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赤心衝光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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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接下來的行動,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在房間裏用完晚餐,等小二把碗筷收拾好端下樓,眾刃都聚集到了赤心衝光的房間,在確認邊上幾間房裏都沒人,不會有人偷聽到自己等刃的談話,赤心衝光和其他幾刃開始商量起接下來的行動。
    “雖然狐之助說隻需要監視時間溯行軍是否有異動,其他的不需要在意,但我想就算如今跑到異時空來的時間溯行軍的目的不再是改變曆史,而是想要獲得不同時空的特殊力量,但他們的行動特點應該不會變得太多吧?”
    盡管就外表來說,看起來像是新選組眾刃裏最小的,但實則是在場刃中年紀最大的堀川國廣,輕輕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思考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確實……就算目的改變了,但是行為和思考的方式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改變的,而且就算這個世界存在什麽奇特的能力,平民百姓是不太可能知道的,但如果是幕府一派的新選組,或者是倒幕派的那些家夥的話,知道的可能性就大多了。如果從新選組和倒幕派中選擇一個重點偵查的話……先拋開感情的因素不提,我們對新選組更加的熟悉,如果在他們的身邊出現了時間溯行軍的蹤影,我們會更容易發現……”
    “那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新選組嗎?”
    “安定,別太著急,新選組駐地就在那裏,丟不了。”伸手攔住了神情振奮,看上去似乎馬上就衝到新選組駐地的大和守,赤心衝光有些無奈。
    “哦……”
    “總之,等天色再晚些,我們悄悄的去街道上看一眼,如果真有什麽特殊力量的話,京都的夜晚會更容易遇到些吧?至於新選組……還是等我們先稍微收集些情報,搞清楚我們的世界的新選組,和這個世界的新選組之間是否有什麽不同之後,再作決定吧。”
    盡管本身也非常想快些見到山南先生,但因為赤心衝光的理性遠高於感性,加上屬於源雅幸的部分能夠更加理性客觀的看待問題,所以赤心衝光最終還是決定先收集情報,暫緩了想要接觸新選組的打算。
    “赤心你說的很有道理,行,那等大部分人都應該睡下之後,我們就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京都吧,好在我們這裏都是打刀和脅差,就算夜晚偵查也不礙事,而且有夜色的存在,反倒更能掩蓋我們的行蹤,便於我們的偵查,倒是更加安全些。”
    因為自身的經曆問題,個性十分成熟穩重的長曾禰虎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赤心衝光的想法還是比較穩妥的,以自己等刃的實力來說,不必太過擔心有什麽疏漏,於是也點頭同意了他的想法。
    在一致通過赤心衝光的提案之後,為了方便,眾刃便直接在赤心衝光的房間裏沒有離開,閉目養神的等著街上的行人各自回家休息。
    “差不多了,走吧,該行動了。”
    過了大約三四個小時,估摸著這個時間點街上應該沒有什麽行人了,赤心衝光壓低了聲音,輕輕的推開了臨街的窗戶,輕巧的跳了出去,眾刃也緊隨其後。因為刀劍付喪神和人類之間天然的差距,一行刃非常順利的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了房間,在約定好集合時間地點,以及發現異常時的聯絡方式後,當即四下分散開來偵查。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在劃定好的區域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赤心衝光回到了約定好的集合地點,詢問起早一步偵查完畢回來的加州清光。
    “沒有,街道上非常的安靜,別說人了,就連貓貓狗狗都沒有幾隻。”
    麵對赤心衝光的詢問,加州清光搖了搖頭,而隨後回來的和泉守也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一無所獲。就在赤心衝光等刃覺得今晚可能一無所獲的時候,堀川國廣突然發來了緊急聯絡的訊息,眾刃急忙往信息上給出的地點趕去。
    “國廣,小心!”
    剛剛趕到堀川國廣所在的位置,眾刃便眼尖的發現堀川國廣似乎在和什麽人戰鬥的樣子,來不及多考慮,和泉守一馬當先的從屋頂上跳了下去,打算支援堀川國廣。
    “卡內桑!你們來了!”
    “啊,來了,不過……”揮刀把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瘋狗一樣的浪人斬殺,和泉守的臉上滿是嫌棄“國廣你到底是怎麽招惹上這些瘋狗一樣的家夥的?”
