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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房殿。
    一大早，眾多官員便跪在殿上。
    時間就是生命，對於城外的動靜，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因為人手全是他們，以及他們的宗族。
    “陛下，請您聖裁啊！”
    “如此天怒人怨之舉，豈能輕易拂過。”
    秦禹現在反倒不著急了。
    王當的手書昨晚便已經送到，之前又送來了一封。這讓他對實際的情況，了解極深。
    “王當身為宰輔，卻放縱秦王殿下施下如此暴行，他配不上宰輔之位。”
    “請陛下罷黜王當宰輔之職。”
    來回數日，圍繞的便是秦凡和王當，以及天水郡的空缺。
    對於這些大臣的心思，秦禹看在眼裏，心中不屑。
    “要殺朕的兒子，罷黜朕的宰輔，哈哈哈哈哈！好！王廣年，這王當下去了，是不是你就要來當朕的宰輔啊！啊！”
    自始至終，所有人都是跪著的。
    “老臣不敢。隻是王當這一次，確實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啊陛下。”
    “即便王當下去了，自然還有自己可以頂上，畢竟都是王家人。王廣年，你是這樣想的吧？”
    秦禹的語氣已經充滿了殺機。“父皇，王侍郎絕無此意。隻是這次老四犯下的罪狀太甚，王當身為宰輔，卻助紂為虐，理應罷黜。老四身為主犯，即便身為皇室，父皇有寬恕之心，也應交由宗人府處理
    。”
    秦厲義正言辭，瞬間得到了所有大臣的附言。
    “是誰要處理我啊？”
    猛地，一個聲音從殿外響起。
    哐當……
    大殿上，幾乎所有人手上的牌子都掉落一地。
    之前還無比自得的秦厲，瞬間腳軟。
    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殿門外，率先進來的是一名太監，誠惶誠恐，連連告罪。
    “大膽，沒有陛下詔令，你怎麽擅闖皇宮。”
    “無君無父，無法無天，你簡直大膽。”
    幾個看似忠烈的大臣，頓時憤慨不已。
    “哼！我與殿下千裏迢迢從天水郡趕回，便立即向陛下複命，請問諸位大人，有什麽錯嗎？”
    身為宰輔，王當瞬間就不幹了，連忙懟回去。
    “即便複命，也應通報後入宮，宰輔莫非忘了？”
    “你……”
    王當還準備回懟，卻被秦凡抬手給攔了下來。
    “王宰輔，讓他們說，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要說些什麽。”
    秦凡冷酷的看著跪倒一地的大臣，眼神中充滿殺機。
    好巧不巧，正好看到秦厲站在他不遠處。
    “你要幹什麽？”
    秦厲畏懼的往後退了退。
    “你剛才不是說的很帶勁嗎？繼續啊！我聽著。”
    王廣年看著此情，頓時輕歎了一口氣。
    所有人也都知道，結局已定。
    他們能做的，便隻有在秦凡沒有回京之前，做些小動作。哪怕有些威逼皇帝，但法不責眾，皇帝陛下也不會真的殺了他們。
    但秦凡不同，他就是一個瘋子，將他惹急了，那真的是會殺人的。
    君不見前不久的明都，或者天水郡的門閥勢力。
    那可都是一筆筆血賬，縱然他們身為朝廷大臣，說全無畏懼，那純粹就是扯犢子。
    “說啊！怎麽都不說了！”
    秦凡咆哮大殿，就連大殿都震動了幾番。
    “秦王殿下好大的威風，可是忘了這裏是阿房殿，不是你的秦王府。”
    最後說話的正是王廣年，身為王家嫡係，卻讓旁係的王當上位，他本就不服，此刻已經涇渭分明，也沒了最初的懼怕。
    “我知道啊！可是你們似乎忘了。”秦凡詭異一笑。
    “這些天你們的所作所為，似乎是忘了這裏是我明玉王朝的阿房殿。說我無君無父，我看你們才是意圖謀反。”
    此話一出，全場大驚。
    “狂妄。”
    “口出狂言，其心可誅啊！”
    “豎子無禮！”
    “少tm給我扯犢子。”
    看著這些人在這兒咬文拽字，他就難受。
    瞬間，整個阿房殿沒了聲音。
    “一個個人五人六，卻隻知道在背後搞動作，老秦，你要他們這些廢物幹嘛啊？要不我幫你一把，全宰了如何？”
    看著上麵的秦禹，秦凡突然調戲道。
    所有人都驚慌失色，反倒是秦禹，此時卻輕輕一笑，絲毫沒有介入的興趣。
    “你看，這些人裏，要麽是世家子弟，要麽是門閥大族，除了兩三個寒門子弟外，基本都是有根係的。雖然我不是很感興趣，但不可否認，這些大家族裏，人才濟濟。”
    “殺了這一批，然後順帶著鏟除一些勢力，到時候再讓他們身後的宗族送人才入朝，不就行了！”
    秦凡說的無比荒誕，但現場卻無一人敢譏笑。
    因為更荒唐的事，秦凡都做過。
    “老四，你大膽。”“你豢養死士，已經是死罪，犯下滔天屠殺，更是惹翻了民意，就是將你全府上下全部斬首，也不足以平息此事。你現在竟然還敢在這兒大放厥詞。”秦厲猛地站起來怒斥
    。
    “喲！我沒找你，你反而撞上來了。”
    “怎麽？想弄死我啊？來啊！”
    秦凡看著秦厲，囂張說道。
    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壓力，即便身處阿房殿。
    “你……你豢養死士，這點總沒有冤枉你吧！
    豢養死士，本就是皇室大忌，這一點早已成了朝廷的忌諱，別說是皇子如此會收到重重的懲處，就連一般的官員，被逮住，就直接是五馬分屍。
    “對啊！那又如何？”
    全場一片嘩然，無論他們怎麽想，都沒料到，秦凡不僅不躲避這樣的事兒，反而一口應了下來。
    “老秦讓我獨立建府，所有事都可便宜行事，豢養死士不過是我在處理府內事物時需要的，怎麽？你有意見？”
    秦凡掏了掏耳朵，看都沒看秦厲一眼。
    “你……”
    啪……
    一記耳光，狠狠砸在秦厲臉上。
    “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我堂堂秦王，你不過隻是一個皇子，連府都沒有的皇子，也敢對我這般說話？”
    “說啊！你們剛才不是都想說話嗎？現在給你們機會，說！”
    對著滿殿的群臣，他一如既往的強勢。此時，阿房殿內，鴉雀無聲。
    “咳咳……”
    “行了，退朝，一場鬧劇，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關鍵時候，秦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