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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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 祝融部落。
太璣離了忘川,沿女媧指示的方向走了沒多遠, 就見到了駐守在附近的巫族人。
這裏同妖族的情況差不多,巫妖一戰兩族元氣大傷,如今留存下來的這些,對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敏感得很。
太璣毫不意外被攔了下來,為首的那個少年巫族手持一斧一盾,居高臨下喝住他道:“來者何人!”
太璣在路上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當即拜了一禮詢問道:“此地可是祝融部落所在?”
那少年將領謹慎非常,一時看不透太璣的來曆, 便也不回答他, 而是冷肅著麵孔道:“幽冥重地,閑雜人等不得擅入,快些離去!”
太璣連忙道:“我來找一位好友,他名叫太子長琴,是祖巫祝融之子, 現下他是否在此?”
那少年微楞了一下,皺眉問道:“你是來找長琴?”
太璣點了點頭。先前巫妖大戰之時,巫族也同妖族一樣將小家夥們都保護了起來。長琴年歲不大,自然也在其中。
花太交代過他,讓他恢複修為之後盡快找長琴看看咕啾的情況, 太璣心裏一直掛念著這事, 隻是因著兩族大戰牽扯甚廣, 而他挖出小軍爺又耗空了一回修為, 才將這事給耽擱了,直到現在才有機會找來巫族。
他此行除了幫女媧,也有些別的事情想和長琴交代。人巫不日將有鬥爭,如若可能,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牽扯進來。
那少年將軍緊鎖著眉頭,朗聲道:“你先報上名來!”
太璣友好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紫霄宮鴻鈞道祖座下太璣,與長琴有數麵之緣,今番來此,是有重要的事找他。”
那小將軍麵色古怪了一陣,黑著臉問道:“你便是不周山教長琴那些奇怪法術的那顆毛團子?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就是太璣?”
太璣頭一次被人懷疑身份,不由撓了撓頭:“這三界之中,還會有誰敢冒充我嗎?”
那少年噎住,細細想來好像確是這樣,天道之子又不是旁人,不是誰都能冒名頂替的。他飛快掩飾住尷尬,但還是堅持道:“那、那也不能憑你一麵之詞就信你!”
太璣表示理解:“這好辦,你將長琴喚出來,他見了我自然就明白了。”
少年猶豫片刻,便衝身邊的守衛耳語了幾句,那守衛得了命令,很快就去族裏喊來了太子長琴。
太子長琴聽是太璣來找他,還訝異了一陣兒,到了門口看到熟悉的明黃身影,當即喜道:“嘰嘰!果真是你!”
太璣笑著瞧了那巫族小將軍一眼,少年這才放行,身板兒挺得筆直,像株白楊似的杵回原地去。
太子長琴一眼便看明白了情況,對太璣解釋道:“刑天負責守衛我們的安全,可靠極了,他是例行盤查,不是有意阻攔你的。”
刑天餘光關注著他們,聞言清咳了一聲,有些局促轉過腦袋:“職責所在。”
太璣根本沒往心裏去,隻簡單同長琴聊了幾句,就跟他邊寒暄邊往長琴住處走。
“眼下巫妖二族俱損,好在終究是保留住了血脈,你來巫族找我,可是道祖有什麽吩咐?”
太璣立刻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來找你就是串串門,順便辦兩件私事。”
太子長琴鬆了口氣,隨即好奇眨了眨眼:“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但說無妨。”
太璣正欲脫口而出,忽又想到不管是封印還是人巫大戰之事都不能讓旁人聽了去,遂抓了抓臉頰道:“我們還是進屋再說吧。”
太子長琴便體貼請他進了房間,關好門窗。
隻是待他剛掩了門回過頭,就看到太璣搓了搓手,掌中多出把金燦燦的鏟子。
太子長琴一陣懵逼,急忙退了幾步:“嘰、嘰嘰!你這是做什麽?!”
太璣舉著鏟子,開門見山道:“你還記得之前在不周山的時候,你用過的那些技能嗎?”
太子長琴登時一愣,接道:“是說那些法術?自是記得的。我至今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璣道:“這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我有個簡單粗暴的辦法,可以讓你立刻搞明白,但你得讓我先拍一記……”
太子長琴下意識重複道:“拍一記……?”
他揮了揮手中的鏟子,對長琴道:“你放心,我如今很有經驗了,大抵不會把你拍昏過去的!”
早聽說太璣有隨身自帶大鏟子的習慣,行走三界走到哪兒拍到哪兒,不少人都在他的鏟子上吃過虧,個中代表便是金翅大鵬、白鶴童子、盤瓠將軍……
大鵬被拍得個把月風係法術失靈不說,白鶴童子至今還有不時犯癡傻的後遺症,盤瓠更是被他一鏟子拍得物種都變了……
如今三界誰不知道,道祖家的小少爺手裏的鏟鏟是個危險物件,挨上一下保不準就半身不遂,乃是洪荒最防不勝防的法寶前十名。
太子長琴驚慌失措躲著他,把琴抱在了懷裏虎視眈眈道:“有、有話好說!嘰嘰你先把鏟子放下!”
