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蝶丸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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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財迷心竅的作者想多賺幾毛錢,所以開了防盜嚕
    因此, 在深思熟慮之後, 兩刃最終決定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測告訴土方歲三他們,還有一直被蒙在鼓裏, 不知道自己兩刃私下裏各種謀劃的加州清光他們。不出兩刃所料,土方歲三他們得知這些事之後雖然驚訝,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開始就這些猜測和想法進行查證。至於加州清光他們就……
    “真是的,赤心大哥也好,長曾禰大哥也好, 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瞞著我們這麽久都不說, 也太過分了吧,還說我們是同伴呢, 哼,這麽不信任我們。”
    氣呼呼的看著新選組的兩位老大哥, 加州清光不滿的撅起嘴抱怨著, 同時扭過頭,拒絕和‘犯錯’的兩刃進行眼神交流,用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抱歉抱歉,我們也不是有意的,隻是覺得當時沒有什麽能夠讓人相信的證據, 不過是我們兩刃疑神疑鬼的猜測而已, 這才沒有告訴你們。原本隻是不想讓你們跟著我們頭疼而已, 沒想到……真的不是不信任你們。”
    看著不隻是加州清光, 就連大和守和泉守,甚至堀川他們都因為清光的虎徹點了點頭,以示讚同,赤心衝光急忙開口解釋,臉上滿是苦笑。盡管有他們不知道等敵人來的時候,預想裏的戲才更真的想法,可說到底自己的本意更多的確實是不希望加州清光他們在自己還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的時候,就早早的和自己一樣擔心。
    “話雖然是這麽說,我們也都知道赤心大哥你們是為了我們好才這麽做的,可我們還是會覺得不高興啊,因為如果讓我們自己選擇,我們也希望能夠和你們一樣承擔起更多的責任,而不是把大部分的重擔都壓在你們的身上啊!”
    盡管能夠理解赤心衝光他們為自己等刃好的想法,不希望自己等刃也像他們一樣早早的就繃緊了神經,可是和泉守兼定還是很不開心,不隻是因為被隱瞞的不愉快,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沒辦法讓赤心衝光他們相信自己能夠承受更多的不痛快。雖然自己總是會抱怨一下諸如這不該是讓刀劍幹的活之類的話,可是真要到了關鍵的時刻,和泉守還是希望同伴們也能覺得自己是有這個能力和信心承擔起責任的刃的。
    “抱歉……都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既然長曾禰大哥他們都認錯了,那就這樣原諒他們好了,畢竟他們也是出於為我們好的考慮才這麽做的嘛,你說呢,卡內桑?”
    “既然國廣你都這麽說了……不過!長曾禰大哥,赤心大哥,你們下次!絕對!不能再這樣說什麽為了我們好,隱瞞什麽東西不說了!”
    看著赤心衝光和長曾禰虎徹因為和泉守兼定吐露的心聲而顯得懊惱不已的神色,堀川國廣急忙出來幫忙打著圓場,意圖把這件事就這麽翻過去。而聽到堀川國廣的勸解,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因為這件事和赤心衝光他們多置氣,和泉守也就別別扭扭的順著堀川話表示自己原諒了他們。
    “放心吧,下次不會了。”
    “那還差不多,嗯?國廣,怎麽了?”
    “卡內桑……”堀川國廣認真的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屋外傳來的聲音,表情有些遲疑“你有沒有聽到屋外好像發生了什麽事的樣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聲音很嘈雜……”
    “有嗎?我聽聽……好像聲音是有點亂糟糟的……”
    雖然在偵查方麵不如脅差,但到底還是要比人類靈敏很多,在集中精神努力去傾聽屋外傳來的聲音之後,和泉守也聽到了類似爭執的聲音,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
    盡管不知道突如其來的吵鬧聲是否和鬼族或者時間溯行軍有關,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赤心衝光還是決定大家一起出去看看情況。而事實證明,赤心衝光的這個決定還是非常及時的,因為當眾刃趕到時,鬧事的家夥似乎是打算撤退了。
    “山南先生!”
