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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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華東同誌,這是你寫給王春麗同誌的紙條嗎?”李來旺拿過紙條遞到周華東麵前。
周華東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模糊可見,寫著晚上十二點到稻田相見,落款人周華東,他險些沒跳起來,“隊長,冤枉啊,不是我寫的,我沒約過王春麗。”
“這紙條確實不是周華東寫的,因為這張紙條是夾在我常看的一本書裏,那本書我放在行李箱中,要想把紙條放進我的書裏,必須進到我的房間,可是昨天休息,所有的知青都在知青房待著,周華東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我房間把紙條夾進我箱子裏的書裏,根本不可能沒有人發現,而且他如果要約我,隨便找個機會說一聲就行,何必要這麽費勁?”王春麗有條不紊的說。
周華東猛的點頭,“沒錯,昨天我一直和劉小虎在一塊,他可以為我做證,我壓根沒去過女知青房,而且我怎麽知道王春麗常看哪本書,要是放錯了,她看不到,我不是要在這等一晚上,我膽小,不止怕打雷還怕黑,我不可能一個人三更半夜出來的,我房間所有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一到晚上就不會出門了,連手都不解。”
“周華東確實沒去過女知青房。”劉小虎站出來說。
和周華東同住的幾個男知青也站出來為他做證,證明確實如他所說。
王春麗再說:“把紙條放進我書裏的人,一定是我身邊的人,她很了解我的習慣,就連我的書看到哪一頁她也知道,所以才會準確的將紙條放到我馬上要看的那頁書裏,這個人,一定是和我住在一起的人。”
林秀秀看著雨水中的她說:“我昨天一整天在田裏補秧子,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了,就算這紙條是別人放進你書裏的,你又怎麽會懷疑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隻有你看我不順眼。”王春麗抹的把臉上的雨水答道。
林秀秀氣笑了,明明是王春麗嫉妒原主,又因為周華東喜歡原主,所以才處處針對原主,如今她竟然說原主看她不順眼,未免太搞笑了。
不過這事難道真的有人陷害王春麗?可是她的計策知道的人不多,都是幹部們,難道幹部裏有幕後黑手的同夥?這人又是誰?
白芬芳看不下去,走出來幫林秀秀說話,“王春麗,明明是你處處針對秀秀,故意把秀秀插的秧子損毀好害秀秀倒黴,如今被當場抓獲,你卻反咬秀秀一口,你還是不是人?依我看,那紙條一定是你早就準備好的脫身之物,若真如你所說,你出來是因為那張紙條,那你為什麽不在田埂上等,要下到稻田裏去,為什麽要碰秀秀剛插好的秧子?”
“我……”王春麗想說,她是怕林秀秀插的秧子被雨水衝出來,所以下去把快要衝出來的那幾株秧子插進去,但想到自己與林秀秀本就不和,這話說出來也沒有人信,撇開頭說,“反正不是我幹的!”
白芬芳大聲喊道:“大家看,她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損壞秧子陷害秀秀的人就是王春麗,秀秀是無辜的。”
大家夥原本信了王春麗是被人陷害,白芬芳這樣一說,都覺得還是王春麗最有嫌疑,謝友發拍了拍被雨水濺濕的袖子,惱火說:“王春麗,你別狡辯了,這事一定是你幹的,明天隊委和村委開會商議咋處置你,今天天太遲了,大家先回去。”
王春麗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麽,見大家都怒瞪著她,握了握拳,哭著跑了。
轟隆嘩啦,一陣春雷在頭頂詐響。
周華東嚇得縮了縮脖子,拉著劉小虎的胳膊:“小虎,我們快回去吧,太嚇人了。”
男知青們大笑著離去,其它人也都先後離開。
林秀秀看向在閃電下忽明忽暗的稻田,翠嫩的秧子在雨水中搖曳不停,她眉頭擰起來。
“林秀秀同誌,咋啦?”宋安原本要走,見她撐著傘看著稻田,又折身回來。
林秀秀看向宋安,“宋大哥,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王春麗可能真是被人陷害的。”
“林秀秀同誌,這件事情如今已經水落石出,這個結果對你來說很好不是嗎?你為啥……”
林秀秀打斷他的話,“宋大哥,我告訴你一件事。”
“啥事?你說。”
“上次我從車上掉下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推了我一把。”
宋安驚住:“真、真的?”