太璣安撫他道:“你讓我拍一下自會明白!你身上有個封印,隻有用覓寶鏟才能解開。”
太子長琴緊張道:“這……這也……”
太璣一個玉泉衝到了他麵前,太子長琴下意識舉起琴擋住,卻沒防備太璣反手的一記鶴歸。
頭暈眼花的太子長琴結結實實被覓寶鏟“哐當”砸了腦門,腦袋上鼓起紅彤彤的大包來。
青碧的光芒盈滿小屋,光輝四射下,小屋中飄出一陣悅耳的琴聲,籠罩住整片巫族駐地,讓人不由為之心神一蕩。
太璣一鏟子得手,變回嘰小萌撲棱著翅膀落在長琴對麵。
太子長琴雙手抱著腦袋,眼角還掛著兩顆金豆,口中不住道:“唔……疼疼疼!”
太璣確認了係統提示,期盼盯著他密聊道:“咕啾!咕啾!”
文秀的少年揉著腦袋,奇怪“咦”了一聲,單手捏起太璣的小翅膀提到麵前,扯來拉去道:“這是什麽東西……方才是你在說話?”
太璣掙紮了一會兒發現掙不脫,“嘰嘰嘰”個不停,不斷向琴太發去密聊:“咕啾!你放我下來……”
琴太將他揉搓拉扯研究了好一會兒,口中喃喃道:“這團子還會掉毛?不知能不能吃。”
太璣頓時嚇得不敢動彈,卻又見琴太表情變成了緊張的模樣,將他撈起來順了毛道:“嘰、嘰嘰!你還好吧!”
琴太身體立時僵住,自言自語道:“你……你是誰……?”
太璣瞧著太子長琴和咕啾兩個人在那裏你上我下交替變幻人格,不覺有些頭疼。
如此變化了幾次,琴太似是覺得兩人擠在一副身體裏十分不便,便主動溜出來,附在了長琴那把古琴琴頭的五彩鳥上。
太璣這才有了同他們倆一起解釋的機會,連忙將封印之事說給他們聽。
他見琴太對自己全無印象,苦惱問道:“你現下還記得些什麽?”
琴太沉吟了一會兒,回道:“我叫太子長琴,是祖巫祝融之子,巫妖大戰之後同陸終一起帶領族人退守幽冥附近,看護六道輪回。”
太子長琴咋舌道:“你是太子長琴,那我又是誰?”
太璣頭大如鬥,咕啾的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麻煩一點,“應當是自長琴出生起,咕啾就在封印在你身體中,以致於被同化了……”
琴太莫名對太璣的話沒由來的信任,消化了他的話,便了悟道:“就是說,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共同使用這個身體,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可按你的說法,我原先又是誰?”
太璣又含含糊糊同他講了點劍三的事,琴太腦子裏混亂得很,古怪道:“你說我是你的朋友,可我……並不認識你呀?”
太子長琴這時方才回過了些味兒來,遲疑道:“所以我會突然學會那些法術,還有這身脫不掉的衣服,都是因為有他在?”
“大抵如此。”
長琴遂揉了揉太璣的小翅膀,問道:“嘰嘰,那你剛才說的第二件私事又是什麽?”
太璣在他掌中站穩,正欲同他講人族與巫族之事,門卻突然從外麵被撞開,刑天慌亂舉著盾,衝進來問道:“這裏發生了何事?!方才我見——”
一人兩鳥齊齊眨巴著眼睛盯著他,十分整齊劃一。
刑天環顧一圈,皺眉道:“你們……?”
太子長琴匆匆從地上爬起來,掩飾道:“無事無事,嘰嘰在教我新的法術。”
刑天狐疑看向了那顆嘰球,又看了看乖巧認真的太子長琴。
莫非是九黎的人攻過來了?教法術要變回原形的嗎?
太子長琴怕他生疑,連忙打發他離開,刑天卻仍然放不下心,多次回頭過來叮囑道:“眼下形勢特殊,切不可鬆懈防備。”
長琴接連點頭,總算將他推了出去。
太璣十分奇怪,忍不住問道:“大戰已經結束,兩族不都在休養生息嗎?怎得你們好像如臨大敵似的?”
長琴歎了口氣,愁著臉在他對麵坐下道:“本當如此。隻是巫族本就部族眾多,各自為政,大戰之後,有個叫九黎的部落,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巫族秘術,欲重聚祖巫之靈為己所用,大聚興祭,還鑄出了一把魔兵,說要重振巫族,奪回大地的統治權。”
“他們接連吞並殘部,已然將巫族勢力統一了大半。而那些不願與之合並的部族,便多數投靠了我們。我們部落因臨近六道輪回,有後土叔父神識在此,且刑天、陸終和我尚有些戰力,他們暫不敢與我們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