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隻選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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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自從薛銘宇放江詞會秦王府以後,便一直宿醉,醉倒在了街頭,還是太傅府的小廝發現了他這才將其送回去的,如今他已醒便想去看看秦王府,他一詢問便知,原來昨夜紀楚含已來至秦王府看看江詞,卻也趁此機會便將其接入皇宮之中。
    薛銘宇突然自嘲地笑了笑,那,他來此處作甚?既然不得相愛,那隻得將其忘記在紅塵之中,他隻得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準備離開,他想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不曾有人認識他的地方。
    信箋已送到了秦王府,還是秦王府的小廝送到了皇宮之中,在大殿內批閱著奏折,看到有人過來,並且步伐甚是匆忙,便從自己的位子上起身,“為何來得如此匆忙?”
    “方才秦王府的小廝送來了一封信箋,倒像是送給郡主的。”
    侍衛道。
    紀楚含冷冷道:“先呈上來。”
    侍衛道:“喏。”
    說罷便將信箋呈了上來,紀楚含看到那信箋之上那些字跡,倒是薛銘宇的,一想到了薛銘宇,心裏依舊含著一根刺,雖說如今江詞已是他的女人,但他還是不喜有什麽雄性動物來覬覦他的女人,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將這封信箋藏在墨下麵。
    江詞一人在禦花園漫步,難免被皇上的這後宮的妃嬪們瞧見,各自都議論紛紛,“哎?那人不是懷玉郡主嗎?怎得會在此處?”
    江詞所跳的舞甚是特別,她們從未瞧見過,江詞也是糾結,她最喜跳那種勁舞,在21世紀之時常常會跳,她好不容易找一身不是裙子的,雖說穿上去不像是郡主,倒像是……丫鬟,但也不管了,隻因穿著一身長裙實在不好跳罷了。
    董貴妃便走了過來,看到江詞跳得如此奇怪,大笑道:“你跳的這是啥?”
    “勁舞啊,不過此舞用來鍛煉就好,隻是穿著這樣的著裝跳著這樣舞,實在……隻會覺得搞笑罷了。”
    別說董貴妃覺得奇怪,就連江詞也覺得甚是奇怪,得,她還是去換一身長裙罷,過不了多久,江詞便換了自己那套郡主服便走了過來,於是便跳了起來,這樣倒是不覺得奇怪,待董貴妃看到江詞跳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的感覺,甚是驚訝。
    今日也不知江詞是吃錯了什麽藥,“懷玉,難不成你還想去參加選妃不成?”
    江詞笑道:“選妃?”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道:“嗬!瞧見懷玉跳舞便覺得是去參與選妃,聽聞皇上後宮妃嬪們似乎都多少會跳舞,並且還有些妃嬪們都偶爾來禦花園跳一段,難不成都是為了選妃?再者瞧懷玉這身子骨,又怎能去選妃?皇兄能否看得上懷玉倒還是個問題。”
    董貴妃自覺倒也是,雖說她的確對這江詞不爽,甚至恨不得她死,但為今之計並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聽聞她並非是去選妃,難不成她心係元祈不成,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眼裏劃過一抹算計。
    但江詞卻絲毫都不知董貴妃在此時在想些什麽,隻是跳累了以後,便立即回去了。
    大殿之中隻因紀楚含還隻不過是太子,因此如今的身份還不得坐龍椅,因此,通常他批閱奏折之時,總是會另外擺張桌子與椅子批閱奏折,“楚含。”
    聽到了這麽愉快的聲音,紀楚含便從那些奏折之中抬起頭來看向江詞,卻見此人的額頭上淨是汗水,“方才在禦花園作甚?”
    江詞道:“秘密。”
    紀楚含便道:“本太子可不喜你去找尋元祈。”
    江詞用著一種像看外星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你沒發燒罷?本郡主去找尋元祈作甚?還有為何黑著一張臉?”
    紀楚含將墨台下麵的一封信箋交給江詞,“薛銘宇的。”
    在叫著“薛銘宇”三個字之時,非常明顯聽出了一絲不悅,江詞也沒空去琢磨著他在氣什麽,隻是打開了信箋看了一下,不由得眉頭緊皺,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陣愁苦的情緒。
    卻不曾想江詞的清晰卻讓紀楚含都盡收眼底,其實這讓紀楚含最擔憂的便是,她,不會反悔了罷?從頭到尾,那個紀雲天對他極端的不好,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她,若是她也要離他而去,紀楚含似乎很難想象將會過成什麽樣的日子。
    一想到了此處,心裏不由得一緊,一手緊緊攥成了拳,他,一點兒都不想見她離開,整張臉都黑到了鍋底,到底薛銘宇給她說了些什麽?讓他們二人私奔?一想到了此處,紀楚含的心情更不爽了,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的感覺。
    待那封信箋從江詞的手中掉落以後,紀楚含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江詞道:“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麽?”語氣裏不帶著一絲的感情,好像若是她敢背叛他,後果自負一般。
    “看這封信箋,他是離家出走了,並且再也不回來了。”
    紀楚含從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一點一點地逼近江詞,冷冷地看著江詞道:“怎麽?心疼?”
