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三千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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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朵金花。
一個體態豐滿的人,手握著一朵金色的黃花,在滿天的夕陽下,緩緩的走進了屋子裏。
金波望笑吟吟的盯著上官瑞,似乎有錢人的體態都極為豐滿,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可看金波望那橢圓的肚子,隻怕能撐起整個國家。
他是金波望,天下首富金波望,也是夙願組織的成員。
上官瑞眯起眼睛,他早就想過夙願組織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可沒想到這一下就連金波望都親自動身了,他轉眼看了看離青青,暗歎一聲:“這個女人又何其魅力,竟能請的動枯木大師和金波望?”
金波望對著上官瑞微笑道:“你怕我?”
上官瑞也同樣微笑道:“我有什麽可怕你的?”
金波望點著頭道:“你怕我,就好比如你當年怕顧春秋一樣。”
大家都以為上官瑞一定很氣憤,很痛苦,畢竟他即將成為蘭國的皇帝,天下間,敢不將他放在眼裏的,金波望還是第一個。
誰知上官瑞卻笑了。
他的臉上泛著鐵青的神色,但眼睛裏卻充滿著興奮之意。
上官瑞忽然道:“金先生是江湖人?”
金波望道:“我是個做生意的。”
上官瑞道:“在江湖裏做生意,更是加倍的不易。”
金波望大聲笑道:“可我卻欠了很多東西。”
所有人都對這話嗤之以鼻,一個天下首富說自己欠了別人錢,誰又會相信?
上官瑞卻道:“在江湖裏做生意最大的本事不是賺錢。”
金波望饒有興趣的眯著眼,問道:“哦?那應該是什麽?”
上官瑞道:“而是欠賬,尤其是像金先生這樣在江湖上欠了賬卻還能大搖大擺的走著的人,怕是不多了。”
離青青不懂,蕭紅淚也同樣不明白,他們不清楚這二人到底在談論著什麽,但是離青青卻看出來了,上官瑞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帶著肅殺,她不由的握緊雪夜,盯著眼前的這群炎翎衛,如果這些炎翎衛同時一擁而上的話,她沒有絕對的把握。
她自己要是死了倒也無妨,她本就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可是卻不能連累到金波望。離青青看得出來金波望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至少他能在危機四伏的地方還為自己挺身而出,足見當年他與顧春秋之間的情誼。
金波望突然問道:“你知道我在江湖上欠了別人東西嗎?”
上官瑞道:“能讓金先生欠下的東西一定不平凡。”
金波望歎息片刻,緩緩道:“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上官瑞笑道:“不知道,但我認為總該不會是錢吧。”
金波望眨著眼睛,笑道:“沒錯,錢就是王八蛋,這世上最應該被原諒的人,就是欠錢的人。”
上官瑞道:“有趣,最有錢的人反而卻最不喜歡錢。”
金波望道:“我欠的是情。”
上官瑞道:“什麽樣的情?”
金波望道:“顧春秋的人情。”
上官瑞道:“可顧先生已經死了。”
金波望道:“人雖然死了,但情卻一定要還。”
上官瑞問道:“如何還?”
金波望看了看離青青,忽然歎了口氣,道:“她是顧春秋在這世間留下的遺物,我自然該好好的保護好她。”
上官瑞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金先生是想保護好她,還是想把她好好的圈養在家中?”
上官瑞曾聽聞過金波望的桃花帳,傳聞這個富商一共有二十八房的小妾,每房小妾的容貌都是國色天香。
這句話充滿著無恥之意,蕭紅淚不滿的瞥了上官瑞一眼,他現在不允許聽到離青青一句不是的話。
金波望道:“很好,如果青青姑娘願意,別說做我的小妾,就算要做我的祖宗,我都樂意供著。”
上官瑞道:“就因為她是顧先生的弟子?”
金波望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他那樣笑盈盈的人突然冷漠了下來,身邊所有人都難免嚇了一跳,隻見他眼中放出精光,冷冷的說道:“夙願組織首領的意誌,顧先生曾說過,天下間的所有人都最終會迎來一個相互理解的時代,我們都一直秉信著,所以我們也一直這樣努力著。可是你卻忘了,你當年是首領最為倚重的人,卻也是最先背叛首領的人!”
上官瑞沉默了一會,方才歎息道:“顧先生想要的天下,我給不了,也沒人能給他這樣一個天下的...”
他眉語間透出哀傷,似乎在他心裏,殺死顧春秋也是他最為遺憾的事情。
金波望不再理會上官瑞,走到離青青麵前,牽起她的手,寵溺的笑了笑,然後牽著她就要往外走。
上官瑞冷冷的說道:“金先生難道真不把我這三百的炎翎衛放在眼裏。”
金波望停下腳步,卻並不回應上官瑞的話,但卻扭頭轉而望了望蕭紅淚。
金波望看了蕭紅淚片刻,蕭紅淚也同樣盯著他。
蕭紅淚並不明白金波望眼神裏的意思,但當他看到金波望牽著離青青的手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心疼的厲害,他其實也想那樣義無反顧的牽著她的手,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金波望問道:“你知道你像誰嗎?”
