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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全世界都有倒計時 !
    正文君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24小時後會和小天使見麵哦  借道蘇格蘭場的兩個人,順便拐走了雷斯垂德探長。有點兒懵的探長在已經上了車, 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福爾摩斯竟然已經接下了麥考夫的委托。
    “波圖利爾失竊案, 現在你在處理?”雷斯垂德探長問道。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 衝著雷斯垂德介紹坐在後麵的安妮:“準確來說, 是我們兩人。”
    安妮湊過來, 笑得一臉純良:“如果願意, 你可以也加入進來。”
    雷斯垂德探長聽後, 一臉驚恐的連連擺手。要知道, 如非必要,他是一向不喜歡求助福爾摩斯的。原因很簡單,每一次合作的時候,都覺得腦仁很疼。實在跟不上這位大偵探的思路, 一路跟著跑, 莫名其妙的就把案子給破了。
    每次回去結案時, 總要好好懷疑一下人生。
    “那就用我的名頭一下, 然後我就回去了。”雷斯垂德探長再三確認。
    福爾摩斯也不是愛強求的人,得到安妮的同意之後,他便握了握雷斯垂德的手,權作是同意暫時合作的象征。
    波圖利爾失竊案,雖然並不在雷斯垂德探長手底下。但是, 前兩天的波圖利爾爆炸, 卻是需要他們處理的。
    看來麥考夫也是同情了一番他眼裏的金魚們, 把這個油畫的追蹤事情扛了下來。留給雷斯垂德探長他們較為輕鬆的一部分。
    但是,輪到福爾摩斯這裏,他倒是沒心情去分得那樣清楚。本來就是一個事情,順便就給解決了。就當作感激一下雷斯垂德,畢竟人家願意出麵當作名頭。為安妮和福爾摩斯他們兩個,擋一擋外界的視線不是?
    三人一路,很快就來到了斯密斯設計師工作的地方。
    雷斯垂德探長將自己的身份亮出來,簡單和設計師的領導講了講,就得到了和斯密斯先生單獨詢問的機會。
    三人等在茶水間的時候,雷斯垂德探長就已經及時服軟:“待會兒,我就站在一邊就好了?”
    福爾摩斯和安妮一臉漠然的點了點頭。
    被用了就丟的雷斯垂德,莫名感到有些心累是怎麽回事?
    斯密斯走進來的時候,安妮眼裏露出些許驚訝來。任誰看到斯密斯的第一眼,都會覺得這個人純良無比,完全不像是會做出失竊案轉移的人。
    雷斯垂德探長顯然也是這樣的感覺,他終於理解為什麽,當自己提出想要詢問斯密斯的時候,人家的領導會是那樣一副意外的模樣。
    斯密斯先生很瘦小,他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襯衫走進來。腰背稍稍有些佝僂,卻仍舊用力挺直。一雙眼睛幹淨得很,甚至還有點兒怯懦的看著茶水間的三人。
    雷斯垂德探長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要求詢問他,會不會嚇到人家,他感到有些良心不安。
    福爾摩斯倒是完全沒有雷斯垂德那樣的想法,更不用提什麽良心的不安了。
    他示意斯密斯先生坐下,便自顧自的開始盤問。
    “20日下午,你在哪裏?”
    開門見山的問法,讓一旁的安妮有點兒意外。不過,對於她來說,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配合福爾摩斯,就像是之前麵對布朗一樣。
    20日,是波圖利爾爆炸的第二天。
    斯密斯先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我在輪船上。”
    “去哪兒的?”福爾摩斯明知故問。
    斯密斯想了想,像是在回憶的樣子:“是代表我們去參加一場設計師的會議,就在臨城。”
    福爾摩斯抿唇,輕輕敲了敲桌麵,沒有說話。
    安妮會意,她繼續問道:“會議的內容是什麽?”
    斯密斯先生有些局促的坐直了些許,他慌亂的看了看四周:“這個,很重要嗎?為什麽你們要這樣詢問我,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雷斯垂德探長這時候,已經偷偷用喝水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緊張了。看著這麽一個純良的青年,被福爾摩斯和安妮兩人聯手盤問,他都有點兒看不過去。
    安妮笑著,語氣微微放柔:“隻是一些細節的問題,你不需要緊張。”
    “哦。”斯密斯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條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
    福爾摩斯的眼睛眯了眯,雙手合十放在唇前,緊緊盯著斯密斯。
    他回答道:“前些日子,我們接了個設計大樓的活。但是,這個項目比起我們一向做的,要複雜很多。恰巧臨城有個會議,很多設計師都會去。我就被拜托,帶著圖紙去找懷特先生。他是這方麵的專家,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指點。”
    安妮看了眼福爾摩斯,繼續問道:“圖紙,方便給我們看一下嗎?”
