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俠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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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呀!”
    “要我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剿了這黑風寨,幹淨利落。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你們忘了軍候的話了?”
    “軍候隻說不能殺,我們先給弄殘就是了。”
    “這個,供奉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啊!”
    若是外人在場,看到這場景,直接會被嚇死。
    黑風郡和清河郡,兩個郡最龐大的四個家族族長,竟然會齊聚於此。
    陳家,袁家,鄭家,王家。
    四大家族盤踞兩郡多年,現在竟然都齊刷刷的看著主座上的老者。
    老者長須白發,此刻正在閉目眼神。聽到眾人問他,良久他才悠悠睜開眼睛。
    “老朽來此,是以防那秦小兒逃跑。軍候大人有吩咐,戰事期間,控製局麵為主。”
    老神在在的說完後,竟又閉目養神起來。
    “供奉大人,您這樣,可是要出事兒的啊!”
    “對啊!對啊!供奉大人,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這邊直接動手,將那小子抓來關著不就行了嗎?”
    “是啊!這離明玉國甚遠,我們再把消息封鎖,不會走漏風聲的。”
    在整個赤明國,烈焰軍候府,那可是能與皇家齊肩的存在,遠非他們這些家族可比。所以即便生意已經停了幾天了,他們也都火燒眉毛,但因為這位軍候府供奉的緣故,他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觸怒了那位軍候大人。
    “我兒在黑風山脈生死不明,定是那廢物王子所為。我可不管這些,為兒子報仇,就是軍候大人,也說不得我什麽。”
    說話的赫然是陳家家主。
    陳紹軒失蹤多日,他早就準備好了私兵,隨時可以屠殺黑風山脈。
    那位老者陡然睜眼,眼中殺機畢露,“陳家主,慎言啊!”
    “老朽言盡於此,我隻聽軍候大人的命令行事。”
    “你隻聽軍候大人的命令,那殿下的命令聽嗎?”
    突然,大廳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眾人一看,卻見一名仆人打扮的少年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後麵跟著四名大漢抬著轎輦。
    一名無手無腳,口不能言的青年躺在轎輦之上,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濃鬱的仇恨。
    正是張超。
    “老朽參見世子殿下。”
    老者見狀,連忙起身快跑出去,跪地請禮。四名家主也緊隨其後,動作一點都不馬虎。
    現在誰都知道,這位世子殿下因為手腳被廢,舌頭被割,整個人都扭曲變態起來。經常用牙寫字發令,全是殺人的命令。
    “文供奉,世子殿下問你話呢?”仆人高聲問道。
    “聽!老朽誓死效忠軍候府。”
    “好,那便發兵吧!”
    這名仆人已然成為了張超的代言人,絲毫沒有奴仆的卑微。
    “是!”
    夜色正濃,四隻飛隼從陳家府邸中飛出。
    與此同時,一群黑影絡繹不絕的閃進清河城。作為清河郡的中心城市,這裏的守衛極為森嚴,巡邏士兵也都來回交叉,毫無空隙。
    可就是在如此森嚴的城牆,這些黑影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這群黑影一入城,便開始分散開了,有的往青樓走去,有的往客棧,有的在倉庫,有的在店鋪,但更多的人,則來到了清河郡第一家族,袁家的府邸周圍。
    此時的清河城已經進入夢鄉,但在城西的一條街上,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花街。
    煙花之地,尋花場所。
    作為袁家嫡子,袁征即將進入京城為官,此時正在宴請賓朋。煙花樓是清河城第一青樓,今晚竟然被袁大少爺給直接包場,可謂是豪氣至極。
    整個青樓,來來去去全是豪門公子哥兒。可就在煙花樓三樓角落的一桌,卻有一白衣青年,對月獨酌。
    整個人看起來風流倜儻,狂放不羈。即便今晚的主角是袁征,也不由有一些經過的女子想要過去服侍他,但都被其全部打發走了。
    “咦?你是何人啊?”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青年的獨酌,赫然是已經有些醉意的袁征。
    “喂,跟你說話呢?”
    青年還是沒理他。
    “好啊!來蹭酒還這麽囂張,來人,來人啊!”
    隨著袁征的叫喚,原本熱鬧的煙花樓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開始圍著青年,準備聽袁征的吩咐。
    “說話,你是誰?tmd,連老子的便宜也敢占,活的不耐煩了吧!”
    “哈哈哈哈!這個酒鬼估計是想酒想瘋了吧!”
    “連袁大少爺,額不,袁大官人的酒都敢隨便喝,找死。”
    “袁征,你說,怎麽收拾他?正愁沒什麽樂子。”
    一個公子哥兒顯然與袁征要好,輕佻說道。
    “嗯!好主意。不如把他吊起來,咱們劃拳,誰輸了誰抽他一鞭子如何?”袁征突然來了興致。
    所有人全然不顧青年的感受,現場開始熱烈討論起虐待青年的節目。
    “噗嗤!”
    突然,青年笑了,如一個狂生,笑得酒都噴出來了。
    “嗯?是個傻子吧?”
    “估計是嚇傻了。”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哼!下等人就應該做下等人該做的事,現在後悔求饒,也是無用之功。”
    “袁征。”
    青年放下酒壺,一臉笑意的看著袁征,笑容無比親切。
    袁征等人沒有說話,一副有恃無恐的殘忍模樣。
    “原本想讓你在美好中度過一生,可惜了,月色正好,卻要唐突佳人啊!”
    青年說話神經兮兮,瘋瘋癲癲,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一個公子哥兒顯然已經不耐煩,準備動手去打,卻不料青年卻渾然無視他,反而直勾勾的看著袁征。
    緩緩,笑容變得有些寒冷。
    樓外,打更的鑼聲響起。
    咚……咚……咚……
    “子時了。”青年輕聲說道。
    袁征剛準備說話,“故弄玄虛”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隻覺得脖子涼涼的,青年瞬間消失了,隨後所有人都在疑惑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叫起來,然後所有人都開始大叫起來,四處奔跑。
    袁征沒有轉頭去看,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動不了,渾身冷得可怕,視線也開始黑下來,然後徹底黑了……
    子時,如同閻羅殿降臨清河城一般。
    或大庭廣眾,或悄無聲息,短短分秒之間,一百多道黑影同時隔斷了目標的喉嚨。一劍封喉,千裏不留行。
    有的黑影同時負責幾個人,殺完一個後,便迅速趕往下一個地方。
    白衣青年提著酒壺,如同一個宿醉酒鬼般,看似跌跌撞撞,卻一步數米,片刻便到了袁家門口,也不停留,直接推門而入。
    此時的袁家靜寂無聲,隻聽青年嘴裏嘀咕著,“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過了好半晌,袁家開始有了動靜。一個武魂法象轟然出現,數十米的武魂法象,如泰山壓頂咆哮憤怒。
    武魂法象是武尊的標誌,而數十米的武魂法象,那是武王才有的威視。
    青年陡然消失,出現在那尊武王的麵前,臉上依然是醉醺醺的,嘴裏嘀咕著“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隨手一指,手指如劍般洞穿武魂法象,直擊那尊武王的眉心,陡然間,武魂法象轟然崩潰。
    月色正好,距離子時,不過才三四分鍾。
    整個清河城平靜如常,此時青年已經出現在了城外,將酒壺中最後的酒喝掉,隨手扔在城門正前方,突然仰天長嘯。
    “哈哈哈哈哈!”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