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你就這麽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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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她想起了她今天從醫院拿到的檢驗報告,有些失神。
她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就連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阿城哥不是孩子的父親,那會是誰?!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跟一個現在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有過孩子,蘇韶傾就覺得身上一陣發冷。
看著她陡然黯淡下去的臉,陳軒的心中動了動。
不過他沒有再開口。
蘇韶傾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忘了身旁還坐著一個人。
兩個人就這樣呆在病房裏麵,看上去,很是和諧。
等到點滴打完,陳軒提出要送她回去。
蘇韶傾拒絕了,她說自己出去攔一輛車就可以了。
“所以,你是放著老朋友的順風車不搭,自己打車嗎?”陳軒轉了轉自己的車鑰匙,玩味地看著她。
蘇韶傾咬了咬唇,什麽朋友不朋友,完全都是他在說,她失去了記憶,不認得他,所以他怎麽說,她都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賣了的,我連你住哪兒都知道。”
最後,她還是上了他的車,因為已經太晚了,比起路邊的出租車,她還是更相信這個把她送到醫院,又自稱是她老朋友的人。
他真的沒有說謊,一路上,她都沒有給他指路,可是他真的開到了陸家的門口。
“謝謝。”她低聲跟他道謝。
陳軒看著她,感覺她比以前要溫順不少,甚至,多了幾分乖巧,身上的那種蒼涼的感覺,沒有跟以前一樣了。
是因為失去了記憶的緣故嗎?!
他注視著她,直到她進了陸宅,消失在他的視線裏麵。
想到那張親子鑒定,陳軒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轉瞬即逝。
或許…他應該查一查…
晚上。
宋安歌看著飯桌上的飯菜,又望了望圍著她的圍裙的男人,有些愕然。
她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下廚房了。
宋安歌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麽的時候,門外傳來門鈴聲。
她站起身,然後去開了門。
宋晚可憐巴巴地縮在門口,“宋安歌,我能來你這裏住一晚嗎?”
“你喝酒了?”宋安歌聞到了空氣中很明顯的酒味,皺了皺眉頭。
扒著門的宋晚嘿嘿地笑了兩聲,伸出手,對著她比劃了一下,“就一點點,都是那些人,非要灌我酒。”
宋安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幹宋晚這一行的,難免會被人強行灌酒,可是她喝多了,不回家,跑到自己這裏做什麽?!
“你不會趕我走吧?!”宋晚兩個手指對著戳呀戳,眼裏帶著熱切。
“我不方便,你還是回去吧!”她這裏住著一個男人就已經夠麻煩的了,怎麽可能再收留一個。
“…”宋晚沉默了一下,瞬間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你…”她指著宋安歌,像是她做了什麽罪惡不赦的事情,鼻涕眼淚齊飛,在門口耍起了酒瘋。
“宋安歌,你竟然搞不定她?!”陸君城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出來,看著宋安歌,譏笑道。
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是有這個能力,你覺得你現在還會在我家嗎?!”
宋晚看著她屋裏走出來一個男人,哭的更狠了,“你…留了一個男人,所以不讓我進去!”
哭嚷的聲音讓宋安歌一陣心煩,“哭什麽?!你是怕別人都不知道你一個大明星在這裏耍酒瘋嗎?!”
這一喝,宋晚頓時閉了嘴,隻不過憋屈著,直勾勾地看著宋安歌。
在這樣的注視下,宋安歌無奈地歎了口氣,“宋晚,你現在…就這麽缺愛嗎?”
缺愛到,跑到她這個跟她不和了這麽多年的同父異母的姐姐麵前,非要讓自己收留一晚。
可從前,她明明討厭自己,討厭到了極點,甚至,所有她有的東西,宋晚都要搶走,不管是父親的疼愛,還是江忘川。
宋晚垂著頭,想做錯了事情一樣,不吱聲。
陸君城冷笑了一聲,“你現在是愈發地心軟了。”
他是見識過宋晚以前對宋安歌做的那些事情的,所以從始至終,對宋晚都沒有什麽好感,哪怕她換了名字。
宋晚抬頭,瞄了一眼宋安歌。
“我要是收留她,你會離開嗎?”她問身後的人。
“你覺得呢?”男人的反問,無疑就是一種否定。
她往前走了幾步,拎著宋晚的領子,拍了拍老江的門。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將宋晚塞進了老江的屋子裏。
“今晚,你睡我屋,我睡你這。”
老江狐疑地瞪著眼睛,想要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安安,你是想讓我也睡這裏嗎?”陸君城站在她的門口,沒有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宋安歌扭頭,“你是不能自理了嗎?非得讓你跟著,老江也可以照顧你的。”
“…他滿足不了我的需要。”陸君城輕笑了一下。
老江皺著眉頭,這兩個是當他不存在了嗎?!
正想開口,腰間陡然被一雙溫軟的小手抱住,低頭一看,宋晚整個身子都掉到他的身上。
“你終於肯給我開門了。”她的腦袋在老江的頭上蹭了蹭,還在為她今天來這裏,給老江打電話不接,也不給她開門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宋安歌忍不可忍地把宋晚從老江的身上扒了下來,“宋舒雪,你是沒見過男人嗎?”
一見到老江就控製不了自己?!
“見過,可是,都不如他。”她的視線似有若無地在老江的下半身瞄了一眼,這一眼,讓老江瞬間僵了一下。
這算是…言語的挑逗嗎?!
