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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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方成在躲避的時候,也沒忘記拉沈月一把。可是沈月重心不穩,段方成這一出手,更是雪上加霜。
    他非但沒能把沈月拉到自己身後的安全地帶,反而因為他手上力道太大,害得沈月差點兒跌倒在地上。
    沈月盡力穩住身體,想要跟緊了段方成。可是還沒等她站穩,就看見一道白影從不遠處飛速靠近過來。
    鼻尖掠過一陣香風,沈月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雙腳就離開了地麵。一條柔軟的手臂橫在她脖子下方,帶著她退出了幾丈遠。
    看到不遠處滿麵焦急之色的段方成,沈月終於從暈頭轉向中反應過來——她這是被人當作人質給挾持了。
    周身仿佛被一股馥鬱的香氣包圍了,視線所及,隻有飄飄似仙的純白衣裙——挾持沈月的,正是她和段方成一路跟蹤的白衣女子。
    脖頸間抵上來一個冰涼涼的物事,不用低頭去看,沈月也能猜到,那女人正用匕首抵著她。估計匕首就是之前一路上她拿來威脅長衫男子那把。
    鋒利的刃抵在脖頸處嬌嫩的皮膚上,源源不斷的刺痛感讓沈月不敢輕舉妄動。她怕惹怒了那白衣女子,對方一刀給她個痛快。
    “二位為何要一直跟著我?鬼鬼祟祟的,可不是什麽君子行徑。”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嘶啞,卻並不難聽,反而因著這一分獨特,增添了幾許魅惑。
    段方成盯著那放在沈月脖子上的、在陽光下閃著寒芒的匕首利刃,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與那女人好生打著商量。
    “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
    恐怕隻有老天爺才知道,此時此刻,段方成的心裏,到底有多麽懊悔。
    都怪他不好,非但沒有盡到一個前輩的責任,照顧好沈月,還三番兩次的讓沈月陷入危險之中。
    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自從加入六扇門,和他成為搭檔之後,也不知道擔了多少驚,受了多少怕。
    誒,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盡快把沈月救下來。等到沈月脫險之後,他再負荊請罪。
    段方成態度誠懇,盼望著那白衣女人能夠看在同為女子的份上,放開沈月。
    那匕首架在沈月的脖子上,段方成也跟著心驚肉跳。
    隻可惜,那白衣女子並不是個好相與的。
    麵紗之下,白衣女子勾唇一笑,露在外麵的一雙美目之中,也流轉起瀲灩光采。
    隻聽她不屑道:“就憑你們?嗬嗬,就算你有天大的惡意,本姑娘也不怕!即便給你個公平對戰的機會,恐怕你也連本姑娘的衣角都摸不到!”
    眼底有暗芒閃過,白衣女子改為一手掐著沈月的脖子,一手把玩著匕首,在沈月的臉上拍拍打打。
    白衣女子嬌笑一聲,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段方成,“真是個美人兒啊!你說,我在這張漂亮臉蛋上,再添上幾筆如何?”
    段方成關心則亂,聽見白衣女子這般威脅,不由得大驚失色。要是沈月有個什麽閃失,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深吸了一口氣,段方成盡量心平氣和的與白衣女子交涉。“姑娘,實不相瞞,我二人乃是六扇門的人。”
    “此番並非是有意尾隨姑娘,而是為了這人。”
    段方成解釋著,用手指了指白衣女子身後的長衫男子。
    也不知道這白衣女子究竟對長衫男子使了什麽妖術,此刻已經沒有了威脅,可是男人仍舊呆呆傻傻的站在白衣女子身後,如同失去了控製的提線木偶一般。
    “嗬!我說呢,原來是六扇門的人!怎麽,你看我長得像傻子不成?少拿你們那套說辭來糊弄我,本姑娘不信!”
    段方成苦著一張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不是沈月在那女人手上,他何至於如此低聲下氣?還不是因為投鼠忌器。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了她?”段方成不再與白衣女子廢話,他隻想盡快把沈月救下來。
    不怕別的,就怕那個瘋女人一不小心手抖,在沈月的臉上劃那麽一下子。
    姑娘家,除了名節,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了。毀容帶給一個女孩子的傷害,是無法估量的。
    “喲嗬!這就慫了?真是沒勁!”白衣女子翻了個白眼,似乎很瞧不上段方成的作派,“六扇門中人莫不都是你這般德行?”
    “如此水準,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白衣女子出言譏諷,可是段方成始終麵色如常。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這瘋女人說什麽廢話,他都不會開口搭話。
    他唯一所求,就是沈月能夠平安無事。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對自己的良心交待,又該如何向趙毅和交待。
    白衣女子一個人唱獨角戲唱了半天,也覺得有些無趣。最後,她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她的所有表情都隱藏在麵紗下,段方成根本就看不見。
    “今日本姑娘心情好,就饒過你們這一回。以後少管閑事,見到本姑娘繞道走!否則的話,別怪本姑娘下手沒輕沒重!”
    白衣女子說著,手上悄悄運功,抵在了沈月的後背上。話音落下,她手上發力,竟是一把將沈月推出去了近一丈遠。
    沈月終於脫困,段方成一時也顧不上其他,連忙上前,檢查沈月有沒有受什麽暗傷。
    而那白衣女子也趁著兩人手忙腳亂的時候,拽著那長衫男子的衣領,運起輕功,翩然離去,隻給段方成留下一個得意洋洋的背影。
    “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段方成自責不已——每出來一趟,都會發生點意外,繼續這樣下去,他以後都不敢帶著沈月出門執行任務了。
    沈月擺擺手,“不怪你。那女人神出鬼沒,想必早就發現了我們在跟蹤她。她以有心算無心,自然能輕易得手。”
    沈月看著衣袖上被劃拉出來的那一道大口子,仍然心有餘悸。隻是她也知道,這根本就不能怪段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