    “可,可以的。”斯密斯結巴了下,才出去找了圖紙進來,遞給了安妮。
    一棟大樓的設計圖,很是複雜。很多圖紙疊在一處,上麵還密密麻麻的標記了很多的數據。
    福爾摩斯瞟了一眼,伸手摸了摸這些圖紙。又放在鼻端嗅聞了下,才轉過頭去打了個噴嚏。
    他站了起來,將圖紙還給斯密斯。
    福爾摩斯道:“我有些事情,出去一趟。”
    斯密斯看了看他杯中已經喝完的水,極為理解的點了點頭。
    福爾摩斯並沒有讓斯密斯等很久,便回到了茶水間。斯密斯被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又擦了擦額頭的汗。
    福爾摩斯看到,唇邊露出些許笑意來:“你總是這樣緊張,若是帶著價值連城的失竊油畫出去,真是讓人懷疑會不會一刻不停的出汗。”
    斯密斯先生震驚得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福爾摩斯笑著道:“我想,你應當和我一起出去一趟了。”
    說完,他看了眼一旁的雷斯垂德探長。後者極為無奈的點頭,上前將自己的身份牌給亮了一下:“你現在作為波圖利爾失竊案的嫌疑人,需要和我們回去一趟,希望你的配合。”
    “不,你這是在冤枉我!”斯密斯極為驚恐的反抗。
    福爾摩斯笑著看了眼外麵,湊過來看熱鬧的人們,才開口說道:“你不需要再繼續掩飾下午了,整日裏假裝自己的緊張膽小,難道不覺得辛苦嗎?我想雷斯垂德探長會很開心,竟然一個順路,把前些日子搶劫案的人帶了回去。”
    斯密斯臉色一僵。
    福爾摩斯繼續說道:“在我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了人去通知麥考夫。這時候,你們藏貨的輪船,應當已經被攔下排查。事實上,我第一次看到油畫體積的時候,就感到好奇。如何將這樣價值連城的油畫帶出去,又不能損傷到畫,還不引起眾人的注意。”
    他眼中帶著光亮,是案子處理時的獨屬於福爾摩斯的興奮。
    “事實上,你們很聰明。比起遮掩,你選擇了正大光明。是的,又有誰會想到,在這樣一疊圖紙中,竟然有一張是帶著夾層的。裏麵,就是那張失竊的寶物?順便,圖紙的存在還保護了油畫,不是嗎?”
    斯密斯垂眸:“我是哪裏暴露的?”
    語氣不帶絲毫的低沉,就像剛剛被指證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雷斯垂德若不是親眼所見,難以想象現在這個周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就是剛剛那個膽小青澀的青年。
    福爾摩斯笑了:“你的手絹。它並不是你的,不是嗎?”
    斯密斯麵色微僵,未曾想到自己出門前隨手拿的一條手絹,竟然成了對方製勝的法寶。
    “你的作案手法,很高超。如果不是你的這個習慣,興許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夠發現。”福爾摩斯笑道,“你偷盜的那些體麵人,身上的手絹都被你一一珍藏了。而這一條,就是五年前那個鄉村裏,度假中被你席卷了家當的人的。不是嗎?”
    五年前的細節,沒有人會記得。
    除非,他是福爾摩斯……
    就連安妮,此時都有點兒忍不住,敬佩起福爾摩斯的記憶和智慧來。
    斯密斯的眼中,興味漸漸褪去。下一秒,他突然站起身來,從後背掏出槍來。
    “砰”的一聲。
    槍的聲響和安妮的尖叫,幾乎同時出現在狹小的茶水間裏。
    一直密切注意對方的安妮,猛然間發現對方頭頂的倒計時減少了很大一個數字。她心中一緊,在對方站起的瞬間,本能的撲向福爾摩斯,將男人撲倒。
    子彈的熱度擦著安妮的後背,擊碎了兩人對麵的牆上的窗戶。
    被撲倒在地的福爾摩斯眼眸一凝,他轉身將安妮護在身後,掄起一邊的椅子砸了過去。順利分散了斯密斯的注意力。
    福爾摩斯一個轉身,將雷斯垂德探長從破碎的窗戶中扔出去,直接掉到了外麵的河裏。
    然後便抱起了安妮,也跳了下去。福爾摩斯緊緊的抱住安妮,將她保護在自己的懷裏,甚至就連打破玻璃的時候,都沒有碰到安妮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