蕭紅淚微微一愣,詫異的問道:“像誰?”
金波望笑道:“像我兒子。”
蕭紅淚緊握著雙拳,這毫無疑問是一句極其羞辱的話,但,蕭紅淚不懂,金波望這樣一個巨商,為何平白無故來羞辱他?
金波望又問道:“你知道青青像誰嗎?”
蕭紅淚鎖著眉:“不知道。”
金波望又笑了起來:“我閨女。”
蕭紅淚問道:“你有女兒?”
金波望卻搖了搖頭,惋惜道:“沒有,我要是有這麽漂亮的閨女,做夢都會笑醒的。”
隨後,他又盯著蕭紅淚,繼續道:“可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我才會將她視作閨女一般的疼愛。”
蕭紅淚狐疑道:“所以呢?”
金波望道:“所以,你可以不是我的兒子,但是卻可以做我的女婿...”
他話還沒說完,卻被離青青打斷了,離青青嚴肅道:“金先生!”
金波望無奈的笑了笑,道:“好好,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他又對著蕭紅淚道:“你想不想知道你以前的記憶?”
蕭紅淚動容道:“當然想。”
金波望道:“很好,那元宵節白馬湖畔的比武,你一定要來!”
蕭紅淚狐疑的問道:“一定要來?”
金波望道:“必須來。”
蕭紅淚深深的凝望著離青青,如果真要和她比武,他又怎能對她出手,又何忍心傷害她呢?
金波望看出他的躊躇,道:“你不敢來?”
蕭紅淚無助的點了點頭。
金波望卻道:“你不是一個男人。”
蕭紅淚臉上有了些怒意。
金波望又道:“如果你要真是一個男人,你就一定敢來,一流的劍客,隻有通過最終的較量,才能看透對方的內心。”
蕭紅淚皺了皺眉頭,他好像有點明白了金波望話裏的意思。他之所以對離青青還看不透,正是因為他們雙方都被劍客的這層身份包裹著。
若想完全走進對方的心裏,唯有用劍說話,隻有擊敗她或者被她擊敗,他們之間才能褪去劍客的外衣,變成最平凡的男人和女人。
蕭紅淚明白了!
兩個人之所以相愛,並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劍客,而是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和女人。
愛情最終的真諦,不正是一個平凡的男人和一個平凡的女人之間的兒女情長嗎?
蕭紅淚眼睛裏閃動著明光,重重的道:“元宵比我!我來!”
離青青淡淡的看著他,她現在的心裏卻不知道是悲傷還是難過,如果真到了比武的那天,她真的可以毫不留情的將蕭紅淚殺死嗎?
金波望笑而不語,牽著離青青繼續往外走。
“隻怕,你們活不到元宵了。”上官瑞此話一出,空氣中彌漫著殺意,炎翎衛手心裏的銀槍,已經躍躍欲試,似乎隨時都要將這二人刺成馬蜂窩。
金波望繼續笑道:“你想買我的命?”
上官瑞道:“這裏是蘭國,而不是秦川。”
他說的是實話,這裏畢竟是弈劍山莊,是上官瑞的地盤,若他真心想殺他們,離青青不認為他們可以安然無恙的撤退。
金波望道:“地方不一樣,但有一樣東西卻是全世間都通用的。”
上官瑞問道:“什麽東西?”
金波望笑道:“銀子。”
上官瑞眯起眼睛,嚴肅道:“銀子?”
金波望點頭道:“對,很多很多的銀子。”
上官瑞緊握著拳頭,他生平第一次受到別人這樣的威脅,而且是被一個商人。他暗暗咬著牙,毫無疑問,金波望現在用自己的錢財來賭,賭他的命!
金波笑道:“你有三百炎翎衛?”
上官瑞冷道:“一個都不少。”
金波望道:“很好。”
上官瑞問道:“為什麽?”
金波望打了個響指,隻見人群外走進了一個後生小廝,那小廝手裏捧著一個大大的箱子,箱子是嶄新的,外麵還鑲嵌著金邊。
隨後,小廝打開箱子,當看到裏麵的東西的時候,所有人都瞪目結舌。
這是,很多很多的銀票,大概,這裏所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
包括上官瑞在內,隻怕蘭國國庫裏都沒有這麽多錢,他狠狠的咬著牙,嘴裏“咯咯”的響著。
金波望笑了起來:“這裏是三千萬兩黃金,同樣的,一分也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