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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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手底下的人,我用一會兒。如果他們沒有刻意放慢的話,應當什麽也耽誤不了。”
麥考夫看著手底下人傳來的訊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如果沒有可以放慢……
夏洛克的諷刺水平真的日漸升高!
麥考夫搖了搖頭,衝著底下人吩咐道:“讓他們注意一下,如果今天有特殊的事情,別都讓雷斯垂德探長他們出力。”
情報組織的人雖然本身並非這樣的安排,但是每一個能夠進入情報組織的人,都並不簡單。普通手下的工作,自然隨時可以上崗。
麥考夫看了看手底下夏洛克熟悉的筆跡,抿唇笑了笑。
夏利,我這可也算是幫了忙的。你下回回家的時候,能不能放我一馬。
真的不想讓母親總是嘮叨他一個人的人生大事啊……
至於麥考夫的心思,偵探先生能不能感應到,估計就是另一番故事了。起碼,現在他可是緊趕慢趕的,準備往一處山穀探查。
“能不能再快點兒。”安妮看著落日,心中愈發的急迫。
福爾摩斯聞言,操縱的手更加了幾分力。可憐的車發出累極了的□□,速度也沒有真正加快多少。
“就是哪兒!”
兩人的眼中俱是一亮,對視一笑:“果然有個木屋。”
轉過彎來,在一處小極了的水凹旁邊,就是那個素描上的木屋。年久失修,甚至就連它門前的兩塊斷了的木板都一模一樣。
安妮眯起了眼睛,轉頭看向已經沉了一半的落日。
輕輕叫住了福爾摩斯:“等等。”
福爾摩斯本來奔跑的身形一滯,他轉過頭來,眼裏竟然沒有什麽不耐,這倒是讓安妮有點兒意外。
“怎麽了?”福爾摩斯問道。
安妮上前兩步,不著痕跡的站在福爾摩斯前方。
福爾摩斯有些疑惑的看著,安妮將自己擋在身後。這是……保護?
幾乎沒怎麽經受過這樣待遇的福爾摩斯有點兒不適應,他有些窘迫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發生了什麽?”
安妮沒有說話,隻是攔住了福爾摩斯,兀自眯起了眼睛。
她不僅僅可以看到人頭頂的數字。
數字的亮光,甚至並不會受到任何遮擋物的影響。
就像是,他們憑空漂浮在那裏,而底下的人哪怕看不到,數字也會清清楚楚。
隻有可能是,離得過遠,才會看不到。
但是如今,他們已經站在木屋的外麵。眼前的景況在安妮眼中仍舊沒有絲毫變化。
幹幹淨淨,沒有絲毫數字的亮光。
安妮遮掩著兩人的身形,十分謹慎的用木板遠遠的砸開了門。
裏麵,空無一人。
福爾摩斯的麵色微僵,他有些不可置信的上前兩步,雙眼在這個窄小的木屋裏來回看著。
無數的蛛絲馬跡都顯示著……
“華生被帶到這裏過,半個小時前剛剛被轉移走。”福爾摩斯說道。
安妮點頭:“是的。”
她看了看周圍,用一個木板敲了敲屋頂,落下了一個信封。
“他們甚至留下了下一個比賽的信息。”
安妮將信封遞給了福爾摩斯,麵色沉重的福爾摩斯接了過來,上下觀察了一番。
“這是華生常用的信封,甚至這上麵的皺褶和我今天上午在他桌子上看到的完全相同。”
福爾摩斯看向安妮,兩人對視半晌,方才都點了點頭。
“打開吧。”安妮說道。
信封裏有一張紙,很簡陋的草紙。
上麵隻有兩行話。
“你來得遲了些,福爾摩斯先生。
要想要找到華生,隻能等待我的下一次遊戲開始了……”
安妮從有些呆愣了的福爾摩斯手裏,拿走了這張紙,看了看。
“能夠做筆跡比對嗎?”她問道。
福爾摩斯搖頭:“這是華生的筆記。”
一夥觀察了福爾摩斯很久的人,在自己的個人展上找上了門,逼迫著大偵探開啟一場令人緊張的遊戲。
就連安妮這個被無辜牽連的人,都覺得有點兒淒慘。
怎麽就忽然間招惹了這樣一撥人呢?
福爾摩斯站在原地,發愣了很久,才轉過頭來看著安妮。
“幫我。”他說道。
安妮意外的看著他,她想問什麽。想要確定,真的是福爾摩斯在向她這樣一個非行家尋求幫助?
