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豪門醜小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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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妙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買了那麽多合心意的東西, 抓到趙闡明的把柄, 還不著痕跡地教訓了那兩個狗男女。
    回到家後, 蘇士平也回來了, 父女倆和和美美地吃了頓晚飯,席間他對婚禮的事半個字都沒提, 顯然隻要女兒開心, 他並不在乎是否結婚。
    “妙妙, 你這兩天心情不錯啊。”蘇士平看著明明還是那張臉, 卻好像從裏到外都散發出不一樣光彩的女兒說。
    蘇妙笑眯眯地點頭:“嗯,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
    “真正愛我的人, 才值得我對他好。”
    蘇士平欣慰道:“你長大了。”
    蘇妙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我以後會更懂事的,你再也不用為我操心了。”
    晚飯後,蘇士平在書房加班處理文件。蘇妙不用讀書也不用上班, 是個徹徹底底的閑人,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敷麵膜。
    七點一過,保姆過來敲門,說趙闡明來了,蘇妙懶洋洋地嗯了聲,讓他進來。
    趙闡明進入別墅, 朝二樓蘇妙的房間走去,經過走廊時, 他正好與顧承影打了個照麵。
    他並非第一次見顧承影, 可對方實在沉默寡言, 以至於這麽多年了, 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趙闡明的心思隻在蘇家的財產上,對於傭人沒興趣,平時很少注意這個高大的保鏢。可今天不知怎的,他感覺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
    他會不會就是今天潑了他與蘇木槿一身紅酒,導致他們狼狽不堪的男人?
    仔細想想,趙闡明覺得不可能。
    顧承影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護在蘇妙身邊,他當時要是在餐廳,蘇妙也一定在。
    蘇妙知道他和蘇木槿私底下的關係,還能這麽沉得住氣?她可不是什麽聰明的人。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趙闡明摸著額頭上的紗布收回視線,走到蘇妙門前,敲敲門。
    “妙妙,是我。”
    “進來。”
    趙闡明走進去,見蘇妙小小的身體躺在那張柔軟寬大的進口實木床上,臉上貼著金色的麵膜,頭發濕漉漉的,顯然剛洗完澡。
    “你怎麽不吹頭發就睡覺呢?會著涼的。起來,我幫你吹幹吧。”
    趙闡明存了討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什麽都不缺,最容易被這種小細節打動,故意溫柔地說。
    蘇妙瞥了眼他腦袋上的傷,視而不見地搖頭:“不用。”
    “那我們去樓下散散步?”
    “懶得動。”
    “我背你好了,你不是最喜歡我背你嗎?”
    “那是以前。”
    趙闡明聽著她的回答,耐心一點點被磨滅,想掉頭就走。
    要不是為了東山再起,他才不想帶著傷在這裏伺候這個矯情任性的醜八怪。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尤其是男人,越容易得到手的東西越不肯珍惜。
    以前宿主就是對他太好太死心塌地了,所以趙闡明才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從來沒放在心上。
    蘇妙仔細想過,要想攻略他就得先改變這種現狀。讓趙闡明知道,她從來都不是非他不可的。
    不過太冷漠了也容易把他嚇跑。蘇妙看情況覺得差不多,坐起身掀掉麵膜,朝垃圾桶裏隨手一丟。
    “我今天什麽也不想做,就想聽你彈鋼琴。”
    趙闡明差點以為自己就要無功而返了,聽到這句話簡直像聽到福音,當即問道:“那我們去客廳?”
    蘇家的客廳裏放著一台價值百萬的三角鋼琴,宿主自己對彈琴沒興趣,隻是想借著練琴的機會接近專業級別的趙闡明。
    可惜上輩子直到臨死前,趙闡明都沒有親手彈過一次。
    後來家產被奪,蘇士平住院。宿主把這台鋼琴賣掉給他交住院費,拿到錢的時候哭得泣不成聲。
    兩人來到豪華空曠的客廳。
    趙闡明坐在鋼琴凳上,擺出一個風度翩翩的起手姿勢,衝她微微一笑。
    “我開始了。”
    “嗯。”
    蘇妙趴在旁邊的桌子上,隨口應了聲。剛剛敷完麵膜的皮膚白嫩光滑,顯得疤痕愈發刺眼。
    趙闡明開始彈琴。
    平心而論,他技巧很不錯,模樣也足夠賞心悅目。悅耳的琴聲配合著他英俊帥氣的麵容,以及蘇家豪華的客廳,讓人感覺置身於音樂會上,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趙闡明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偶爾會在一些重大場合獻奏,得到的往往都是熱烈的掌聲和崇拜的目光。
    然而當他瞥向蘇妙時,對方那難以言喻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宛如一個賣藝的男藝人,自信心被打擊的無所適從。
    他很不爽的沉下臉,剛想收手不彈時,蘇士平從蜿蜒的木質樓梯上走下來,笑吟吟地看著二人。
    “你們和好了?”
