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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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大公主求見。”
    流雲殿,碧輕一邊替楚歌折疊被褥一邊向她稟告著。
    此刻已是夜色降臨,窗外寒風凜冽,偶有輕紗曼簾飄動,流雲殿寢室裏燭火通明,楚歌手中拿著一本山海經躺在軟榻之上翻看著。
    聽聞碧輕的話後方抬起頭朝寒風凜冽的窗外淡淡瞥了眼,道:
    “外麵寒風刺骨,去請她進來吧。”
    正疊著被褥為她鋪床的碧輕聽後連忙放下手中的動作拿盞燈籠便去迎大公主。
    楚柔進來時正好瞧見楚柔躺在寢室的軟榻上,半截薄褥覆蓋在她的半身,從側臉望過去難得見楚歌如此認真。
    “阿寧……”楚柔輕喚出聲,肩上的夜用狐裘被退去放置在一側,端起婢女送上來的茶水淺抿了口。
    隨著她那聲輕喚,楚歌也放下了手中的山海經書籍,淡淡目光望向她。
    “皇姐,這大半夜的你怎麽來了。”
    楚柔正欲回答她當即忍不住輕咳嗽了起來,楚歌看著她本就身子不好,偏夜間跑出來,趕忙差人把楚柔攙扶到自己的床上去歇著。
    楚柔上了楚歌的床榻之上後,楚歌索性也不再看書了便遣退了所有人隨著楚柔一起躺上了床上。
    很久未曾與楚柔一起躺一張床上了,楚歌尚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嚇得楚柔還以為自己傳染了她。
    楚歌見她欲要抽身回下床急忙伸手攔住了她,道:“皇姐,外麵夜色已晚,且風寒露重今晚你就在此休息吧,我不夠就是一時不習慣與人同榻而眠罷了。”
    言罷,她便按著楚柔的雙肩讓其躺下休息,順手給楚柔蓋上了被褥,楚柔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稱道:“阿寧長大了,這從前是我照顧你,如今倒變成了你照顧我了。”
    說話間楚柔伸手握緊了楚歌的手,楚柔手掌心的溫度涼涼的,想來是方才來時著涼了,楚歌便將她手握緊了回去,希望傳遞點溫度給她。
    “阿寧,皇姐知道你今日生氣了,可皇姐也不是故意出去不告訴你們大家的,皇姐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覺醒來就出現在了皇宮外麵的客棧裏,等我回來時就見到你們了。”
    楚柔躺在床上望著寢室的床頂一邊發呆一邊向楚歌解釋著今日她為何會出去皇宮的事。
    楚歌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此,在聽完她說的話後使得楚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但見楚柔目光望過去時她馬上又轉變成了一個笑臉仰起頭看著她。
    “皇姐,你不用解釋了,今日是我不好,不該因為自己心情不好而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凶你,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楚歌說著將頭更靠近了楚柔一些,埋在她的肩左側肩頭,像小時候那樣。
    楚柔伸手在楚歌在被褥外麵輕拍了拍,如同小時候楚歌睡不著那樣安慰著她。
    想起今日自己大聲吼她,而她待自己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這讓楚歌本就有愧的心變得自責了起來。
    她埋頭在楚柔的懷裏,低聲細語地說著最近的糟心事。
    楚柔一遍遍地輕撫她的腦袋,安慰她道:“這人有生老病死,我們也不必太過難過了,父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你也別太擔心了,睡吧。”
    末了,楚歌點了點頭就真的安靜地下來睡覺了,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感覺充斥在她鼻間,還是如同小時候那般。
    不知不覺她便沉睡了過去,楚柔替她理了理被褥也跟著睡了過去。
    隔日,楚歌起床時身側早已不見楚柔的身影,唯有碧輕正好端起洗臉水進來,見到楚歌醒來後她將床簾拉到了一邊就開始叫她起床準備吃早膳。
    等楚歌洗漱完畢後碧輕才差人送上來早膳,一些清淡的粥,楚歌看著那粥這才想起來白澤。
    一想到自己昨天因為楚柔和自己父王的中毒,回來後直接忽視了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
    當即就抬起頭看著站在一邊伺候著的碧輕,詢問道:“你可有看見白澤?”
