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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全世界都有倒計時 !
    正文君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24小時後會和小天使見麵哦
    興許是怕身份暴露?
    每一個華生可以看到的人, 都帶著麵具。各種牛鬼蛇神的, 麵具種類繁多。根本沒有個整齊劃一的意思。
    華生甚至可以懷疑, 這群人就是得了個活兒幹,被吩咐要帶上麵具。恐怕這些麵具都是各自買的……
    突然有一種被逗著玩的感覺, 是怎麽回事?
    當然, 這些視覺衝擊,並非帶給華生折磨的最重要東西。最可怕的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完全不說話。
    不僅不對華生說話, 忽然也是默聲交流。
    華生隻覺得, 自己待在這裏的兩天, 就像是進了鬼片。
    無法言說的痛楚。
    “今天要出去了?”他習慣性的開口說道。
    當然,駕著他往外麵走的人, 一言不發。華生日常自言自語, 也沒什麽可意外的。
    華生被兩個人塞進了個封閉的小屋子, 才摘去了他的眼罩。留他一個人,待在一處陰冷潮濕的地方。
    陰暗的房間裏,並沒有任何窗戶。如果不是頭頂微弱的燈光, 恐怕會是一片漆黑。
    “地下室?”華生斟酌著。
    他記得, 出發的時候明明是有陽光的。卻在摘下眼罩之後, 陷入了全然的黑暗。
    外麵陽光高照, 他卻在陰冷的地下待著。這確實是一件讓人生氣的事情。
    帶他來的人, 已經在外麵鎖上了門。但是,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卻沒有完全遠離。
    “你們到底想要什麽!”華生狀似崩潰的大喊大叫,“這簡直是要把我逼瘋了。”
    門外的人並沒有什麽回應,甚至沒有像華生期望的那樣,開口反駁一二。那樣,起碼就口音來說,也是未來的線索之一。
    外麵隻是送進來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沒有人會現在出現,你省省力氣吧。”
    華生剛剛看完,紙條就被抽走了。
    華生心裏暗道:連筆跡也不願意留嗎……
    正坐在地上,漠然等待著的華生,被頭頂的一聲槍響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在屋子裏找了個板子權當作掩體,靠近門旁,聽著外麵的聲響。是一場迅速而幹脆的戰鬥,沒有彈火紛飛的豪氣,也絕對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
    間或的幾聲槍響之後,就再沒了聲響。
    華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不知自己應當開口還是沉默。他沉思良久之後,還是決定堵上一把。
    “有人嗎!”他大聲叫喊後,趕忙將耳朵貼在門上,期待可以更加清楚的聽到外界的聲音。
    然而,外麵的人一陣竊竊私語之後,便悉悉索索的走了。
    華生:……感到有點兒慌。
    且不談麥考夫的手下如何套問線索,穿上那些偽裝和麵具之後的事情如何。
    這時候,福爾摩斯和安妮已經接到了第二次的線索。
    上麵隻有兩句話。
    “在臨城。
    我想這對你來說,已經足夠了,福爾摩斯……”
    在波圖利爾的偏廳一個油畫背麵,上麵的紙條寫著這樣的兩句話。
    福爾摩斯將它交給了雷斯垂德探長:“好好化驗一下,上麵有沒有特殊的物質。”
    吩咐好事情,便帶著安妮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車。一路奔波,向著福爾摩斯曾經經手的案件的倉庫去了。
    路上,安妮轉頭看著福爾摩斯。
    她上下十分認真的打量了很久,卻一丁點兒都沒能看出來男人的心情。就連他頭頂上的數字,也都是穩穩當當的一串問號,連抖動都沒有。
    安妮不是沒有見過數字異於常人的,也並非是第一次看到不清晰的數字。但是,福爾摩斯是第一個,穩定的頭頂上隻有一串問號的人。
    這不論如何,都讓安妮感到幾分好奇。
    福爾摩斯轉過頭來,看著安妮的雙眼,十分認真的說道:“我並不能保證。但華生是我的朋友,我必須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障他的生命安全。”
    看著福爾摩斯認真的模樣,安妮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擊中了一般。
    她曾經,也是這樣迫切的想要一個朋友。一個能夠給予後背的朋友,不怕考驗,不會背叛。
    “我們會救回他的。”安妮說道,她拍了拍福爾摩斯的肩膀,“我們會救回你的朋友。”
    福爾摩斯看著安妮的雙眼,目光在她的臉龐上來回遊移。半晌,才開口笑道:“我相信。”
    車走得很快,但奈何路途實在遙遠。
    為了安全和避人耳目,兩人的行程取了很多捷徑和小道,走得並不能算是一路平坦。
    一個小水凹掠過,車子有了較大的顛簸。
    安妮被顛得東倒西歪,在她找到扶手之前,手臂被另一人牢牢握住。
    說完,便準備輕輕抽回手來。卻被福爾摩斯抓住了。
    安妮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然而福爾摩斯卻目光炯炯的看著前方,沒有半點兒要鬆手的意思。
    安妮握住了車旁的欄杆,堪堪扶住。另一隻手臂,便準備用更大的力氣抽離出來。
    “其實,我和華生也可以成為你的朋友。”福爾摩斯說道。
    正思考如何禮貌的拿回手臂,安妮被這個神遊天外的話給弄糊塗了。她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什麽?”
