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進展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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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牢房裏出來,明晃晃的陽光照在身上,帶來一陣暖意,可是沈月卻覺得泄氣。
    可以說,這一趟過來提審老乞丐,算是白費功夫了。除了確定了劉青榆確實不是乞丐所殺之外,再無收獲。
    “你也不要太心急了,急則生亂,會影響你的判斷。乞丐這裏問不出什麽,不如我們再去看看劉青榆的屍體,看看能不能從中檢查出什麽來。”
    沈月無奈點頭,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
    劉青榆的屍體依然停放在知府衙門的停屍間裏,沒有入殮。時值盛夏,天氣炎熱,屍身難免會腐壞。
    好在停屍房地處陰涼,屋內四角又放置了冰盆,讓劉青榆的屍身不至於腐壞得太過嚴重。
    天寶走在前頭,當先為李榮和沈月打起簾子。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沈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可是冷了?”察覺到動靜的李榮回過頭來,關切詢問。
    “無事。”沈月笑笑,走到停屍床邊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的緣故,劉青榆的屍身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青白色。
    他胸口處的傷已經被仵作清理幹淨,除了一寸長的刀口,另外還有幾處踢打的淤青,與老乞丐描述的都吻合。
    那邊,天寶已經有了新的發現。“公子,沈姑娘,你們看劉青榆的手指甲!”
    聞言,李榮和沈月立馬就湊了過去,仔細查看劉青榆的指甲。隻見指甲貼近根部的地方,泛著不正常的深紫色。
    “他這是……中毒了?”沈月疑惑道。
    “沒錯。”天寶點頭稱是,“而且看樣子,這毒已經潛伏在劉青榆體內有一段時間了。”
    這些年來,天寶跟隨在李榮身邊四處奔走,見多識廣,於仵作之事也算是頗有心得。盡管與專業的仵作相比,他還差的遠呢,可是查驗劉青榆的屍首,卻是足夠了。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種毒藥一直潛伏在劉青榆體內。而老乞丐對他的拳打腳踢,引起了血脈的振動,這才催發了潛伏在他體內的毒藥。”
    “如果沒有老乞丐動手的話,劉青榆就不會死了嗎?”沈月忽然問道。
    天寶搖了搖頭,“老乞丐與劉青榆的爭執,隻是讓注定發生的事,提前發生了而已。就算是沒有老乞丐從中間插一腳,劉青榆早晚也會毒發身亡。”
    沈月不由得沉默了。她想不到究竟會有什麽人,用下毒的方式,想要加害於劉青榆。
    畢竟徐氏口中的劉青榆,是一個一心向學、心地純善、人際關係再簡單不過的書生。
    不過徐氏畢竟是劉青榆的母親,在當娘的眼裏,兒女總是有千萬般的好。因此,徐氏所言也不能盡信。
    像是劉青榆有了心上人這件事,徐氏不就不知道嗎?
    “可能驗出來,這是什麽毒?”沈月抿著嘴唇,她幾乎已經預見到了,這起案子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天寶搖了搖頭,他能檢查出來屍體中含有尚未失效的毒素,已經很不容易了。若是問他這是哪種毒藥,他也是不知的。
    李榮和天寶都不清楚,沈月就更不可能有所了解了。三人沒有辦法,隻好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陳達。
    這幾天,因為這案子的緣故,陳達心裏就像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是從何而來,隻能耐著性子等待沈月的報告。
    沒想到,卻等來這麽個消息。
    劉青榆是中毒而死,這實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那人之所以會用下毒這種隱秘的手段加害於劉青榆,恰恰是因為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劉青榆一介書生,又是從哪裏惹到了這樣的禍事?
    陳達覺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他已然意識到,這起案子並不簡單。而若想查明背後真相,首要一件事,就是查明劉青榆所中為何種毒藥。
    這事發生在他治下的案子,他自然要上心。因此,陳達給了沈月一顆定心丸。他命沈月安心去查案,至於毒藥的種類……一旦他查到了眉目,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沈月。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又是三五天。劉青榆和陳穎的案子始終都沒有進展,劉青榆中的到底是什麽毒,到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來。
    陳達著急啊,嘴上的一圈燎泡反反複複,就是不見好。
    身邊的得力心腹都被他派出去了,或是去江湖上打聽這種毒藥的來曆,或是去各州縣的藥鋪,看有沒有類似的毒藥出售。
    相比之下,沈月和李榮就顯得有些清閑了。不過他們內心的焦急,旁人自是看不出來。
    這一日,是劉青榆的頭七,沈月三人再次來到了劉家。
    遠遠的,就看到劉家大門上掛著兩隻慘白的大燈籠,無聲的向過往的行人昭示著,這家中發生了什麽。
    走進了才發現,劉家大門雖是敞開的,但是前來吊唁的人卻沒有幾個。也不知道是沈月等人趕的時候不湊巧,還是劉家本就沒有什麽親戚朋友。
    徐氏已經將劉青榆的屍首領了回來,如今,劉青榆的棺材就停放在劉家堂屋。徐氏在院子裏搭起了靈棚。慘白的靈幡在風中飄蕩,此情此景,看起來著實有幾分詭異。
    站在大門口,沈月竟然罕見的遲疑了一下。李榮發現了,卻也不催促,站在一旁等著她。
    踟躕間,一身縞素的徐氏從靈堂裏迎了出來。幾天不見,她瘦得幾乎脫了相,臉色更是蠟黃得可憐。
    沈月不禁有些動容,她上前一步,輕輕拉了徐氏的手,“夫人節哀。”
    明明是夏天的正午,可是徐氏的手卻涼得像一塊冰,沒有一絲兒活人的溫度。
    沈月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麵前的徐氏。
    她看起來真的很悲傷,臉頰上還有未幹的淚痕。看得出來,她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眼底的青黑,像兩團濃墨。
    徐氏欲言又止,似是想問問案情。可是最後,她還是沒有開口。
    “沈姑娘,這些日子以來,真是辛苦你了。”徐氏說著,又抹了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