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二章 仙魔大戰 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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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波聞言冷笑一聲,“本座將你放出可不是為的讓你出來與人談情說愛的,你莫不要忘了……”
    “你若在多嘴一句,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麵。”流蘇警告的看了一眼遙波。
    遙波絲毫未將流蘇的警告放進眼裏,冷哼一聲,“哼,你莫要忘了你如今這幅身軀不過是借了萬千怨靈所化,非仙非魔非人,不該你碰的東西你還是莫要去伸手的好。”
    “你將我放出不假,但你應當清楚,若無你,我亦能出那蒼穹,你隻是讓我提前了時日出來罷了!不代表我便將因此受製於你。”
    綠萼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暗自思忖遙波方才被流蘇打斷的話究竟意味著什麽?流蘇似乎並不想她知道,他二人之間可是有什麽交易還是……
    “你找流蘇做什麽?”綠萼橫眉冷對的看著遙波問道。
    遙波見綠萼這般著緊流蘇之事,心裏頓時極為不快,遂語氣不善的說道:“我找他何事與你何幹?”
    “如何與我不相幹,天界的安危便是我的安危,我自是不會讓任何有損天界安危的事發生在我眼前。”綠萼說著還剜了一眼遙波,“我勸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莫要在這人界逗留久了,否則小心你的魔宮被離夜給鏟平了。”
    “我今日便是走也要將你帶上。”遙波說著便伸手極快的朝綠萼抓去。流蘇身形一閃再次將綠萼擋在了身後,手抓住遙波伸來的手,“要想帶她走,先過了我這關在說。”
    流蘇與遙波很快便交上了手,二人出手皆招招狠辣,直取對方要害,在強大的術法衝擊之下綠萼漸漸看不清二人的招法,隻能看見二人的身影你來我往進退如閃電般迅速。
    綠萼看著倒是有些佩服起遙波來,能同流蘇交手這般久,看來此前倒是低估了他的修為。想起那次刺遙波的一劍,如今看來他當時倒似乎是有意在讓著自己,綠萼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遙波的方向。他是在用性命賭她會不會當真殺了他麽!?
    “你走吧!”流蘇收回手中長劍,對遙波說道。
    “嗬嗬!我費盡心思練出魅將你放出蒼穹,沒成想倒是阻了我自己的道。”遙波擦去嘴角鮮血,眼神黯然的看著綠萼,“我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你之事,為何你就這般見不得我?你真的就這般希望我死?”
    綠萼從未見過這樣的遙波,仿佛被人遺棄了一般,一身落寞的站在那裏,直直的將她看著,綠萼的嘴唇開闔了幾次,終才說道:“仙魔本就不兩立。”
    “嗤……”遙波聞言嗤笑了一聲,輕得就如微風拂過一般,自嘲道:“可笑我這一屆魔頭竟還癡心妄想想覓得你這上仙的芳心。你以為我數次將你帶回魔界是在囚禁於你,卻不知我隻是想多與你親近親近罷了!你在人界伏誅凶獸之時,我日日忙完手頭之事,便化成一隻豹子躲在暗處偷偷看著你,每每隻有見著你時,我才覺我這顆心是活的,竟也會如常人一般跳動。聽說你受傷了,我隻身闖入鳳族隻為想看你一眼有無大礙。你要殺了我,我便將命置於你麵前,任你予奪。”遙波說著將胸前的衣裳拉開,露出了胸前的一道奪目的劍疤,指著胸口的位置說道:“你可知這處便是我的命門。”
    綠萼震驚的後退一步,喃喃念道:“你,你為何……”
    “為何?為的不過是想你能多看我一眼,為的不過是有朝一日能撬開你這快冥頑不靈的石頭心。那日聽聞你隨鳳羽去了東海,我化做青水與你同坐一桌,你又認為我在兩軍交戰之時為何會出現在那?”遙波看了一眼流蘇,接著說道:“你說與我仙魔不兩立,那我問你,你與他在一處為何便使得?”