但是,看著因為朋友受傷,而顯得格外被打擊的福爾摩斯,安妮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隻是上前兩步,手抬起。在福爾摩斯背後停滯了半晌,才選擇拍了拍他的肩頭。而非一個善意的擁抱:“好的。”
這一刻,安妮決定幫助福爾摩斯。並非僅僅為了自己被打擾的個人展和名聲,更是為了這個人,還有他可憐的同伴。
“我幫你。”
……
夜色漸沉,雷斯垂德探長帶著自己的手下回了城裏,帶著一事無成的沮喪。
大家都奔波勞累了一天,身上都帶著疲憊。
一個手下在收拾東西離開前,忍不住的開口:“探長,你就這麽相信福爾摩斯的判斷!會不會我們完全被帶偏了方向,做了無用功啊!”
這話一出,雖然眾人沒有像之前那樣,一一應和。但是也都默默放慢了手底下收拾的工作,偷摸的聽著。
雷斯垂德探長無奈的搖頭,看著自己手底下這群人。
分明每一次質疑,都會被人家福爾摩斯順便翻出老底來,怎麽這麽多次,還是長不了記性呢!
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探長先生歎了口氣:“福爾摩斯的專業性,你們應當心裏都有數。沒有必要,在這裏總是說他的不是。”
被數落的手下麵上有點兒過不去,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隻是嘴上想要抱怨兩句而已。
雷斯垂德探長看了看手底下這群人,一時間有點兒氣不打一處來的敲了敲桌子:“這麽多人,有時間去抱怨人家,不如好好學習。總不能每一次出現問題,都需要我去谘詢福爾摩斯吧!”
手下們紛紛低下了頭,要知道,術業有專攻。
福爾摩斯從小便擅長推理,甚至他的身邊不乏各個方麵的人才供他學習。就連前些日子那個數學問題,都被他和他的朋友們一一解決。
說實在的,就連他們,都有點兒適應了去詢問福爾摩斯的習慣。
當然,也隻是一點兒。
等底下人紛紛收拾了回家,雷斯垂德探長才有點兒後怕的拿出了紙條。
“雷斯垂德探長,我想你應該會來到這裏。
請轉告親愛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下一次遊戲開始的時候,請還從那個安妮的個人展出發。畢竟,每一次的出發點都要一樣,才能夠判斷速度的公平性。
不是嗎?”
天知道,他第一次發現這個紙條的時候,有多麽害怕。
這個紙條,被團成了球,就那麽硬生生的打到了他的身上。
而在他的吩咐下,沒有一個人發現,那處的不尋常。甚至,除了他和他帶來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
一個人,都沒有。
當雷斯垂德探長把紙條交給福爾摩斯的時候,他沒有什麽別的反應。隻是很安靜的接過了紙條,讀了幾遍。
“需要我做什麽嗎?”雷斯垂德問道。
福爾摩斯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之後的一段時間,你恐怕都會比較忙了。”
意料之中,雖然十分不情願。雷斯垂德也隻是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福爾摩斯的肩膀:“下回,會救回華生的。”
他安慰著,不過也不知道自己的這股自信是哪裏來的。
可是,雖然福爾摩斯可能不這麽認為,他雷斯垂德卻是覺得偵探先生儼然是自己的朋友。
一兩句安慰和他所力所能及的幫助,是這個時候朋友所需要做的。
探長走後,福爾摩斯叫出了躲避起來的安妮。
“為什麽不願意再見到他?”福爾摩斯問道。
安妮小心翼翼避過了福爾摩斯房間裏的重重阻礙,來到了窗前。
看著雷斯垂德探長遠去的背影,才說道:“我想,選擇我的個人展的青年,應當並非是隨機找的華生。”
“為什麽不?”福爾摩斯問道。
說實在的,最初安妮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興許,是對方發現了被劫持的華生,從青年手裏把他帶了出來。
可是……
青年身上綁著的,可並不好操作。
如果對方已經這樣了解福爾摩斯他們,為什麽還要選擇這樣複雜的過程呢?
安妮看了看華生桌上的信紙,和他留下的筆跡。
她低下了頭,心裏思索道: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場遊戲從最開始,對方就已經把自己算了進去。
可是,為什麽呢?
她想來在自己的屋內,連出門都少。
把自己加進去,又有什麽意義呢?
這一切的答案,都顯得那樣撲朔迷離。
然而,在安妮思索完之前,樓下就已經有人敲響了貝克街221b的門。
“夏利,快來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