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問野人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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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被陰雲籠罩,原本清澈的海水,泛出死寂般的濃黑。
    不僅海水在震動,連島嶼和天空似乎都在震動。
    在這壓抑危險的氣氛中,本來在島嶼密林中針鋒相對的一群人,也紛紛放棄針對對手。飛上高空觀察情況。
    不過這地震來的快,去的更快,在人們疑惑之時,天空又恢複成萬裏晴空,大地海水恢複平靜。
    而被兩方人爭搶的一個渾身布滿詭異黑色圖騰,隻穿著簡陋獸皮群的野人大漢,震驚過後,他突然“噗通”跪地,嘰裏呱啦的開始虔誠禱告起來。
    “發生了什麽?”段真人納悶。
    事情也是巧合,他發現一幫和尚秘密蹲點某處,守株待兔幾天等什麽的時候,他便留了個心眼偷偷觀察。
    這一觀察不要緊,他竟然發現了從某處叢林空地裏憑空出現一個仿佛沒開化,打扮古怪的野人。
    出於直覺,他覺得這個野人定然不尋常,就想搶為已用,這才有了一番打鬥。
    “阿彌陀佛,”伏魔打了句佛號,“天有劫雲,必定是驚動了什麽不世出的寶物。”伏魔掐指算了一卦。
    本來一直沉默倔強的野人,用著不太流利,磕磕絆絆的大陸通用語,顫抖又憤怒的指著在場之人,“都是…你們,是你們做了…做了什麽驚醒了它對不對,你們到底做了什麽?要讓這裏所有生物都陪…都陪葬嗎。”
    ‘所有生物都陪葬,什麽東西?遠古大妖。’不少人心生恐懼。
    古太虛卻完全不受影響,他木著臉詢問:“驚醒?誰在沉睡,它又在哪裏?”
    “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你們到底做了什麽?它已經沉睡千萬年了。”野人大漢眼裏閃過恐懼,又開始嘟嘟囔囔講些大家聽不懂的話。
    古太虛聽著野人的話,他又仿佛觀察了幾遍野人,眉頭越皺越深。
    “原來這裏不隻像看起來的平靜,還有一隻危險強大的生物可能暗處噬伏。”這時一位褐衣老者突然出現在當場。
    三方鼎立,‘看來想獨吞情報沒可能了,’段真人想。
    ****
    莫玉醒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渾身都在疼,不過能感受到傷口已經被仔細包紮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她隻記得跳下了海,因為船身很高,莫玉沉了很深,深海中被壓迫著五感,肺裏氧氣越來越少,莫玉拚命上遊,隻是渾身都在疼,自己越來越沒力。
    昏昏沉沉中莫玉似乎看到海底深處發出刺眼的白光,莫玉心頭升起心悸之感,隱隱約約還發覺什麽在召喚她。
    最後有個穿水手服,水中如遊魚的漢子拉著她往上浮,莫玉模糊記得是船長海鯊,也心有感激。
    就聽房間裏傳來聲音。
    ……
    “太虛你今日怎麽如此莽撞行事,那段施主就算心思不正些,你也犯不著親自動手吧”何況還是當著段真人的麵,“你怎麽能把一位女施主打落海底呢,把我們佛門的冷靜自持放在哪裏?”古太虛的大師兄太文有些責備道。
    “師兄你這話就偏頗了,段真真那個蠢女人心思歹毒還欺軟怕硬,處處欺壓他人,對於這種人,師弟替天行道,給她些教訓不是應該。”太純大和尚替古太虛辯白。
    “若真是懲惡揚善也好,就怕師弟的心思不正,”太文眼神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莫玉。
    伏魔眼中厲芒一閃,“太文,你身為師兄,更該友愛師兄弟,豈能無憑無據隨意臆測。”