    “回公主殿下,奴婢並沒有看見白公子,除了今早看見大公主殿下,其他人還真沒見著。”
    見楚歌突然詢問起白澤,碧輕思索了會回答著她,一早上她便起來忙著宮裏的事了那裏有空能見到白公子呢。
    聽了她的話,楚歌隨便吃了幾口就出了門,碧輕正想叫她多吃幾口轉頭見她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宮門口,無奈隻得派人收拾起桌麵了。
    禦錦閣——
    白澤正巧要出門去尋楚歌轉身就見她人已經走到了庭院當中,收起了自己手上筆墨紙硯,一甩衣袍他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楚歌麵前。
    “雲鳳鸞可能還沒死。”
    楚歌一到白澤跟前,白澤就開門見山地對她說道。
    “還沒死?怎麽可能呢,雲飛羽不是也說她死了嗎?”一聽雲鳳鸞還沒死,楚歌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雲鳳鸞是她殺的,如果她真沒死的話那必然是還會來找她報仇。
    若是她自己倒無所謂,牽扯進她父王與母後,皇姐,乃至整個天楚國那她就罪該萬死了。
    想著,楚歌眸子裏盡是複雜之色,眼下她父王更是中毒還沒解,讓她不得不開始擔心起來。
    她眸子裏的複雜被白澤盡收眼底,知道此事的嚴重性,白澤也沉默了起來。
    如今他麵臨著的問題是越來越多了,羽族要攻打雪域神域,按理說身為羽族公主的雲鳳鸞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來人間。
    可他也難保不是白夜設下的一個陰謀,目的就是為了拖住他回雪域神域,昨日他甚至還在楚柔的身上聞到了白澤和雲鳳鸞身上的味道。
    因為怕楚歌擔心便沒告訴她,如今越發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了。
    “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大公主殿下暈倒了。”
    就在此時,禦錦閣外傳來一個宮女慌張的聲音。
    楚歌一聽那個聲音就認出了是楚柔宮裏的人,當即就轉身往楚柔的流月殿跑去。
    在楚歌慌張的離去後,白澤也馬上跟了過去。
    流月殿——
    楚歌一趕到就見橘沁在楚柔的床榻邊一直掩麵哭泣,而禦醫在楚柔的床邊隔著絲巾替她把脈。
    楚柔緊閉著雙眼安靜地躺在床上,麵色白如紙,手指間還微微泛紅。
    楚歌一進去無視掉了那些朝她行禮的太監及宮女直接走到禦醫前麵詢問道:“禦醫,我皇姐怎麽樣了?她這是怎麽回事啊?”
    沈禦醫放好楚柔的手衝著她直搖頭,末了道:“大公主殿下與陛下乃是中的同樣的毒,唯有請柳大夫看看了。”
    言罷,沈禦醫收拾起了自己的醫用木匣子離開了流月殿,楚歌看著躺在床上安靜的閉著雙眼的楚柔,內心隱隱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先是自己父王,如今又是自己的皇姐,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母後?凶手一直在拿她耍著玩吧!
    可她卻半點消息也沒有,白澤進來時正好看見她站在病床上的楚柔前麵,她的十指緊握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們先下去吧,這裏有我在。”
    白澤遣退了所有宮女,幾步走到楚歌麵前伸手將她攬入自己懷裏,低垂地眸子下是對她的擔憂。
    “這事或許與雲鳳鸞,白夜有關,我在你皇姐身上聞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味道,你先別著急,我會幫你救活他們的。”
    白澤抱著楚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落下,動作極其輕柔,生怕弄疼了她一樣。
    近日來的事實在太多了,壓得楚歌著實有些快喘不過氣了,楚歌在他的懷裏沉默了良久,才推開了他。
    “我沒事,橘沁去請柳逸軒來,先不要告訴母後,就說是我身體不太舒服。”
    為了不讓母後知道後更加擔心和難過,楚歌隻得暫時將這件事壓了下來,對著殿外的橘沁吩咐著。
    橘沁辦事也是個利落的,不久就請來了柳逸軒,再次見到柳逸軒時她已經換回了一身女裝。
    總覺得她不安好心,楚歌見她進來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質問她道:“我父王的毒你解了嗎?”
