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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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翀沒理會唐其,拉著童玉青直接關上了門。
    “我們真的明天就走?”
    “嗯。你有事?”
    童玉青有些猶豫的開了口,“你不去見見慶安麽?”
    俞翀不鹹不淡的看她一眼,“見他做什麽?”
    童玉青愕然,“你們之間的誤會,你為他煞費的苦心……你不去解釋,難道你要讓他一輩子都誤會你麽?”
    “今日我隻留了一句話,要是放在以前,你覺得光是慶安一個人能想得出‘軟禁’這種法子來逼迫成子睿讓步麽?青兒,他已經不是當初的慶安了,那些事情他遲早會想明白的。”
    他一把將童玉青拉入懷中,又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心口上。“倒是你,這裏還有什麽是你放不下的?是童揚麽?還是紅柚?”
    她順勢抱住他的身體,貪享他的溫暖和味道。
    “揚兒是一定要去打一聲招呼的,至於紅柚……”童玉青從他的懷中起來,狐疑的看著他。“你跟子華怎麽了?或者說,子華跟我怎麽了?”
    俞翀不悅的皺起了眉心,“胡說八道些什麽?”
    “你對子華的態度,以及紅柚的反應,都隻說明了一個原因。問題出在我身上。”
    俞翀的目光陡然一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童玉青心中突然晃過一絲念頭,脫口說:“你們該不是誤會我跟他之間有什麽?他穿女裝時我當他是姐妹,他穿男裝時我又當他是朋友。我跟他之間幹幹淨淨清清白白……”
    她的話還沒說完,俞翀的唇就已經吻了下去。情到深處,俞翀攔腰將她抱起,再輕柔的把她放到床上去……
    折騰了大半夜,童玉青累得不行。偏偏俞翀越來越精神,竟然不知滿足的要再要一次。童玉青迷迷糊糊的將他推開,不耐煩的嘀咕他一句:“我臉這麽醜,你竟然也親得下去。”
    俞翀在她耳邊低低的笑開,還就衝著她的小嘴兒又親了上去。童玉青實在是困的不行,幹脆翻了個身趴著,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她光潔的肩頭,玲瓏的身段,以及背上還未退散的紅色薔薇,看得俞翀簡直把持不住,從背後又要了她一回,這才滿滿意意的抱著她睡去。
    翌日兩人醒來時已經快要到正午時分,童玉青渾身酸痛,懶在床上不願起來。俞翀服侍她洗漱穿衣,又把她拖起來幫她梳頭。雖然這段時間裏兩人都是這樣的相處日常,但童玉青還是覺得心裏灌了蜜。
    看著妝鏡中的自己,童玉青突然抬起手摸了摸那道傷疤。“夫君,不如我也在臉上紋個血紋身如何?不僅好看,又正好能遮住這道疤。”
    俞翀冷下語氣,“光有那朵薔薇還不夠,你現在還想著要明麵的出去勾人了?”
    童玉青盈盈笑道:“我也隻是說說,哪兒能真紋上去。再說,為了能讓圖案顯出來,我還得隨身帶個暖壺或是提壺熱水?多累人呢。”
    俞翀亦是彎起了唇角,用手中的木梳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淘氣。”
    出門前,俞翀拿出子華給的那盒藥膏,溫柔的給她塗在傷疤上,淡淡的清香叫人心情愉悅。
    隻是……
    “當初我腿上的血痂不是半個月就掉了麽,怎麽臉上和背上的傷疤就消不了呢?”
    俞翀不急不緩的給她做著解釋,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和細心。“才挨了打我就給你上了藥,能留什麽疤。你背上和臉上的傷疤都是後來才用的藥,傷疤自然消的慢。但也不是沒效果,隻是你看不出來而已。”
    “是麽?”童玉青的臉恨不得貼到鏡子上頭,還沒看清楚就被俞翀給拉了回去。
    俞翀給她戴上麵紗,拉著她就往外走。“該帶的東西都帶好,一會兒看了童揚我們就走。”
    童揚聽說她要走,向來堅強的孩子竟然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童玉青於心不忍,差點就想要開口求與衝動帶著他一塊兒走了。
    與童揚分別後,俞翀就帶著她直接離開了都城。
    半年後。
    從都城一直遊到襄台縣的兩個人住進了賀雷的府邸,俞翀更是厚臉皮的讓賀雷把好東西都拿出來。眼下無戰事,賀雷落得清閑。也知道他能得到這個官職圓了祖父的夙願都是俞翀的幫忙,便大方的緊著府上最好的東西招待二人。
    隻是童玉青皮賤,放著珍饈佳肴不吃,偏偏就看上了府上那一顆還未長成的青梅樹,嚷著鬧著的要俞翀給她摘兩顆嚐嚐味道。
    俞翀寵妻,二話不說的就給她摘了整整半顆樹的青梅果子。童玉青一口咬下,不覺酸澀反而滿口生津,竟然吃上了癮。
    俞翀搖頭,悄悄藏起來了幾顆。“你少吃些,都是些半熟的,小心吃了生病。”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再說,我也沒這麽嬌氣。”童玉青吃的開心,青梅核吐了一地,俞翀數了數,都有十幾顆了。
    俞翀將她手裏的那幾個也搶了過來,“夠了,不能再吃了。”
    童玉青不樂意了,提起裙擺就要親自爬上樹去。俞翀嚇得一跳,隻能把手裏那幾顆又還給她。童玉青放下裙擺,笑得像隻小狐狸。
    “你再上去幫我把那些摘下來,我留著明天吃。”
    真要摘下來,她還能留得到明天?
