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大悲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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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林棠自己點開定位, 看了看,發現在十幾公裏之外的三環上。
    眉頭一皺,林棠心想怎麽不早點發給她,便背著一背包裝備,急匆匆地出了門。
    林棠在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一問去楓葉四路,那師傅就皺眉擺手道:“太遠太偏了, 而且那個地方不吉利,不去不去。”
    林棠一聽這話,神色就變了。
    她本來還以為是秦恕那個隊友去泰國求的佛牌惹事,可現在聽出租司機的說法, 那地方好像不幹淨?
    皺眉摸了摸身上的包裹,林棠心想還好東西都齊全, 如果加上雲澤準備的那些,就算是僵屍也可以對付。
    想到這, 林棠便又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一連叫了五輛,還出了雙倍的價錢,那司機師傅才願意。
    即便是願意, 在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也嘮叨說:“那個地方也就一些血氣方剛不信邪的小青年們敢住了, 前些時還有個小青年得了病呢, 就是不信邪!小姑娘, 我看你最好也還是不要去。”
    林棠聽到司機的話, 微微眯了眯眼, 嘴上卻帶著幾分好奇道:“真的嗎?我都沒聽說過這回事。”
    司機師傅一聽林棠這麽說, 話匣子就打開了:“你是不知道,楓葉四路以前是亂葬崗來著。後來搞開發,擴建三環,就有開發商把那一塊買了,建了房子,還做的都是年輕人喜歡的什麽商業化公寓啊,白領套房,就因為年輕人不信邪,願意買!按我說,這不是坑人嗎?”
    亂葬崗?
    林棠默默眯了眼,難怪那個骨嬰請了沒多久就那麽猖狂,想必是亂葬崗那邊的陰煞之氣也對他有所助長。
    這時司機師傅又小聲道:“最近他們還在那個地方開發一個新樓盤,我聽人說啊,工程隊在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一口棺材,裏麵有個穿嫁衣的女屍!陪葬的還有很多金銀珠寶來著,據說是那個包工頭把女屍讓人拿去重新埋了,不過金銀珠寶應該是貪了,哼,這些人,連死人的東西都敢拿,遲早倒黴!”
    林棠聽到這,目光動了動,然後她就想起王總送給劉翠的那個金鐲子和首飾盒……
    不會那麽巧吧?
    那王總本身就是本地的一個房地產開發商,隻不過林棠原身的記憶裏並沒有關於王總開發什麽地方的這些信息。但出現了這種巧合,往往就八九不離十了。
    而林棠閉了閉眼,再仔細回想了一下,結果這麽一想,她還真的回憶起那個金鐲子的式樣十分古樸,不像是現代金店裏的手工。隻不過她當時根本沒想到會是死人的鐲子這種事,隻以為是沾了陰氣。
    至於那個首飾盒——連雲澤都覺得邪性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幹淨東西。
    事情還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
    林棠這時忍不住問司機:“都挖出這種東西了,房子還建嗎?”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了林棠一眼,似乎在說‘你簡直太天真了’,接著他便道:“建啊,怎麽不建?那些開發商花了大價錢買的地皮,出了這種事就不建,那他們多虧,所以這事也就是下麵的人傳一傳,小青年們其實也不怎麽相信這些東西,還覺得好玩,刺激,想去探險看看呢。依我看——嗬嗬,真是嫌自己命長了。”
    雖然司機師傅很囉嗦,但林棠卻覺得他是個難得的明白人。
    鬼神這個東西,可以不信,但不能刻意褻瀆。不然很容易莫名其妙,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抵達,抵達的時候都快八點了,林棠付了錢,下車的時候那司機師傅還把頭探出車窗叮囑她道:“小姑娘,辦完事就早點回來,那種地方,呆久了真不好。”
    林棠笑道:“謝謝師傅關心,我辦完事一定馬上回來。”
    司機師傅點點頭,歎了一口氣,關上車窗,然後掉頭一溜煙就把車子開走了——像是生怕什麽東西在後麵攆著咬他一樣。
    林棠見狀,不由得默默笑了笑,心想這個司機師傅其實還挺可愛的。
    目送著出租車走遠,林棠便回過頭來看這個金城小區的整體狀態。
    結果這麽一看,林棠神色就變了。
    臨江散氣不聚財,導致房屋內陰氣過旺就算了,還有一道馬路直衝第一期前麵一排的房子形成槍煞。
    而且似乎是為了減少占地麵子,樓棟之間並不是一整排並列建造,而是犬牙呲互一般零落交錯,各種隔角煞,天斬煞,白虎格局都出來了……
    再聯想到那個司機講的,開發商在地皮裏挖出古屍的事情,林棠倒真的覺得‘無知者無畏’這個詞太可怕了。
    “大師!”
