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心中始終係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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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他挪開,或許,或許到外麵找個人將其送回房罷。”江詞道。
    “啊?這若是被人瞧見,你的一世清譽都毀了!”杜鵑十分小聲道。
    江詞撫額,這一群封建的老古董,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杜鵑,你好歹也該想個法子罷。”
    如此高大的身子壓在江詞的身上,都快將她壓成肉醬了,杜鵑想了想道:“不如就讓殿下躺在你身邊罷,這樣,奴婢絕對不會跟任何說。”
    江詞再度撫額,“你都出的什麽餿主意?”
    這還不是一樣的嗎?這樣會誤會更大,日後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杜鵑便道:“就如此罷。”
    故意的,這丫的就是故意的,偏偏此時江詞已躺在榻上多日,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忙活了好一陣以後,這才將此人放在了自己的身邊,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好累,好累。
    杜鵑偷偷地看了一眼睡在江詞身邊的紀楚含,用著隻有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郡主,奴婢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對郡主說。”
    “你說罷。”江詞道。
    “如今整個皇宮之中都傳出了皇上要幫太子殿下選妃的事情,殿下感到非常不悅,自從那日以後,便一直都陪伴在了郡主您的身邊,看了令人好生心碎,已有幾日不合眼,就連皇上見了都沒轍,就連用膳都用不了多少便放下了。
    如今,唯恐是殿下是累極了,因此,因此才會如此失態。”杜鵑道。
    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杜鵑說完便行禮退下,江詞轉過身看向他的睡顏,他,他不肯選妃,是,因為她?一想到了此處,心裏不由得一緊,她輕輕地在紀楚含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隻可惜紀楚含卻不知,這應該是累極了罷。
    江詞也躺了下來,閉上了雙眸,用不了多久,也進入了沉睡之中,當薛銘宇來至於此時,卻見到他們二人同榻的場景,眼裏劃過一絲驚訝,然後很快便轉過身,雖說他們二人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但還是狠狠地在他的心裏升起了一根刺。
    不由得眉頭緊蹙,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當杜鵑過來之時卻沒曾想卻剛好遇見了薛銘宇,“呃……薛公子,你……”
    “不用說了,我已經全看見了,此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薛銘宇轉身便離開,心裏縱然是怨憤難平,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杜鵑看著薛銘宇那落寞的背影,也覺得他著實地可憐,此時的薛銘宇越發地覺得自己在這皇宮之中顯得多餘,隻得回了太傅府。
    他甚至都有一種想悔婚的欲望,待江詞的身體好了以後,便是他們成親之時,但她的心卻從未在他的身上停留過,他又何必去強求?再者若是其他人倒也罷了,但卻千不該萬不該的便是,對方還是太子殿下,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少傅如何鬥得過太子殿下啊?除非他不要命了。
    待江詞再度醒來之時卻瞧見紀楚含睜著一雙眸子看著她,讓江詞被唬了一跳,“你,你既然睡醒了,為何不回你該回的地方去?”
    紀楚含臉上滿是不悅的神情,“你才剛醒便要趕本太子離開?還是期盼睡在你身邊的是薛銘宇?”
    “你……”
    這人怎怎麽會?那麽小氣,太愛亂吃飛醋了,真心受不了,江詞將自己的唇落在了紀楚含的嘴唇上,讓紀楚含頓時一愣,腦海裏一片空白,若是她人他倒是覺得太過輕浮,但親他的卻是江詞,頓時心情卻是變得愉悅了起來。
    “你才一醒淨說些讓人掃興的話。”
    這句話從江詞的口中說出來,反倒像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一般,紀楚含還停留在了那個吻上,雖說已不再是第一次接吻,但通常都是他主動,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像是在回味。
    “怎麽?傻了?”江詞道。
    “作為一名女子如此輕浮。”冷冷地丟下了這麽一句話。
    江詞一雙杏目死死地瞪著紀楚含道:“輕浮?你以為你不輕浮,你不輕浮還能爬到本郡主的榻上……”
    得!不惱還好,一惱原本虛弱的身體,這麽一軟幾乎都覺得眼前那麽一黑,紀楚含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了起來,“詞兒,你現在怎麽樣?”
    “若是本郡主是如何死的,那絕對是被這名貴為太子的紀楚含給氣死的,本郡主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到了某個一點兒都不給麵子的人麵前,通通就是那麽個白搭!”江詞突然之間想要將此人轟走,“滾,滾,滾,本郡主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
    紀楚含當真下榻,原本是準備想要離開,卻又轉過身來,看向了江詞那憔悴的麵容,心裏又是一緊,隻得坐下來,“本太子不走。”
    若是他走了,是不是她就要跟薛銘宇在一處了?越想越不踏實,江詞此時還是有些生氣,這人還真賴上了,紀楚含隻得走了過來,拉住了江詞那蔥白一般的手,“詞兒,對不起,本太子不應惹你生氣?”
