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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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
冰璣宮,白澤看著高堂上的靈牌靈柩腳步停頓了幾下,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裏麵躺著的就是他的父皇。
白夜站在他的身邊見他如此神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他手還未放到白澤肩頭整個衣領就已經被白澤拎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連自己父皇都能下的去手!你還是不是人!”
白澤拎著白夜的衣領憤怒的衝他怒吼著,他眼中布滿了血絲。
除了白夜外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希望自己的父皇死。
“大膽,你竟敢對雪皇如此無禮。”
在白澤拎起白夜的衣領後,白夜的隨從馬上上前想拉開白澤,白澤在聽見他的話後看著白夜的眼神更加憤怒了起來。
如果說他內心原本還帶著一絲對白夜的相信,相信他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無義的人的話那麽在聽見太監的話後瞬間便不再相信白夜了。
在他一路趕回來的路上他不止一次想過或許不是自己的哥哥白夜動的手,可現在證據確鑿,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不是本王做的。”白夜從白澤臉上的神情間大抵也猜到了他此刻心中的想法,須臾,隻聽見他淡淡來了一句便在太監的簇擁下離開了冰璣宮。
對於他父皇白讕君的死他隻能留著以後再報仇,此刻斷然是不能與暮雲琛翻臉的。
白夜走後,白澤獨自一個人跪在白讕君的靈柩前一夜,在這期間春寒曾來勸過他可他卻像沒有聽見一般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半句話也不說。
知道他心中難過,春寒也隻得歎了口氣,語氣關切道:“殿下,如果您一定要跪在這裏,奴婢便陪著您。”
春寒說完見白澤依舊沒有開口最終陪著他一直跪在冰璣宮。
滄瀾謠族——
楚歌聽了少年說的話後沉思片刻,少年見她如此平靜,笑著打趣道:“怎麽你不怕他一個人回去然後再遇見一個陪著他的女子,然後愛上那個人麽?”
少年說完,笑看著楚歌,等著她下麵的反應。
“能借我一匹馬麽?”直接無視了少年打趣的話,楚歌指了指少年身後那馬朋裏的一匹馬詢問著。
少年順著楚歌的手回頭便見楚歌指的那匹馬正是馬朋裏所有馬中腿力最好的,看著這他不禁挑了挑眉。
“眼光倒是不錯,贈你了。”少年收回視線後看了看楚歌道,反正他還有一匹更好的。
得到少年同意後,楚歌一個勁步翻身上馬待少年收回視線時她人已經在馬背上了。
“還以為你真不擔心呢,快去吧,說不定他此時需要你在他身邊。”
見她上馬後,少年臉上依舊是初見那抹笑意,看著楚歌道。
楚歌看了他一眼最終向他道別後便駕馭著那匹馬按著少年給她的路線離開了滄瀾謠族,在楚歌離開後少年收起了臉上的笑口中低聲念著什麽咒語。
咒語念完後整個滄瀾謠族都消失在了那裏,楚歌回頭看去時哪還有什麽路,全部都是茂密的樹林。
“……”
因為擔心白澤那邊,楚歌也沒有多想些什麽便轉身繼續駕馭著馬朝著雪域前進。
白讕君去世白澤此刻肯定悲痛欲絕,楚歌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去麵對這些。
“沐雪璃。”
楚歌一路駕馭著馬橫穿在樹林間,忽然她的身後響起一道清列的男音。
“是誰?”聽見身後的聲音響起,楚歌當即勒緊了馬僵繩回頭警惕十足地看著自己身後。
可她一回頭卻發現並沒有什麽人存在,空無一人的樹林裏隻有偶爾的鳥鳴聲。
“沐雪璃。”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楚歌方才聽清楚了,並不是叫她的而是叫沐雪璃。
“你是誰,出來吧,別躲躲藏藏了。”
看著周遭的樹林間,楚歌皺眉道,來人明顯是衝她來的,可喚的卻是沐雪璃的名諱,這引得她一陣反感。
“你當真不認識本座了?”