    就在這時,秦恕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林棠的思維。
    林棠轉過頭,便看到秦恕從小區裏麵一路小跑過來,目光動了動,就迎了上去。
    “我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林棠見麵,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秦恕點點頭:“護身符我給我重病的隊長送去了,你給的護身符我也戴上了。”
    說到這,秦恕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我其他隊友不會有問題吧?”
    林棠一邊尋覓著陰煞之氣往前走,一邊道:“如果今晚能夠幹掉骨嬰,他們就不會有事。“
    秦恕微微一驚,猶豫了片刻,問:“雖然問的有些冒昧,但是你……有幾成把握?”
    林棠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九成吧。”
    說著,她便低頭扯過背包,從裏麵抽出一把下午在五金店買的,烤肉用的打火|槍,遞給秦恕:“拿去,防身用的,那玩意怕火。”
    秦恕連忙接過那把噴火器,結果一拿到手裏,就發現這打火|槍居然出乎意料的沉。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林棠,林棠便道:“改裝過的,火力比較足,還加了一點那玩意不喜歡的東西。”
    秦恕連忙哦了一聲,然後小心地把打火|槍別在了腰間。
    秦恕租住的套房在金城小區的一期十三棟,正好跟十四棟夾縫緊密,形成天斬煞格局,而且看戶型,還是煞氣正衝大門……
    怪不得那個骨嬰那麽凶殘,這種陰煞之氣強旺的格局,他不興風作浪才怪呢。
    一進公寓樓,林棠便感覺有一絲絲陰風若有若無的流竄到身周,不過她身上都是符咒跟驅邪之物,陰氣並不能入體。
    進入電梯,秦恕便道:“其實我以前是不信這些的,但自從樂隊出事之後,我就……”
    “現在知道也不遲。”
    秦恕歎了口氣,垂手站著沒有說話了。
    林棠站在他對麵,這時還是第一次正麵看他的模樣。
    其實秦恕生得很好看,濃眉大眼,陽光朝氣,皮膚略略的小麥色,身材修長挺拔。
    一看就是個善良而且樂天的英俊男孩。
    看著秦恕的臉,林棠不由得便想起前世追求她的那些男人——一個個人模狗樣,卻都是斯文敗類,成天算計著她的能力。
    像秦恕這種性格樣貌都好的男生林棠還真沒見過。
    然而感歎歸感歎,林棠並沒有想跟秦恕發展的意思,畢竟好是一回事,動心則又是一回事了。
    秦恕跟樂隊一起租的公寓在十七樓,是一個大套間,然後被他們隔成了好多小房間。
    秦恕一邊開門,一邊介紹道:“之前我們是租了這一套跟隔壁那一套的,但是在小林跟阿辰一起出事之後,文子一個人留在那套房裏覺得不舒服,就搬過來了。”
    林棠這時看了一眼對麵套房緊閉的房門,隻是一掃,她的目光便落到房門頂上的白牆上那一抹像煤灰一般的淺淺印記。
    那印記很淡,一般人可能會以為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但是那麽高的位置,誰會不小心蹭上去?