    柳逸軒許是早料到她會這麽問,笑而不語地看了眼她身後的宮女,那宮女是翩纖派去伺候她的。
    宮女上前低著頭道:“啟稟三公主殿下,陛下的毒柳姑娘已經解了,皇後娘娘命柳姑娘在皇宮裏多住些日子,這才喚奴婢伺候著。”
    宮女解釋完,柳逸軒略微有些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笑看著楚歌,視線在觸及她身邊的白澤時瞬間變得認真的打量起來。
    對於她打量的目光,白澤不甚喜歡地皺起了清俊的眉頭,清冷地眸子掃視了眼柳逸軒。
    柳逸軒接收到他發過去的警告視線,頓時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向病榻之上的楚柔。
    “她這也不是無解,隻是我需要一些藥材,如果你們能取回來那自然是極好的。”
    柳逸軒低著隨意地看了眼病榻上的楚柔就起身對楚歌她們說道,言語之認真,讓楚歌也不得不信。
    “需要什麽?”楚歌看著她詢問著,不管什麽藥材她都能弄到!
    “其他藥材倒好弄,你們天楚皇宮也是有的,隻是我需要另外一件藥材,先前我帶的已經給你父王用了,如今已經沒有了,浮生草,你們需要給我弄來這個。”
    “在哪能得到?”
    “雪域神域鬼醫風浮生手裏。”柳逸軒淡笑著對楚歌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引得楚歌當即變了臉色。
    “你到底是何人!”一個瞬間,紫電蛇鞭已經閃現在柳逸軒的脖頸處,楚歌陰沉著臉冷冷注視她。
    感受到一股寒氣在她脖頸處漫延,像一條毒蛇正纏著她的脖子吐著寒氣,柳逸軒眼中沒有任何的害怕或者懼意。
    反而無所畏懼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病榻之上的人兒,道:“如果我死了那麽她也一定活不了。”
    雖然她是笑著說出來的,可在楚歌看來卻是赤裸裸地威脅。
    “你怎麽知道我殺了你就不能救活我皇姐了,從你假扮男裝進我皇宮到底有何目的!你是不是白夜和雲鳳鸞派來的!”
    原本楚歌並不懷疑她是白夜和雲鳳鸞的人可在她說出雪域神域後,楚歌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知道雪域神域的人若不是白澤認識的那便隻有白夜派來的可能性。
    或許自己父王與皇姐的毒就是她下的,想到這層可能,楚歌手中的紫電蛇鞭湊近了些柳逸軒的脖子。
    紫電蛇鞭上本就有細微的刺,那些刺上全都是淬了劇毒的。
    柳逸軒見她的鞭子越發纏緊自己脖子後急忙開口求饒道:“哎哎哎,你先別激動啊,你這鞭子上可都是有劇毒的,我死了你皇姐就真沒救了,快放開我,快快快。”
    柳逸軒說話間眼神一直盯著自己脖子上的紫電蛇鞭,就怕楚歌一個不小心讓她中劇毒。
    “你先說清楚你的身份,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我紫電蛇鞭上麵的劇毒!”
    聽見柳逸軒連自己武器上麵有劇毒這事都知道,楚歌皺著的眉頭更深了,語氣比起之前更加寒冷了些。
    看來此人不簡單!
    這是她和白澤內心此刻唯一的想法!
    “你先放開她吧,你這鞭子上麵的毒無藥可解,若她死了就不好了。”
    說話間白澤召喚出了自己的配劍靈塵劍架上柳逸軒的脖子,楚歌才收起了自己的紫電蛇鞭。
    柳逸軒看著紫電蛇鞭走了這下又換成了靈塵劍,眼睛一下子像會放光一樣盯著靈塵劍看著。
    一邊看她還伸手想去撫摸靈塵劍,那神情就好像看見了什麽極品藥草一樣。
    “哇哇哇,神界第一劍,靈塵劍!可以借我瞧瞧嘛?”柳逸軒驚喜過望地抬頭望著白澤,神情癡迷地看著白澤手中的靈塵劍。
    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此刻有多危險隻要她脖子在近幾步就可以去西天了。
    “你再靠近一些便可去西天了。”白澤冷冷的聲音提醒道。
    柳逸軒這才趕緊收回自己那副癡迷的花癡樣,擺擺手,笑道:“二皇子,誤會啊,誤會,我不是你大哥白夜和什麽雲鳳鸞的人,我是花落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