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英雄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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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旦太過於自信,往往就會犯上最致命的錯誤,而這種錯誤也將改變這個人的一生。
顧春秋正是這種人。
他太過於自信了,這種自信來源於他以往的經驗和天分,但他不知道的是,女人,是他從來沒有涉及過的領域,他的那些豐富的人生閱曆在這個女人麵前沒有任何的用處。
姬雲雪將顧春秋的身子扶到床上,她一絲不掛的緊緊的貼著他,兩個人光滑的身子牢牢地黏在一起。
她用盡一切的辦法去誘惑他,勾引他,對他做任何挑逗的事,對他說任意纏綿的話。
當顧春秋躺上這張床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已經懷揣不安了,嗅著姬雲雪身上的香氣,顧春秋的自信突然間變得蕩然無存。
他大意了,也高估了自己。
女人!顧春秋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一定不能小瞧女人!
尤其是這樣一個極盡邪魅,又柔情似火的女人。
她靜下來的時候柔美似水,動起來的時候又熱情如火,顧春秋在前半夜一直都在苦苦的煎熬著。
他的額頭上一直在冒著冷汗,下麵的身體一直在盡力克製著。
他的這副身體,曾經受過常人沒有受到過的屈辱,也經曆過別人不曾曆經的磨難,但是,卻從沒有碰過女人。
姬雲雪的軀體,真的太柔,也太媚了。
顧春秋在煎熬的同時真的希望天能快一點的亮起來,對!隻要堅持到黎明,隻要等待著曙光的來臨,自己就能離開這張床了。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他的聽覺和嗅覺卻仍然還在。
看不到的東西往往會變得更加神秘,聞著姬雲雪特有的體香,聽著她嬌媚般的喘息,顧春秋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先生,如果真的忍不住的,雪兒不介意的。”
“您放心,雪兒從不敢輕蔑先生。”姬雲雪的嘴唇緊緊的貼在顧春秋的胸膛上,她癡癡的念叨著。
她說的是實話,已經半夜過去了,顧春秋卻還在極力的忍耐著,看著他渾身冒出的熱汗和漲著通紅的麵容,姬雲雪就忍不住的歎服。
他當真算的上是一個君子,能夠經過自己這般挑逗還忍耐得住的,世界上沒有幾個。
顧春秋的臉已經變得扭曲,他的手死死的抓住床單,可是突然手上又被姬雲雪柔軟無骨的手緊握著,顧春秋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被侵蝕。
他知道,他不是在挑戰個人的極限,而是在挑戰身為男人的極限。
他,再也忍不住了。
因為,他還始終是一個男人。
他猛然一個翻身,將姬雲雪壓到身下,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熾熱的望著她。
姬雲雪在這雙眸子裏又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不過,這次的眸子和之前的眸子已經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他冷靜,淡雅,但如今的他熱情又充滿著欲望。
顧春秋如狼一般的撲在她雪白的身子上,一個男人一旦開了葷,就如同洪水般變得一發不可收。
他歡愉的同時,心裏卻已經奔潰了,他的眼角再次留下了眼淚。
他知道,他敗了!敗給了上官瑞,想到顏無極那三十萬大軍即刻生靈塗炭,顧春秋再也無能為力。
黎明已經到來了。
幾縷微光透過紗窗,照進了屋子,照在他們光滑美麗的身子上。
顧春秋瞪著猩紅的雙眼,他看著眼前的光線。
他緊緊的咬著牙,嘴上流出了鮮血。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黎明來的這麽不是時候,陽光為什麽不早一點來?
為什麽偏偏要在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才來呢?
顧春秋再也受不了了,他從姬雲雪的身子上爬了下去,踉蹌的跌倒地上,痛哭流涕。
他無比的憎恨自己的欲望。
看到這個男人痛苦的樣子,姬雲雪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痛。
陽光來臨的時候,上官瑞也來了。
他來的很是及時。
他進來的時候熱情的拍著巴掌,隨後給顧春秋披上了件衣衫,打趣道:“恭喜先生渡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顧春秋冷冷的望著他,他鮮少發怒,但是這一次卻再也無法抑製住心中的怒火。
上官瑞道:“你在怪我?”
顧春秋道:“我在怪我自己。”
上官瑞開心的道:“老實說,在你完成前兩件事情的時候,我本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顧春秋道:“為什麽?”
上官瑞道:“你連摘星和何勝都能搞定,我不相信你會搞不定一個姬雲雪。”
此時,姬雲雪也穿上了衣服,恭敬的朝上官瑞了行了個禮,然後朝著顧春秋微笑著道:“在先生自信的踏進這扇門開始,先生就已經輸了,其實女人,遠遠比任何一件武器都要來的鋒銳。”
上官瑞滿意的點點頭:“姬姑娘的這句話,我信,可偏偏卻有人不信呐。”
姬雲雪輕歎一聲:“所以先生輸了,王爺贏了。”
顧春秋臉上毫無表情,無神的道:“顏無極的三十萬人呢?”
