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南宮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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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火堆中的枯枝不斷燃燒著,發出絲絲聲響,白澤坐在火堆前的空地上擦拭著靈塵劍劍柄上的血跡。
那是今日與金猊獸大戰時金猊獸身上留下的血跡,此刻已變的有些許幹枯,結在靈塵劍柄上。
看著白澤細心地擦拭著靈塵劍,楚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溟,白澤並非愛劍之人,但對於自己的配劍還是會偶爾擦拭。
而秦溟卻是個貨真價實的愛劍之人,從之前秦溟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自己的配劍,又將配劍當寶般抱在懷裏時楚歌便知曉了。
此刻,楚歌看著白澤的清俊的側顏,楚歌自己都未曾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呈滿了笑容。
她所要的感情便是這樣,有自己心愛的人,然後自己什麽都不做就陪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不需要他為自己做出什麽驚天動地感人肺腑的事,隻要陪在自己身邊便是極好的。
白澤擦拭完劍後抬頭視線正好與楚歌的視線相對,見他視線與自己對上之後,楚歌一時楞住,接著臉上像熟透了的紅蘋果般紅了起來。
連帶著紅根上,尷尬之下的她正想低下頭去看地麵,白澤纖長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撫上她的臉頰。
“好看嗎?”
楚歌隻聽見白澤清冷的聲音中帶點淡淡柔意道。
楚歌鬼使神差地竟點起了頭來,白澤見後低眸一笑,如冬日退去,春日裏的第一朵木蘭綻放般好看,須臾,抽回了楚歌臉龐上的手。
“白澤,你這麽好看,你是像你母後呢還是像你父王啊?”見白澤笑著去給火堆添加新枯枝,楚歌不由地問道。
白澤添完後坐回到她身邊,伸手在楚歌小巧玲瓏地鼻子上勾了勾,回答道:“你想知道就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白澤話落,楚歌看了看他心中雖然覺得這不是什麽難事,但白澤看著自己,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正在她猶豫不決時,下一秒自己整個人都被白澤攬入了懷裏,白澤涼櫻涼薄皙地唇覆上了楚歌粉嫩的朱唇上,楚歌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深吻中依舊笨拙地回應著。
看著白澤那張放大版的俊顏,他的睫毛有幾根楚歌仿佛都能看清楚了,看了會她便閉上眼睛繼續回應著白澤的吻。
那堆火照亮了這整個山洞,也將白澤與楚歌的影子照在石壁上。
良久,待楚歌快不能呼吸了,白澤才放過了她,指尖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劃過,有意無意的挑逗著楚歌。
楚歌坐在白澤的腿上,靠在他懷裏,抬頭瞪了眼白澤,她都不明白為什麽他肺活量那麽大,居然不用呼吸地麽?
對於楚歌心中的胡思亂想,白澤早已習慣隻是回以她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飄逸地秀發。
楚歌在他懷裏,不知不覺竟有些困意起來,白澤見狀便柔聲道:“你睡吧,我來守夜。”
楚歌聽後點了點頭就在白澤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放心地睡了起來。
少更時,楚歌整個人已經入睡了,白澤往火堆中加了些才火後,忽然一陣風呼呼吹過,山洞內也在此時發出咕嚕咕嚕之聲。
白澤尋音回頭時,便見他們身後那溫泉此刻不斷在往發冒出泡泡,溫泉也不知何時竟變成了血色。
血色的溫泉泡泡越來越多,像滾燙的開水沸騰起來般,見此,白澤趕緊走到楚歌身邊推了推她,楚歌迷迷糊糊之間睜眼見白澤在自己麵前剛想開口問怎麽了,便見白澤身後那石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影子。
