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他在等你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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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話直擊宋晚的心裏。
    確實是這樣,她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老江已經沒有辦法給她安全感,經曆過了上次的事情,她始終都覺得,老江不是屬於她的,他的心,也不在她這裏。
    而他之所以會站在外麵,是因為她的肚子裏麵懷著他的孩子。
    她不要再患得患失了,她寧願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兩個人相依為命。
    “可是你已經答應過了他,會讓孩子認他當爸爸,那他為什麽還要站在下麵呢?宋晚,他在等你原諒他。”宋安歌忍不住點醒她。
    有的時候,感情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宋晚一心以為老江在乎的是孩子,是因為當初老江拋下她去找夏可寧的那個決定,在她的心裏麵留下了一根刺。
    這根刺不拔出來,宋晚的心裏是不會順暢的。
    宋安歌的話讓宋晚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站起身,走到了窗前。
    樓下的老江像是站成了一尊化石,動也不動,滿臉的滄桑。
    她終究是有些不忍,可是那天夏可寧的事情提醒她,不能心軟。
    有些事情,做出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當初老江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就應該想到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宋晚逼著自己硬下心腸,可是眼角卻有些濕潤。
    宋安歌在宋晚那裏吃了晚飯,飯桌上,宋晚沒有吃多少東西。
    晚飯過後,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
    陸君城開車過來接她,宋安歌從他的車上順手拿了一把傘,塞給了老江,想了想,覺得他不能打傘,淋著雨才更能打動宋晚。
    於是她又把雨傘給收回去了,隻不過給了老江一瓶水,還有壓縮餅幹。
    老江感動的一塌糊塗,不是因為一塊餅幹跟一瓶水,而是因為宋安歌這樣對他,至少說明,她的心裏其實已經原諒了他。
    宋安歌無視了老江的感動,坐上車走了。
    老江站在原地,望著樓上亮著的燈光,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個夜晚,他這樣在樓下站著,一直到樓上的燈光熄滅,他才會離開。
    樓上,因為宋安歌的一番話,宋晚躺在柔軟的床上翻來覆去的,卻無法入睡。
    老江站在樓下的影子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旋,最終,她還是從床上起了身,然後披著外套走到了窗前。
    樓下的人站的筆直,宋晚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都沒有動過,一直都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她在窗口站了一會兒,盯著樓下的人,看了很長時間。
    老江不知道宋晚在看他,他應該感謝宋安歌的,如果他要是此刻打著傘,或許宋晚就不會下去了。
    門打開,宋晚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把傘。
    老江看見她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裏透著熱忱和思念,“晚晚。”
    宋晚繃著臉,將傘扔到他的懷裏,一言不發,然後準備轉身離開。
    “晚晚!”老江在身後急急地叫了她一聲。
    她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他巴巴的眼神,良久,終於開口道,“吃飯了嗎?”
    應該是沒吃的,因為她想到,宋安歌跟她說起他的時候,是下午,而他一直都站在這裏的吧。
    老江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餅幹不算。
    “上來吧。”宋晚抿了抿唇,開口道,聲音卻是冷冷的,不複以往的軟綿綿的聲音。
    老江顧不得腳麻,跟在她的身後上了樓。
    因為她懷孕,所以家裏請的有保姆。
    老江進去以後,宋晚就吩咐保姆去廚房給老江下了一碗麵。
