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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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還真不吃這套。
微微勾了勾唇角, 林棠瞬間換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快步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大聲道:“這邊有個人突然中風了!護士呢!護士快來!”
畢竟是醫院, 聽到林棠的呼喚,立刻幾個護士就衝了過來, 林棠就對她們指著一臉眼淚,神色慌張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王總道:“就是他, 剛才一點預兆都沒有就跪倒了,還不停流眼淚, 好像是中風!你們快看看吧。”
王總臉色大變, 正想辯解, 就被幾個男護士強勁有力的手臂扶了起來, 托著往急救室跑。
王總急得大喊:“我沒病!你們放我下來!”
折騰了好一通,王總在差點被懷疑是癲癇發作之後, 總算是被‘無罪釋放’了, 當然從急救室裏出來的時候他沒少被醫生訓。
而等到王總從急救室裏出來,卻發現林棠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想去找劉翠,卻又發現劉翠的病房門被反鎖了。
王總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醫院急得團團轉, 繞了好幾圈,發現實在是找不到林棠, 便悻悻離去了。
·
林棠離開了醫院, 就徑直坐車去了星耀, 剛才王總那一趟折騰浪費了不少時間,幸虧她出門早,不然一會還真的要遲到了。
抵達星耀大門口的時候剛剛兩點五十,林棠幾乎是一路小跑進了星耀大門。
這次開小會的地點在十五樓,不巧的是,林棠到的時候有一個電梯前麵放著故障維修的牌子,而另外一個則停在負三樓。
負三樓是地下停車庫。
林棠摸了摸微微起伏的胸口,頓住腳步,按下了樓層,就等著電梯上來。
還有七分鍾,應該來得及。
可林棠今天似乎就是時運不濟,等了足足三分鍾,那電梯停在了負三樓就是不動了。
林棠皺眉端詳了一會電梯的按鈕,又伸手按了兩下十五的樓層。
仍舊是沒有反應。
林棠麵無表情地咬了咬嘴唇——要是五樓,她就自己爬上去了,但那是十五樓啊,尤其星耀的樓層還比一般的樓房更高一些。
就在林棠思索著要不要叫工作人員來查看一下情況的時候,那電梯上的數字忽然跳動了起來。
啊?
原來沒壞麽?
眼看著那數字動了,林棠便鬆了一口氣,遲到幾分鍾也沒辦法了。
叮咚。
電梯上的數字終於在兩次跳動之後停在了‘1’上麵,林棠就看著電梯門在自己麵前緩緩打開。
然而——
電梯裏漸漸呈現出的景象讓林棠眼皮不自覺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個做工精細的輪椅,一個穿著煙灰色西裝端坐在輪椅上俊美蒼白的青年,還有,立在輪椅兩側的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
整個電梯間都被他們塞得滿滿的,留給林棠的位置小的可憐。
而這時,那個穿著煙灰色西裝的青年微微抬起下巴,十分不經意地朝林棠的位置撩了一眼。
隻是這麽一眼,就讓林棠心頭一震。
那青年有著一雙狹長清冷的鳳眼,最令人驚詫的是他那雙顏色極淺的淡灰色眸子,仿佛籠著一層繚繞盤旋的雲霧,又像是一個隱約的漩渦,能把跟他對視的人吸進去。
而青年隻是這麽淡淡一眼,一旁的保鏢便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按上關門的按鈕。
“等等!”林棠驀然回神,立刻沉聲喝止了那個保鏢,接著她便急急上前一把按住了開門的按鈕,然後一步踏進了電梯間。
……
電梯間裏的氣氛不經意地詭異了起來。
林棠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淡定的伸手按了關門按鈕。
在她身後,那兩個壯碩的保鏢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輪椅上端坐著的俊美青年。
而俊美青年卻在這時淡淡閉上眼,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立刻便眼觀鼻鼻觀心,各自低頭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林棠背對著三人,看著眼前跳動的樓層數,表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如果是平時,她或許就讓這三人直接上去,自己索性遲到等下一班。
可這一次真的不一樣。
她剛剛看到了什麽?
攝魂眼?