    “師傅,您也知道太虛他什麽性格,一般女人多靠近他一點,他都能渾身冒冷氣,你看他現在,”太文看著古太虛正守著的莫玉,“我看就是師弟動了情……”欲字沒出口,就被伏魔打斷,
    “夠了,”伏魔示意太文禁言。
    ——身為成業寺大弟子,天資有限,不求進取,一個出家人卻氣量狹小,隻會爭風吃醋,眼裏的格局還不如太純那個吃貨,他很是恨鐵不成鋼。
    “你這般做為,待為師圓寂之時,怎敢把成業寺托付到你的手上。”
    “師傅教訓的是,弟子知錯。”太文垂頭,眼裏閃過複雜陰鬱的情緒。
    伏魔說完後,看向最看中的小弟子,“太虛,莫施主既然已無大礙,我們該離開了。”伏魔語重心長,“身為一個出家人,就算你心如明鏡,隻為匡扶正義,保護弱小,但為了她人著想,還是要保持和女客的距離。”
    古太虛聽出了伏魔的言外之意,這距離二字才是重點,“徒兒明白,隻是莫施主對徒兒有恩在前,大難當前,太虛理應護持莫施主安危。”
    “你護得了一時,顧不了一世,師弟準備日日守著她不成,”太文冷嘲,“那你還留在成業寺做什麽。”
    古太虛臉上冰冷,但想起師傅的話,他還是對自己狠心道:“如果能走出這裏,我與莫施主便兩清了,再不會有瓜葛,”這是對伏魔的承諾,也是對他自己放縱的警告。
    “你明白就好,”伏魔對弟子的心性還是放心的,說完先行離去。——他還要去看下那個被抓住的原住民,看看他有什麽出去的線索。
    **莫玉把這一切聽了進去,心裏很是複雜,她覺得自己讓古太虛難堪了。——他這樣驕傲又努力的人何時會讓一個事事不如他的大師兄,抓到錯處憑空指責。
    但顯然,連古太虛的師傅都對他產生質疑了。
    “對不起,古太虛,是我害了你,”莫玉紅著眼看著坐在床邊的古太虛。想起受到的段真真的毒打,莫玉屈辱憤怒的同時,卻委屈難當。
    古太虛看著莫玉可憐巴巴,紅著眼眶的樣子莫名心疼,“莫施主還好吧,是哪裏不舒服?”傷口是他請船上的一個精通藥理的婦人包的,並不知道處理的怎麽樣。
    熟悉好聽又溫柔的清朗男聲傳進莫玉耳朵裏,不由讓莫玉更委屈了,“我一點也不好,我渾身都難受。”
    古太虛看著莫玉蹙眉的樣子,擔憂的伸手觸碰莫玉的額頭,卻被莫玉一把抓住。
    “別亂動,你身上有傷,”古太虛沒有掙紮,任由莫玉抓著,抱在心口。
    莫玉作為一個後宅爭鬥十幾年,普普通通,什麽大風大浪也沒見過的凡人,這些日子飽受摧殘,經曆著實讓她崩潰,她很想抱著一個人哭一場,但她告訴自己要克製,自己的這些懦弱的情感很危險。
    到是屋子裏的太純看著擔憂,他的小師弟對這位莫玉姑娘關心好像真的有點太過了。——明明是個小古板,還有潔癖,但他和這位莫玉姑娘之間的互動很自然。甚至不太愛笑的太虛在莫玉麵前一直是開朗又溫柔的,平時沒有的情緒也都有了,就比如師弟看到渾身都是鞭傷的莫玉時,眼裏實實在在的殺意。
    “你以後,不,你最近能不能去哪都帶上我,還有別離我太遠。”莫玉說著都老臉一紅,她對這個少年的依賴感好像太重了。
    古太虛點頭,算是答應了莫玉。然後摘掉莫玉整日帶著的麵紗,拿過一旁剛剛放的溫熱的粥,“你昏迷有段時間了,餓了吧。”療傷的丹藥雖然他已經喂了,但莫玉是凡人總要吃東西的。
    莫玉其實也不太餓,這些日子吃空間裏的水果挺省事,也覺得安全,但古太虛的好意她還是樂意接受的。
    **登仙號最大的大廳內燈火通明,段真人等人都在審問那原住民關於怎麽出去的事。
    “我怎麽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出去了,還會在這裏等死?”滿身圖騰的野人滿臉鄙夷,說的萬仙大陸通用語都順溜了不少。
    段真人和在場的人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不試試怎麽知道沒有。而且這原住民,或者說不定就是以前進來的人,形象上是不是怪了點,他們總覺得可以問出一些什麽,“那今天突發的異象是怎麽回事?你說的它是什麽?”
    “你們自己搞出的事自己不知道嗎?怎麽來問我?”野人更加鄙夷,“它是什麽為何不問問那個搞出異象的人,沒準那人看見了呢?”