上官瑞擺了擺手,道:“死了,早在我來之前,就已經被我的炎翎衛活埋了!”
顧春秋一拳幗在上官瑞臉上,怒道:“上官瑞,你這個畜生!”
上官瑞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不怒反而更開心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先生如此失態,您常說,棄將此生成夙願,一朝飛盡萬重山,您現在連一個女人都應付不了,我該如何相信您的夙願組織真的能夠解救天下的蒼生?”
顧春秋冷冷的佇立在原地,如同死人一般的僵硬。
他垂下了眉,他心裏忍不住的問自己,上官瑞或許說的確實沒錯,自己連一個女人都改變不了,又有什麽資格去改變這個世界呢?
他微微的道:“王爺想要怎樣?”
上官瑞動容道:“我想要先生將夙願組織的首領位置交給我,將您的雪夜傳給我,並且傳授我“曉寒一夜凝吹雪”的武功,先生改變不了的事情,我來繼續為先生去改變。”
上官瑞知道,想要真正統治夙願,一定要習得顧春秋的絕學“曉寒一夜凝吹雪”,如果自己沒有這招劍法,其他的成員也不會承認他這個夙願的首領。
顧春秋冷冷的望著他,道:“你不過就是想用夙願的勢力來稱霸你的野心而已。”
上官瑞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可以這麽想,我無所謂,這一場賭約,先生已經輸了。”
顧春秋道:“你的要求我無法滿足,而且,以後我也不再是你瑞王府的人了。”
上官瑞突然問道:“先生覺得我會這麽輕易的放你走?”
顧春秋拿起雪夜,橫在上官瑞的脖子上,道:“你覺得你留得住我?”
上官瑞輕輕歎息一聲,道:“我自然是留不住,不如,姬姑娘卻已經留住了。”
突然,顧春秋感覺腦袋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模糊。
難道?
姬雲雪給自己下了毒嗎?
可是,他自進來後隻喝過酒,他確信過,他喝過的酒水是一定沒有毒的。
那是哪裏下的毒呢?
顧春秋迷離的望著姬雲雪。
隻見姬雲雪邪魅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巧玲瓏般的嘴唇。
顧春秋心中受到重重的一擊!
原來,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嘴上下了毒!
而自己昨夜還像發了瘋一樣的在她那張性感的嘴上狂歡著。
顧春秋終於倒了下去。
這一倒,就被上官瑞挑斷了腳筋,被帶進了大獄,在牢裏,一過就是三年。
這三年裏,數十個寒冬春夏,上官瑞不停地嚴刑拷打著顧春秋,讓他交出“曉寒一夜凝吹雪”的武功,但不論怎樣的酷刑,顧春秋都堅持過來了。
雙腿已廢,顧春秋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
又是一個黎明。
這裏的一切才剛剛蘇醒,阿離已經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在天牢這種鬼地方,眼睛往往是多餘的。因為你看見的盡是一些悲慘絕望的人和事物,阿離看著這些狼狽的犯人,他們除了喊冤之外,有時候也會盯著阿離看。
但這些犯人們眼睛裏卻沒有任何的不軌之意,通常來說,這點和飛雪閣裏的男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他們僅僅是在欣賞這個美麗的姑娘,在這個絕望的牢房裏,眼前的這個姑娘仿佛就像是一個天使,她美麗,善良。
他們不知道阿離為什麽也會被抓進來,他們也一直奇怪為什麽這個女人住進來後卻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極刑。
在看著阿離的同時,他們也在羨慕著她的悠閑。
阿離靜靜的望著顧春秋。
他的身上套著重重的枷鎖,阿離不知道他那副枷鎖到底有多重,可是即便再沉重也重不過顧春秋的眼神。
因為,顧春秋的眼神裏有著仇恨。
此時,顧春秋就仿佛在看著仇人一般的看著阿離。
顧春秋忽然道:“你這個賤人就算給我臥底八百年,老子也不會信你!”被關的這些年裏,他以往的涵養已經被消磨殆盡,變成了一個十足的野人。
阿離嗬斥一聲:“你自己都變成這副樣子了,還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別人去騙的。”有的時候,她真的不想和顧春秋說話,可是他們的牢房又緊緊的挨在一起,有時候夜深了還能聽到他捂著傷口痛呼的在地上打滾。
她的心就會忍不住的可憐他。
生命與生命之間,隻要相處的久了,哪怕對麵是一條狗,也終究會產生一絲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