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黑暗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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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文斌來到後山,離著古墓還有幾裏遠,隻見遠處白雲朵朵,漂浮在山間林地,迥然不像之前的陰暗氣息。
    “奇怪,難道符文將軍不興風作浪了?為何看上去如此純潔!”
    然而,當他走近那座山頭,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卻撲麵而來。縱然他的心智堅定無比,也覺得兩腿發軟,仿佛前麵是萬丈地獄,充滿了恐怖的景象。
    陳文斌咬緊牙關,暗叫奇怪,他不明白,心中的恐懼為何而生。
    在這朗朗晴天,風和日麗的時候,難道符文將軍還能弄出什麽幺蛾子?
    他右手掣出青靈劍,手握著劍柄,心裏方才鎮定一些,大步向前走去。
    巨大的天坑依然橫躺在山林中,張著大嘴,似乎要把天吞下去一樣。天坑邊並沒有任何人影或者鬼影。
    陳文斌站在天坑邊,朝坑裏大聲喊道:“將軍,我有事求見,不知道可否進來?”
    裏麵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進來。”
    隨著話音,陳文斌覺得身上一輕,苦苦抵擋的那股恐懼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這恐怖的感覺是他弄出來的,真是匪夷所思。如果是普通人,隔著大老遠肯定就避開了,不會冒失闖進來。”
    陳文斌並不知道,這種大範圍的恐懼術正是死靈最擅長的一種法術。隻要是有意識的生靈,都會受到影響,輕則精神恍惚,手腳發軟,重則心髒炸裂,當場斃命。
    陳文斌四處一看,發現天坑邊已經踩出了一條小道,當即順著小道滑了下去。
    墓穴裏麵很暗,隻有些隱隱綽綽的光亮。
    “你過來幹什麽?”
    陳文斌剛走進符文將軍棲身的大廳,就注意到正前方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剛才的聲音正是影子發出來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幾個月前他不過是一道符文而已,現在已經可以幻化成虛影了嗎?”
    陳文斌走上前,對著影子鞠了一躬,說:“我這次前來,是想求您一件事?”
    “嗯?”
    影子的聲音縹緲茫然,好像從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發出來。與此同時,一道氣息拂過陳文斌的身體。
    “你中了千幻骨法,難怪前來求助。”
    “既然前輩認得這門功夫,肯定有方法化解。隻要是我能幫忙的事,您盡管開口。”
    “哈哈哈哈,你這小娃兒。若是你的師祖在此,恐怕還能打打下手,就憑你,替我掃地的能力都沒有。”
    影子的聲音猛地變得淒厲:“你滾吧,以後再敢過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陳文斌見他有法化解自己的傷勢,不肯就此放棄,從懷中掏出黑靈旗,大喊:“我願意以此法寶,求前輩出手相助。”
    影子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片刻後,他開口道:“這破銅爛鐵就別在我眼前獻醜了。既然你如此虔誠,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多謝前輩。”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隻要你在一個月之內,找到100具新鮮的屍體送給我,我就破例出手一次。”
    100具新鮮屍體?
    這句話落在陳文斌耳朵裏,他才覺察到大廳裏有點不對勁,四處一望,隻見到處都是斷肢殘腿,散落一地,散發出濃濃的腐臭味。
    “哇~”
    他突然沒有忍住,一口吐了出來。
    “做不到就滾吧。”
    陳文斌吐了幾口,感覺胃裏舒服了很多:“誰說我做不到,你就等著吧。”
    他強忍住心中惡心,掉頭爬出古墓。從符文將軍的言行裏,他內心隱隱覺得不安,毫無疑問,這個死掉幾千年的變態正在想方設法恢複實力。
    等到他能夠自由行動的時候,恐怕一場大劫就會到來。
    “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未來的事想得再多也無濟於事。但這條手臂如果再不治療,隻怕不到一個月,自己就要變成骷髏人了。”
    陳文斌邊走邊在心裏盤算,除了符文將軍,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去問問在石洞裏修行的太師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找到別的解決方法。
    陳文斌回到家,見沒有什麽狀況,正準備出門,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文斌哥,你快來,有人受傷了。”
    孫小珊急急忙忙跑進來,一把拉住陳文斌,就往外麵跑。
    “別急,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了?”
    孫小珊手摸著胸口,喘著氣說:“修路的那裏,塌方了,好幾個人被埋在裏麵。你快點來看看。”
    陳文斌趕緊從屋裏找出藥箱,多拿了幾卷止血帶和消炎藥,匆匆地跟著孫小珊跑到出事地點。
    這是一條陡峭的崖壁,為了拓寬道路,把崖壁炸掉了一大層。工人們在平整道路的時候,不提防上麵的山石突然塌下來,幾個人躲避不及,被埋在了泥土裏。
    現場已經圍了無數人,拿著鐵鏟鐵鍬,使勁地挖泥土。
    孫衛州袖子卷得老高,帶頭搶救,見陳文斌過來,大喊道:“文斌,你快來,看看傷者的情況?”
    原來有兩個人已經被挖出來了,一個腿被砸斷,還有一個身上鮮血淋漓,也不知道傷情怎麽樣。
    陳文斌沒有了青木靈氣,但醫術還在,先給斷腿的人包紮好,再看那個昏迷不醒的人。
    脈搏十分微弱,氣息也不穩定,從外表來看,傷勢並不重,看來是傷到了內髒。
    “爸爸,爸爸,你怎麽了,快醒醒?”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跑過來,撲到昏迷男子身上,哭個不停。陳文斌對村裏的人不是很熟,眼睛朝孫小珊看了看,孫小珊輕聲解釋說:“這個人是村東頭的張平,老婆出去打工,跟著別人跑了,他一個人帶著兒子生活。人很老實,做
    事特別賣力。”
    陳文斌點了點頭,摸著小男孩的頭說:“別怕,有我在呢,你爸爸肯定沒事。”
    小男孩含著淚眼,點點頭,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攢著爸爸的衣服。
    陳文斌想了想,這種內傷最好是把秀兒找過來,她的青木靈氣能起大作用。
    一個電話過去,李秀兒很快從藥田趕過來了,陳文斌把她叫到一旁,輕輕吩咐了她幾句。秀兒會意地點點頭。
    兩人走到張平麵前,一人握住他的一隻手,不過李秀兒是真的治療,陳文斌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治療期間,陳文斌見小男孩神情緊張,有意開解一下他,問:“你叫什麽名字啊。”
    “張無忌。”
    “不錯,真是個好名字,百無禁忌。”
    “這是我媽媽給我取的。”
    說到媽媽,張無忌突然住口,不再說話了。
    陳文斌也打起全副精神,關注著張平的脈搏跳動。過了五六分鍾,脈搏的跳動開始變得強勁有力,看來李秀兒的治療起作用了。
    陳文斌見她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曉得她功力不深,怕出什麽意外,說道:“好了,應該沒有大礙了,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秀兒長出一口氣,她本來是蹲在地上的,身子一偏,往後麵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