    飯桌上,老江吸溜著麵條,宋晚雙手環臂,坐在他的對麵。
    老江的視線落在她顯懷的肚子上,眼眶有些發熱。
    吃過了飯,他還意外地得到了批準,能夠去一個澡。
    等到他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宋晚吩咐保姆將老江的衣服拿給他。
    不料保姆看到衣服濕了,就順手給放在洗衣機裏麵洗了,現在這會兒還在裏麵洗著呢。
    老江也聽到了,不由得在心裏麵默默地給這位敬業的保姆豎了一根大拇指,太會做人了。
    宋晚的表情淡淡的,“那就把次臥收拾一下吧。”
    正當老江摩拳擦掌,準備跟宋晚兩個人共度兩個人的時光的時候,卻聽到了宋晚讓他睡次臥。
    不過,她能夠收留他,他就已經滿足了,總比繼續讓他在樓下站著的好。
    保姆應下了,然後去收拾房間了。
    宋晚扶著自己的腰,看向老江,語氣淡淡的,“你別想多了,我收留你,是因為不想關係太僵,畢竟,以後你是孩子的父親,總要和平相處。僅此而已,沒有其他,以後,你也不要再站在樓下了。”
    老江原本充滿了希望的心因為宋晚的這一句話而哇涼哇涼的。
    可是他這會兒也不能反駁什麽,因為宋晚明擺著什麽都不想聽。
    於是,他跑到了次臥去睡覺。
    深夜裏,老江想到了他們的孩子,那條鮮活的生命,現在正被孕育著。
    他想孩子,也想她。
    以前的宋晚,看見他都恨不得掛在他的身上,可是現在,當真是心硬的,無論如何也是不肯再正眼看看他的。
    老江躺在床上,有些心塞,可是這是他自己造下的孽,怨不得別人。
    深夜,他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於是,悄悄地起身,來到了宋晚睡著的主臥,躡手躡腳地趴在她的床前。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各種心緒都湧上了心頭,老江的眼裏有了一抹淚意。
    “晚晚,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怎麽樣,你才會重新回到我的懷裏?”他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無奈,透著無能為力。
    他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她,良久,緩緩地起身,離開了主臥。
    等到房間的門關上了以後,原本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睛。
    她沒有睡著,老江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說的話,她也都聽到了。
    宋晚捂著自己的嘴,無聲地哭泣…
    那天晚上以後,老江有一個多月都沒有出現在宋晚的樓下了。
    這是小蘭跟她說的,每每在樓下看不到老江的身影,她都會嘟囔兩句,然後宋晚聽見。
    其實老江還是會去,隻不過不再停留太久,他會在樓下停留一根煙的時間,然後就離開了。
    時間過的很快,冬天接著秋天的尾巴到來。
    宋安歌跟陸君城不溫不火地處著,兩個人像是戀人,又像是夫妻,他一個星期幾乎有六天都是在她那裏住著。
    關於複婚的事情,他後來又提了一次,宋安歌支吾著搪塞了過去以後,他也就不再提。
    而蘇韶傾,每個星期會帶著小小回去看望陸母。
    陳軒是在消失了三個月以後,才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帶著小小出去玩,給她買東西,在她住的地方做飯給她們吃。
    有時候,她恍惚覺得,好像這就是一家三口的生活,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沉淪進去,然後無法自拔。
    所以,跟陳軒在一起的時候,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緊繃的狀態。
    她不願意再掉進感情的深淵,而避免掉進深淵的方式,就是從一開始就保持距離。
    有時候,她會感覺陳軒看著她的眼神過於熱忱,有時候,他卻又表現的很冷靜,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
    她能夠感覺得到他對於她的喜歡,可是應該談不上愛。
    周末的時候,小小會去陸家住一個晚上。
    而她會有自己的時間,她投出去的簡曆,遲遲沒有回複。
    她沒有什麽朋友,唯一認識的,能夠說的上話的,就隻有宋安歌。
    接到蘇韶傾的電話的時候,宋安歌有些驚訝,當得知她是邀請她出去喝酒的時候,她就更驚訝了。
    隻不過她也沒有拒絕。
    她隻是驚訝,蘇韶傾會約她出去喝酒。
    宋安歌到達的時候,發現蘇韶傾挑的是一家很安靜的清吧,店裏麵放著舒緩的音樂,而蘇韶傾麵前七仰八歪地放著幾個酒瓶子。
    在看到蘇韶傾的時候,她就已經能夠斷定,蘇韶傾喝醉了,神色間都帶著恍惚。
    她走過去,晃了晃喝醉的女人,“你怎麽了?”