    “我的青梅!”
    隨著一聲嬌喝,緊著就有一道嬌小的身影衝了過來,朝著童玉青就要撞過來。俞翀手疾眼快的把童玉青拉到懷中,那莽撞的身影一時避讓不及,竟然就這麽傻傻的撞在了那顆青梅樹上。青梅樹晃了晃,又掉了幾顆果子下來。
    那小姑娘愣了愣,哇的一下竟哭了起來。
    “梅兒!”
    賀雷隨後趕來,將那哭泣的姑娘拉了起來,輕柔的給她拍著身上沾了塵土的地方。
    童玉青與俞翀對望一眼後,又都神情微妙的看著那五大三粗卻又正幹著細心活兒的賀將軍。
    察覺到身後的兩道目光,賀雷收了手,輕咳兩聲後對童玉青說:“夫人若是想吃青梅,我可以叫人去買,但這顆青梅樹……是我為未過門妻子特地移栽過來的。”
    童玉青一掃地上的青梅核,頗有些不好意思。再看那哭紅了眼睛撞的額頭都紅了一角的小姑娘,更覺得不好意思了。她翻了翻腰間的錢袋子,從裏頭拿出個東西來遞過去。
    “梅兒妹妹對不住了,我一時貪吃,也不知道這青梅樹竟然是……這是我的賠禮,你先收著好不好?”
    “誰要你的錢!”話才說出口,這叫梅兒的小姑娘看著她手裏的東西又愣住了。“這是給我的?”
    童玉青晃了晃手裏的琉璃玉翠耳墜子,“給你的。”
    梅兒欣喜接過,簡直愛不釋手。大概轉眼又覺得自己受不了這麽大的賠禮,便大方說:“你愛吃青梅?那這樹上的青梅都給你了。”
    童玉青笑了,可賀雷卻黑了臉。俞翀隻是一味的寵妻,可賀雷也想要寵妻。隻是看梅兒那樣子……
    賀雷搖頭苦笑。他不懂女人的飾物,但也覺得這耳墜子好看。既然是童玉青給的,那必然是好東西了。既然梅兒喜歡,那就算了吧。
    “二爺請移步,賀某有幾句話要說。”
    俞翀頷首,跟童玉青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就跟著賀雷離開了。到了某一處,賀雷才停下了腳步,直接步入正題:“成子睿已經登基,成為了大崇皇帝。”
    “來時已經聽說了。”
    “那二爺你也聽說他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陳家平了當年的冤屈?”
    俞翀目光一凜,“唐其告訴你的?”
    賀雷點頭,“是,卸任禁衛統領後跟唐其喝了一場酒,他告訴我的。”
    “平了就好,省得青兒總掛心。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始終沒放下過陳家的舊事。平了好,平了好。”
    隨後跟過來,還未走出拐角的童玉青心口一窒,一時間竟說不出這是個什麽感受。
    “平了陳家冤屈後,成子睿還斬了許家。”
    “為何?”
    賀雷輕嘲道:“跟對付俞家的理由一樣。”
    說起俞家,賀雷又多看了俞翀兩眼,見他沒什麽異樣的神情後才又說:“隻是可憐了許書媛剛出生的孩子,一同遭了罪。不過……聽聞那孩子不是俞文意的,而是許書媛跟俞文意的表弟偷人才有的。不僅如此,許書媛更是被查出給俞老夫人下毒,要……”
    “這些事情就不用說了。”俞翀打斷了賀雷的話,顯然是不想提起俞家的事情。話頭一轉,俞翀意味深長的看著賀雷。“準備何時成家?”
    賀雷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雖然俞翀並不知道自己以前跟子華的誤會,但都是認識的人,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別扭。可一想起梅兒,又總是藏不住內心的喜悅與期待。
    “梅兒還小,再過兩年吧。”
    俞翀拍拍他的肩,“恭喜。”
    賀雷抱拳謝過,突然又擔心起來。“那顆青梅樹還未全熟,夫人吃了這麽多會不會壞了肚子?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俞翀彎起唇角,俊逸臉上滿是柔情。“不用了,她有了身孕,現在就喜歡吃這個。”
    說罷,他徑直走到拐角處牽起她的手。見她眼角掛著淚,又輕柔的替她拭去。
    兩人在賀雷府上呆了兩三天,這才告辭離開。
    “你想去哪兒?”
    “我……想回去看看。”
    “傻丫頭,那就去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