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蝶丸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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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赤心衝光被自己說的話給引起了興趣, 風間千景卻突然賣起了關子, 像是想要報複自己剛剛被他擊敗的‘仇怨’一樣,恢複了原本的趾高氣揚頤指氣使,一副你們要是不請我進屋好好的招待我, 你們就什麽也別想從我這裏知道的模樣。
“風間千景!你這家夥——是還沒被打夠嗎?信不信我……”
“清光, 冷靜一點。風間千景少爺, 如果你不嫌棄我們這小地方簡陋,會覺得我們招待不周的話……那麽,請吧。”
被風間千景那股目中無人的架勢給氣的不行, 正想要卷起袖子再和他較量較量的加州清光剛剛開口, 就被一旁的赤心衝光給安撫了下來。而考慮好得失利弊的赤心衝光在暗地裏通過眼神掙得了土方歲三他們的同意之後, 做主讓風間千景他們留了下來。
“赤心大哥,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到底可不可靠,交給我們的情報會不會是虛假的,你幹嘛把他給留下來啊, 我們自己偵查不好嗎?”
還是對風間千景非常看不順眼的加州清光看著走在前方悠哉遊哉的風間千景, 稍稍的落後半步,忍不住對著赤心衝光抱怨起來。
“你說的我自然知道,可是難得有情報自己送上門, 我又怎麽好意思將他拒之門外呢?就算他想要說假話, 也得先騙過我們和山南先生土方先生他們啊, 你要相信山南先生他們的判斷力才是。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們可以輕鬆的壓製他不是嗎?他要是老老實實的不鬧什麽幺蛾子, 我們自然是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畢竟那樣我們就算是暫時性的合作夥伴了,可要是他不老實,想著搞什麽小動作……那就怪不得我用武力來讓他不得不說實話了……”
聽到赤心衝光的話,雖然還是不怎麽喜歡風間千景那個家夥,可加州清光還是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事先為他點了一根蠟,赤心衝光大魔王的稱號……真的不是亂取的啊,想要和他玩心眼比武力,隻怕這風間千景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現在風間千景,你應該不介意告訴我們你口中的交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一行人來到會議室坐下,在喝了些茶水解渴之後,土方歲三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冷淡的看著對麵一派悠然自得的風間千景。
“急什麽,真是……”
“風間千景少爺……食言而肥可不是什麽好事哦。”
“咳咳,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原本還打算晾自己看不順眼的土方歲三等人一會兒的風間千景,在看到赤心衝光微笑著擦拭自己刀刃語帶威脅的樣子,非常識時務的放下手裏的茶杯,正襟危坐,準備認真的對待這次和新選組的會談,誰讓自己打不過他呢。
“在進行情報交換之前,我有必要向新選組的各位再度確認一件事情,你們……應該也是不希望偽物……用你們的稱呼來說,就是羅刹的東西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吧?”
“那當然,就算我們也渴望能夠擁有更強的力量,可是我們還不至於為了力量願意變成像羅刹這種失去理智,滿腦子都隻有殺戮的東西。羅刹的存在,隻會加劇京都,加劇這個國家的動蕩和不安,我們新選組有義務把他們統統鏟除。”
目前並沒有麵臨什麽非要放棄理智和尊嚴,化身羅刹才能解決的絕境,也沒有同伴身受重傷必須喝下變若水才有一線生機的情況出現,所以對於變若水和羅刹,土方歲三他們還是持否定的態度的。
“這樣最好,畢竟我可不希望我這邊把情報交給了你們,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討厭的偽物給消除了,你們這裏又開始製造偽物,那樣就算堵上性命,為了鬼族的尊嚴和驕傲,我也一定會把你們統統鏟除的。”
得到了土方歲三肯定的回答,風間千景的神情放鬆了不少,雖然確實還是對人類看不上眼,可是對於土方歲三他們,風間千景還是有所了解的,既然他們都已經這麽說了,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可再出爾反爾的可能性也就不高了。
萬一新選組他們因為各種緣由違背了今日的說辭,再度製造出偽物,大不了兵戎相見就是了,雖然實力比不上赤心衝光,可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一塊兒,隻要落單了……為了鬼族的尊嚴和驕傲,哪怕要用自己平時所不恥的暗殺手段,風間千景也在所不惜。
“那麽……風間千景少爺,現在你可以把情報告訴我們了嗎?”