    福爾摩斯轉過頭來,看著安妮:“我知道,社交是一件多麽令人感到無聊的事情。一群人要被迫去假裝自己關心另一個跟他好無關係的人,甚至在一些特定時候,還被迫需要贈送禮物之類的。”
    這確實是福爾摩斯之前對於社交的認識。
    要知道,他的記憶宮殿裏,可是從來不願意記錄些某人的生日或者禮物偏好這類的,無聊至極的信息。
    不過,福爾摩斯難以否認的是,當你深陷麻煩或者僅僅是平常無聊的時候,能有一兩個朋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前提是對方絕對不能夠是普通的金魚就是了。
    “你是自己一個人住,沒有親戚也沒有同居者。這種生活已經經曆了超過五年。而之前……”福爾摩斯看著安妮的臉龐,“你的皮膚並不蒼白,這不是在本地能常年居住曬出來的顏色。這裏的氣候實在濕潤,每天的雨水多得令人煩惱。而你並沒有用大衣遮雨的習慣。甚至偶爾在微雨天也會習慣性的躲雨甚至是打傘。”
    安妮抿唇:“沒有人喜歡淋雨。”
    福爾摩斯點頭:“是的,但是應該早已習慣反複無常的天氣。”
    他頓了頓,才開口道:“你是個……孤兒,對嗎?”
    福爾摩斯剛剛說完,便想起了無數次華生看著自己講述完推論,對方被冒犯後的憤怒。他忽然間意識到,這種私密的事情,興許會是讓安妮感到痛苦的緣由之一。
    他突然收住了話頭,有點兒局促的眨了眨眼睛:“抱歉,你不用回答我什麽。這實在不是個好問題。”
    安妮看著福爾摩斯,男人仿佛想要慢慢的往後退上一些。就像是,一不小心踏入了他人的領地,尋機想要退出去表示尊敬一般。
    可惜,車上的地方太少,他努力了很久,也沒真正退讓到哪裏去。
    福爾摩斯局促的樣子,讓安妮心中一軟。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這,倒是沒什麽。我是個孤兒,這並非我可以選擇的。但是事實如此,我也沒有任何必要去隱瞞。”
    福爾摩斯沒有說話。
    安妮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不過,你說錯了一點。”
    福爾摩斯看了過來,眼帶疑惑。
    “我有過朋友,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兒,不過前些日子被領養走了。應該,未來也不會再見麵了。”安妮說道,“興許,如今我又可以有新的朋友了。”
    安妮極為大方的伸出手來,自顧自的握住了福爾摩斯的右手:“很開心,能夠這幾天和你合作,也十分期待能夠和你與華生先生成為朋友。”
    福爾摩斯心下一鬆,笑著開口道:“我也很榮幸。”
    安妮歪靠在車上,上下打量了番福爾摩斯。直看得偵探先生渾身不自在起來,有點兒窘迫的看了過來。
    “安妮?”他說道。
    安妮笑了笑:“你猜測了我這麽多……我想,也應該多了解你一二。”
    安妮俏皮的歪了歪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廢棄倉庫,笑著開口:“不過,我想從華生先生身上開始,想必會更加有趣一些。”
    安妮先一步福爾摩斯下了車,衝著廢棄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