好像還是天生的攝魂眼……
林棠一直都覺得自己算是天選之子了,所以她總是帶著一點淡淡的自傲,因為那是她的資本。
至於書裏寫的那些陰陽眼之流,她雖然有些羨慕,但從不向往,畢竟陰陽眼用多了也會折壽傷身,甚至於到後來完全看不見陽世景象,隻能看見鬼。
可剛才那是什麽?
那是攝魂眼,還是天生的攝魂眼。
林棠默默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可能見了鬼。
因為無論是林棠從前生活的世界還是現在這個世界,相信玄學的都大有人在,甚至於這個世界還有專門一條街去開玄學相關的店鋪,已經比林棠生活的世界對玄學寬容多了。
而傳說有著攝魂眼的嬰兒在降世之時就會出現種種異象,方圓幾百裏之內的天師和修行者都能覺察到,而無論是哪一派修行者發現了這個嬰兒都不會讓他……幹娛樂圈這行吧?
林棠其實有些忍不住想要偷偷扭頭去看,然而她卻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靜靜盯著她,讓她沒辦法偷窺。
叮咚——
清脆的樓層提示音響了起來,林棠一看樓層號,知道自己到了,不由得便眉頭一皺。
電梯停穩,電梯門打開,林棠卻在這一刻轉過身來,看向那個麵色略微蒼白的俊美青年,低聲道:“道友,留個聯係方式吧。”
兩個保鏢:???
他們本來看著林棠沉穩安靜的模樣,以為這不會是個幺蛾子,搞了半天,還是個幺蛾子?
還道友?
那是什麽玩意?
就在林棠想要再上前一步的時候,兩個保鏢立刻便伸出手,齊聲冷冷道:“小姐,請您自重!”
林棠微微一愣,接著她便默默朝那個俊美青年投去了詢問的眼神——她本來也是見到一個天賦異稟的玄學天才有些欣賞和激動,但如果人家實在不好結交,她也不想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而林棠這麽一個眼神投過來,俊美青年狹長的鳳眼微微挑了挑,末了他抬手,對那兩個保鏢淡淡道:“推我出去。”
俊美青年的聲音如同冷玉一般清冷溫潤,輕輕一聲,便在湖水上撩起一層漣漪。
而這時林棠默默看了一眼電梯,電梯上還亮著頂樓的數字,明顯俊美青年不是在十五樓下的,而他卻現在讓兩個保鏢推他出來。
林棠目光動了動,露出一點淡淡笑意,就主動先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還伸手幫忙按住了開門的按鈕。
兩個保鏢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上司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縱容,現在又看到林棠從容的動作,不由得也對林棠刮目相看。
不管怎麽講!能讓自家上司高看一眼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輪椅緩緩從電梯間推出來,俊美青年就端坐在輪椅上,神色淡然,紋絲不動。
等到輪椅完全推出來,林棠便鬆開了開門的按鈕,電梯門靜靜關上,輪椅也在這時轉了過來,正對林棠。
饒是剛才已經看了兩次,但這一次林棠對上俊美青年那雙如同含括了茫茫雲澤天淵的眸子,仍是有些震撼。
“你要我的聯係方式?”俊美青年好整以暇地微微揚起下巴,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林棠目光動了動,低頭掏出手機,遞上前去,微笑道:“方便麽?”
俊美青年靜靜看了林棠幾秒,直用那雙眸色極淡的眸子看得林棠有些心驚,他才緩緩收回眼,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接過了林棠的手機。
隻是這麽一個動作,林棠便看清了俊美青年白皙骨感手指上的那一層劍繭,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果然不是個吃素的。
這時,俊美青年用那蒼白卻修長有力的手指迅速而又輕快地在林棠通訊錄裏敲下了一串號碼。
然後,他施施然抬手,遞給林棠。
林棠接過手機,說了‘謝謝’,就順便看了一眼。
號碼倒是完整的,名字那裏隻留了一個姓。
容。
容?
