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羨慕那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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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景然和陸煙兩人在蔣家用過晚飯後沒有再繼續留很久,稍微的在蔣家多坐了一會之後就告別了蔣母,恰好那時候蔣賀炎就回來了。
    能在這個點鍾在蔣家的樓下相遇,簡直就是覺得神奇。在樓下的相遇當然是要停下腳步相互看看,陸煙看著人笑問:“怎麽,不在外麵陪女朋友,這麽早回來啊。”蔣賀炎似乎有些許鬱悶,一抬手說道:“哎,別提了,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江雪說既然婚期要定下了,那在婚前不能見麵。”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說實話,陸煙覺得很意外,不止她覺得意外,就連洛景然都露出些許訝異的神色。
    “不會吧,江雪真的這麽說?還是你自己把人惹生氣了。”說到底陸煙還是不太相信這個事情。怎麽說這都是古時候的一種習俗,平常看江雪都是個很開朗且前衛的一個人,實在是不能夠感覺到江雪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內心的一種堅持也不一定,畢竟每個人內心都會留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見陸煙一說這話蔣賀炎頓時就停下了所有動作默默的看著人,用一副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見狀陸煙笑了笑,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哈哈,沒什麽,當我沒說。隻是平時見江雪不像是會有這種想法的人。”
    蔣賀炎看著她,沒有說什麽,沒有去解釋這句話,轉眼就看到了洛景然的身上,對著他笑了笑說道:“嗬,你這都帶著對象上我們家來了,可以啊你陸煙。”聽著他說這話陸煙看了看洛景然,隻見洛景然的臉上依舊掛著那種淡淡的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說了一句:“我和她本來就是出雙入對。”
    一聽到這句話那蔣賀炎的眼睛都瞪大了,這個時候他最聽不得這樣的話,這話一如耳那是頓時氣到了頭上,陸煙聽到這話那是在一旁偷偷地笑了起來,看向了蔣賀炎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在家陪著阿姨吧。這每天你和叔叔都不在家,總讓她一人吃飯,怪孤單的。”
    “就你能說。”蔣賀炎轉頭就是一個白眼,讓他們好走不送,陸煙和洛景然也不多留,打算回去。蔣賀炎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去後,這才自己上了樓。
    一回到家,蔣母看見蔣賀炎回來了那也是跟陸煙一樣一臉的詫異,忙問:“喲,怎麽回事啊,這麽早回來,不像你啊。”這一聽自己母親也這麽說,蔣賀炎那是十分鬱悶,走到沙發上跟自己母親同坐說道:“媽。你怎麽也跟陸煙一樣。”
    蔣母聽著那是哈哈笑起來,轉口說道:“小煙他們剛走,還帶了她男朋友過來呢,就是你說的洛景然,這小夥啊長得還真不錯,彬彬有禮,可比你強多了。怎麽,你剛才在樓下遇上他們了。”這話說的讓蔣賀炎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他是不是應該先反駁一下那句“比你強多了”再回答呢。
    “媽,你說你,怎麽這麽說呢,我還是不是你兒子了。”蔣賀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皺著眉頭,很生氣的看著蔣母。蔣母看著自家兒子露出這副表情也是輕聲的笑了一下,柔聲道:“就因為你是親兒子我才會這麽說啊。”
    為什麽突然感覺這話沒毛病,蔣賀炎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自家母親。蔣母見他不說話了就知道他這是覺得自己說的有理,她回過了頭,李阿姨知道蔣賀炎回來了也端出茶來給他喝。蔣賀炎說了句謝謝後結果茶水,慢慢的放到嘴邊小小的嘬了一口。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呢,是有什麽事嗎。”說著就從茶幾上拿起一個小橘子,剛拿起來就被蔣賀炎拿了過去,蔣母看著他拿走自己剛拿起來的橘子就把皮剝開,一邊剝就一邊說:“媽,你聽伯母那邊有沒有說過,在娶嫁之前不能見麵。”
    說完這話的時候,手中的橘子也已經剝好了遞還過去,蔣母看著他慢慢的接過他手中剝好的橘子掰開,一臉迷茫的說道:“啊?沒有啊,你怎麽問這個事情。”蔣母不是很清楚他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但是他這個時候既然問這個事情一定是跟他今天回來這麽早有關係的。
    自家母親不可能騙自己,而且騙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況且這東西也沒什麽好騙的。蔣賀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這樣啊。”這見自己兒子一副在思考的樣子蔣母也開始好奇起來,剛要問什麽就想到了剛才的問題和自己問的問題,這麽一串聯好像也能說通,就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怎麽了,是江雪那孩子說在她嫁過來之前,你們不能見麵?”