隨著男音的再次落下,一個虛無縹緲的身影出現在楚歌的頭頂上方。
男子一身華麗至極的月色長袍,雅俊地麵容白皙而透淨,負手而立在半空中,幽深地眸子盯在楚歌的身上打量著,帶著一絲審視與探究的意味。
“你是誰?”看著男子楚歌飛速的在自己大腦裏回憶著自己有沒有見過他。
“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便來神界吧。”男子無視掉了楚歌對他的不尊敬,緩緩道,言罷,在楚歌還沒開口問清楚時便消失不見了。
“……”
看著男子來無影去無蹤,楚歌無語的掃視了下整個樹林裏看看還有沒別的人,確認真的沒有別人後她才重新翻身上馬準備再次前往雪域。
誰知,她人才剛一上馬後脖頸處便傳來一陣痛,接著她便順勢往一側滾去,在她快摔到地麵上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接住了她。
神界,幽露宮——
花落雨看著宮裏來來回回走著的婢女一邊咬著自己手中的蘋果一邊扶額,視線看到床上的人依舊緊閉的眼睛上時更加無聊的撐著自己下巴啃著手裏的蘋果。
良久,在見到床上的人睫毛動了動後,她馬上湊到了跟前,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楚歌看著。
楚歌一睜開眼睛著實被麵前那張放大版的傻乎乎的臉給嚇了一跳,下意識一拳頭打了過去。
在聽見熟悉的哀嚎聲響起後,她才算徹底看清楚了自己此刻在哪。
寬大的宮殿內,處處盡顯清冷,青紗簾全部拉下來的,唯有幾株還未開花的曇花裝飾,青衫婢女們見楚歌醒來後紛紛走到了她跟前齊齊跪下朝她行禮道:“奴婢等見過帝女大人。”
婢女們行完禮便乖巧的排成了一排,等著伺候楚歌。
“什麽帝女……”
看著眼前這場景楚歌不得不將目光望向了旁邊被她一拳頭打倒在地的花落雨詢問道。
花落雨從地上爬起來後拍了拍自己身上沒有的灰塵走到一側撿起被她不小心甩出去的蘋果,才走回到楚歌身邊坐下給她解釋起來。
“你就是帝女啊,天帝親自派人將你迎了回來。”花落雨說著伸手去戳了戳楚歌的腦袋,“你不會是傻了吧。”
說著,她趕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蘋果上前去楚歌麵前準備仔細替她號脈,她手一碰到楚歌就被楚歌給甩了開。
楚歌眼神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這才看向那些還在等著她開口的婢女。
“我怎麽會在這?這裏是神界?”
聽見楚歌的詢問,眾婢女再次對她欠身行禮道:“回帝女的話,這裏是神界。”
“天帝在哪?”
婢女的話瞬間讓楚歌楞在了原地,她隻記得自己是在前往雪域的路上被人偷襲了,可一醒來便出現在了神界。
一想到白澤那邊她當即問了天帝的位置便甩下眾人大步流星的朝著天帝的寢宮走去,一路上偶爾會遇見幾個仙婢,仙婢紛紛朝她行禮後退到一邊將路讓給了她。
上陽宮——
“天帝,你出來。”
楚歌走到後被侍衛攔了下來,侍衛看著楚歌許久,見她是一介凡人便冷下了臉。
書房裏,天帝正批閱著奏折忽然聽見殿外女子的聲音,隨從便見他停下了手中的筆看了過去。
“陛下,需要我去看一下嗎?”青鸞看著停筆的天帝,低頭詢問著。
“去吧。”青鸞話落,天帝重新拿起了那支筆開始寫著,邊寫邊道。
“是。”
青鸞點頭後便半彎著腰身退了下去,殿們一打開,楚歌便見到一個清雅如蘭的仙子蓮步向她走去。
仙子最終停在了她的身前,淡然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沒有絲毫打量。
侍衛見到來人後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一側去繼續守著殿門。
“請問天帝在裏麵嗎?”見那女子沒有對自己有多不禮貌,楚歌也隻好禮貌性的問了問,雖然她知道他一定在裏麵。
“你找陛下可是有何事?”女子眉若青煙,吐氣如蘭道。
“我需要回幻界,還請天帝放行。”
在來之前她就見問清楚了花落雨,如果她要回雪域隻能天帝同意後,想著楚歌抬頭看著女子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女子聽後衝她點了點頭,道:“你在此等著,我去稟告一聲。”
