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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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姐,你坐在這裏做什麽?”陳蕊走到內間,看見蘇姚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蘇姚收起手機道:“頭有點痛,歇一下。”
    陳蕊本來想進來跟她抱怨幾句,一看見她摘掉口罩露出臉上的痘痘,頓時忍不住譏嘲:
    “女人可不能懶啊,別覺得有個男人可以依靠就不用工作了,畢竟有些人可以靠臉吃飯,有些人卻不行呢。”
    蘇姚微微一笑:“你這話說得有道理。”
    陳蕊端著杯咖啡,得意地喝著。
    蘇姚補充道:“我明天就讓趙澤別來了,不依靠他。”
    “噗……”陳蕊一口咖啡噴出來,差點被嗆死,捂著喉嚨咳個不停。
    蘇姚是故意的嗎?一定是的,那醜八怪存心用這種話揶揄她。陳蕊擦著嘴巴抬起頭,看見蘇姚  朝她遞過來一個紙巾盒,厭惡地說:“你別碰我,萬一把你那滿臉痘傳染給我怎麽辦?我可不想別人看見我的臉就惡心。”
    蘇姚無所謂地笑笑,把紙巾盒丟到她身上。
    “隨便你了,但是誰弄髒的地板誰擦幹淨,擦完出來幹活。”
    陳蕊這才反應過來她遞紙巾盒是讓自己擦地板,心底油然生出一種被戲耍的感覺。她抬起頭,隻見蘇姚已經往外走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憤憤地把地板上的咖啡擦幹淨,然後牟足了勁兒出去,想找個茬兒刺激刺激蘇姚。
    誰知剛一出內間,陳蕊就看見趙澤在與那個沈麗雅聊天,微微彎著腰,眼神很親昵,簡直是在用鉤子勾人。
    沈麗雅麵對it男時愛答不理,麵對他倒是笑若春花,十分明媚,全然不顧it男已經黑臉。
    陳蕊瞬時改了主意,走到櫃台後麵對正在擦櫃台的蘇姚說:“澤哥跟那女人聊得那麽開心,你不說說嗎?”
    雖然她醜,可到底是他老婆啊。
    蘇姚坦然道:“跟客人聊天不是很正常。”
    哪裏正常?微信都加上了!陳蕊打心眼裏覺得蘇姚又醜又白癡,等趙澤回來後,怪聲怪氣地說:“澤哥你跟女客人的關係真不錯啊。”
    趙澤把剛收回來的錢放進收銀機裏,隨口道:
    “人家問就多聊幾句了。”
    “是嗎?”陳蕊接下圍裙往櫃台上一甩,“我肚子痛,回去了。”
    說完她便去內間換了衣服,背上包氣衝衝地走出咖啡館。
    “……”趙澤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問蘇姚:“我招她惹她了?”
    蘇姚漠然地擦著櫃台,沒搭理他。
    趙澤關上收銀機說:“我看看去,省得她被車撞了……對了,我今晚跟劉暢他們約好去吃飯,晚點回來。”
    這種謊話他已經說了無數遍,麵不改色心不跳。蘇姚有很多計劃要完成,巴不得他晚上別回出租屋,點了一下頭。
    趙澤怎麽看怎麽覺得她今天奇怪,卻又說不上哪兒奇怪。他向來沒多大興趣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拿上手機和車鑰匙就走了——車是蘇姚送給他研究生畢業的禮物,花掉當時所有的積蓄,代步款,買來之後乘坐的次數屈指可數,最後趙澤離婚時隻把這輛已經開得快要報廢的車留給她,因為沈麗雅給他買了輛新路虎。
    記憶留在腦海中,在蘇姚看來就像一部苦情戲,毫無帶入感,畢竟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那麽愚蠢的事。
    趙澤走後沒多久,沈麗雅和她的it男也走了。晚上九點,蘇姚打烊回家。
    路燈把人行道照得很明亮,不少人沿著路邊散步,一輪皎月高懸於空中。
    蘇姚抬頭看了看夜空,忽然很好奇係統會不會時刻關注她任務進展,於是對著天空輕輕喊了一聲:“少昊大人?”
    沒有回應。
    夜風吹拂起她的發梢,把臉擋住了大半,遠遠看去,有幾分念書時恬靜的樣子。
    看來是沒有關注她。蘇姚低下頭繼續往前走,腦中始終搞不懂係統為什麽會選擇她。
    少昊給出的理由是因為她在美學上很有造詣,適合這個改命係統的任務完成方式。可古往今來比她更有造詣的人多得是,她很清楚自己也就是在現代有點名氣而已,卻沒在係統空間裏看見過其他人。
    搞不懂就不想了,完成任務、然後重生才是她最該研究的事情。
    前方路邊出現一家藥店,蘇姚走進去問:“有沒有維a酸乳膏、維胺酯膠囊、或者短效避孕藥?”
    她上輩子沒長過痘痘,遺傳自媽媽膚如凝脂的基因,因工作才了解到這些藥物,決定挨個試一試。
    藥劑師說正好賣完了,向她推薦一款藥妝。蘇姚沒要,隻買了一盒外用消炎藥就離開藥店。
    出去後本要搭公交,蘇姚看著自己凸起的肚腩,決定一路跑回去。
    從咖啡館到出租屋有八站路,走路需要半個小時,用來鍛煉正好。
    蘇姚的身體平日缺乏鍛煉,等跑到出租屋時已經累得手腳酸痛,幾乎是靠在門上用最後一分力氣掏鑰匙。
    租的房子是套兩室一廳的小公寓,裝修家具乏善可陳,不過被蘇姚收拾得很幹淨。
    她躺在沙發上歇了會兒,手機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趙澤發的微信。
    “劉暢喝醉了,我要送他回家,今晚不回去睡。”
    蘇姚看著天花板想了想,回複道:“好,我頭痛明天想去趟醫院,你記得開店門。”
    發送後,過去一個多小時趙澤才回複,是個很冷淡的“嗯”字。
    蘇姚當時已經洗了澡洗了頭,正在吹頭發,看完就把手機放一邊,吹完頭發就睡覺。
    她沒吃晚飯,又跑了那麽遠的路,肚子饑腸轆轆很不舒服。
    然而美麗就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說服自己享受這種饑餓感,同時心想,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早上的情景曆曆在目,蘇姚下意識地往右邊看了眼。
    沒有那個紅發黑眸的少昊大人,隻有一個老舊掉漆的床頭櫃。
    天亮之後,蘇姚神清氣爽地出了門,下樓時往垃圾站裏丟了一個很大的編織袋,裏麵裝得全是她衣櫃裏的衣服。
    乘公交到達醫院,蘇姚掛了皮膚科的專家號,坐在他麵前摘掉口罩,滿懷期盼地問:
    “我的臉能治好嗎?”
    年近花甲的男專家端詳著她,搖頭:“你別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