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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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段桐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 看見一個女人背對著他, 小聲地哭泣。女人光滑的背部因為哭泣一抽一抽地動著, 讓人心疼。
段桐想起昨晚的事情, 吃過晚飯後, 他回去自己的房間看書。一個丫鬟突然敲門而進, 說是送茶的。他沒有讓人送茶, 不過既然送過來, 頭也沒有抬起看丫鬟, 便喝下了茶。
突然丫鬟寬衣準備脫下, 段桐才發現眼前的丫鬟是林君假扮的。段桐不知道林君為什麽會出現在段府, 可是她現在做的行為很容易讓別人誤解。段桐沒有跟她糾纏,直接跑出屋外,叫來了家丁, 說林君有偷竊的嫌疑, 抓去官府。
林君被家丁抓走了之後,段桐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妥, 根據他曾經看過的醫書, 他現在這狀況是被下藥了。來不及自己調配藥方,直接讓人送來小院子這裏。
段桐拿起被子,蓋住尹妤的身體, 伸手把人翻過身, 抱在自己的懷裏。昨天他沒有辦法, 要麽就暴斃, 要麽就在段府找個丫頭解決。可是他是一個即將成親的人,不能背叛尹妤,於是讓人趕快送來小院子找尹妤。
雖然尹妤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提前占有她的身體實在不符合禮節。他真誠地道歉:“小棠,對不起。”
尹妤聽到他的話,越哭越凶,小粉拳錘在段桐結實的胸膛上,像發泄。
女人斷斷續續地說話:“段桐,我疼……嗚嗚嗚……好疼……”
昨晚段桐直接上陣,像一把刀子捅進她的身體。段桐給她看得小人書裏明明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她覺得這像宮裏“十大酷刑”之一。
他像著了魔,一直捏著她芊芊細腰,擺動著。她現在感覺自己渾身傷痛,不能起床。
段桐掀開被子,女人如白雪般的肌膚出現很多紅印、紫印,像是在控訴他粗暴不溫柔的行為。他內疚又心疼地說:“我去拿藥給你擦。”
尹妤含淚地點頭:“嗯。”
段桐下床穿好衣服,想出去打一盆熱水回來給尹妤擦身。他打開房門,見到黃麗坐在他屋外的階梯上打瞌睡。他蹲下來把黃麗搖醒,問:“你怎麽在這裏睡了。”
黃麗醒了,想起昨晚房間裏尹妤慘叫不斷,害怕地問:“你把小棠姐姐……殺了嗎?”
段桐被黃麗的想法給鬱悶死了,昨晚讓小丫頭回去房間,她偏偏坐在這裏聽了一晚尹妤的叫聲。不過她也是擔心出了什麽事,一直守在這裏。
段桐回:“沒有,她在睡覺。”
“那你是打她了嗎?”
段桐搖頭:“沒,別亂想了,我和小棠都很好,你幫我打一盆熱水過來。”
黃麗聽到尹妤沒事了,鬆了一口氣,回:“我現在去燒熱水。”
昨晚尹妤從澡房急急忙忙地出來,隻穿著單薄的中衣,他走去黃麗和尹妤同住的房間,拿出尹妤的衣服出來,方便等下穿上。
黃麗準備好了熱水,端著水盆到段桐房間門前敲門。段桐開門接過盆子,說:“你去準備一下早飯吧。”
“嗯。”黃麗應聲之後就離開了。
段桐端著木盆放在床頭邊的小凳子,擰幹了手帕,開始給尹妤擦身。
現在天亮了,尹妤衣不蔽體,特別害羞。她的手搭在段桐的手上說:“我自己擦。”
“我來吧!”段桐沒有把手帕交給她,扶她坐起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擦身子。
被子被掀開,尹妤看見床單上有一些血跡,想起昨天撕心裂肺的痛,眼睛又紅了,委屈地說:“你昨晚還弄傷我了,流血了……嗚嗚嗚……”
段桐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懷裏安慰:“別哭,別哭……這是正常現象。”
尹妤一邊哭一邊問:“都流血了,怎麽是正常現象。”
段桐抱著她,在耳邊輕聲解釋:“第一次做是會出一點血,這說明你之前沒有別的男人。”
“我都沒成親,當然沒有別的男人……”尹妤委屈巴巴地哭著,她哭不是因為段桐說出來的話有點不妥,而是因為段桐真的把她弄疼,現在想起昨晚的事情還在害怕著。
段桐的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又哄又安慰,說:“別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都聽你的。”
昨夜段桐受藥物影響,床笫之事一點都不溫柔,給尹妤留下很大的陰影。她顫顫地說:“那你以後不要做昨晚的事情……”
段桐沒料到尹妤會提出這種要求,好不容易娶上媳婦,卻要過上和尚的生活,他肯定是不願意的。直接說不同意的話,又太傷尹妤的心了,他委婉地講道理:“不做那種事,是生不了孩子的。”
尹妤隻好退讓一步:“那生了孩子以後不要做。”
段桐:“……”
好歹爭取一點贖罪的機會,下次一定會很溫柔的,相信她以後會很喜歡做這件事的。
段桐不啃聲,沒說同意,或者不同意。默默地給她擦幹淨身子,給淤青的地方塗上藥膏,再給她穿好衣服。
尹妤疼得不想動,段桐把她橫抱坐在房間裏的太師椅,給自己的床換上幹淨的床單,再把人抱回床上休息。
“今天什麽都不用做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段桐牽著尹妤的手,溫柔地叮囑。
“嗯。”尹妤點頭,背靠著床頭坐著,問:“你昨天怎麽了?”