女子言畢,楚歌就見她又重新走進了那扇緊閉的宮殿裏麵,須臾,站在殿外的楚歌就聽見從殿裏麵傳來的聲音。
那聲音與她之前在幻界聽見的一模一樣,天帝傳召這次侍衛兵沒有再阻攔楚歌。
楚歌一走進殿內便聞見一股淡淡的曇花香在上陽宮裏散開來,聞著那些曇花香不知道為什麽楚歌總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縈繞心頭。
側目望去幾排書架的位置也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她在腦海中無論怎麽想卻總想不到為什麽熟悉。
看著離她最近的那幾株花曇花,伸手輕輕一碰上麵仍帶著絲水露,花苞清麗。
感受到來自一人的目光,楚歌順著目光看去時便見天帝此刻正撐著下下顎看著她。
“怎麽樣?參觀完了後的感想是什麽?”見楚歌收起視線後天帝清列的聲音開口道
看著他擺出的那個姿勢明明也是第一次見麵可楚歌卻覺得十分的熟悉和親切。
“我們認識嗎?”楚歌有些不敢確定的低聲詢問著,在她的記憶裏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你倒是變了許多。”見她這幅模樣,天帝輕笑了聲,道。
“……我不是她,你們認錯人了。”天帝的話瞬間想楚歌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雪域的人錯把她當成她,這如今天帝也是錯把她當成她才將她帶回了神界。
楚歌想著,不禁整張臉黑了下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認錯了,那個叫帝女的定是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不,本座並沒有認錯人,你就是她,不過隻是轉世了一趟便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天帝說著站起了身緩緩走到了楚歌身前,笑著伸手想去撫摸楚歌的腦袋,他手還未到達跟前楚歌就已經躲了開。
楚歌一臉警惕的神情盡數落入他眼底,須臾,便見他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拿起筆邊寫著什麽邊道:“你想回幻界也不是不可以,本座本就沒有想強留你在神界的想法,此番帶你來不過是想引你見一個人罷了,見完後你便可以離去了。”
天帝話落,楚歌就見他已經停下了手中的筆,眼神示意之前那個仙子將他寫的東西拿到楚歌麵前。
“小人參……”
看著白紙上的三個大字,楚歌原以為他要給自己看什麽重要的事誰知竟是這個,不由地無語地看著天帝。
“這個人與你有著很特殊的關係,本座想由你來決定他的去留。”
楚歌眼中的無語天帝看見了也當直接無視了,不急不緩的說著。
“什麽關係?”
楚歌看著他,對於他的賣關子雖然不爽但還是耐心詢問著。
“什麽關係你就不必要知道了,時間一本座自然會帶你去見他,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說著,天帝看了眼連鞋都不穿就跑來找自己的人。
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不管那一世她都是這樣,隻要一來找自己就忘記穿鞋,也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想著天帝眼中的笑意加深了些,看著楚歌的神情也變得不再是那麽嚴肅。
“哦……盡快吧,我還等著回去呢。”楚歌說著,心底再次升起一抹對白澤的關心。
白夜苦心經營多年就是想成為新任雪皇,如今白讕君去世正合他心意吧,現在白澤一個人在雪域也不知道他會怎麽對付他。
楚歌想著眉頭一皺,向天帝辭退後便朝著自己來時的路往回走著。
上陽宮內,青鸞看著楚歌離去後天帝冷下來的臉,思索半天後上前作揖道:“陛下,帝女與那妖人的紅線一直由月老掌管著,若想讓他們分開怕是也隻有月老才知有何辦法了。”
“本座不是不知,隻是她二人命中注定了有此劫難,怕是本座也沒辦法挽救。”
青鸞話落,天帝眺望著遠方的一處宮殿淡淡道,此劫唯有她們自己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