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墨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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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神域——
風雪交加,白茫茫的大地上赫然出現了四個身影,風雪不斷地刮著,刮在人的身上與麵上,簌簌寒冷。
但因他們都不是正常的人,所以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寒冷,反而是站在白澤與白衣少年身後的少女冷的全身發抖起來。
她使勁摩擦著自己雙手,原地剁步著,身上那件單薄的雲霓衣裳根本沒有給她起到任何的抗寒作用。
花落雨看著前麵半點事沒有的白澤與白衣少年,口中不斷吐著熱霧氣。
“二殿下,您不能光顧著楚歌冷不冷啊,好歹我也是女生呀,你們難道不應該憐香惜玉一下嘛。”
說話間,花落雨再次冷的在地上使勁剁起了腳步,刺骨的寒冷一遍遍席卷而來。
風雪飄零到她的發髻間,鵝蛋臉上,雙肩與細長地睫毛上。
楚歌則被白澤抱在懷裏,楚歌是凡人所以在來到神界後身子有些虛弱便昏迷了過去,白澤隻好抱起她。
“挽之,你去幫幫她吧。”
花落雨說完,白澤回頭目光淡淡瞥了眼她冷的發抖的樣子,衝著自己身邊的白衣少年吩咐道。
白衣少年見此,點了點頭走到了花落雨身邊將自己身上披著的那件狐裘摘下披到了花落雨身上。
“把這個吃了。”
白衣少年將狐裘給了花落雨後從自己懷裏掏出了一粒褐色的藥丸遞到花落雨麵前,語氣不鹹不淡地命令道。
“這是什麽東西?不會是苦的吧……”
看著白衣少年手裏的那枚藥丸,花落雨好看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滿臉的不想吃加嫌棄的神情。
“不想吃就算了,那你冷著吧。”
白衣少年說話間欲要把手中那枚藥丸放回去,花落雨見狀趕忙伸手奪了過去放入自己嘴中吞了下去。
那枚藥丸和貂皮狐裘一披上,花落雨瞬間感覺沒有那麽寒冷了。
見她好些了白衣少年這才走到了白澤麵前去複命。
“既然好了就繼續前進吧。”
白澤說完就抱著楚歌繼續往前走去,白衣少年和花落雨見他挪動步伐前進後也跟在他的身後走著。
他們此刻正處於雪域神域的邊境,此處長年白茫茫一片,風雪更是連下不停。
在一望無際地風雪裏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花落雨實在不想走下去,雙腿沉重無比時她抬頭就見前方忽然閃過幾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四射過後就是一隊迎接的人馬赫然呈現,清一色的雪白色的白衣宮婢與士兵,領頭的是個十分蒼老的駝背老者。
老者騎坐高頭大馬上,一身深藍道袍,道袍上麵紋理十分清明,像極了大祭師。
老者年齡一眼望去已是上了百歲之齡,在見到老者出現後花落雨動了動唇剛想說些什麽,卻被老者搶先一步開口了。
“老臣遲來了,還望二殿下恕罪,雪皇已在冰璣宮等候已久,還請二殿下上轎。”
說話間,老者已從馬背上下來了走到了白澤麵前,雙手作揖語氣恭敬道。
“有勞大祭師了,吾現在便回去。”
看了眼他所說的天馬金轎,白澤點了點頭,抱起楚歌不顧眾宮婢及大祭師的異樣目光就往天馬金轎一躍而進。
白澤進入轎裏後,花落雨正想跟著上去,突然她的麵前出現了一隻胳膊擋住了她前進的道路。
大祭師墨冶眯著自己那雙蒼老十足的鼠眼冷冷看了她一眼,道:“姑娘還請自騎馬。”
言罷,墨冶就轉身重新翻身上馬也不管花落雨是何反應便揮手示意可以出發了。
“沒禮貌的老頭,眼裏隻有你家二殿下,老古板!哼。”
花落雨低低喃喃自語的罵了幾句也馬上跟著騎上一匹馬隨著他們而去。
玄機宮——
到處一片金碧輝煌,偌大的一整個宮殿裏極少有宮婢的出現,清冷異常。