那影子絕對不是白澤的,楚歌看的出來,嚇得她頓時睡意全無,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白澤往跑到了一邊去。
白澤見她醒了回頭與楚歌正好麵對著那溫泉,就見那溫泉邊上此刻正站著一隻渾身像被拔了皮一樣的血人,血人血肉模糊不清,頭顱上還剩下一個空洞無物的眼珠子,眼珠子軲轆轉動兩下。
便盯著楚歌與白澤,不過它此刻並未攻擊白澤與楚歌,就在此時,白澤與楚歌再次親眼看見那溫泉裏爬出另一隻血人。
與站在他們麵前那隻無甚區別,看起來都異常恐怖,都是血肉模糊不清,渾身上下就剩下副骨架子與血肉。
緊接著是第三隻,第四隻,第五,第六,第七,第八……一直到第二十九隻,它們出來完後,楚歌下意識拉了拉白澤的衣袖小聲問道:“這什麽怪物,比外麵那隻看起來還恐怖的。”
楚歌話落,白澤眉頭緊鎖看著那二十九隻血人與那小池溫泉,也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麽,真是禍不單行。
想著,白澤就見那二十九隻血人突然衝著他與楚歌走了過來,靈塵劍再次出現在他手中,紫電蛇鞭也被楚歌喚了出來。
血人上前時,他們便與他們打了起來,紫電蛇鞭抽在血人身上竟絲毫沒有對他們造成傷害。
見此,楚歌蹙眉看了看它們,隻能將紫電蛇鞭揮到他們腿上再借勢將他們拉倒,好讓自己暫時得以離開被它們逼到石壁上。
隻是血人倒下一隻後,另一隻再次衝她走了過來,楚歌腳尖點地剛想來個後空翻出去腳便被一隻血人抓住,給扯了下來。
嘭嘭一聲,楚歌就被甩到了地上,抬眸見血人張大嘴想咬上自己的腿,嚇得楚歌馬上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就往血人頭顱砸去。
頭顱被砸中,血人頭顱頓時掉了下來,楚歌借勢馬上爬了起來,手中的石頭見別的血人過來又再次砸過去。
誰知這次,反倒被一隻血人直接給她拍飛了手裏的石頭,見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自己反抗了楚歌不由地往後退了起來。
她每退幾步,她麵前那幾隻血人便上前幾步,回頭見白澤那邊也是一樣,幾乎所有血人的頭顱都已經沒了,可卻還能動身子。
須臾,白澤與楚歌便背對背靠在了一起,而那些血人將他與楚歌圍在了一起,看著它們越來越靠近自己。
楚歌心中開始急躁起來,白澤動用靈力將它們打沒想到它們再次走了過來,看著它們像打不死一樣,楚歌不免開始擔心起等會白澤靈力耗盡她們的下場起來。
“會不會也變成它們中的一個?她才不要好不好,那麽醜……”想著,她便拉緊了白澤的衣袖與白澤一邊往山洞的出口去一邊擊倒上前的血人。
誰知走了幾步,白澤與楚歌竟看見那群血人身後的溫泉裏此刻再次爬出了一隻手來,緊接著又是一隻血人。
血人出來後,血肉模糊的頭顱上眼珠子死死盯著白澤與楚歌這邊,而它的身後是另一隻血人的爬上來。
數量那是越來越多,血色的溫泉此刻冒出的泡泡已經接近淹沒了整個溫泉邊緣,而那些血人紛紛衝到白澤與楚歌麵前。
任是白澤靈力再多,最終也是被耗了個盡,眼看著血人的逼近,白澤剛想擋在楚歌麵前替她擋住那些血人時。
突然血人的身後半空中如幽靈般飄起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年齡大概十五歲,少年一身華麗地錦繡星辰服。
手中玉笛放入唇上,輕奏著一曲不知名為何的笛音,笛音落下,那群血人像是得到了安撫般紛紛停下了動作。
緩緩轉身麵朝他,一步一步整齊有序地走回溫泉裏,看著這樣的場景,楚歌馬上去掀開白澤方才被一隻血人抓傷的衣袖。
衣袖一開,楚歌便見白澤整個手臂都已經出血了,看著白澤的傷口,楚歌二話不說就撕下了自己裙角的一塊布給白澤包紮了起來。
包紮完畢後,白澤衝她淡淡一笑道:“沒事。”
楚歌剛想反駁哪裏沒事了,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便見那救了他們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飄到了他們的麵前。
看著那少年,眉目如畫,眼中似有萬丈星辰,楚歌不免有些微楞,白澤更是。
“你們是何人,怎會闖進這裏。”
少年半漂浮於空中,之前的玉笛已被他放至衣袖下,負手而立的模樣略顯老成,眉眼皆具寒意看著白澤與楚歌。
“我們是來找我的本體的,無意打擾前輩,還望前輩諒解。”
見少年那般問,白澤便雙手作揖道。
白澤話話,楚歌抬頭就見那少年將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其次才落到白澤身上,看了良久,他才道:“你的本體是白澤神獸?”
