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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低賤的人竟然想讓本尊去服侍他們，嗬，本尊發了怒把他們全都殺了，就是用切菜的刀，將他們的喉嚨一點點割開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血從身體中流幹，直到他們斷氣。”
    他用很輕的聲音訴說當時的場景，並不是有意的具體描述，但隻是這樣便讓風清揚覺得渾身發寒。
    如此事實實在讓他難以接受，自己一開始想著他雖然那時候小孤身在外頂多也不過是吃不飽穿不暖罷了，竟然……竟然……
    “現在你明白了？”風嘯天嗤冷一笑，大力的甩開他的下巴：“所以後來被師傅救了之後本尊才會如此拚命的修煉，因為隻有這樣本尊才能讓那些人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風清揚被甩開，手緊緊的握起，他感覺全身發燙，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人。
    “風大公子，現在你還覺得本尊所遭受的一切是你一條命就能簡單抹去的？”風嘯天身上的煞氣渾濁黑暗，湧動著一股將光明吞噬的肅殺感。
    這麽多年他都是獨自一人，他從黑暗中來從黑暗中去，他沒有親人也不需要親人。
    隻要那些人能讓他利用就好，隻要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達到自己的目的，哪怕犧牲再多的人他也無所謂。
    因為，這些都是那些人欠他的！
    “那為什麽……還要救我。”風清揚半低著頭，眸子好似蒙了一層霧，他抬起頭緊緊盯著對麵的人：“之前為什麽要救我？”
    風嘯天眼底快速劃過一抹暗光，毫不在意的冷嘲：“那日在斷崖上本尊也不過是討厭有人在本尊麵前囂張而已，就是換了另外的人本尊也會出手，你可不要……”
    “我不是說那一次，這些年來我曾生過幾次大病，每次快要死的時候都感覺好像有人在我睡夢中幫我輸送靈力，起先隻以為是錯覺，但是……那是你吧？”
    “還有之前……那次我私自去了密林想查異獸的事，被一群野狼圍攻，突然暈倒醒來之後已經安全回府，那也是你對不對？”
    這些年來這樣的事還有很多，一開始他還會奇怪，慢慢的時間一長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了。
    就好像是自己身邊本就該有那麽一個人守護著一般。
    現在想來，當時的想法還真是可笑的很。
    “本尊不知。”風嘯天麵無表情直接甩了袖子背過身去。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不管你是否承認我都已經決定了。”風清揚咬緊牙關，似乎將心頭某種東西給血淋淋的剖開來：“我是不會走的，就算你再躲著我，我也絕對會重新找到你！”
    沒錯，他們本來就是兄弟，本該就是一體的。
    他們錯過了這麽多年，自己已經虧欠了他那麽多，如今好不容易重新遇見，又怎能再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風嘯天心頭一震，有什麽東西於心底快速劃過，他沒有說話抬腳就要離開。
    “你去哪裏？”風清揚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他。
    風嘯天幾乎條件反射的，如同觸電一般的將他甩開：“這不關你的事。”
    “我跟你一起。”風清揚沉聲。
    “用不著，本尊不需要別人陪著。”他沒有回頭看他，但故意用言語來刺激他：“之前你說要用你的命換他們的命，本尊既然答應就不會食言，不過本尊現在並不想殺你，趁著這段時間你最好有多遠跑多遠，待在本尊身邊你隻能死的更快！”
    或許夜凝依說的對，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不過有一點。
    自己一切痛苦的緣由都來自這個人，如果說他真的不能忘懷，真的要這樣一直痛苦下去，那就讓風清揚也跟著自己一起吧！
    風嘯天幾乎有些病態的這樣想。
    風清揚緊緊拉著他的衣袖不放開一絲，他們雖然是雙胞胎，但是這麽多年沒有在一起成長，而生活的環境也不一樣，不隻是性格和身高，便是連氣質也大不相同。
    風清揚明顯清潤純淨一些，而風嘯天是典型的陰狠霸道。
    後者對風清揚的觸碰有這別樣的惱怒，這其中還帶了些不為人知的怪異：“滾開！”
    風嘯天重重的將人甩開，風清揚體力不敵直接被掃倒在地。
    前者見他摔倒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他也沒什麽，反而有些逃跑的意思大步進了自己房間。
    風清揚見他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立刻離去，稍稍放心了些，他站起來之後也沒有再去打擾他或者去找夜凝依她們，而是抬腳走到他的房門外，伸手摸上房門，輕輕道：“嘯天，我會陪著你的，一直……”
    房間內的風嘯天並沒有立刻到床上去，此時已是站在門口，與風清揚不過一門之隔。
    他眸底的神色閃爍不定，思緒似乎陷入了混亂。
    第二天早上，眾人是被一聲驚叫聲吵醒的。
    風嘯天猛地從床上坐起，眼底劃過一抹驚愕的複雜。
    昨晚自己賭了氣不想理他所以直接上了床，沒想到竟然就這樣睡著了，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穩。
    開門出去，風清揚正抱著自己蜷縮在門口沉沉的睡著，夜裏風霜有些重，他前額的頭發已經被露水打濕了。
    風嘯天狠狠皺眉，沒想到他這麽死心眼真的在這裏守了一晚，少許心疼的同時眼底又帶了些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欣喜。
    他端著架子裝作冷然的一腳踹過去。
    風清揚直接被踹倒在地悠悠轉醒，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便聽見一聲冷嘲。
    “要睡覺就回你自己房間去睡，你既然跟那丫頭是朋友，她沒道理連張床都舍不得給你吧？少在本尊麵前晃，礙眼！”
    風清揚揉揉眼睛，還迷糊著：“沒……我是故意在這裏的，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會怕嘛。”
    他小時候很膽小的，現在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小時候遺失的記憶慢慢回來，自己記得那個時候，就在兩人六歲之前他每晚都要抱著自己才肯睡。
    風嘯天麵色一窘，也想起什麽來一樣，狠瞪了他一眼：“本尊什麽時候膽小了？再胡說八道本尊現在殺了你！”
    “可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