    對不起?江詞突然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得啊,沒想太子殿下還有道歉之時。”
    紀楚含一想到了皇上要為他選妃,他更不想離開她,隻想在此處多待在此處,“楚含,你為何還不回自己的寢宮?若是被人瞧見,你我二人之間事情,便再也藏不住了。”
    雖說他們二人並沒有做什麽,但在那場宴席上,自從自己中毒了以後,她不知發生了什麽,但總覺得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不然曾經也不見他如此粘著她。
    紀楚含隻得起身對江詞道:“好,詞兒,本太子先回去,一會兒便再來看你。”
    聽到了此言,江詞不由得眼角一抽,最終紀楚含是離開了,江詞然後道:“杜鵑。”
    杜鵑聽聞江詞喚她便進屋,“郡主,您喚奴婢?”
    “如今已是幾時了?”江詞詢問道。
    “郡主已昏迷了十日了。”杜鵑道。
    十日?如此長?待她身體康複便當真要下嫁給薛銘宇了,“為何本郡主還在皇宮內,本郡主不是應該回王府嗎?”
    “這……”杜鵑道:“當日郡主已昏迷尚不知,見你中毒,太子殿下便徹底惱了直接將陳慧香打入了死牢,就在此事過後到了第二日午時問斬,今後無人害你了。”
    江詞聽聞此事以後不由得抿起唇,杜鵑又道:“是太子殿下將你帶到這兒的,隻因殿下實在不舍郡主,王爺已有多次想帶你回去,但都被殿下回絕了,定要將你留置宮中,王爺沒轍隻得先回王府。
    郡主,殿下是無比思念你。”
    江詞歎了一口氣道:“若是心中有本郡主,又為何總是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杜鵑道:“隻因你每日總與薛公子在一處,因此殿下就……”
    提起了薛銘宇江詞倒是一直都未瞧見著他,“杜鵑,銘宇呢?怎得沒瞧見他過來?”
    杜鵑道:“聽聞方才薛少傅已回去了,”杜鵑想了想便道:“這……奴婢還有一事,想要告訴郡主。”
    江詞道:“究竟是什麽事情?”
    “你與太子殿下在一處已被薛少傅瞧見了,他,看起來心情十分不好。”杜鵑眉頭緊蹙道。
    江詞歎了一口氣,人世間難過的那關便是“感情”二字,她什麽都可以給他,但她的這顆心卻無從給得起他。
    待到江詞的身體已康複了以後便從屋中走了出來,卻不曾想她的存在已被董貴妃落入了眼中,董貴妃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這到底是為何,為何她還沒死?她總以為陳慧香已經做幹淨了,可是卻並沒有,但又礙於自己的身份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紀楚含剛剛批完奏折便走了過來,卻瞧見江詞在禦花園之中看著荷塘裏麵的魚兒,她的咳嗽的確是好了些,但是經過兩三次差點被害死,似乎她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她幹咳了幾聲。
    董貴妃瞧見紀楚含在此處,危險地眯起了雙眸,這個女人怎能一邊對太子含情脈脈,一邊又勾引元祈,實在是令她覺得惡心,哼!她總以為這件事情皇上一定會阻止的,哪知這件事情根本就阻止不了。
    “你不是說一到春暖花開之時,你的身體便好了,可是,你還是……”紀楚含眉頭緊蹙。
    江詞起身行禮道:“懷玉叩見太子殿下。”
    懷玉叩見太子殿下?如此生分,紀楚含道:“本太子不喜你如此生分,方才問你話,你尚未回答。”紀楚含滿臉的不悅。
    “不知為何,原本春暖花開之時是會好的,隻是這次反倒越發的病得長了一些。”江詞道。
    很顯然隻不過是隨意找個借口搪塞了過去,她可不想說隻因思念某人過度因此才變成這樣的,這樣反倒自己變成了花癡了,再者,這皇宮還真是,說不定哪一天自己這條小命就丟了。
    “禦醫說了,關於你身上的病,你始終不能言說,他也不好給你如何開藥,你到底有什麽樣隱情,為何不肯說出來?”紀楚含道。
    “說了如何,不說又如何?”江詞突然之間轉過身,“楚含,你可否陪本郡主去采一下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