    然而看過這一眼,林棠便收回神,默默跟秦恕進了屋——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結果一進門,林棠便看到雲澤站在沙發上蹦來跳去,屋裏幾個三個高大的男生都笑嗬嗬地圍著雲澤轉。
    雖然知道要麵對秦恕的隊友,但林棠沒料到這一下見了個全。
    秦恕也沒想到,畢竟他剛才出來接林棠的時候,屋裏也就一個人,其他兩個都在房間裏做自己的事情。
    而這邊三個一見林棠,先是一愣,接著就炸開了鍋。
    “秦子你交女朋友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哎呀,我晚上都沒準備什麽好吃的,現在廚房什麽都沒有,這一塊外賣又少,怎麽辦呀!”
    “秦子你太不厚道了。”
    秦恕大概也沒料到會是這麽一個場景,頓時有些尷尬,正當他想要解釋的時候,一旁的林棠卻微笑著,安安靜靜地開了口:“我是秦恕的朋友,要到這邊來辦事,就順便來看看他。”
    林棠溫柔的時候說話輕聲細語,她這麽一出口,其他三個高大的青年頓時也不由得放柔和了聲音,神色也安靜了起來。
    幾個平時浪得不得了的人,這時居然乖得像三隻小白兔。
    “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
    “我房裏有薄荷糖,給你拿點過來。”
    林棠則是又垂眸笑笑:“我還有點事,想跟秦恕單獨談談,就不麻煩大家了。”
    三個青年頓時一齊搖頭道:“你們聊你們聊,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竟是還讓開一條路。
    秦恕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而他這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靜靜站在那的林棠,就發現林棠靜靜微笑著的模樣確實莫名帶了一種讓人平心靜氣的能力。
    也不知道是她本身魅力如此,還是其他的原因。
    總之,林棠順利的進入了秦恕的房間,跟雲澤一起。
    一進入房間,林棠就恢複了平日裏淡然安靜的神色,一邊打開自己的背包一邊問雲澤:“你準備的東西在哪?”
    秦恕聞言,連忙從一旁也拿過一個大包來。
    林棠率先找出夢甜香,遞給秦恕道:“一會你就在客廳點燃這個香,他們嗅到了就會很快想睡覺,而且睡得很沉。”
    秦恕連忙接過並點頭。
    林棠這時又取出糯米和鹽,道:“等他們完全入睡,我們就分頭把這些封在他們的臥室門邊,阻攔骨嬰進門。”
    雲澤這時皺眉道:“糯米攔不住他的。”
    林棠笑了笑:“這你就不用管了。”
    雲澤頓時切了一聲:“裝神弄鬼!”
    秦恕這時候忍不住低聲道:“房門縫裏,我都塞了符咒。”
    雲澤愣了愣,接著就明白了過來。
    林棠微微一笑,取出一個打火|槍遞給雲澤,道:“這個你也拿著防身。”
    雲澤接過打火|槍,怪不好意思地哼了一聲,神色的扭捏,卻已經代表他承認了錯誤。
    林棠見狀,也不多說什麽,便笑著對二人招招手,示意二人湊近來。
    雲澤跟秦恕對視一眼,湊過去,林棠就如此這般講了一遍,雲澤跟秦恕聽完,頓時就露出一點喜色。
    林棠的計劃,確實非常縝密。
    看來這次,骨嬰逃不掉了。
    ·
    夢甜香準時點燃,不一會,三人就聽到幾個房間裏陸續傳來了或輕或重的鼾聲。
    三人這時分別往眼睛裏滴了幾滴清晨的楊樹露水,就從秦恕房間裏走了出來。
    雲澤這時拿著一袋糯米拌粗鹽,一邊躡手躡腳地撒在房門口,一邊咋舌嫌棄道:“唱歌的人打鼾都這麽響嗎?真可怕。”
    秦恕頓時鬧了個紅臉。
    林棠這時默默瞥了雲澤一眼,雲澤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糯米很快撒完,林棠又在客廳裏布了一個陣法,然後三人便分別去了三個地方——廚房,洗漱間和秦恕的臥室。
    最後關燈,瞬間一片黑暗。
    不過林棠事先準備了傳音符,所以三人可以依靠念力交流。
    黑暗中,秦恕難免緊張,忍不住便輕聲道:“萬一一會我失手了怎麽辦?“
    “烏鴉嘴!”雲澤沒好氣地道,“有我雲澤在,你怎麽可能出事?”