白澤將楚歌輕柔地放到床上後替她理了理被褥,最終換了一身衣袍才轉身離開了這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楚歌醒來時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十分潔白無瑕的暖玉床上。
床上的被褥及床單全部都是純白色,連帶著這整座宮殿裏的東西無一不是白色的。
“唔……頭好像有點痛……”
楚歌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怎麽會在此,記憶裏隻記得到了天梯最後的那段路時自己腦海裏突然像被雷擊中了一般痛苦不堪。
最終她好像昏死在了白澤懷裏,現在一醒來卻沒有看見白澤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此處便是雪域神域了吧。”
邊說著她邊從下床去尋了雙鞋子穿上就欲要出門去看看。
“楚姑娘,您醒了,這是二殿下吩咐奴婢給您準備的衣裳,您試試合不合身。”
剛一走出殿門口,楚歌便見到門口站著一個一身雪白色宮女服的清秀女子站在那裏,她的手裏還端著一套雪色的衣裳。
見到楚歌看著她,她便笑的甜美至極地看著她道。
“好的,謝謝。”
聽見了白澤安排的,楚歌沉思了會便從宮婢手中接過了那套雪色的衣裳轉身拿進內殿去換上。
宮婢見她手走後低頭繼續跟著她走了進去,楚歌一回頭正好看見她跟在自己身後。
“你這是還有什麽事嗎?”看著那宮婢,楚歌不禁詢問出了聲。
“回楚姑娘,殿下吩咐奴婢跟著伺候您。”
在楚歌停下腳步後,宮婢向後退了幾步,低著頭回答著她的問題。
“哦,那你叫什麽名字?”
見又是白澤吩咐下來的,楚歌隻好默認了,打量了一番那宮婢後問道。
“回楚姑娘的話,奴婢名喚春寒,姑娘喚我春寒便可。”
“嗯,好,春寒,你們這個衣服怎麽那麽麻煩……”
看著自己手裏那間雪色的衣裳,楚歌琢磨了一會硬是沒看懂怎麽穿,便隻好趁著聊天詢問了下。
春寒見狀,上前來到楚歌麵前接過她手中那間華麗的衣裳便道:“楚姑娘,奴婢來幫您穿吧。”
言罷,楚歌點了點頭,便任由著她來幫自己穿了。
這衣裳著實太過複雜,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該怎麽穿。
冰璣宮——
雪皇與眾雪域的大臣早已等候白澤良久,白夜站在雪皇白讕君的右側,今日的他一身白衣。
“兒臣給父皇請安。”
白澤一進去便先給白讕君請了個安,而後才看向大殿內所有的人,尤其是在目光觸及到白夜身上後停留了一會便移了開。
白夜看著白澤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見到白澤來後,便笑著從白讕君的右側走到了大殿上白澤的麵前。
伸手拍了拍白澤的肩膀,“二弟回來了便好,父皇這些日子正想你呢,如今回來了可要多陪陪父皇。”
白夜說完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似有想到了什麽,對白澤繼續說道:“為兄聽聞二弟回來時還帶回來了一個人界的女子,現在正居住在你的玄機宮,二弟你這是?”
白夜說著回頭視線對上白澤的眸子,唇角含笑,眼中算計一光一閃一閃。
他這是故意當著眾人的麵將此事說出來,雪域人人皆知雪皇白讕君向來不容許凡人出現在雪域。
如今白夜將此事說出來,若白澤告訴白讕君自己喜歡那個人界女子,誓必引來白讕君的怒火。
白夜這是準備讓他一回來便失去白讕君的器重!
白澤看著白夜忽然失笑了聲,冰璣宮內的眾人見到白澤臉上那抹笑還未搞清楚狀況時就見白澤上前幾步。
作揖道:“父皇,此女乃兒臣的救命恩人,若非她的相助兒臣怕是早已沒命活到現在了,這次是兒臣將她帶來的,兒臣懇請父皇留下她。”
白澤絲毫不畏懼白讕君是否會因此而生自己氣,毅然決然的向他解釋著。
“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便留下吧,有空帶來本王瞧瞧。”
白澤說完後,白讕君碧藍色的眸子在他臉上盯了良久,最終撫了撫胡須道。
“兒臣遵旨!”