林秀秀點點頭。
宋安心頭惱怒起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開車走神,所以讓林秀秀同誌受了重傷,這些天來,無比愧疚懊惱,沒想到是有人故意推林秀秀同誌下車的,這個人咋這麽惡毒,竟然想害死林秀秀同誌!
“我懷疑,毀壞秧子的人和推我下車的人是同一個人,所以,我想把那個人找出來,否則她一直在暗處搞小動作,就算這次我脫身了,還有下次,下下次。”
“你說得對,不能讓這樣的壞人一直藏在暗處,這太危險了,隻是,這個人顯然有點本事,否則這次也不會成功逃脫,而且為自己找了個替罪羊。”宋安一想到林秀秀身邊一直埋著個□□就渾身不安,這個人對林秀秀同誌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要這樣三番兩次害她?
天空中雷聲轟鳴,一道道閃電劈下來,照得黑夜頓時亮如白晝,林秀秀好看的臉在閃電的照映下,越發顯得絕美好看,但她眼神如同雨水一樣冰冷,她道:“我有辦法讓這個人無處遁形!”
回到知青房,張曉紅已經睡了,白芬芳在擦著頭發上的水,林秀秀往王春麗的床鋪上看去,見她用被子蒙住了頭,被子隱隱抖動,顯然還在哭。
“秀秀,你回來了?”白芬芳走向前把她拉到桌子前坐下,遞給她一塊幹淨的毛巾,“你頭發也濕了,快擦擦。”
林秀秀看著白芬芳,沒有接。
白芬芳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臉害怕,“秀秀,你怎麽了?別嚇我,你臉色好差。”
“是嗎?”林秀秀收回視線,拍了拍臉,“估計是太累了。”
白芬芳鬆了口氣,關切說:“那你把頭發擦幹快去睡,如今你冤屈得雪,看誰還敢說你半句,我撕了她的嘴。”
林秀秀一臉感動的握住白芬芳的手,“芬芳,謝謝你,要不是你一直站在我這邊,我怕是挺不下去了。”
“秀秀,你這麽客氣做什麽?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們倆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這次這麽巧一起下放,本就應該相互幫助照顧。”白芬芳笑著說。
林秀秀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笑容,也露出笑來,“好,我們要互相幫助照顧。”
翌日一早,大家都早早起來了,因為要上工,所有人快速洗漱好,往飯堂去吃早飯。
王春麗哭了一夜,眼睛都腫了,別人都在忙碌,她卻坐在桌子前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秀秀,你好了沒?我們去吃早飯吧!”白芬芳得意的看了王春麗一眼,問林秀秀。
林秀秀慢吞吞的梳著烏黑的長發,答道:“芬芳,你先去吧,我還沒想好今天梳什麽頭呢。”
“噗——”白芬芳笑出聲來,“你呀,還以為是在首都呢,這裏窮山僻壤,一溜的農民,哪裏知道欣賞你的發型,搞不好還說你花梢呢,你快點啊,我先去給你打飯。”
林秀秀笑著答好,見張曉紅也出去了,她放下梳子,起身走到王春麗麵前,“想不想證明你的清白?”
王春麗一愣,抬起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她,“你什麽意思?”
“當然是幫你洗刷冤屈。”
王春麗嘴唇微顫,林秀秀竟然相信她是被誣陷的?但想到什麽,哼了一聲說:“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本來就是你陷害的我,現在又充什麽好人?”
林秀秀搖搖頭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王春麗惱怒問。
“我笑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昨天晚上你不是分析得頭頭是道,險些讓所有人相信你了嗎?如今怎麽又糊塗了?”
“你什麽意思?”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以為是我陷害你,我昨天故意設計,就是要把害我的人找出來,而且我自信一定能將人找出來,又何必要陷害你?”
王春麗沒說話,在思考著什麽。
“如果你想證明你的清白,就聽我的,如果不想,你就繼續坐在這自怨自憐吧。”林秀秀說完就要走。
王春麗咬了咬唇,叫住了她,“林秀秀,我要怎麽做?”
林秀秀轉身,說:“你可能要受點委屈,你願意嗎?”