“不急,畢竟我總不能白送情報給你們啊,就算我願意白送,你們倒是敢相信我嗎?”
“確實,那你的條件是什麽?”
土方歲三聞言仔細想了想,覺得風間千景說的不錯,與其到時候疑心這疑心那的,倒不如現在就把話敞開了說明白,反倒更讓人放心些。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們要負責把那些偽物,還有製造偽物的家夥給清理幹淨,那個變若水也統統銷毀,如何?”
“這……這不可能。”土方歲三遲疑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我們也不喜歡羅刹的存在,可變若水是由幕府下達命令研製的,無論如何,我們新選組是為幕府效力的,絕對不可能會想幕府出手的,你還是請回吧。”
“別急啊,我的意思是你們把那些懂得如何製造變若水的家夥鏟除就可以了至於幕府……你們不必擔心,我們自有決斷,畢竟我們也勉強算是薩摩番的人,雖然不怎麽看的上番內的那群家夥,但好歹還是要為薩摩番的利益稍微考慮考慮的。”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的條件就隻有剛剛的那些,不會再做更改,那麽……這個交易,我們答應你了。”
“很好,夠爽快,不愧是新選組的鬼之副長啊,那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在和新選組的各位達成共識之後,風間千景也沒賣關子,非常爽快的就把自己手裏有關羅刹的所有情報交給了土方歲三他們,就帶著自己的那幾個屬下徑直離開了。留下新選組等人看著桌上的情報麵麵相覷。
“阿歲啊……你說……風間千景給的這些情報……可信嗎?”
盡管說好了是交易,可是因為風間千景一出現就和砸場子似的,對他的印象實在是好不起來的近藤勇還是對他給出的情報的可信程度有所懷疑。
“我想應該不會,雖然才剛接觸他沒多久,不過從他的行為舉止和說話語氣來看,他是個非常驕傲的家夥,不屑於耍什麽手段,更不用說是在情報上做手腳這種不入流的行為了,所以我個人認為可信還是比較高的,當然也不排除他的演技十分精湛,把我們所有人都騙過去的這種可能性,山南,你覺得的呢?”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而且不管是從風間千景,還是從他的那兩個鬼族下屬來看,鬼族都是慕強心理非常強烈的一個種族,對於強者他們的態度更傾向於結交追隨,而非是用陰謀詭計來暗算,所以在衝光擊敗了他們鬼族的首領風間千景的情況下,我覺得稍稍冒些風險,試著信任下他們給出的情報,還是非常值得一試的。”
沉吟了片刻,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山南敬助給出了和土方歲三差不多的看法,完美的無視了一旁因為聽到他的誇獎而眼神亮閃閃的盯著自己不放的赤心衝光。而對於山南敬助那麽明顯的無視,赤心衝光也不以為意,畢竟那是自己曾經的主人,他的性格自己再清楚不過,不看他被掩蓋在頭發下的泛紅的耳根赤心衝光也能知道他是因為自己過於熾熱的眼神而不好意思了,並非是不喜歡自己,難得起了捉弄人心思的赤心衝光見到此情此景,更加是盯著山南敬助不放了。
“而且你們看他們給出的情報,和清光安定他們之前說的一樣,都提到了池田屋很可疑呢,雖然其他的部分不能輕易做出判斷,但是就這部分的情報來說,應該還是可信的吧,畢竟和清光他們給出的基本上沒太大的出入,就算不相信風間千景他們,至少清光他們還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不是嗎?”
隨意翻閱了一下桌上放著的情報,衝田總司雙手托腮,對著自家那兩把可愛的刀眨了眨眼,笑眯眯的附和著土方歲三和山南敬助的意見。
“嗯……既然阿歲和山南還有總司你們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信他一回。凡事宜早不宜遲,阿歲,傳令下去,叫隊士們做好準備,今晚我領隊去池田屋,會會那些對幕府不懷好意的家夥,至於情報上提到的四國屋……阿歲,就麻煩你帶些隊士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