昨天段桐的行為很反常,不同平日的溫爾性格,雖然兩人相處的時候他有點痞氣甚至還不規矩,但不至於不顧她意願強占她的身體。
昨晚她哭著喊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顧她疼痛地繼續做那種事。最後,她人是痛暈了過去,直到天亮了,她醒來發現整個人疼到不能動。
“我昨天被人下藥……隻能讓人送我來這裏找你。”段桐摸著女人精致小巧的臉,解釋昨晚失常的行為。
“下藥?為什麽?”尹妤聽到他被人下藥,整個後背都直起來了,特別地擔心他:“是誰這麽壞給你下藥?”
段桐說道:“沒事,已經讓人送她去官府了。”
尹妤還是很擔心他的安危,眉頭都蹙緊了。段桐抬起手撫平她的眉毛說:“沒事的,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裏嗎?隻是委屈了你,本來想洞房花燭夜讓你好好享受了,現在卻讓你有了恐懼……”
“我不怪你……”尹妤雙手抓著段桐的手,像是承諾,說:“段桐,我以後會保護你的,不會讓別人害你。”
段桐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說:“傻丫頭,保護人這種話是男人說的,你可不能搶了我的台詞。”
尹妤認真地說道:“段桐,隻要你對我好,我會護你一世平安的。”
段桐見她這麽執著,不再跟她爭辯誰護誰的問題,笑著回答:“好!”
*
黃麗做好了早飯,肉包子和白粥,段桐親自喂過尹妤後才放心離開小院子。
段桐回去段府的路上,昨天事發突然,還沒好好想過為什麽林君會深夜出現在段府,還要假裝是段府的丫鬟。段府是金城的首富,有很多人眼紅著他們,也有不少人對段府打壞主意。段府守衛森嚴,照理說林君是不可能偷偷進來的。她若是光明正大地進來,為什麽又喬裝成丫鬟這樣對他?
莫非是……奶奶?
應該不是奶奶吧?她已經答應讓尹妤跟他成親,怎麽讓林君做這種事情。
林君差點脫掉自己的衣服,要不是反應快衝出屋外,恐怕有理說不清。她還對他下藥,兩人要是發生關係的話,不管女方用了什麽手段,身為男人的他要林君負責任。林府在金城也是有點名氣的家族,肯定逼他娶林君為妻。
想到這,段桐後背一陣涼,反應慢一點,真的要賠上一輩子了。
林君究竟怎麽進入段府的,真的要好好查一下。
段桐回到段府,經過廳堂,見到段老夫人和陳金蘭接見客人,好像是一對夫婦。本來想跟奶奶請安之後,回去自己的房間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段桐在廳堂還沒跟段老夫人請安,客人裏其中一個夫人上前拉扯他的衣服,說:“段四少,請放過我女兒!我女兒沒有惡意的!我們林家有錢,怎麽會偷段家的東西。”
“這是林家老爺和夫人。”段老夫人坐在太師椅上稍作介紹,又問:“段桐,這怎麽回事啊?”
林府的老爺和夫人過來段府替女兒求情,段老夫人覺得莫名其妙。聽下人說,昨晚段桐從屋裏跑出來說有小偷,讓人抓起送去衙府,那個“小偷”是林家的小姐林君,現在人在衙府的大牢裏。
林家那邊早上發現林君不在自己的閨房,林夫人讓人找了一遍發現自己的女兒去牢裏,因為她夜潛段府偷東西被人抓去衙府。林家想帶林君回家,可這是段府送來的“小偷”,而且段府是金城裏的有錢人,不經過了解事情經過,不經過段府同意,衙府也很難放人。
而且,林君深夜潛入段府這個行為也令人深度懷疑,好好一個大小姐不在家睡覺,偷偷進去別人府裏成何體統?
段桐認真地觀察一下段老夫人的神情,似乎她不太了解這件事,或許奶奶沒有參與其中。
段老夫人向來說一不二,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的,既然她答應他和尹妤婚事,就不會從中作梗破壞這件事情。所以,林君究竟怎麽潛入段府,是很可疑的一件事。
段桐說:“回奶奶,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昨晚我看到一個丫鬟鬼鬼祟祟地來到我房間,我發現不是段府的人,就讓下人抓起來,送去官府。幸好我及時發現,不然段家真的要損失慘重,平日保衛森嚴,怎麽被一個外人進來呢?”
段桐的眼睛瞟了一下站在段老夫人旁邊的陳金蘭。
陳金蘭有點敏感,覺得段桐在懷疑她,生氣地說:“你看著我幹什麽,我可根本不認識這個林家小姐,林老爺和林夫人我也第一次見到的!”
段桐沒有被陳金蘭嘹亮的聲量嚇到,淡定地說:“我又沒說夫人,你何須緊張?”
段桐看著陳金蘭怨恨和不滿的眼神,仿佛並不是她策劃這件事的。
那麽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