    這野人囂張異常,在場之人恨不得活劈了這個仿佛沒開化,硬骨頭又沒有禮儀的野人,但因為目前島上就找到一個,教訓一下還行,也沒人敢讓他死。
    “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有修士威脅,“大不了對他收魂,廢就廢了。”
    段真人也想過,但就怕這古怪又底氣十足的野人有什麽底牌,他還是按著對方的話問:“今天在船上,到底有沒有奇怪的事?”異象最先發生的地方就是登仙號附近,所以他有此一問。
    “沒有啊,仙人們要不上了島沒回來,要不就打坐修煉的,凡人們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有個水手大著膽子道。
    “我們每天除了吃喝拉啥,又能幹出什麽事惹出那麽大的動靜。段船主不妨問問去島上的仙人都幹了什麽?”
    “是啊,這些日子陸陸續續的許多仙人闖了出去一直沒有回來,說不定在某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做了什麽?”
    船上留的基本都是凡人,七嘴八舌的道。
    伏魔聽著,沒一個回答在點上,“那異象前有沒具體發生什麽引大家關注或者奇怪的事?”
    “發生的多了,有的在吃東西,有的在放屁打嗝,有的在……到也正是那時候發生了引大家集體關注的一件事。”一個當時正在打掃甲板的凡人大嬸大膽回答,指著一臉不耐煩的段真真,“我記得清楚,這個仙子用鞭子抽打了廚房做飯手藝很好的莫管事,莫管事被逼得跳下了船,我看的真切,莫管事剛落海,異象就開始了。”
    段真真沒想到事情會扯到她頭上來,有些想破口大罵這個什麽也不懂的螻蟻,“就那賤人一身凡骨,除了些肮髒的狐媚男人的本事外,她有什麽特殊的,”巧合罷了。
    伏魔雖然也不相信莫玉能造出這麽大的異象,但仔細問了半天,好像也就這一個有些巧合,“把莫施主帶過來,也許落海後,莫施主會有什麽發現。”
    ……莫玉是被古太虛抱著過來的,因為少見的沒有帶麵紗,許多人也第一次注意到了莫玉的容貌。
    即便她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無血色,但隻要你注意到了她就會發現,
    ‘自己怎麽眼瞎到之前沒發現這女子竟然如此貌美呢。’
    精致完美的五官,三分嬌媚,七分純美的特殊氣質,即便她神色端莊嚴肅,形容也有些狼狽,但依然美麗的攝人心魄。
    ‘可以前卻像忽略了此人一樣。
    ‘怪不得那黃衣服,長像驕橫的仙子總跟此女過不去了。’
    段真人也是納悶,要是知道此女這麽美,她幹什麽囚禁那招蜂引蝶的沈美麗做他的禁.臠,逞他的□□。
    段真人心頭升起一團火,不過這些想法他不會外露,道貌岸然的用平和溫柔的語氣道:“莫姑娘勿害怕,你在跳進海裏後看到了什麽?”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叫來了莫玉,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美麗少女,用著她好聽清脆和人一樣驚豔的聲音道:“我隱隱約約看到了海底深處有白光,就是那團白光在抖,不過我看不清是什麽。”
    “白光?你有什麽感覺嗎?”有人驚訝問,‘沒想到少女還真有發現。’
    “感覺?”莫玉仔細想了想,“感覺有股心悸的恐怖感,”還莫名有些親近,不過莫玉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
    就聽段真真滿臉不屑的道:“放屁吧,你一個凡人,一身賤骨頭,你能看到什麽?別覺得編些沒用的東西,我就能饒了你的賤命。”說完還瞪了眼把她揣進海裏的古太虛,‘真不知道這賊俊的和尚,幹什麽總護著這個賤人,卻不多看她一眼。’
    “我也許看得不真切,但總比某些欺軟怕硬,仗勢欺人,卻第一時間就如老鼠一樣躲起來人強吧,”莫玉好不客氣。
    惹得幾個旁觀了整個過程的人,‘噗嗤’笑了出來。
    “笑什麽笑,本仙子哪裏是躲,本仙子是回房間取防身的武器,正準備跟那要出來的惡魔大戰三百回合呢。”
    莫玉想說點什麽,
    “好了,廢話少說,”段真人打斷,他也覺得段真真礙事,奈何這是親人唯一骨血,總得照看一二。
    “她說的是真的,”就聽一直旁觀的野人直盯著莫玉問:“那白光照在身上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