    蘇妙抬起頭,甜甜一笑:“是呀。”
    “那就好,以後不要再鬧別扭了。”
    趙闡明聽著蘇妙的回答,心頭一喜,插話問:“妙妙,那我們的婚禮……”
    蘇妙站起身走向蘇士平,勾住他的胳膊回頭對趙闡明說:“你彈得很好,就是讓人犯困。我得回去睡了,明天再見吧。”
    她說完就拉著蘇士平上了樓,背影消失在轉角。
    趙闡明一個人站在這空曠的客廳裏,看著身邊的三角鋼琴,禁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被她戲弄了。
    趙家破產前在b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他身為這一代的接班人,怎麽能任由一個女人肆意玩弄?
    趙闡明相當憤怒,甚至想幹脆一走了之。轉身時腦中卻閃過一個畫麵,是曾經的蘇妙跟在他身後,想要和他一起看電影,聲音和表情都怯怯的,生怕惹得他不高興。
    當時的他沒想過自己家裏會破產,對她不屑一顧。
    蘇妙這是在報複他嗎?
    因為他曾經不在乎她,所以在婚禮之前都報複回來?
    趙闡明原地站了會兒,像個戳破了的皮球似的,怒氣消散。
    他看了眼手表,見時間不早,決定明天再來。
    翌日,趙闡明穿著蘇妙最喜歡的那套西服,開著一輛保時捷,風度翩翩的來到蘇家門口。
    “幫我叫妙妙出來,我和她約好了今天見麵。”
    保鏢道:“抱歉,小姐一早就出門了。”
    “什麽?”
    “她留下了話,要是你來了,那就明天再見。”
    明天明天!又是明天!她不耍人會死嗎?
    趙闡明白皙的脖子氣得爆出青筋,拉開車門想走,想起一事,回來問:“她跟誰一起走的?”
    “她的貼身保鏢,顧承影。”
    趙闡明腦海裏浮現出一個高大的男性身影,一起浮現的還有一個疑問——對方是不是在這段時間趁虛而入,奪走了蘇妙的歡心?
    “爸爸,我想跟你說件事。”
    晚上吃完飯後,蘇妙突然走到蘇士平的書房門外 。
    蘇士平放下手中文件,寵溺地看著女兒,“進來說。”
    蘇妙走到他麵前,隔著一張桌子坐下, “我今天去一家醫院問了,他們說我要是願意動手術的話,傷疤有治好的希望。”
    “傷疤?”蘇士平聽著這兩個字,心頭一顫,以為她又因為這件事抑鬱起來,擔憂道:“你怎麽突然想到去治傷了?妙妙,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缺點和遺憾。你不用太在意這一點,在爸爸心中,你永遠是最美的。”
    蘇妙知道這塊傷疤有多麽醜陋,蘇士平給她的安慰讓她心頭一暖。但是為了完成任務拿到積分,她必須將傷疤祛除。
    “你放心,我不是因為難過才決定做手術的,隻是想變得更好看一點而已。”蘇妙頓了頓,認真地說:“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
    “真的嗎?”蘇士平稍微放心了些,追問:“你決定什麽時候做手術?要多長時間?”
    “明天就開始,醫生說他們要采用一項新技術,先植入一點小東西,之後看效果再決定手術日期。”
    “明天……我好像有一場會要開。”蘇士平拿起手機說:“我現在就讓他們把會議延遲。”
    蘇妙忙起身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種小手術自己去就好。”
    “那怎麽行?你又不是沒有家人,做手術怎麽能一個人去呢?”
    “誰說一個人了,顧承影會陪著我啊。”
    “顧承影……”蘇士平想到那個靠譜而沉默的退役特種兵,心裏踏實了許多,點點頭, “也好,有他在我放心。”
    幾分鍾後,蘇妙從書房走出來,籲出一口氣。
    顧承影站在走廊上,自她進去後就一直等在那裏,猶如一座英俊的雕像。
    蘇姚揚起臉,衝他笑道:“啞巴,明天又要麻煩你了。”
    顧承影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吩咐自己做什麽,刻板得像機器人,看了眼手表說:
    “該睡覺了。”
    蘇姚既無語又好笑,由他護送回房間。
    趙闡明又一次來到蘇家門口。
    他坐在保時捷裏,想到昨天的閉門羹就憤怒,可今天還是不得不來。
    人生總是要做很多無奈的事,這個道理,他直到一年前家裏破產時才明白。
    就像他並不喜歡保時捷,更喜歡法拉利,曾經最多時收藏了十幾輛。可惜破產後為了還債,那些車子全被賣掉,隻剩下這一輛曾經遭他嫌棄的保時捷。
    要是沒法和蘇妙結婚,過不了多久,保時捷也隻能賣掉了,他將什麽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