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我又夢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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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我可沒那個精力再跑一趟。”宋晚抱怨著,領著助理離開了酒店。
    離開的時候,宋晚合上了門,卻忘了關緊,也沒有鎖上。
    宋安歌在迷迷糊糊中,感覺頭特別暈。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的意識都有些模糊,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了她想念著,卻又拚命不讓自己想的人。
    “我又做夢了?”宋安歌微眯著眼,手指撫上陸君城的輪廓,“我怎麽又夢見你了。”
    為什麽最近她總是夢到他,是她太想他了嗎?
    甩甩頭。
    一定是,一定是這樣的。
    她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張嘴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陸君城心裏麵酸酸的,想動卻不敢動,生怕一個動作,把她弄清醒了,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他依賴著了。
    宋安歌的聲音帶著一抹醉意,“陸君城…”
    帶著哭腔的聲音軟化了他的心,陸君城的眸色越來越深,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在夢裏你也欺負我,你捏疼我了…”宋安歌迷離地看著他,委屈巴巴的。
    “安安,你恨我嗎?”他捧著她的臉,親去她臉上的淚痕。
    “恨嗎?我不知道。”宋安歌搖了搖頭,“可是我這兒…”她抓著陸君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這兒很疼。”
    隻有在喝醉了酒的時候,她才能夠肆意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陸君城的眼神帶著愧疚,是他的錯。
    “隻有在夢裏麵,你是沒有拋棄我的。”宋安歌很執著地認為自己就是在做夢,她迎上去,輕輕在他的唇上一啄。
    陸君城看著她,眼裏滿是複雜和心疼…
    喝醉了酒的宋安歌很熱情,而最終,在她的熱情麵前,他的理智一點一點被吞噬,最後,丟盔棄甲。
    第二天,宿醉的人總是容易頭疼,宋安歌就是因為頭疼才醒過來的。
    幾乎就在睜開眼的一瞬間,她就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了,她沒有穿衣服!
    宋安歌驀地從床上坐起身,卻沒有在房間發現其他的人。
    她跳下床跑到浴室裏麵,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一時之間有些懵。
    宋安歌呆呆地裹著被單重新坐回床上,努力地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卻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拿著衣服進入浴室衝洗了一下,宋安歌腦子還有些混沌。
    她昨天不過是隨口一說,今天就成真了。
    宋安歌懊惱地想要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沒事為什麽喝那麽多酒,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從酒店離開的時候,前台叫住了宋安歌,讓她支付昨晚的房錢。
    宋安歌呆愣地看著消費記錄,上麵顯赫地記著她所在的房間昨天晚上訂的東西。
    “小姐,一共是六百四,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宋安歌隻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對著前台笑了笑,“你等一下。”
    不是她不想付款,而是她沒有帶那麽多錢,沒有辦法,她隻能打電話讓老江給他送錢。
    付完錢離開了酒店以後,宋安歌坐在老江騎的摩托上。
    “可以啊你,深得我的精髓。”老江曖昧地衝著她笑。
    “…”宋安歌腦子一片混亂,現在聽見老江的調侃更是恨不得找個洞一下子鑽進去。
    接過老江遞過來的錢,宋安歌跑進去塞給了前台,也沒有等她找給她零錢,她就一溜兒煙地跑出來了。
    “說吧。”老江遞給她一個頭盔,“你昨天晚上把誰給睡了?!”
    “…我不知道。”宋安歌蔫兒了吧唧的,搖了搖頭酒後亂性就算了,她連是誰都還不知道,這就不好了。
    “好樣的,還學會不留名了。”
    宋安歌抬眼瞅了老江一眼,“老江,我怎麽覺得你很興奮?!”
    正常的情況下,不是應該安慰她兩句嗎?!這種事情怎麽看都是她一個女人吃虧,而且,昨天她好像還把那個人當成了陸君城。
    “有嗎?”老江幹咳了兩聲,“這說不定是場豔遇呢?”
    現在的人,壓一大,什麽事都可能發生的啊,這種事情再平常了,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她吧……
    看著挺實在的,但是保不齊喝醉了酒,心甘情願跟人那啥啥啥啥的也有啊。
    宋安歌沒再理他,也不再糾結於自己昨天到底跟誰過了床單,再怎麽樣想,反正都是想不起來的。
    更何況她想,昨天晚上是個意外,過了昨晚,他們可能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但是為什麽,她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定是她想多了。
    宋安歌甩甩頭,她絕對是想太多太多了。
    又或者,她最近的腦子裏都是他,所以幻像才會接二連三的出來。
    完了,她這是得了什麽病,鬱悶啊。
    周末,宋安歌跟老江約好了,他要親自教她調距,拍照。
    剛好那一天,也是宋晚跟老江約定的拍攝雜誌封麵的日子,宋安歌很早就到了,聽老江講一些理論上的知識。
    一旁的畫著妝的宋晚驀地看見了宋安歌脖子上還未消失的紅痕,心中了然,果然還是出事了啊…
    看到宋安歌有了陸君城以外的男人,宋晚竟然莫名地有些開心。
    這樣才對嘛,何必守著一個人揪著不放呢,這天下,好男人還是很多的,她應該早點兒走出來的。
    或許是她自己心裏不正常,看不慣宋安歌這種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樣子。
    隻愛一個人有什麽意思呢?!