    “我與他並非你想的那般。”綠萼平複了一下因遙波方才那番話而有些慌亂的心,才接著開口,“我心中已有了歡喜之人,你對我的深情恐是無法回之一二,你還是莫要在我身上執迷不悟了。”
    “好一句執迷不悟,哈哈~!好,說得好。”遙波大笑兩聲,看著綠萼一字一句道:“總有一日本座要讓你甘心情願來到我身邊。”
    遙波身形有些踉蹌的消失在了綠萼眼前。
    “你既心中無他,早些斷了他的心思也好。”流蘇看了一眼遙波消失的方向,“他對你用情竟如此之深,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世人皆有所思、所想、所愛,這本便無分妖魔,又有何意料之外?”
    “魔族之人一向冷欲無情,他能坐穩這少主之位,手中定是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這種人便是有所思、所想、所愛,也斷然無關情欲。他,倒是個異數。”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過兩日在來你那處吧~!”遙波方才說的那些,委實令她有些震撼。此時心底說不上是個什麽滋味,隻覺十分煩悶。
    “也好,今日你也累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綠萼與流蘇分別後一路往青丘的方向而去。
    綠萼來到青丘以後,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鳳羽的住處,觀此時這個時辰他應當是在書房,遂直接向他書房而去,剛走到書房外便聽見從裏邊傳出了說話聲,似乎是狐媚的聲音,“羽哥哥,媚兒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能知曉嗎?鳳族那位與你才不過相識多久,又如何比得上你我二人相伴的這幾千年?”
    綠萼不禁有些愕然,今日到底是個什麽日子?
    先是遙波同她坦露心跡,如今來到青丘又撞上狐媚唱得這出,今日難不成是個宜表白的日子?
    “你可清楚你在說些什麽?”鳳羽聞言卻未有絲毫的動容,依舊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自是清楚,羽哥哥……”綠萼被狐媚那聲羽哥哥喚得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自嘀咕道:“這嬌滴滴的一聲羽哥哥,怕是多少男人聽了都會心碎吧!”
    “你出去吧!今日我便當你沒來過,以後莫要在與我說這些話。”鳳羽的語氣裏漸漸有了一絲不耐煩。
    “羽哥哥,我……”
    “出去。”鳳羽冷聲說道。
    綠萼看著狐媚一臉傷心的從書房走了出來,看見門外的她怔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出現在此,且聽見了方才的那一番對話,狐媚的麵上一時有些過不去,看了綠萼一眼連招呼亦未同她打便臉色難看的離開了。
    綠萼抬腳向書房走了進去。
    “不是讓你出去嗎!?”鳳羽頭也未抬的說道。
    “那我出去了?”綠萼故意嬉笑著說道。抬腳便向門外走去。
    鳳羽突然聽見綠萼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抬頭一看正好見她朝門外走去,趕緊出聲說道:“你給我回來。”
    “唔~你方才不是讓我走嗎!?”綠萼一臉傲嬌的說道。
    “你何時來的?”鳳羽起身向綠萼走去,將她拉到桌旁坐下,看著她的眼裏俱是柔情,全然沒有了方才麵對含煙時的那般冷若冰霜。
    “來的及時,正好看了一出戲。”綠萼挑眉看向鳳羽。
    “哦?好看嗎?”鳳羽自是知道綠萼指的是什麽。
    “嘖嘖,好看是好看,不過可惜如此嬌滴滴一個美嬌娥,一腔心意便這般讓你辜負了。”綠萼話雖如此說,然而麵上卻是笑得如花般絢爛。顯然此時的心情是極好的。
    “你既這樣說,那我便收下她的心意,如何?”鳳羽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邊要看你的膽子夠不夠肥了。”綠萼起身在書房裏隨意走著,“我上次的話本子落在你這兒了,一會兒我順道帶回去。”
    “你今日來我這兒,便為這些個話本子?”鳳羽走到綠萼身旁,將她手上的話本子搶了過來。
    “自然不是。”綠萼看了一眼鳳羽一臉促狹的模樣,“上次分開也有好幾日了,我來看看你族中事物處理妥當沒有。”
    “還需耽擱幾日,我原想等這幾日忙空了便去尋你,沒想到你倒先來了。”鳳羽連日來的疲憊、煩悶心情,在看見綠萼出現在眼前時,好似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牽著綠萼向書房外走去,“你最近過得可好?”其實不用問鳳羽也知道,她定是不會虧了自己的。
    “無聊死了。”綠萼抱怨道。
    “那你便在青丘呆幾日吧!待我將手裏的事處理完了便帶你去人界走走,以前你不是總嚷著想去人界看看嗎?”如今冥界已被壓製住了,人界倒也算太平,倒是可以帶她去玩耍幾日。
    “那我便在你這呆兩日吧!左右回去也無事。”綠萼看見迎麵走來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才被鳳羽拒絕了的狐媚,捏了捏鳳羽握著她的手,“美嬌娥來了。”
    “鳳君。”狐媚朝鳳羽微微一頷首,眼神瞥見了鳳羽同綠萼交握在一處的手,眼神一暗,轉瞬麵上又恢複笑意,“萼兒來了。”
    “嗯!狐媚你這是?”綠萼看著含煙手裏提著的食盒,不知裏麵放了些什麽吃食,味兒倒是挺香的。
    “去看望一位朋友。”含煙看著綠萼此刻麵帶笑容的看著她,就仿佛在嘲笑她一般,提著食盒的手緊了又緊。
    “那便不打擾你了。”綠萼見含煙麵色似乎不太好,於是關心的又問了一句,“我觀你麵色不太好,你身體可是又何不適之處?”