林棠總覺得這個姓在原身的記憶裏有點耳熟,然而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了。
而就在林棠思索的時候,俊美青年抬了抬手,兩個保鏢便已經推著他轉過輪椅離開了。
林棠回過神來,等她再抬頭看的時候,俊美青年已經被兩個保鏢推著重新進入了電梯。
兩人再次對視,俊美青年忽然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絲有些含義不清的淡笑。
林棠:???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伸手摸了摸臉。
莫名其妙,明明臉上什麽都沒有。
等林棠回過神來,電梯這邊的樓層數已經開始跳動了,她搖頭自顧自地笑了笑,便轉身朝開小會的那個多功能室那邊走過去。
隻是,她剛剛轉身,便看到多功能室那邊一排黑壓壓的人頭,從上到下,宛如耍雜技一般疊在門框上,無數雙眼睛都巴巴地望著林棠這邊,神色各異。
不過最多的,應該就是吃驚和羨慕嫉妒恨了。
林棠:……
什麽情況?
就因為這一屆掌門人競選破天荒地不再限製性別,所以她竟然被自己的親哥哥和親弟弟給弄死了。
他們借給林棠過生日為由,將林棠灌醉了,關在一間漆黑的房子裏。
然後放了火,火越燒越大,林棠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熏得徹底動彈不得。
好在林棠自己天賦夠高,在最後一秒使用了一個寄魂咒,將自己的魂魄給扔進了虛空裏。
隻是林棠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找到新的身體,而且還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抬起手,映入眼簾的手指修長而纖細,皮膚白嫩細膩,但手指頭處卻帶著幾個淺淺的小傷疤。
雖然不一定是個美人胚子,但應該不會太醜。
這對林棠來講,就夠了。
林棠微微出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原主身體稍微有些虛弱,不過也沒有什麽殘疾。
接著,林棠便閉上眼,開始心無旁騖地讀取現在這個身體的記憶。
說來也巧,這個身體的原主竟然也叫林棠,不過她跟林棠本人的經曆差別還是不小。
這個林棠就是一個普通鄉村出身的少女,還出生在重男輕女重災區,她母親因為生不了兒子差點被她父親活活打死,便在一天夜裏抱著三歲的林棠從那個小鄉鎮裏逃了出來。
之後母女二人相依為命,輾轉在大城市裏打工,林棠本人也就讀了個中專便輟學去一個酒吧賣唱。
接著就是十分俗套的劇情了。
林棠因為長相清純,歌聲動聽,被一個星探發掘,簽了一個小工作室,現在正參加一個大型的選秀活動。
原本林棠還以為憑借選秀可以一舉躍龍門脫離以前的生活,偏生她母親在這個時候下樓摔斷了腿,還感染了。
這就導致原本發揮不錯的林棠在上一周的預選賽裏差點被淘汰,還被經紀人一頓痛罵。
這還不算完,狗血的是,林棠那天心情不好,自己一個人在洗手間多留了一會,居然就聽到自己的男朋友——也就是挖掘她的那個星探跟另外一個女人打聊騷電話。
林棠心態徹底崩了,當場哭哭啼啼地出門質問星探,卻又被星探嘲諷太會吊人胃口,活生生的綠茶婊。
這樣惡毒的話林棠也是第一次聽到,瞬間氣得發抖。
一個想不開,林棠哭著回來就吃了安眠藥。
林棠讀記憶讀到這,不由得睜開眼,默默歎了一口氣。
說起來她跟這個林棠雖然在性格各方麵截然不同,但同樣都是重男輕女環境的受害者,林棠自己也能夠體會這個林棠自卑又害怕的心理。
然而林棠出身玄學世家,各類天文地理,古籍名著都十分精通,透過書籍和命理解析,她也能夠自我排解,自我成長。
再加上她玄學天才的這一個金手指,雖然林棠自己從小被許多兄弟排斥,但她仍然覺得自己活得很自在。
顯然這個林棠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分明就是沒法排解,還被逼死的那一種。
秉承著既然繼承了宿主的身體,就要完成宿主的願望這一點,林棠想了想,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先是照鏡子。
林棠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那張清秀中帶著甜美的麵容,不由得微微挑眉。
濃淡皆宜的遠山眉,纖長卷翹的睫毛,下麵是一雙瑩瑩秋水眼,鼻梁小巧玲瓏,嘴唇薄薄的,帶著一點細膩的嫣紅色。最畫龍點睛的當屬眼尾處那一顆小痣了,帶著一點魅惑又神秘的色彩。
林棠這長相確實好看,但也屬於紅顏薄命的那種麵相。
尤其是容易被男人騙——就因為眼尾邊緣長的那一顆小痣。
這顆小痣雖然襯得林棠麵容愈發妖嬈可愛,但這痣在麵相裏可不是什麽好意思。
主夫妻分離,丈夫出軌。
林棠再略略推算了一下原主的流年流月,夫妻宮廉貞貪狼入陷,三方四正又會了一堆桃花星,這樣感情不出問題才怪。
這也難怪那個渣男會在外麵偷嘴吃,怕是林棠自己也有原因。
本身廉貞貪狼兩大桃花星,又都入陷,貪狼入陷主欲望無止境。
再結合林棠本身的記憶一想,其實那個渣男說的也沒錯,林棠因為小時候缺愛,心裏過度缺乏安全感,但凡有個男人對她示好她就不太想放手,還積極回應。
在她看來,這是自我價值的證明,隻要不發生身體接觸,就不是出軌。
可在別人眼裏,這不就是活脫脫的綠茶婊?