白澤聽後微點頭,少年見狀微沉思了會,便指了指方才那溫泉道:“你們不知道此處乃何地?”
這次楚歌直接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在外麵被一個怪物追著逃進了這裏,沒想到這裏還有更恐怖的,前輩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
少年聽見楚歌的話,視線從楚歌身邊落到了那溫泉上,上前走幾步道:“此處乃冥地,乃一座魔宮被毀後所變,溫泉裏所有的血人都乃那這所魔宮生前的人,皆是被人活活殺了扔進去的,死後怨念太重不得入輪回便一直在此,最終變成了這樣。”
少年言畢,便回頭將目光落到了白澤與楚歌身上,繼道:“你們二人能進來此處,想來也是有緣,外麵的金猊獸還需你們幫忙重新鎮壓回去,你們可願意?”
楚歌聽著眼前這如幽靈的少年的話正思考著他的話可信度時,便聽見了白澤的聲音問道:“前輩可是北鬥七星一族?”
白澤說完,楚歌便見那錦衣少年眉頭一皺看著白澤,良久道:“正是,我不喜別人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便提問我。”
少年回答完白澤的問題便道,怎麽說他也是好幾十萬歲了,對於白澤方才的表現他很是不滿。
“在下的錯,還請前輩恕罪,不過北鬥七星一族怎會在此?”
知道他對自己方才的行為很是不滿,白澤先是道了歉才問道。
少年聽後,這才擺了擺手道:“罷了,老夫便不與你們計較了。”
“至於北鬥七星一族為何會在此,說來話長了……”
少年言罷,看著一處便想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良久才緩緩而道:“老夫乃北鬥七星一族的第三十八任家主,家父死的早自小便接任了南宮家族,世人皆知北鬥七星一族世代鎮壓和收服金猊獸,可就是在一次意外中,讓金猊獸逃了,這也導致了後麵南宮家族的毀滅,我的長子南宮鴻愛上了邪教妖女,為了那個妖女他竟與金猊獸做交易,將自己的靈魂與金猊獸綁在了一起,最後他魔性大發毀了南宮一族北鬥七星一族從此消失於世,說來慚愧都是老夫教子無方。”
少年言罷,閉上了眼睛歎氣道。
見少年這樣,楚歌將他全身打量了遍,心底卻在想著別的,“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南宮家族不會都能長生不老吧?不然他怎麽現在還依舊一副比自己還年輕的模樣。”
不過這些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看了看少年,道:“那為什麽前輩您還沒死……”
楚歌剛問完見少年抬頭看著自己時,她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您好像沒事啊。”
“你們現在看見的不過是老夫的一縷精元,老夫早已死了。”少年再次歎了口氣道語氣裏帶著無盡地悲涼之意。
他倒不是因自己死了,而是南宮家族因自己教子無方而毀滅,這讓他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看著少年這樣,許久未開口的白澤上前作揖道:“前輩留下一縷精元定是尚有遺憾未完成,前輩請說,在下若能完成便幫前輩完成。”
白澤話落,楚歌也點點頭,道:“前輩您說吧,我們一定會幫您完成的,隻要您告訴我們怎麽出去和白澤的本體在哪就行。”
言罷,少年視線在他們身上看了看這才笑了起來,“你們既能進來此地便是上天注定來幫老夫完成遺憾的,也隻有你們能行了。”
少年說著,撫了撫自己根本就沒有的胡須,道:“那金猊獸想必你們已經見過了吧,老夫的遺憾便是未能將它重新鎮壓起來,我兒的錯,也該由老夫來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