無論如何,宋安歌是不放心讓宋晚一個人留在老江這裏的。
而陸君城又是一副她去哪他就去哪的樣子,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她帶著兩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對於宋安歌不相信他,把宋晚帶回了她自己的公寓裏,老江還是覺得,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
要不然,把宋晚那個喝了酒的磨人的妖精放在他這裏,他一個正常的男人,還真摸不準會做出什麽事。
老江摸了摸鼻子,重新躺到了床上,卻沒有睡意。
此刻的隔壁。
宋安歌把宋晚扔到了沙發上,“你今晚睡在這,明天就走。”
“為什麽不讓我睡床,我可以跟你擠一擠的。”宋晚掀開宋安歌扔到她的腦袋上麵的毛毯,小聲地說道。
“我睡地下,不睡床。”
她現在在自己的家裏,卻隻能睡在地上,宋安歌心裏麵也有些憋屈。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在地下的。”宋晚不依不撓地說。
宋安歌斜了她一眼,“你睡不睡,不睡回自己的窩去。”
以前都沒有發現,宋晚怎麽還這麽粘人?!
人的性子真是會變的。
宋晚一聽這話,乖乖地躺在了沙發上。
然後,宋安歌到臥室的櫃子裏拿了一床被子出來,鋪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在她再一次進去拿蓋身上的被褥的時候,陸君城看著她,挑了挑眉。
“你確定,不跟我睡?”
宋安歌咬了咬牙,忍住想要把手裏麵的東西砸向他的衝動,“你要是這麽貼心,最好明天早上趁著我還沒有醒過來以前,就趕緊離開我家,你要是再在我這兒住下去,我還真沒法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男人隻是淡淡地看著她,絲毫不被她說的話而威脅。
宋安歌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他沒有一點兒用。
她不再看他,抱著懷裏的被褥,離開了臥室。
男人也不再攔著她,而是看著她離開。
半夜,迷迷糊糊中,宋安歌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就扭過頭去找陸君城的身影。
可是,預料中的男人的麵容並沒有出現。
她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男人的蹤跡。
宋安歌穿著拖鞋走下去,客廳裏麵隻有睡的四仰八叉的宋晚。
她的房子裏,沒有了他的痕跡,幹幹淨淨地,就像他沒有來過一樣,一切仿佛都隻是她的錯覺。
宋安歌有些晃神,他真的這麽聽她的話,她說讓他在她睡著的時候離開,他就真的趁著她熟睡,離開了。
莫名地有些煩躁,宋安歌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
他走了挺好的…
她起身去洗漱,然後到廚房做早飯。
宋晚是被香味給叫醒的,她聞到了粥的香味,饑餓難耐,臉也沒洗就跑到了廚房。
宋安歌偶然回頭看了宋晚一眼,卻發現後者蓬頭垢麵,完全沒有任何平常明星光彩照人的樣子。
“宋晚,你的粉絲看見你這個樣子,恐怕接受不了。”她指的是宋晚妝花了一半,頭發亂糟糟的樣子。
宋晚悻悻地離開了廚房,然後進洗手間捯飭了一番,隨後出來了。
“我怎麽記得,昨天陸君城在你這裏啊?”宋晚回憶著昨晚的事情,一邊吹著冒煙的熱粥,一邊問道。
“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你不知道?”
宋晚噎了一下,隨後閉上了嘴。
吃過早飯,宋晚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很閑?”洗過碗從廚房出來的宋安歌看著抱著腿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要走的意味的宋晚,開口說道。
“宋安歌,你不要總是想著攆我走嘛!”宋晚癟了癟嘴。
“你是無家可歸嗎?就算是,我這裏又不是收容所。”宋安歌說話毫不客氣。
明明自己有住的地方,卻賴在她這裏不走。
宋安歌可沒有功夫一直陪著她,更何況,她跟宋晚,也沒有要好到,可以一直讓她賴在這裏的地步。
“我們都沒有家,你忘了?”宋晚輕聲地開口,聲音透著落寞。
宋安歌怔愣了一下。
“我今天要去工作室,你…給自己找點事做吧。我可以留你一晚,但不能次次都收留。”
於是,宋晚就這樣被宋安歌給趕了出去。
不公平啊不公平…
宋晚在心裏麵碎碎念,果然女人也是重色輕友的人,宋安歌都留陸君城過夜了,卻把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給趕出來了。
不過想一想自己以前對宋安歌做的那些事,宋晚還是愧疚的。
她想起宋安歌凶巴巴的眼神,還是有些害怕的。
人都走了,宋安歌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軌,她時不時地會去工作室上班,有時候也背著相機跟老江拍外景。
陸君城一連著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麵前,剛開始的時候,宋安歌有些悵然若失,不過,過了兩天就好了。
她想,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她差一點,就又習慣了陸君城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可是事實證明,她跟陸君城就像是兩條相交線,怎麽也擺脫不了聯係。
她在空餘的時間去醫院看了白承軒,他差不多已經快要出院了,恢複的很快。
每次她去的時候,都帶著那麽一點兒愧疚。
現在,她再也不會說白承軒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不過,白承軒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甚在意,仍舊把那句喜歡掛在嘴邊,可是,宋安歌卻隻當他開玩笑,從來都沒有回應過。
她並不傻,知道白承軒說的話有認真的成分在裏麵,可是那又怎麽樣,她不能做出回應。
當初她自私地為了擺脫陸君城,而跟白承軒演了那麽一出戲,可是卻害的他在床上躺了快半個月,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怪她。
可是她沒有辦法不愧疚,就是因為覺得愧疚,她才更加不會對他對她的心思做出任何的回應。
她可以拿他當朋友,再近一步的,她做不到,就不想再給他留下念想。
白承軒也並不逼她,隻是這樣跟她不溫不火地處著,就像是兩個相識已久的故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