白讕君話落,白澤看了眼白夜後隻好同意了,畢竟楚歌遲早也要見到自己父皇白讕君的,如今隻是事情進展的有點太快了。
“既然回來了就先好好休息一下過些日子為父還有事要交代給你。”
白讕君視線在白夜和白澤身上看了一會,才沉吟道,白澤聽見他的話點了點頭。
“墨冶,你的孫兒墨邪那邊可有傳來什麽消息?”
白澤站到一邊去後,雪皇白讕君看了眼外麵仍在下著的風雪,淡淡聲音響起道。
左側大臣中的墨冶聽見白讕君的話,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雙手作揖道:“回雪皇,墨邪那邊來信說鬼族大將軍饕鬄不知為何受了傷,此刻雙方還未開戰。”
“可有查到是怎麽回事?”白讕君繼續問道。
饕鬄身為鬼族的大將軍按理來說應該沒什麽人能傷到他難道鬼族內戰?
鬼族一直以來都是有內戰的,雖然鬼皇暮閻天把控消息很嚴可還是被雪皇的內探給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白讕君想著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如果真是鬼族內戰那必然對雪族是好的,隻怕是鬼皇的陰謀。
“父皇,兒臣聽說鬼皇的次子暮雲琛與鬼皇的大將軍饕鬄關係不錯,近日鬼皇更是派其次子前往無崖底去尋一件什麽東西,那無崖底是什麽地方,極其凶險的存在,想必饕鬄大將軍是因救暮雲琛而受的傷吧。”
見到白讕君皺著的眉頭,白夜笑著上前給白讕君述說著自己的分析。
當然也不全是靠他的分析,有的則是他分布在鬼族的暗探來報的。
“鬼皇老奸巨猾,怕就怕這是他耍的陰謀詭計,一步錯就滿盤皆輸,墨冶,吩咐墨邪與蒙迪打探清楚情報再進行下一步,切不可輕敵大意。”白讕君說著眉頭一直鎖著,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是隱隱不安,思考了許久,最終又道:“墨紫的傷好了些吧?”
墨冶聽見白讕君突然提到墨紫,沉默了會才上前回答道:“啟稟雪皇,墨紫身上的傷如今已然痊愈,還勞雪皇關心了。”
“痊愈了便好,本王思來索去還是決定派墨紫前去幫助墨邪和蒙迪,也隻有派墨紫去本王才能徹底放心。”
“那老臣便讓墨紫近日出發吧。”
聽見白讕君要派自己最得意的孫兒墨紫前往風靈族,墨冶雖然心中不舍但還是同意了,在國家麵前他認為自己的不舍是小。
“既然沒事了便退下去吧,今日的議事便到此結束。”
見墨冶同意後,白讕君看了看底下所有人便道,他也有些累了。
眾人聽聞紛紛齊齊喊道:“雪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語畢,眾人在雪皇離開後才轉身離開了冰璣宮大堂,這裏便是雪域神域議事的地方。
“白兄!”
回玄機宮的走廊上,白澤正在前麵走著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墨兄。”
一回頭,墨紫那一身深藍色的道袍就出現在了白澤眼中,看著許久未見過的墨紫,白澤先是楞了會才笑著回喚道。
“白兄,你回來了,怎麽樣人界之行可還好?”墨紫手中拿著一本兵書走到了白澤身前,笑看著他詢問著。
墨紫向來酷愛讀兵書,這點白澤一直便知,如今見到他仍是走到哪都不忘拿著一本兵書研讀,白澤無奈低笑了起來。
“人界是個不錯的地方,你值得去看看,倒是你許久未見你還是如此走到哪都不曾忘記你的兵書,一點也沒變。”
麵對白澤的調侃,墨紫低頭笑看了眼自己手裏的兵書,回答道:“你是知我的,唯有這兵書才是我最愛的,怎麽樣?有空喝上幾倍?”
“好啊,不過今日不行,改日定上你府上去討幾倍你親自釀的的梅酒。”
見墨紫欲邀自己前去喝酒,想到楚歌還在自己宮殿裏等著他便拒絕了他的邀請。
“一言為定,在下今日也正好有事便不強留白兄了,告辭!”
白澤話落,墨紫笑了笑便道,他本也沒打算今日便邀白澤同去喝酒,方才他聽聞宮婢來報說是墨冶找他。
他便是正準備回府路上遇見的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