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能說，最起碼現在不行。”司澈說著用鍵盤將把費一騎行的畫麵定格，看了一會兒，重新播放，“沒錯兒，我可以斷定。”

    於小煩剛才盯了定格畫麵幾秒，沒看出什麽所以然來，轉頭問司澈，“到底是什麽呀！最討厭擠牙膏了。”

    “這個是以後我收他時的大招，現在不能放呢還！”司澈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於小煩看他不說，假裝放鬆的站起身，從小冰箱裏拿了兩瓶可樂，走回來。

    “給你講個笑話吧。”

    “好啊。”司澈接過可樂。

    “我看《鏡花緣》裏看到的一個笑話。話說一百個花仙子參加科舉之後，一同遊園。有幾個女孩蕩秋千。下邊等著的看上邊蕩的老霸著不下來，就講了一個故事。”

    於小煩喝了一口可樂接著講，“話說一個茅坑裏住著一大一小兩隻蛆……”

    “噗，咳咳咳。”司澈噴了，咳嗽半天，“這麽重口味!”

    “你要吃啊，還重口味。”

    “咳咳，噗，你，於小煩啊，你一個文藝女青年……”

    “要不要聽？”

    “得，你講吧。”司澈用紙巾擦著嘴巴。

    “這兩隻蛆餓了好幾天了。沒人來蹲茅坑，快餓死了，啊哈哈哈哈……”於小煩自己也忍不住笑。

    “然後呢，快講！”

    於小煩忍了半天，忍住笑，“然後，忽然感覺頭頂上一黑，來人啦！啊哈哈。”

    “我靠!畫麵感，畫麵感!”

    “畫麵感個屁股。哈哈。然後兩隻蛆巴巴等了半天，不見東西下來。快餓暈了的老蛆就讓小蛆趕緊爬上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啊。小蛆就費半天勁爬上去了。過了好久才爬下來跟老蛆說，貨都出來了，就是吊在空中晃來晃去就是不下來啊！啊哈哈哈!”

    “額，”司澈一愣，然後手猛的拍桌子大笑，“哈哈哈，高實在是高。等於說蕩秋千的那個女的是坨屎唄，哈哈哈。”

    “啊哈哈哈!”於小煩跟著一起大笑，突然止住笑聲，雙眼直勾勾盯著司澈問，“說！大招是什麽？別嘴裏吊著不說出來!”

    “靠！你這兒等著我呢啊！我就是不說，打死也不說!”司澈很堅決。

    “嘿，我看你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嘿，於小煩，別忘了你的身份。”

    “哦，好噠，老板。”於小煩再次向資本家低頭，轉過身去咬牙切齒。

    這個老油條。文學的道路是行不通了，以後再想別的方法撬開你的嘴。

    一一，我是盡力了。我如此一個雅致綽約的文藝女青年這麽惡心的典故都說出來了，你能不能努努力！

    再看GPS衛星地圖，都天子和費一的距離比剛才已經縮短了四分之一。

    “有希望啊。”於小煩驚訝的說。

    ——

    李含玉又搶過來瞭望鏡看了一眼。

    “不行，這樣不行，我要放大招了!”

    他和齊橙直播了一路，實在有點口幹舌燥，於是把手機直播信號直接切到了官方的網絡直播，好好休息一下。

    齊橙看著他運氣，氣鼓鼓的問，“什麽大招？”

    李含玉看齊橙醋勁兒又來了，指著售貨亭，“你去買瓶茉莉清茶，我渴了。”

    “哎，你……”

    李含玉趕緊補充說，“你可以再買個蛋筒。我請客。”

    “好吧！”齊橙屁顛屁顛朝排了一堆人的售貨亭跑去。

    “哎，我也去。”戚風說著要走，一把被李含玉揪住，小聲兒說，“你等下!”

    ——

    距離第二衝坡點一千米左右，道路結束拐彎，進入直道階段，坡度稍稍變緩。

    都天子終於感覺好騎了一點。現在全身似乎像著了火一樣，幹熱的要命，耳朵嗡嗡的鳴響，再也聽不清楚任何聲音，即使路邊一些觀眾大聲的加油聲。

    下意識的咽一下並不存在的口水，喉嚨像被撕裂的一樣疼。蒸騰的熱氣，讓路麵像水紋一樣抖動，更讓他的眼睛發花。

    就快了，就快了，最前麵的那道白色弧線就是第二衝坡點的拱門。

    騎，使勁兒騎!

    看一眼碼表，用盡全身力氣，時速也隻有12km/h。這隻相當於平路上女生騎共享單車邊騎邊聊天的速度。

    後麵的羅錦豪也沒好到哪兒去。他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騎車總愛伸著舌頭，這樣做雖然像狗一樣可以降溫，但帶走了大量水分。而且水汽不經過鼻腔，直接從喉嚨進出，讓他感覺幹渴至極。

    他實在受不了了，伸手從車架上抽出水壺喝了幾口水。等放好水壺之後，發現剛才距離都天子還有兩個車身的距離變成了十米。

    幾口水的潤澤讓羅錦豪恢複了一點生氣，加緊往前追。

    得知西門大俊和歐振坤正在PK，柳一笑暫時放棄了跟西門理論一下費一腳踹羅錦豪的事，落在後麵，盯著正拚命騎的費一。

    倆人見麵都想說話，但全累得呼哧帶喘，根本沒閑工夫掰扯。

    費一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前方。

    柳一笑頭往後一甩。

    費一頭往前甩，柳一笑搖了搖頭。

    費一往後甩了一下頭，柳一笑點點頭。

    費一搖搖頭。

    柳一笑氣的突然加速，車子一下飆起來，費一不甘落後，雙腿瘋狂輸出。

    柳一笑實在不想被費一擾亂節奏和戰略，但被他弄得忍無可忍了。費一就像一條扔進魚塘裏的鯰魚，一下攪的本來平靜的水麵一陣一陣水花四濺，之後變成一潭渾水。之後他再一通渾水摸魚。

    剛才他的意思是讓費一滾回主集團。爬坡點是爬坡手的事，不要摻和。但看費一那意思是敢不敢較量一番爬坡點。

    兩次甩頭“勸說”無效後，柳一笑控製不住了。反正女生衝女生的，柳希諾沒什麽問題。

    現在雖然身體疲憊不堪，但離爬坡點也就不到一千米的距離，那就再幹你一場。

    費一剛才就是挑釁，準確的應該是“調戲”，憑對柳一笑的了解，以為他不會搭理他，然後暗氣暗憋，但這次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等於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事已至此，王八吃氣球，又氣又憋的變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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