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俞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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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外麵忽然傳來的呼喊聲,讓房間內的四人心中均是一驚。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死人呢?”外麵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早起的客人,在聽到那一聲驚叫之後,紛紛出來查看。
    沈月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任還生開口道:“走,出去看看。”
    客人們聚集在一起,堵在了出事房間的門口。站在後麵的人看不到裏麵的情形,正踮起腳尖努力往裏張望。
    看著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沈月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記得,昨天夜裏俞晉離開時,就是往那邊走的。
    難道說,出事的人是俞晉……?
    段方成撥開圍觀的人群,找到了一臉驚惶的客棧掌櫃,“出事的可是住在這房間裏的客人?他是什麽人?”
    當初,沈月一行人是由揚州官府的人親自送到客棧來的,掌櫃的知道幾人的來路都不簡單,因此,當段方成詢問情況時,掌櫃的沒有隱瞞,全都告訴了段方成。
    “這位爺,死的就是這間房間裏的客人……小的隻知道,他是祁安門的弟子……”
    在得知死去的人是祁安門弟子的那一刻,掌櫃的欲哭無淚。
    在揚州地界,祁安門很有幾分份量。誰要是得罪了祁安門的人,他們會讓這人吃不了兜著走。
    如今,客棧裏出了人命,而且死去的人還是祁安門弟子——掌櫃的不僅要考慮,該怎麽和東家交待,更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麽才能求得祁安門的原諒。
    隨後擠進來的沈月三人聽到死者的身份,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祁安門的弟子,不作他想,肯定是俞晉無疑了。
    “進去看看屍體吧。”任還生說著就要往裏走,卻被掌櫃的攔了下來。
    “這位爺,要不然還是等官府的人來了再說吧?小的已經派人去報官了。”事情涉及到祁安門,掌櫃的不敢草率。
    “就算是官府的人來了,也還是要交給我們來調查。”任還生試圖向掌櫃的說明,“還不如你現在就讓我們幾個進去,免得時間一長,平白添了許多麻煩。”
    “這……”掌櫃的猶豫起來。
    “祁安門來人了!”樓下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原本圍作一堆看熱鬧的人們,頓時作鳥獸散去,一個個都站得遠遠的,不敢再往前湊,生怕撞到祁安門的槍口上。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任還生回頭看去,就見祁安門的大弟子胡擎遠帶著兩個師弟,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胡擎遠三人要進房間去查看,掌櫃的不敢攔著,沈月四人也趁機跟了進去。
    當看到依然懸在梁上的俞晉的屍體時,毫無防備的沈月和楚玉被嚇了一跳。
    事發突然,發現人死了的夥計被嚇壞了,根本不敢多看屍體一眼,當時就屁滾尿流的跑下了樓。
    後麵又有掌櫃的攔著,所以從事發到現在,還沒有人進過房間,也就沒人把俞晉的屍體抱下來,妥善安置。
    胡擎遠三人一進房間,就連忙把俞晉的屍體放了下來,搬到了床上。
    悲痛之色在胡擎遠的臉上閃過,他伸出手來,輕輕闔上了俞晉的眼睛。
    “胡賢弟,還請節哀順變。”四人當中,唯一和祁安門有過接觸的任還生上前一步,拍著胡擎遠的肩膀勸慰。
    哪想到,胡擎遠不僅不領情,還麵無表情的撥開了任還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胡擎遠回過頭來,看著任還生,敵意隱藏在他的眼睛深處,“就不勞煩任捕頭你在這裏假惺惺了。”
    “小師弟相信你們,寧願跟你們幾個在一起,也不願意呆在門派裏。掌門也想著,你們是六扇門的人,小師弟即便是跟在你們身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可是現在呢?”從胡擎遠的眼睛裏,迸發出仇恨的火焰,“你們非但沒有照顧好小師弟,還讓他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自盡了!這就是六扇門的人幹出來的好事!”
    胡擎遠把話說得過分,同來的祁安門弟子也覺得,他不應該把罪名都怪在沈月等人身上。
    “大師兄,你就少說兩句吧。發生了這樣的事,相信也是任捕頭他們幾個不願意看到的。”
    平白無故的就被人教訓了一通,楚玉心裏不痛快,她當即便反駁回去,“六扇門派我們過來,是調查案子的,不是給你們祁安門看孩子來的。”
    “我們明明已經把人好端端的給送回祁安門了,是他自己非要跟著下山,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哦,你們祁安門管教不好自己的弟子,就想方設法的把罪名都安到我們頭上,真是豈有此理!”
    楚玉雙手叉腰,說出來的話如同連珠炮一樣,一打一個準,以胡擎遠為首的祁安門弟子被嗆得滿麵通紅,卻又不知該從何反駁。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胡擎遠氣呼呼的丟出這麽一句話,幹脆背過身去,不再麵對楚玉。
    段方成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當務之急,是先查明俞晉的死因。”
    那邊的胡擎遠冷哼了一聲,賭氣道:“死因不是在這裏明擺著?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上吊自盡,真不知道還有什麽可調查的!”
    就是這兩句話,又讓他撞在了楚玉的槍口上,“嗬嗬!有些不懂裝懂的人呐,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真是不怕被人笑話!”
    “死者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一道在前,一道在後——很明顯,死者是先被人從後麵勒死,又被人把屍體吊在了房梁上,將現場偽裝成上吊自盡的樣子。”
    “說是自殺身亡的,怕眼睛根本就是一對擺設吧!”
    楚玉的一番分析,有理有據,讓之前胡說的胡擎遠隻覺得臊得慌。
    跟隨而來的兩名祁安門弟子也替他臉紅,“這位姑娘,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我們大師兄也是因為小師弟出事而傷心憂慮,並不是有意針對姑娘的。”
    楚玉撇撇嘴,卻沒有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