    “多謝萼兒關心,我身體並無大礙,我便不打擾你與鳳君了。”狐媚客氣一笑,對二人頷了頷首,轉身帶著侍婢離開。
    “她不過仗著有幾分姿色罷了,竟在小姐跟前如此耀武揚威。”狐媚身旁的侍婢一臉諂媚的說道。
    “多嘴。”狐媚冷聲斥責道。
    “是小言多嘴,小言不過是替小姐覺得不值罷了。莫說是青丘,便是三界之內傾慕小姐的亦不在少數,為了鳳君小姐將多少才俊青年拒之腦後,如今卻讓那個女人捷足先登將鳳君給迷了去……”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將鳳羽搶了去,他早晚是我的。”狐媚回過身眼神陰鶩的緊緊盯著綠萼與鳳羽攜手遠去的背影,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綠萼在青丘呆了三五日,便與鳳羽去了人界玩耍。
    而魔界這邊,遙波此時正在營帳之中聽著手下傳來的匯報。
    “回稟少主,天族太子已攻破無極城,此刻正率天兵往極樂城的方向而來。”
    “在探。”
    “是。”
    遙波放下了手中的書簡,出聲喚道:“麗姬。”
    “少主請吩咐。”麗姬麵無表情的躬身站在遙波身前,一襲緊身黑衣裹住玲瓏腰軀,一頭青絲也似男子般紮成一個馬尾高高束起。倒別有一番英氣的美。
    “冥界那邊如何了?”遙波背著手麵向營帳外,眉頭緊緊蹙起,此前派去冥界的人如今也一個未回。天界此次是有備而來,一路勢如破竹直攻陷了他魔界十幾座城池,如今眼看便快攻到極樂城了,不能在等下去了。
    “天界派人將冥王擒住了,如今冥界亦是亂作一團。”麗姬看著遙波緊皺的眉頭,很想伸手去替他撫平,但她不能。她沒有忘記豔姬是如何死的,她亦清楚得很少主不過是將她們當做工具,即便是偶爾寵幸她們,亦不過是將她們當做暖床的工具。隻有豔姬那般愚蠢的女人,才會自以為少主待她與眾不同。
    “蠢貨。”遙波冷哼一聲,抬腳便向帳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對麗姬吩咐道:“你去魔窟將幻靈給本座統統放出來。”說著朝身後丟去一個印牌。
    極樂城外、兩君對壘。
    “離夜、好久不見。”遙波閑雲流水般的一步步朝兵隊前走去,麵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就仿佛此刻並非仙魔交戰的危及時刻。
    遙波的步伐走得極輕極緩,一步步似踏在眾人的心底,所有人皆屏氣凝神的看著他逐漸走到隊列最前麵,與離夜僅隔一層結界。仙魔一戰,蓄勢待發。
    “本殿以為需親自入你那極樂宮才能將少主給請出來。”離夜看著遙波身後的幾十萬魔兵早已枕戈以待,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冷笑,“今日本殿便好生討教一番,究竟是哪界的兵練得要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