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把卓顏送到女生公寓門口，轉身離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點開辛穎的頭像。

    鋅：看見你們學車了，你徒弟學的怎麽樣？

    還以為辛穎沒有看到他們，原來隻是沒打招呼而已。

    費一忙回複信息：在我的諄諄教導下，那孩子能騎20米了。

    等了好一會兒，辛穎也沒有回複。費一把手機放進屁兜，接著琢磨怎麽弄點錢好買個碼表。當他走到到公寓樓的大門口，忽然看見告示牌上的各種講座海報，頓時受到啟發，趕緊掏出手機給李含玉發微信。

    ***

    晚飯後，費一和李含玉倆人從總部屋裏搬出長條桌，兩把椅子，找了個裝車的大紙箱子，噴上“招募處”三個字，然後腿翹在桌子上，抽著煙卷喝著茶，坐等鮮魚上鉤。過了一會兒，嘰嘰喳喳烏央烏央來了好幾百人！

    事態嚴重了！費一不得不緊急叫大炮和路遠來幫忙維持秩序。

    ***

    兩小時之前，受到告示牌上一則大一新生心理講座海報的啟發，費一決定開個騎行講座，每人隻收取10塊錢的聽課費。但最誘人的是——可以得到騎跡車隊隊員的簽名、合影拍照，親密互動。他和李含玉繪畫功底深厚，畫了幾張很具有視覺衝擊力並很有煽動性的海報，貼到校園四處的公告欄。

    本來費一想能賺個七八十塊錢就得，西門送卓顏的那個碼表就是最初級的有線碼表，即使是名牌不到100塊錢也可以搞定。但萬萬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大部分還是女生。

    “朝洋呢？朝洋在哪兒？”排在前麵交報名費的一個戴著牙套的女生問。

    她這一問，後麵好幾個女生都嚷嚷著問。

    “對啊，沒看見朝洋啊！”

    “啊，一會兒，一會兒就來啦。大家不要急，不要急！大咖都愛裝逼！有情可原，有情可原。請大家稍安勿躁！”

    費一撒了個謊穩住激動的粉絲之後，趕緊躲到牆根給朝洋打過電話，解釋了發生的情況，說你趕快來，朝洋說了一個“滾”就掛斷了電話。

    幾個女生開心的掃了二維碼，交了10塊錢，走到一邊排隊等著。

    “見男神才10塊錢好劃算啊！”

    “是啊。看演唱會得多少錢，值死了！”

    “這個海報出的太晚，要不怎麽也得準備一些標語牌啊！騎行社真不專業！”

    “哎，男神會教騎車吧，手把手那種！”

    “哎呀，對啊，對啊！環在懷裏那種……”

    排隊的女生們嘻嘻哈哈嘰嘰喳喳亂亂哄哄。

    “哎，李含玉學長，你不是騎行社的吧。能跟我拍張自拍嗎？也給你10塊錢！20塊也行，可以嗎！”

    “啊！？”李含玉愣了。

    費一一捂腦門，急忙招呼大炮，“大炮，過來！快過來！”

    靈機一動想出來的騙錢買碼表的絕妙創意，現在已經失控。費一嚴重低估了目前騎跡社的影響力，現在看來騎行講座即將變成粉絲見麵會了。不僅朝洋的後援團，他的迷妹，連李含玉的粉絲都粗現了！

    ***

    除了西門大駿有事不在學校以外，朝洋、辛穎也都趕到。辛穎把費一叫進屋子裏，聽了他的敘述哭笑不得。

    “那你還講嗎？都成粉絲見麵會了。我看還有舉著寫著我的名字牌子的男生來了。真是太離譜兒了！路上聽一群往這邊趕的學生說，今天晚上學校的另外兩個講座，一個新生心理，一個國學講座的人跑了一半。”

    “靠！哈哈哈！那講，講吧。”費一帶著一臉牛逼哄哄的表情看著辛穎說，“也有我的迷妹腦殘粉。非尼瑪直接加我微信，說發紅包給我10塊錢。我要早知道應該多要點，100塊錢一位，還能控製住一下人數，也不至於這樣爆棚。現在外麵得有二三百人了吧。”

    “絕對有了。哎，對了，這叫粉絲經濟！”

    辛穎其實對費一這個歪打正著的創意蠻欣賞，覺得他還真他娘的是個天才（李雲龍附體）。

    費一撓撓頭，“對了，你給朝洋打電話了沒，他來嗎，他不來我他媽翹了。我給他打電話，你知道他說什麽嗎？他讓我滾。讓你滾了沒有？”

    “我又不是你！說來。苦口婆心勸了半天。”辛穎故作辛苦的皺著眉頭，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把塑料小扇子，扇著涼風。

    費一總算鬆了一口氣，旋即又鎖起眉頭，“對了，這麽多人一會兒上哪兒講去啊。咱們門口人都淤了。”

    “隻能去籃球場，網球場也行。現在不如將計就計就辦成粉絲互動會。肯定是上次齊橙和含玉直播起了作用，炸出這麽多粉絲。雖然始料未及，但這是好事兒。沒準兒學校看咱們社團群眾基礎這麽好，再批給咱們點經費也說不定呢。哦，對了，要有了錢，咱們得換個洗衣機。對了，一定要安個淋浴。去學校澡堂洗澡，人太多了。咱們自己要有個淋浴就好了……”

    “停！打住，打住！我找你是來出主意解決問題的，你怎麽說到淋浴去了。你們女生怎麽但凡有點兒錢就千方百計想給花了……”

    “砰”的一聲，朝洋從大門衝進來，轉身趕緊把大門關上，阻隔住狂熱的粉絲。

    “特麽費一，你丫幹的好事兒。”朝洋扒掉當成口罩的騎行頭巾，摘下騎行眼鏡，氣喘籲籲。

    “人氣王來了！”辛穎衝朝洋笑。

    “那幫新生，太他媽瘋狂了！沒見過男的似的！”朝洋找了一瓶純淨水，灌了一大口，“我人生的格言就是低調。現在弄成這個鬼樣子。剛才給我堵的。也算體會到了點兒小明星的感覺。”

    “沒辦法，現在咱們想低調都不行了。”辛穎不靠牆了，站直身子，一指費一，“看姐怎麽給你擦屁股！

    “噗！”朝洋噴了費一一臉純淨水。

    ***

    辛穎通過出色公關口才跟籃球隊的隊長好說歹說，終於勸走了剛才訓練的籃球隊員。然後，趕緊發微信讓費一他們把粉絲團帶過來。卓顏在群裏得知消息，和齊橙火速趕到現場。

    “哎，卓顏你膝蓋怎麽了？學騎車弄的？”辛穎一眼看到了卓顏腿上的傷。

    “嗯，沒什麽，蹭破點皮。”卓顏看著籃球場周圍的人群，“這是怎麽回事啊？學姐！”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

    辛穎急忙拉著齊橙走到一邊跟她溝通臨時想到的粉絲互動會流程。大炮、路遠幾個來回把總部的車子都騎到籃球場後，急忙跑過去。齊橙先通知現場粉絲們，活動5分鍾之後開始。完後加入緊急工作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