    宋晚已經不相信,有誰能夠一直深愛著一個人一生。
    她那麽喜歡江忘川,現在再想起來這個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欣喜的感覺。
    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
    宋晚恨恨地想著,上一段失敗的感情給她的打擊太大。
    畫好了妝,宋晚移到宋安歌的麵前,“你被人睡了?誰呀?”
    宋晚怎麽也不可能想到,那天晚上的人會是陸君城,她想不到,宋安歌更是想不到。
    這幾天,宋安歌還一直因為自己那天晚上的放縱而感到後悔,聽她又提起來了這件事情,沉默不語。
    宋晚輕笑,“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老江拿著照相機走過來,“你要不要試試?”
    宋安歌遲疑了一下,然後接過來,在老江的指導下,為一個平麵模特拍了幾張照片。
    “還不錯,就是光不太好。”老江叮囑了她幾句,然後自己親自上場。
    “他對你還挺好的。”一旁的宋晚酸酸地說道。
    圍繞在宋安歌身邊的人,都對她真心實意地好,不像她,宋晚心裏有些發酸。
    她身邊圍繞著的,除了助理,都是些說不起話的人。
    現在想來,她竟然連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宋晚感到了淡淡的憂傷…
    宋安歌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好像總是這樣,宋晚想,無論什麽時候,圍繞在宋安歌身邊的,都是一些真心對她的人,不管是她工作室的那個小木,還是老江。
    無論什麽時候,宋安歌的身邊好像都不缺人陪著她。
    雖然老江看著對宋安歌沒有什麽非分之想,可是就單單是作為一個朋友,對宋安歌也是極好的了。
    宋晚想著想著,就有些嫉妒了。
    經過了兩天的拍攝,宋晚的拍攝也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她也該回市裏去了。
    臨走前,她開車送宋安歌回她住的公寓。
    “你就住在這裏?”宋晚有些嫌棄地看著小格局的建築,看起來挺幹淨的,不過也太小了,跟以前宋安歌住的地方,簡直沒有辦法比。
    “我就一個人,占不了太大地方,要那麽大的房子有什麽用?”宋安歌下了車,關上了車門。
    “喂,你不請我上去坐坐,我明天就回市裏了。”宋晚坐在自己名貴的跑車裏,點了一支煙。
    “別了,我這小窩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宋安歌輕笑,帶著疏離,“再說,這麽簡陋的條件,我還怕委屈了你。”
    宋晚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宋安歌,你別弄的我好像不知人間疾苦一樣,父親去世的那段時間,我過得比你現在慘多了。”
    宋安歌還不曾從宋晚的口中聽她講起宋誠去世的那段時間,現在她自己提起來,語氣竟然帶有幾分蒼涼,倒是讓人很是心疼與不忍。
    而且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能夠這麽平和地跟宋晚這樣相處,就好像兩個人之間不曾有過恩怨,不曾有過江忘川,不曾有過宋誠,不曾有過宋安歌的母親。
    “我一直在跟你鬥,到最後才發現,以前的種種,都是沒有意義的。”煙霧繚繞中,宋晚的聲音有些飄渺。
    其實她跟宋安歌兩個人,也不過是這世界上微不足道的兩個人而已,就算消失了,也掀不起多大的波瀾。
    走到這一步,宋晚的心已經沒有再那麽尖銳了。
    或許是因為,宋安歌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說的上話,知根知底,還流著相同血液的正常人了。
    “喂,”宋晚看著轉身準備上去的宋安歌,“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
    她有些煩躁,不過自己也說不上來這種煩躁是因為什麽。
    “開車慢點,對自己好點。”宋安歌淡淡地說道。
    很樸實的兩句話,卻讓宋晚的眼睛有些發熱。
    說到底,她還是很關心的。
    “這句話應該送給你自己吧,我是明星,減肥是正常的,你一個普通小老百姓,這麽瘦給誰看,給你的一夜那啥的對象看?”
    這段話上半句還好好的,下半句就讓宋安歌冷了臉。
    這人,有完沒完,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鬧心死了呢。
    她不想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宋晚偏偏好像很熱衷於提起那件事情。
    關於那一夜她能夠記起來的破碎的片段,還有那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些恍惚和不確定。
    對於自己莫名地跟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的這件事情,不是她不介意,而是不知道自己現在要為了誰而介意,她已經不是誰的誰了。
    她是一個自由的人,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同樣的,想跟誰睡覺,就能夠跟誰睡覺。
    可是那晚令人熟悉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認錯了人。
    可是她又不願意往下想,或者說,是她自己不願意給自己希望,不願意讓自己有一丁點兒的妄想。
    他都已經放棄她了,怎麽可能再跑到這裏…跟她…呢?!
    與其自己沒有根據地猜測,宋安歌更願意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忘了。
    假裝沒有發生過。
    宋安歌轉過身,冷冷地看了宋晚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車內的宋晚被她的態度氣的直跺腳,“什麽臭脾氣!”
    這個女人,真不知道誰會看上她。
    可是直到二樓的燈光亮了起來,宋晚還沒有離開,她坐在車裏,望著樓上的燈光,昏黃的光影投在窗簾上,顯得溫馨。
    驀地,眼眶有些發熱。
    宋晚發動引擎,離開了公寓。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刷的一下離開,消失在宋安歌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