    “噓…”蘇韶傾伸出食指,比在自己的嘴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你是誰呀,我是不是以前見過你?”蘇韶傾搖搖晃晃的,皺著眉頭看宋安歌,歪著腦袋,似乎在努力地回想著自己以前在哪見過。
    宋安歌看著她,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麽的時候,蘇韶傾的手機響了。
    眼看著手機的主人趴在了桌子上,宋安歌隻好拿過她的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在哪?”
    宋安歌愣了一下,“你是…陳軒?”
    “韶傾呢?”
    “喝醉了。”宋安歌已經能夠確定他就是陳軒,她跟他說了地址,然後坐在蘇韶傾的身邊,等著陳軒過來接她。
    過了好一會兒,陸君城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聽見她跟蘇韶傾兩個女人在酒吧的時候,陸君城說了句他過來接她們,就掛斷了電話。
    “醒醒,一會兒,你是跟君城走,還是讓陳軒送你回去。”宋安歌讓蘇韶傾自己選擇。
    “嗯?”蘇韶傾一隻手托腮,睜著迷蒙的眼睛,“陸君城?陸家?!不要,我要回家。”
    “誰都不要。”她嘟囔著。
    宋安歌沒有辦法跟一個喝醉了的人交流,就靜靜地坐著,等著接她們的人來。
    也許是因為陳軒先得知她們在這裏,所以不一會兒,她就看見一個男人大踏步地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韶傾,”她搖了搖蘇韶傾,後者抬起頭來,“陳軒來了,你知道他是誰嗎?”她問蘇韶傾。
    “知道啊,他是小小的爸爸嘛。”蘇韶傾不以為意地說道。
    陳軒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在看見了宋安歌以後,微微地點了點頭。
    “等等…”眼看著陳軒攔腰將蘇韶傾抱起,宋安歌有些不放心地叫住了他。
    “我會把她安全送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麽。”男人的眼裏掛著坦蕩的笑,反倒讓宋安歌覺得自己有些想的太多了。
    “那…麻煩了。”
    陳軒走了沒多久,陸君城也到了。
    “傾傾呢?”沒有看到蘇韶傾的身影,他問宋安歌。
    “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前,陳軒就已經來過電話了,所以…韶傾被他接走了。”宋安歌如實地稟告。
    看著陸君城晦暗不明的表情,她的心裏有些打突,“陳軒送她回去,應該沒事吧?”
    宋安歌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陸君城牽起她的手,朝著門口走去。
    他要是會對蘇韶傾做什麽,不會等到現在趁人之危,完全可以以孩子父親的身份讓韶傾跟他在一起。
    “她好像心情不太好呢?”路上,宋安歌輕聲說。
    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喝酒的吧,可是還沒有等到她到,她就已經把自己給灌醉了。
    宋安歌想,除了心情不好,蘇韶傾應該是孤獨的。
    陸君城注視著前方,若有所思。
    …
    蘇韶傾被男人抱出了酒吧,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的,呼吸淺淺。
    陳軒將她塞進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自己又坐了進去。
    喝醉了的女人睜開了眼睛,懵懂地看著自己左側的男人,盯著看了半晌,隨後兩隻手攀住他的胳膊,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她全身心的信任,讓陳軒愣了愣,隻有在喝醉的時候,她才會這樣依賴他。
    不過,喝醉了的蘇韶傾沒有剛開始上車的時候那麽安靜,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她就開始莫名地鬧騰了起來。
    一會兒讓他開窗,一會兒又把自己的安全帶給解了,還非要跟陳軒搶方向盤,差點讓車子撞上防護欄。
    “別動。”他語氣有些淩厲。
    一片沉默,蘇韶傾終於不再鬧騰。
    可是當他不經意地暼過去的時候,心裏一跳。
    蘇韶傾整個人蜷縮在座位上,眼眶紅紅的,眼淚也在裏麵打著轉兒,下一秒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他的心頓時就軟了,將車子停在路邊,心疼地看著她。
    “不哭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不應該吼你。”他柔聲說道。
    蘇韶傾看著他,眼淚卻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委屈的不行。
    陳軒見過女人哭,可那些女人,不是嚎啕大哭,就是抽抽搭搭地哭,隻有蘇韶傾,一般拚命地忍著,淚珠卻一邊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