    滿心滿眼都是因為和別人動手過招之後衣服發型顯得有些淩亂的山南敬助,赤心衝光急忙衝到他的身邊,以戒備警惕的姿勢將山南敬助擋在身後。而在他之後,其他幾刃也紛紛趕到各自的主人身邊,充滿敵意的看向一旁的以金發青年為首的一行人。
    “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這小小的新選組裏還真是臥虎藏龍啊,除了你們這幾個勉強算是觸碰到人類極限的家夥之外,居然還會有讓我都忍不住本能的戒備起來的人物……看來這一趟我還真是來對了。”
    原本並不打算這麽早就和新選組的人對上,但因為發現除了目前自己已知的勢力之外,居然還有一股勢力似乎是發現了雪村千鶴純血鬼族的身份,想要把她抓走用來威脅自己和雪村綱道那家夥,金發青年——統領西方鬼族的風間一族的首領,風間千景這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在薩摩藩加入新選組與倒幕派的爭鬥之前就提前來到新選組,試圖帶走自己的婚約者,東方鬼族的最後一個純血女鬼,雪村千鶴。
    但出乎風間千景意料的是,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並且是在自己明確告知可以帶她去找到她的養父雪村綱道的情況下,不但雪村千鶴沒有同意跟著自己離開,就連新選組那些本該對鬼族懷有戒心的家夥也願意為了保護雪村千鶴那個女人而對自己拔刀相向。雖然這證明了自己的眼光不錯,身為自己婚約者的雪村千鶴的魅力不容小覷,可對於性格相當自負的風間千景來說,雪村千鶴居然敢拒絕自己的好意這件事實在是讓他心生不滿,並且遷怒於新選組的眾人了。
    然而讓風間千景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小小的敲打了一下新選組的眾人,試圖讓他們明白雪村千鶴並不是他們可以覬覦的女人,並且要注意保護好雪村千鶴,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出現的穿著各異,其中還有穿著新選組隊服的,沒在資料裏看到過的麵生的家夥,居然能讓自己本能的感到戒備和不安,這讓原本性格就比較狂妄,覺得沒有人會是身為純血鬼族的自己的對手的風間千景起了興趣,打算看看這幾個光是站在那裏,就讓自己忍不住戒備的家夥到底有幾斤幾兩。
    “擅自闖入新選組的屯所,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從眼前這個人令人生厭的語氣裏推測出他就是剛剛和山南先生他們動手的人中領頭的家夥,赤心衝光的語氣非常的生硬。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不像自己並不敢確定的雪村千鶴,這個金發的家夥身上有著非常明顯的、有別於人類的、有些類似於那天自己等刃遇見的羅刹但給刃的感覺更加純粹的氣息存在。哪怕沒有其他的任何證據,赤心衝光也敢斷言,這個家夥,就是傳說中的鬼族。
    既是有可能和時間溯行軍相互勾結的鬼族,又是對山南敬助他們出手的領頭人,赤心衝光這對待陌生人的罕見的冷硬的態度也就可以理解了。
    “風間千景——也是統領西方鬼族的純血鬼族,這次來隻不過是想把我的婚約者帶走而已,誰讓你們不過是區區的人類,能夠在雪村千鶴的身邊待這麽久已經是你們的榮幸了,居然還敢阻攔我帶走她,哼,要不是看在雪村千鶴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你們這些麻煩的家夥給徹底的解決掉了。不過沒關係,等幕府和倒幕派的戰爭全麵開始的時候,我有的是機會把你們這群煩人的家夥徹底解決。”
    “哦——徹底解決?!你的口氣還真是大啊,看來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你是不知道什麽叫做天高地厚了!”
    本來就非常不爽風間千景那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態度,在聽到他那語氣裏滿是對礙於雪村千鶴的阻攔,沒能把新選組等人給解決掉的遺憾和不滿,赤心衝光忍不住氣極反笑。不過是仗著自己遠超人類的身體素質硬扛下山南先生他們的進攻,若是單純的就劍術來說,根本不可能在新選組等人的刀下全身而退的家夥而已,居然還敢在這裏、在自己這幾刃刀劍付喪神的麵前作威呈凶,甚至揚言總有一天要把新選組等人給解決?!今天不好好的教導一下他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都要虛心禮貌的道理,自己就不叫赤心衝光!