    “這個……”
    “先不管這些,還是先把他們都解決了,省得引來了山南先生他們,那可就麻煩了。”
    打斷了土方組兩刃戰鬥中的談話,慢了一步下來支援的赤心衝光有些無奈,雖然對於刀劍付喪神來說,這些家夥的實力還不至於造成什麽太大的威脅,但這也不是在戰鬥中放鬆的理由啊,更何況這裏距離新選組的駐地並不是很遠,萬一打鬥聲把新選組的人給引過來,那可就麻煩了,畢竟自己可不想對新選組的人出手,更不想對山南先生說謊。
    然而或許是墨菲定律在這個世界也依舊有效的關係吧,越是不想遇到什麽,就越是可能遇到,就在赤心衝光和其他刃打著速戰速決,免得引起新選組的注意的時候,身披淺蔥色羽織的身影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不遠處,以戒備的姿態靜靜的看著正在戰鬥的幾刃,而或許是因為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敵人身上,再加上此時的京都烏雲密布,就連月光也透不出一絲的關係,赤心衝光等刃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呼——總算是都解決了,真是群難纏的家夥啊。”
    “確實,雖然劍術不過是一般,但是這沒有理智、沒有痛感,以傷換傷的打法實在是讓刃頭疼,簡直就像是一群瘋狗。”
    “好了,和泉守、長曾禰大哥,我們趕緊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前麵的幾位,請停下來可以嗎?”
    就在赤心衝光等刃準備離開的時候,躲在一旁看到了他們戰鬥經過,覺得他們不管哪一個,戰鬥起來的樣子都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的土方歲三開口叫住了他們,同時手也搭在刀柄上,打算著要是赤心衝光他們不停下來,就用武力把他們給強行留下。
    “土、土方先生……”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和強調,和泉守頓時停下了腳步,身體僵硬,不敢轉過身去看,看自己的身後那個人是否真的存在。
    “不要妄圖逃跑哦,這附近都是我們的人,你們跑不了的。”
    或許是看出了眼前這幾個奇怪的家夥有想要逃跑的企圖,站在土方歲三身邊,身形看上去有些單薄,麵容清俊秀美,根本看不出鬼之子的狠戾的衝田總司麵帶微笑的開了口,可溫柔的語氣裏卻滿是威脅之意。
    “衝田君……”
    “總司說的沒錯,如果你們想要逃跑的話,那麽我們也隻能不惜一切代價的出手了,畢竟……幾位的劍術如此高超,還這麽湊巧的和羅刹扯上了關係,我們新選組有必要就一些問題對你們進行詢問呢……”
    或許是為了證明衝田並沒有說謊,在赤心衝光他們斜前方,另一個身著新選組淺蔥色隊服的人從黑暗中走出,以戒備的姿態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山南先生……”
    看著眼前雖然戴著眼鏡,發型也不盡相同,但麵容輪廓、行為舉止都和自己印象裏的那個人差不多的儒雅青年,赤心衝光隻覺得眼眶酸澀,心底那激蕩著的複雜而洶湧的情緒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人,生怕一眨眼,他就再度從自己的眼前、自己的生命裏離開一樣。
    “山南先生!”
    自從聽到狐之助說不必在意這個世界的曆史,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壓不下的有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曆史,挽救山南敬助性命這個想法的赤心衝光,看著眼前幾乎成為他的執念和魔障的山南,再也不願意,也不想多去思考什麽,任由情感壓倒自己的理智,赤心衝光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了上去,抱住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主人。
    “山南先生、山南先生、山南先生……”
    “喂……你……你沒事吧?”
    被突然衝上來抱住自己的赤心衝光給嚇了一跳,山南敬助難得的表現出些許的無措,原本想要推開抱住自己的這個可疑人物的動作,卻在聽到他帶著哭腔,一遍一遍不停的呼喚著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莫名的轉成輕輕的、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脊背,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溫柔起來。
    而看到赤心衝光的舉動,原本就有著和赤心衝光差不多的改變曆史的想法的大和守安定,也終於忍不住內心的衝動,轉身一把緊緊的抱住了衝田總司,生怕自己一鬆手,衝田總司就會和當初一樣從他的身邊離開。
    至於其他幾刃,雖然表現的沒有赤心衝光和大和守安定那麽誇張,但也都默默的注視著各自的主人,這樣就好,這一刻,什麽任務、什麽使命、什麽職責,他們統統都不想管,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看著曾經的主人們,就這樣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