“我現在不委屈嗎?”王春麗握緊拳頭砸在桌子上,震得上麵的搪瓷缸子裏的水都濺了出來,她憤恨道:“隻要能把那個賤人找出來,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林秀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放行李箱的地方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
王春麗有些莫名其妙,林秀秀這是什麽意思?她走之前為什麽要看大家的箱子?她站起身,走到箱子前,左右看了看,顫抖著手打開了一個箱子。
村委會和隊委對王春麗的處置是扣掉她這兩個月來的所有工分,並批、鬥一個月,立即執行。
在大家上工前,王春麗脖子上掛著破壞生產的壞分子的牌子,跪在生產隊所有人麵前接受大家的批、鬥。
以宋平夫婦為首的村民站在王春麗麵前狠狠批她,王春麗垂著頭,像隻霜打的茄子。
知青們念著舊情,沒有太狠,隻是意思了一下就走了。
周華東站在遠處,看著王春麗被一群人圍著狠批,心裏悶悶的。
林秀秀走到他身邊,歎氣,“我知道王春麗人不壞,隻是她喜歡你,而你又……說白了,她就是吃醋,要是她隻是害我被罰,我可以不怪她,可是她損毀了生產隊幾畝地的秧子,這是隊裏一致的決定,我就幫不上忙了。”
“秀秀,你真善良,到這個時候了還幫她說話。”周華東轉過頭,看著容貌絕美的少女,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以前林秀秀是從來不理他的,更別說和他說這麽多話了。
林秀秀搖搖頭,“我隻是實話實說,走吧,隊長要分工了,別遲到,到時候又挨隊長罵。”說完率先走了。
“秀秀,等等我。”周華東歡喜的跟上去。
白芬芳從旁邊走出來,看到並肩離去的一雙男女,握緊了拳頭。
“張曉紅同誌,你們幾個去幫著種花生,白芬芳同誌,你們幾個幫著種大豆,林秀秀同誌、周華東同誌,你們倆去學種紅薯,王春麗,你去挑糞施肥。”李來旺站在地裏點人頭,分配工作。
白芬芳想了想,對李來旺說:“李隊長,種大豆比種紅薯要輕鬆些,秀秀身體不好,我和她換一下,反正工分是一樣的。”
李來旺正準備說話,林秀秀說:“不用了,芬芳,我想和周華東同誌一起幹活。”
“對對,我們要在一塊幹活,互相督促。”周華東狗腿的應和。
白芬芳捏了捏衣角,好一會兒才笑道:“那成,秀秀,你不舒服就說,別硬撐。”
“好。”林秀秀和周華東有說有笑的扛著鋤頭走了。
“芬芳,我們也去幹活吧。”有知青來叫白芬芳。
白芬芳收回視線,點點頭:“好啊。”路過王春麗身邊時,她小聲說:“我們秀秀估計馬上要接受周華東同誌的追求了,你呀,徹底沒戲嘍。”
王春麗氣得瑟瑟發抖,把一擔空糞桶狠狠摔在了地上,被李來旺罵了一頓。
走遠的白芬芳聽到李來旺的罵聲,心裏總算舒坦了些。
一連兩天,林秀秀都和周華東一起幹活,下了工又一塊吃飯,有說有笑的,關係親密,所有人都說這兩人好事近了。
這天下了工,王春麗衝到飯堂,氣得把林秀秀的飯盒給砸了,還罵林秀秀不要臉,大家紛紛指責她無理取鬧,更是被李來旺重重處罰一通,白芬芳為了幫林秀秀出氣,四處散步王春麗的惡行,弄得王春麗走到哪裏都被人指責謾罵,整天以淚洗麵。
宋安知道林秀秀的飯盒被王春麗砸壞後,去鎮上給她買了個新的,親自送到了知青房,“林秀秀同誌,這個飯盒給你用。”
“宋大哥,不用了,周華東同誌有一個多出來的飯盒,他已經給我用了,這個你拿回去吧。”林秀秀當眾拒絕了他。
周華東昂起頭,“宋記工員,秀秀的傷已經好了,你就不用再費心,以後秀秀就由我照顧,秀秀,我們去上工吧。”
“好,華東哥。”林秀秀和周華東高高興興的走了。
宋安握著飯盒,心裏像被壓了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