    “你們都別吵了,時間快到了。”林棠淡淡道。
    她一開口,頓時雲澤跟秦恕就像約好一般,鴉雀無聲。
    屋裏分外寧靜,連窗外的月亮都宛如油畫一般,默默掛在天空中,連周圍雲都紋絲不動。
    數十分鍾過後,林棠感覺到有一絲絲陰氣掠過發梢,她眯了眯眼,低聲道:“來了。”
    秦恕頓時背上汗毛四起,雲澤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三人都在這時靜靜靠到彼此的門縫邊,往外看。
    黑暗中,被楊樹露水點過的眼睛分外明亮,視物宛若白天。
    於是,十分明顯的,三人便看到一團黑氣緩緩地從鞋櫃的位置彌漫了出來,然後凝結成一個嬰兒的形狀。
    嬰兒全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肉,全是森森白骨,尤其是那顆小小的骷髏頭,微微轉動之間帶著十二分的詭異感。
    嬰兒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泛著淡淡的陰暗紅光,像是血氣,又像是詛咒。
    這時它上下顎動了動,像是砸吧了一下嘴,然後便扭頭跳了出來。
    秦恕看到這一幕,頓時頭皮發麻,他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明顯地緊張了。
    好在其他幾個隊員鼾聲都震天響,所以秦恕發出的那一點微不足道的聲音並沒有引起骨嬰的主意。
    而骨嬰這時慢悠悠地順著牆壁往上爬,居高臨下地觀察了一下,卻發現平日裏他進出自如的房間門口卻被擺上了令它討厭的東西,頓時便宛如一隻發怒的貓一般,微微拱起身體,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咕嚕聲。
    這個聲音傳出來,在空蕩的房間裏顯得異常詭異,秦恕滿手心是汗,險些要握不住手中的打火|槍。
    而此刻骨嬰觀望了一會,最終發覺,隻有秦恕那個房門前什麽都沒有,隻見他歪著小小的骷髏頭,似乎是在思索。
    “果然不傻。你們一會要當心一點,別被他碰到。”林棠冷靜的聲音通過傳音符傳到秦恕跟雲澤的耳中。
    明明是讓人警醒的話,但秦恕在聽到林棠清冷悅耳的聲音時,卻一下子就不那麽害怕了。
    雲澤這時卻皺眉小聲道:“這可麻煩了,萬一他不上當怎麽辦?”
    “不上當有不上當的辦法,也就是麻煩點,你害怕了?”
    林棠的聲音很平靜,不帶半點情緒,但雲澤聽到,則又是羞紅了臉,然後氣呼呼地道:“我才不怕!”
    林棠默默笑了笑,正想調侃雲澤兩句,忽然,她麵色微變,道:“噤聲!”
    在這,噤聲的意思並不是真正的不說話,因為他們根本就是靠靈識傳訊,而這裏,噤聲,就是讓他們屏住呼吸的意思。
    秦恕跟雲澤聽到林棠的聲音,頓時都屏住呼吸。
    幾乎是同時,骨嬰從天花板上,一躍而下,竟是直衝秦恕的房門而去。
    中招了。
    林棠在暗處微微眯眼。
    在骨嬰兩隻枯骨一般的細小指爪觸碰到秦恕房間的那一刹那,房間門卻自動從裏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