    但江詞卻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是,是心疼,昔日他救過本郡主,隻可惜本郡主迄今為止也不能報恩,反倒本郡主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如今就算是想報也報不了了。
    為了他,本郡主做什麽都願意,但本郡主的這顆心卻實在給不了他。”從江詞眼中落下了一淚。
    當聽聞江詞所言,紀楚含心裏一軟,便立即將江詞擁入了懷中,他險些再次誤會了江詞的心,唯恐又被她耍了一次,但卻沒有,他第一次聽到江詞的如此坦言說出自己的心,頓時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對不起,本太子差點誤會了你。”
    過了半晌,紀楚含這才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二人相擁在了一處,倒是十分默契誰都不言一語,也不知過了多時,二人這才放開。
    太子寢宮自從紀楚含有令,還當真無人敢擅自進入,看到紀楚含這樣子倒的確像是金屋藏嬌,二人來至太子寢宮內,紀楚含便道:“方才聽聞你在禦花園處,你在禦花園作甚?”
    語氣好溫柔。
    “也沒什麽,無非閑得無聊走走罷。”說著便幹咳了幾聲。
    紀楚含便將藥遞到她手中道:“方才禦醫也說了,待你吃完這三副藥以後,便自然會為你看看。”
    待江詞喝下了藥以後便去躺下,紀楚含用著粗粗的手指撥動她的發絲,看著她的薄唇隻想咬一口。
    昨夜他才剛開葷,如今他又如何忍得住?於是俯下身,盡情地吻住她,這一路深吻卻是徹底停不下來。
    就連江詞都覺得他的身體發熱,待到他們更近一步動作之時,便又停了下來,江詞道:“你是幾時喜歡上本郡主的?”
    此情此景用著如此魅惑人的聲線說著此話,更是讓紀楚含請不能自已,紀楚含那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在昔日我還隻不過是一個少爺,你隻不過是奴仆之時。”
    再度吻了下來,二人如此纏綿,卻又不知會到何年何月,那些宮女甚是老實,就算知曉在太子寢宮裏麵發生了何事,都當成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江詞原本就犯困,卻被紀楚含如此翻來覆去折騰,更是讓她直接暈了過去,他從未想過原來這樣的事情居然會是如此愉快。
    整理好著裝就好比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看著榻上熟睡的人兒,眼裏淨是一陣的滿足,他真是越來越喜她了。
    隻想將其擁在自己的懷裏好好寵她一番,重新豎起發絲,這才走出寢宮,讓人看上去總是容光煥發,但他卻不自知。
    待再度遇見元祈之時,元祈隻不過是瞥了一眼,讓他的心不由得一咯噔,他總覺得今日的紀楚含哪裏不一樣。
    但依舊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喲!今日皇兄的氣色不錯啊,今日小弟給你送來了一些禮物。”
    紀楚含冰冷的聲音傳來,“若是什麽瓷器什麽的,本太子還是不需要,但若是其他的,本太子還承受不起。”
    紀楚含如此回答倒是讓元祈甚是驚訝,他沒想紀楚含居然拒絕得如此直接,倒是讓其深感意外。
    “皇兄,你先看看。”
    紀楚含對元祈所送來之物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立即去拜見皇上。
    待到了皇上寢宮之時,紀楚含便參見皇上,“兒臣元祗參見皇上。”
    皇上道:“嗯,起來罷。”
    紀楚含便起身。
    皇上道:“再過幾日,便會有眾多佳麗會進宮到時,你便多挑選幾個便好。”
    紀楚含立即跪下道:“父皇,還望父皇恕兒臣無罪,兒臣並不想要太多的妃嬪,兒臣隻想要一人即可。”
    皇上不解眉頭緊皺道:“為何?”
    “不瞞父皇,兒臣之前也有不少妾室,但在兒臣貴為太子之後便讓那些妾室紛紛改嫁了。
    後宮妃嬪太多,雖說是為了子嗣,但最終的結果,那些妃嬪們之間明爭暗鬥不斷,就連母後最終也是被後宮給陷害。
    因此唯恐後宮妃嬪太多引起不必要的爭寵,所以兒臣隻選一人即可,其餘的女子就往哪兒來便往哪兒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