而廉貞入陷是過於鑽牛角尖,疑心病又重,也難怪原身最終會想不開。
有時候命運真的是注定了。
搖搖頭,林棠沒有再算下去。
再算也沒有任何意義,畢竟現在這個身體裏的靈魂不再是原主,那麽原主的命格也就沒辦法束縛於她。
換了一身衣服,林棠又做了第二件事,她把林母的身份證給翻了出來。
她要知道林母究竟是壽數已至,還是隻是單純的病痛。
身份證找了出來,林棠直接起手排出六字,然後根據林母的生年大事對林母的出生時辰大概做了個校準,最終得出精確的八字。
八字排出來,林棠用鬥數一掐流年,清秀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奇怪,看命盤林母的大運極佳,流年流月也平平,雖然不是大喜,但也沒有什麽特別凶險的血光之災啊。
思考了一下,林棠卻並沒有直奔醫院,而是扭頭去了廚房,用家裏的材料燉了一罐鮮美的雞湯,又煮了一鍋五穀雜糧粥。
超市裏買來的泡蘿卜切成細長白嫩的絲,加上幾個翠綠的酸豆角和鮮紅的辣椒,放在小碟裏。
原身昨天回來就一直沒有吃東西,林棠這會實在是餓的不行,不吃沒辦法。
泡菜脆嫩,雞湯鮮美,雜糧粥裏麵的紫薯軟糯甜香,粥米也是爛爛的。
林棠一口氣吃了兩碗,這才摸著肚子收拾了碗筷,又給林母打包了一份。
林母劉翠所在的醫院是當地比較好的第二人民醫院,林棠是打的過去的,十分鍾就到了。
如果是以前的林棠,九成會選擇坐男朋友的車過去,安全又舒服,但現在的林棠沒那麽嬌氣,也不存在什麽蹭男朋友的心理。
自己一個人多自在。
到了醫院,林棠熟門熟路地直奔劉翠的病房。
劉翠的病房還是林棠那個前渣男友給安排的,vip病房,住起來舒服,花費也不少。
劉翠前幾天還在感歎林棠運氣好,找到這樣一個好的男朋友。
想到這,林棠就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要知道這世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是因為林棠這樣沒見過世麵,抱著僥幸心理的小女生太多,認為找個男人就能一步登天改變階級。
其實哪有那麽容易呢?
你想一步登天,人家就完全沒有別的想法嗎?
還是太年輕啊。
在進劉翠的病房前,林棠直接在門口悄悄起了個小六壬。
赤口,留連,赤口。
林棠先是皺眉,但很快便領會過來,她走到劉翠床前,先將事先做好的粥跟雞湯放下,然後低低喚了一聲睡著的劉翠。
劉翠沒醒。
林棠目光動了動,想著那一卦,就伸手悄悄在劉翠的枕頭底下摸了摸。
果不其然,她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伸手一拽,林棠居然拽出了一個巨大的金鐲子。
就在這時,劉翠醒了,她看到林棠手裏拿著金鐲子,連忙道:“棠棠你幹嘛?怎麽隨便拿媽媽的東西?”
林棠沒回話,而是掂了掂手裏的金鐲子,問道:“媽,這是誰送你的鐲子?”
這鐲子煞氣很重,感覺像是非法贓物之類的東西,加上金氣本身克木,也應了赤口的血光之災,所以劉翠戴了這鐲子,摔了跤,發了炎還遲遲好不了都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