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話 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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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阮小緯臉上首次出現了冰冷的表情,“麒麟瓊漿要在孩子孕育四個月的時候方能取,我是不可能給你這個機會的。”
    “哈哈哈哈哈!”藍晨跟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無妨,等抓到了你,我在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我想,聽了這個秘密,你一定會很歡喜的。”
    藍晨沒有想到,如此陣仗竟然都拿阮子衿無可奈何。藍晨臉上揚起狠毒的微笑,突然刷的一把抽出腰間佩劍,“阮大人,你若再不住手,你這長老可就要含恨九泉了!”劍刃直逼阮三叔的脖子。
    阮小緯一震,被一個黑衣人抓住機會偷襲,隻是那砍過來的大刀落在了克恭身上。
    “卑鄙無恥的王八蛋!”克恭吐出一口血破口大罵。
    “族長——”阮三叔話未出口,已經被人點了啞穴。藍晨笑得好不得意,“對付你們這種所謂的正人君子,這種辦法屢試不爽。阮大人,你決定好了嗎?”
    當啷一聲,阮小緯手裏的劍落地,灰衣人見機不可失立刻圍上來將阮小緯綁了。克恭被一腳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藍晨笑得很是開心,他拍了拍手,就見一個四十餘歲的灰衣人走上前來,藍晨指著阮小緯道,“可以動手了,很快我就能拿到麒麟瓊漿了!”
    “少主,這取麒麟瓊漿事關重大,請少主允許屬下將人帶到僻靜的地方。”
    “去吧,你們幾個過去幫他,我就在這兒等著,要快。”藍晨突然想到什麽,笑著道,“等等,我剛說了,要告訴阮大人一個秘密的,想必阮大人也很想知道。你剛說我取不了麒麟瓊漿,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有滿四個月,然而你錯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宇文倉決的,到今天已經四個月零十天,時間剛剛好。”
    “你說什麽?”阮小緯不可置信地瞪著藍晨。
    “這可不能怪我啊!”藍晨無辜地攤開雙手,“誰讓宇文倉決那白癡那麽好騙呢!活該被我們家楸瑛玩弄於股掌之中。哦,對了,說到這裏,我又想起來,我還有一個秘密要跟你分享,你可知道宇文倉夜是誰?”
    阮小緯心底一突,“他不是二皇子嗎?”
    “你這麽說也沒錯啦,隻是這二皇子嘛,”藍晨壓低聲音,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是個假的。”
    阮小緯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藍晨。
    “所以你不會寂寞的,因為我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和皇後賤人!”
    “為什麽?”阮小緯心底湧起強烈的不安,他擔心太子。
    “因為,”說到這裏,少年原本言笑晏晏的模樣陡然變得猙獰,“因為那個賤人膽敢勾引我的楸瑛,還敢不要命地生下宇文倉夜那個雜種,哼,他們以為掩飾得很完美,可是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少年看阮小緯一副擔憂至極的模樣,又突然笑了,變臉比翻書還快,“阮大人看起來很擔憂啊!讓我來想想,大人擔憂的是誰?想必不會是那個該死的宇文倉夜吧?阮大人,你眼睛睜那麽大幹什麽,看得我好心疼啊,你沒猜錯,這世上最厲害的手段莫過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想,不久後該死的人就統統死光了,到時候說不定這宇文氏的江山會改姓藍呢!”
    阮小緯沒有想到這背後有這麽大的陰謀,更沒想到,藍楸瑛竟然牽扯其中,“這件事,藍楸瑛知道嗎?”他抱著最後一絲奢望希望藍楸瑛與這件事沒有關係。
    “嗬,”藍晨笑得很甜,“阮大人明明知道答案,何苦非要從我這裏證實呢?”見阮小緯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藍晨揮揮手,“阮大人該知道的秘密都已經知道了,那就帶下去吧,你可要好好伺候阮大人!”最後這句話是對那四十多歲的灰衣人說的。
    阮三叔被綁住的地方已經磨得見了骨,卻仍不放棄,他一手帶大的族長竟然遭受到到如此沉重的苦難,他憤恨得雙眼都變得赤紅。驀然,一股熟悉的味道彌漫開來,雖然很淡,但是卻很清晰,那是——阮三叔一震,那是族長血液的味道。擁有麒麟瓊漿的麒麟子血液會有一種獨特的芳香味,很少人知道此刻麒麟子的血液也是一種千金難求的聖藥。
    “哇啊!”藍晨深深地嗅了一口,“想必就是這個味道了。”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拿到世人夢寐以求的麒麟瓊漿,藍晨臉上的笑藏也藏不住,“楸瑛你等我,等我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不多時,那灰衣人帶著一個白瓷瓶走了出來,將盛了麒麟瓊漿的白瓷瓶遞到藍晨麵前,雙膝跪地恭敬地道,“恭喜少主!”