    在把話徹底說開以後,源雅幸,或者說赤心衝光發現自己和眾刃之間的關係一下子拉進了不少,這讓他暫時忘記了內心對於大和守安定的憂慮,覺得他應該能自己調整好心態,直到晚餐之後,看到大和守並沒有出現在餐廳,赤心衝光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小看了自己的突然出現對於大和守的影響,於是匆匆用過晚餐後,赤心衝光急忙跟著加州清光四處尋找並不在衝田組部屋內,不見人影的大和守。
    “怎麽了,安定?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是重新見到我不開心嗎?”
    經過一番尋找,赤心衝光終於在手合場不遠處看到了躺在草坪上,神色恍惚的仰望著夜空的大和守安定,這才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坐在了安定的身邊。
    “不、不是,能看到赤心大哥我自然是很高興的,隻是……”
    “隻是什麽?隻是想起了衝田君?想起了他為山南先生介錯後低落的情緒?覺得如果不是山南先生脫隊,衝田君也不必擔負起為他介錯的任務,更不會因此而傷感?你是因為這樣想所以覺得無法麵對我嗎?”
    “赤心大哥……對不起……我不該這麽想的……”
    聽到赤心衝光直白而不加掩飾的話語,大和守安定忍不住直起身看向他,眼底半是被猜中心思的驚訝,半是對自己陰暗想法的愧疚。
    “沒關係,你會這麽想我能夠理解,畢竟就像你憧憬著衝田君一樣,我也憧憬著山南先生啊……陰暗自私的想法誰都會有,我也不止一次的想過,明明山南先生對衝田君那麽好,就像是對待親弟弟一樣的關心喜愛著他,可是他還是毫不留情的把山南先生給帶回了新選組,以至於山南先生最終不得不在無法完成自己理想的失落,和背棄同伴的痛苦中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很可笑吧?明明當初我和山南先生一樣,比誰都要喜歡說大道理,結果……”
    “不是這樣的,赤心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到赤心衝光因為自己話回想起了曾經而神色落寞的樣子,大和守安定也顧不上糾結自己心裏的那一點疙瘩,急忙開口想要解釋,卻被赤心衝光笑著打斷了。
    “不用解釋的,我都明白,就像山南先生看待衝田君像看待弟弟一樣,對我來說,你和清光也就像是我的弟弟,哪裏會有哥哥因為自己的過錯而遷怒責備弟弟的道理呢?畢竟山南先生他明知無故脫隊等同背叛,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脫隊了,衝田君隻是完成他自己的職責而已,切腹也是山南先生自己的選擇,衝田君所作的一切也是為了替他減輕痛苦。與其說我會因為這件事而怨恨衝田君,倒不如說我很感謝他,感謝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畢竟在山南先生背叛的前提下,他們本可以就地格殺山南先生的,可最終……最終他們還是給了山南先生一個屬於武士的體麵的死法,至少到最後……山南先生也是以武士的身份死去,而不是以一名……一名新選組叛徒的身份,我很知足了。”
    “赤心大哥……”
    “安定,你知道嗎?其實山南先生死後我曾不止一次的想過,想過山南先生明明當初那麽喜歡新選組,那麽喜歡新選組的大家,可為什麽到最後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開呢?是因為自己的地位漸漸被伊東先生所取代的不滿嗎?不是的,因為伊東先生也是山南先生的好友,伊東先生能夠得到重用,山南先生也很為他感到高興。那是因為和近藤先生的爭執嗎?不是的,他們是多年的好友,激烈的爭執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那是因為什麽呢?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才終於想明白。”
    “安定”赤心衝光說著,扭過頭認真的盯著大和守的眼睛,語氣略帶惆悵“那是因為理想,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理想。山南先生會脫隊是因為理想,近藤先生、土方先生、衝田君他們背負著壬生狼的名號前行也是因為理想,當初所發生的一切都無關對錯,隻是因為理想的不同,而使得他們不得不漸行漸遠,分道揚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