我說說那個童玉青,說完了我就讓你走。”
慶安怔了一下,緩緩張了口。
……
子華聽完這些,眼底的興味更深了。“有意思,我也想見見。”
說完他就攤開手掌,“拿來。”
慶安擰眉,“什麽東西?”
“信啊?俞翀不是給了你信?”
慶安後退了兩步,有些防備的盯著他:“這是給童玉青的,既然她不在,那就下次再說。”
剛說完,子華的手就摸了過來,從他的衣襟往裏探進去,嚇得慶安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子華的手被困在了裏頭,嬌怯的往他胸口上錘了一下。“討厭。”
慶安打了個顫兒,趕緊的把手給鬆開了。子華笑著從他懷裏摸出一封信,折的小小一塊兒後又揣進了自己的胸口上。
“我再找個機會去趟七王府,這信,我遞給她。”
慶安什麽都沒說,繞過他就往外走。子華把他叫住,“你們這麽著急的把我請來,就是為了讓我去給你們救人?我怎麽進俞府啊?現在你們俞府不僅有成子睿的人,還有宮裏的人。我這小身板兒又不能硬闖……”
“他惹上鈴公主就是為了能把你帶進府裏。”慶安一臉的厭煩,“沒想到這個公主這麽煩人。”
子華不置可否的笑著,隨口說:“這還吧簡單,直接把消息傳到宮裏,人家爹娘知道了自己女兒整天胡來,還不得把人給叫回去?”
慶安豁然開朗,直接就跑了出去。之後又跑了回來,站在門口指著裏頭的子華說:“你趕緊回老宅待著,別到時候傳信兒的找不到人。”
子華抿抿唇,“知道了,慶安公子。”
慶安回到廣福樓的時候,正好就撞上了前後腳剛進來的許書媛和陳嵩。陳嵩看見慶安後故作驚訝:“這位不是俞二叔跟前的小廝,怎麽也在這?”
慶安可沒覺得這事兒是巧合,怎麽他們才剛走,人家後腳也到這來了?他沒搭話,陳嵩也不惱,許書媛則是冷眼一瞪,幹脆說:“公主是在上麵麽?巧了,嵩表弟,咱們也上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蹭杯茶喝。”
陳嵩頷首,做出個“請”的姿勢,“嫂嫂請。”
許書媛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上了樓。陳嵩後頭跟著,抬頭看著許書媛芊芊的腰肢和挺翹的屁股,心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公主,二叔。”
許書媛熟絡的打了招呼,陳嵩規矩的在後頭跟著。
自慶安走了之後,俞翀對鈴公主就越發的冷淡,她幾次搭話俞翀都不帶理的。鈴公主在宮裏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可又放不下俞翀,怕端出公主的架子會讓俞翀越發的討厭自己。
原本出門前就跟俞老夫人說了不讓許書媛一道跟來,現在許書媛就站在自己跟前,想想都知道這是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