    “哈哈哈哈!”藍晨舉著白瓷瓶笑得很猖狂。
    “那這些人如何處理?”灰衣人指著身後的人問少主。
    “一把火燒了吧。”藍晨手握白瓷瓶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藍晨卻突然轉身往取麒麟瓊漿的房間走去。
    灰衣人背在身後的手突然握緊。
    藍晨站在門口,他看見鮮血淋漓的床上,那個叫阮子衿的人死不瞑目的模樣,終於滿意了,轉身丟下兩個字,“放火!”然後走了。
    隻是令藍晨沒有想到的是,火並沒有放成,他還未踏出院子,腳下的大地突然整個晃動起來,害得他險些沒站穩,他趕緊腳尖一點,整個人躍上了身旁的大樹,皺眉看著腳下情景。
    一陣詭異的冷風呼嘯而來,將院子裏的所有物什吹得東倒西歪,一個巨大的影子逐漸在院子的半空中顯現,看得藍晨目瞪口呆,那是個什麽東西?額頭上詭異的角,龍一樣的腦袋,馬一樣的身體,牛尾一樣的尾巴,背上閃著五彩毛紋——這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巨大的壓迫感,讓藍晨跌落在樹幹上,他看見自己那些不懼生死的奴才被這怪物嚇得動彈不得。
    那怪物仰頭怒吼,整個屋頂都被掀翻了,藍晨棲身的那棵樹被連根拔起,怪物兩隻爪子抓住大樹一頭一尾連人帶樹重重地給摔在了地上,一隻爪子踩了上去,將樹丫裏的藍晨踩得口吐鮮血,他隻覺得胸都被踩碎了。
    眼見藍晨就要被踩死了,那些灰衣人似乎才終於反應過來,雖然很怕死,但卻不得不撲上去救他們的主子,隻是他們沒有發現,有六個灰衣人原封不動地站在那裏,其中就有那取了麒麟瓊漿的灰衣人,隻見那灰衣人向另外五個灰衣人點點頭,轉身回了阮小緯在的房間。隻是讓灰衣人沒有想到的是,房裏多了一個人,待看清是誰後,灰衣人單膝跪在了那人麵前,下一刻卻被一股內力給震得摔在了門上,灰衣人爬起來強忍住內力翻騰,筆直地重新跪了下去,心裏卻敬畏地想著不愧是少主,內力進步如此神速。
    “我不是說過了,讓他毫發無傷?”
    “屬下知錯,請少主責罰。”
    一隻手握住了生氣的人的手,阮小緯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人,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驚喜有憂傷,有委屈又有高興,還有不敢相信,他說,“我沒事,你別罰他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燾,他到底因為擔心,在部署完一切之後,讓屬下易容成自己的模樣坐鎮指揮,他則獨自一人快馬加鞭趕了來,雖然知道有清清和暗衛在,這人不會出事,但是不親手抱在懷裏,他就是沒有辦法放心。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他愛上了這個人,想起阮阮,他心裏滿是愧疚,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愛上阮阮以外的人。宇文燾拿自己的大氅將床上的人裹了,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
    “等一下,三叔!“阮小緯伸手攬住麵前人的脖子。
    “放心,已經有人去照顧他們了。”宇文燾抱著人出去的時候,藍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仍然牢牢地握住手裏的白瓷瓶不肯放手,但當他模糊的視線裏出現宇文燾的身影時,巨大的驚愕讓他清醒了一些,“你怎麽會在這裏?”在看到阮子衿竟然沒死時,更是瞪大了眼睛,“你沒死?”藍晨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怎麽都想不明白,天衣無縫的一局棋,為何會落得滿盤皆輸。
    “哼,想跟本宮鬥,你還嫩了點!”宇文燾原本想殺了這人,但隨即又改變了主意,“你若是現在爬回京城,還趕得及為藍楸瑛收屍。”
    “不!”因為這個突來的噩耗,藍晨突然渾身有了力氣,竟然抬手將壓在身上的大樹掀翻,跌跌撞撞地往院門口跑去,手裏還無意識地捏著那個白瓷瓶,他已經忘了,宇文倉決在這裏,那麒麟瓊漿肯定也是假的了。
    “少主!不可縱虎歸山!”一灰衣人道。
    “無妨,就算他能活著回到京城,也無力回天,這個時候,宮裏大局已定。”宇文燾覺得有點不對勁,一低頭,才終於發現,似乎自從他出現,懷裏這人就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眼睛因為睜得太久都變紅了都不自覺。宇文燾皺了皺眉,“你怎麽了?”
    阮小緯張了張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反而是兩行清淚沿著漂亮的臉頰落下。
    宇文燾心底猛地一抽,語氣都慌了起來,“可是有哪裏痛?該死的!來人!”
    那個四十多歲的灰衣人被少主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卻被少主一個手勢阻止了,他看見少主一副傻了的表情問著懷裏的太師,“你叫我什麽?”
    隻見太師大人嘴張了張,吐出一個字來,天地間突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