    蔣賀炎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蔣母也明白的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誒媽,你說她這是為什麽啊。今天都沒見著麵。”蔣賀炎想想都覺得有些想不明白,平常也不見她是什麽封建思想的人,平常更是沒聽她提起過這方麵的事情,今天卻突然說了起來,著實想不通。蔣母看著自家兒子這麽想著,也是淡淡的笑著說:“能有什麽啊,不管怎麽樣,江雪這孩子的心思一直都很細致,你啊也別多想,或許這也是她對這段感情的一種負責。”
    這話蔣賀炎是半懂不懂的,一臉迷茫的看著蔣母,他這麽不明白蔣母當然也是理解的,畢竟人都有第一次,蔣母一邊回想著一邊說:“之前呢,我跟你爸爸在結婚之前隻見過一次,那一次還隻是相親,兩家人相互見了一下,我呢覺得你爸不錯,你爸也覺得就這麽湊合也行,也就這麽定下了。那一次之後兩家就定下了婚期,我和你爸不能見麵。按照過去的人啊,這是一種對婚後的負責,希望能夠讓人明白自己是為什麽結婚,婚後你是什麽樣子的。”
    蔣賀炎坐在一旁仔細的聽著蔣母說著,他很少聽到自己母親說起她和父親的事情。現下,父親還是經常需要忙商場上的事情,平日裏的朋友也是時常約著一起玩,敘舊,在家的時間不長。母親基本都在家中,也不太常常出門,照自己母親的話來說,就是出門太麻煩,也沒意思。
    蔣母並不是沒有朋友,人緣不好,反而蔣母的人緣非常好,這鄰裏之間的關係也是融洽的很,經常會到蔣家來走動,偶爾也會一起在家吃個飯,幾個女人嘮嘮家常,說說子女的那些事,聊聊天說說笑,也會出去一起逛逛,再喝個下午茶,也是很愜意。
    這麽看著自己的母親,其實她也漸漸的老去,可是在他看來,她的母親還是像兒時看著那樣溫婉大方並且美麗著:“媽,我都很少聽你說起爸的事情啊。”蔣母轉過頭看著他,一臉的溫和,笑著說:“這有什麽可說的。”
    “雖然你說你和爸是相親認識的,在結婚之前也隻見過那麽一次,可是你們結婚後不一直相敬如賓。我一直覺得像你們這樣的感情令人羨慕啊。”蔣賀炎每每想到母親和父親之間的互動就感到非常的溫暖,從小他就有一種想法,以後她的妻子也一定會是像母親這般溫婉動人的女人。
    所以,從小到大蔣賀炎也是在一個很溫馨的家庭中長大的,他們從來不逼迫自己學什麽,做什麽,所有事情都是隨著自己的意願來,父母親總是很尊重自己的選擇,唯一逼迫自己做了的事情,大概就是這一次的相親了,不過好在結局是滿意的。
    這一番話蔣母也是頭一次聽見它從蔣賀炎的口中出來,也很慶幸他們的婚姻沒有給他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這才能夠順利的從相親到步入婚姻。他們不會覺得兩個人一起相處的時間不長而感到不妥,婚姻這種事情一直都是相互遷就,日子久了感情都會變淡,最後變成家人。
    “哢噠”一聲,兩個人的視線一下子就放到了門口處,是有人回來了。在母子兩人的注視下,開門的人終於走了進來,進門先換了一雙鞋,然後慢悠悠的往裏麵走著,看著母子兩人都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談論什麽事情,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走了過去問著:“你們母子兩個在這說什麽悄悄話呢。”
    來人穿著一身深藍色正裝,一頭的油頭,一看就是抹了很多發膠的那種,臉上還留了一個小胡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成熟穩重不少,皮膚不是白皙的皮膚,是偏古銅色的那種,因為年輕時經商,在外東奔西走被太陽曬得,之後就再也白不回來了,好在這妻子也並不在意。
    蔣父走到母子二人身旁坐下,單手摟著蔣母的肩膀,眼中帶著外麵從不流露的柔光看著母子二人。蔣母回過頭去看著蔣父,兩人相視一笑,什麽話都沒說,但是各自心裏都很清楚彼此要說的話。蔣賀炎坐在一旁隻感覺自己好像不太合適坐著,看著自己的父親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剛才媽在說你和她的事情呢。”
    聽到這話的時候蔣父是愣了一下,這是頭一回聽見啊,他笑著看了看自己懷裏的愛妻,笑問:“是嘛,那都說了些什麽啊。”看著丈夫的眼睛,蔣母無奈的笑了笑,又看了蔣賀炎一眼,隻見自己兒子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就自己開了口說:“還能說什麽,當然是說你這不著家的男人,是見一次醜一些。”
    “噗~”蔣賀炎是實在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這麽說,當即就笑噴了,一時沒控製住,主要還是蔣母語出驚人。蔣父聽了那是嘴角不停的抽抽,看著愛妻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擰著眉頭一副凝重的模樣問道:“你媽——真這麽說了?”
    不管怎麽說,他都想不到自己的妻子會在兒子麵前說這話,他得聽到兒子的話來證實這句話的真假。這蔣賀炎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雙親,頓時感覺自己真的不適合坐在這,可是兩人都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的回答。母親一臉的溫和帶著笑容,絲毫沒有說謊的慌張樣很是從容,父親則是一臉的沉重眼中帶著一些慌亂。
    自家母親都這麽說了,那自己這個做兒子的當然要順著說下去了,當即就咳了幾聲說:“爸,你說你,這是何苦再聽一次呢。”
    “你隻管說,你媽是不是真的說了。”聽到蔣賀炎這麽說蔣父頓時就慌了,原來自己的愛妻說不嫌棄自己是假的嗎。
    “這……反正媽剛才就說了你們之前的事情就是了,你自己體會吧。”說完這話,蔣賀炎那是二話不說立馬起來躲避了他們,回到房裏。
    這客廳裏麵就剩下蔣父和蔣母,蔣母見兒子走了她也就慢悠悠的起了身,說:“我也回房了。”說完就走開了。蔣父坐在沙發上,有些發愣,隨即起了身跟在了蔣母身後,一直追問:“你真的嫌我醜嗎。”
    被他的這個問題蔣母弄的是苦笑不得,可就是一直不予以回答,蔣父見此那是一個著急,一直在身後追問。
    到了最後,蔣母也是被弄的無奈了,隻好說出事實,說那句話隻是個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