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打上背叛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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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打上背叛的烙印
    爺爺說了,沒有哪個人不想被公主抱的。
    偶爾也會跟著家人看電視的雲錦,雖然不理解這種被抱起來後,懷裏麵的人把頭靠在對方肩頭上,還要伸出胳膊勾著對方脖子的動作為什麽就這麽無法令人拒絕,但是那些被抱著的人,他們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幸福。
    既然如此的話,她這麽抱一下三日月宗近,對方那顆受傷了的玻璃心,肯定就能夠愈合了。
    “等、等一下審神者,您這是要做什麽?”
    “你可以把背稍微抬高一些嗎?”
    我懂,我懂的。
    雲錦看著三日月宗近那略帶抗拒的表情表示非常理解,一般來說,渴望被人安慰的時候,心裏越是這麽想,麵子上就越是要往相反的方向演。
    “唔,好像不止要背抬高,腿也要。”
    在一米八高的付喪神麵前,想要給對方來一個公主抱,對於一二三的雲錦來說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並不是說太重了無法實現,事實上,千斤重的物品和一塊小石頭的重量沒有區別。
    隨隨便便就可以倒拔楊柳的雲錦根本不慌。
    這無法實現的點主要在三日月宗近的身形上。
    在雲錦的指揮下,三日月從平躺的姿勢,轉化成了一個口開得有一百四十度的v,腰臀的位置就是v的最低點,腿與背各抬起二十度,恰好可以雲錦的小胳膊伸過去。
    “好像有點不行啊。”
    比劃了一下自己下手的位置,雲錦發自內心的感慨,這樣子抱的話,還不如讓三日月麵朝下趴著,她直接從後麵抓住對方的腰帶更方便。
    臉不紅氣不喘,她就可以把三日月提出火海。
    但是這樣做的話,不就沒有公主抱了嗎?那對方的玻璃心又怎麽能夠痊愈!
    “……”
    看著審神者臉上的猶豫表情,三日月深覺自己要是現在不開口,估計之後也就沒有了開口的機會:“不好意思審神者大人,您這一番準備是要做些什麽嗎?”
    “嗯,我在考慮要怎麽公主抱你。”
    非常耿直的小錘子直接把心裏話說了出去:“你長得太高了,想要把你美美噠的抱起來好難。”
    天旋地轉都不足以形容三日月心中的翻騰情緒,他閉眼三秒,穩了穩神,然後將自己最為溫柔的笑臉擺了出來:“這麽珍貴的機會,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真的不需要嗎?”
    雲錦很是懷疑的看著他。
    “真的不需要。”
    三日月斬釘截鐵,他也不準備繼續維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下去了,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同時還把手伸到了雲錦麵前:“請握住我的手,審神者大人。”
    在一眾看熱鬧的付喪神的圍觀下,三日月大手牽小手,領著新上任的審神者踏火走出火海。
    他們兩個都完好無損,尤其是三日月連發型都沒有亂,更別提某些人暗搓搓的想著他衣服被燒光跑出來的畫麵。
    “噫,可是我怎麽就覺得,三日月臉上的笑看著惡心兮兮的。”
    毫不做作的吐槽,來自惡意滿滿的鶴丸國永:“你的腰,就這麽好了?”
    “多虧了審神者大人。”
    三日月避而不談,自覺沒趣的鶴丸撇撇嘴,把注意力放在了雲錦身上:“我們的審神者竟然一點傷都沒有,看來您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雲錦不明所以,拉了拉三日月的衣袖。
    “他是說,您剛從火海出來,要不要找個地方清理一下身上的塵土。”
    完美的“翻譯”了同事的挑釁,三日月蹲下去詢問對方:“專門為審神者而準備的小院就在不遠處,我們已經提前打掃幹淨,裏麵的生活用具也準備齊全。”
    提到這個,他總算是想起來一件重要度可以打上五顆星的任務。
    ——審神者的接管儀式還沒有完成。
    “就在這裏,對吧。”雲錦從口袋裏麵拿出了地圖,和三日月確認無誤後,她信心十足,“那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你們就回去休息。”
    招呼上自己新出爐的小弟們,雲錦又帶著他們在本丸裏麵迷起路來。
    隻是……
    “為什麽太鼓鍾跟在了審神者的後麵?”
    而且還是走在了隊伍最後,地位看上去比那幾個批量生產的一次性式神還要低。
    “誰知道呢。”
    幾次三番的被審神者無視,饒是鶴丸他想要搞點什麽事的心都備受打擊:“三日月啊,你好像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們吧,既然你現在也恢複正常了,那不如跟著我們去一趟議事廳如何?”
    “三日月殿,請。”
    一期一振走了出來,優雅欠身,語氣裏麵也帶著不容忽略的強勢:“為了我們以後的工作順利,隻能辛苦你了。”
    “那就走吧。”
    心裏歎了口氣,三日月環視了一圈這本丸裏願意走出來管事的幾位付喪神,與他們一起去了議事廳。
    其他無意摻進這事的付喪神們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掉頭就走。
    第一任審神者的離去,對每一位付喪神都是極大的打擊,無論這離去的理由是對方主動選擇,還是無奈之下的行為,在與另外的審神者構建起另一道契約後,刀劍們自發的給自己打上了背叛的烙印。
    身為刀劍的他們無法選擇自己的主人,隻能在不同的人手之間流轉。
    然而擁有了人形的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做不到跟隨著審神者的離開而死去,無法用自己的性命保全忠義,不是背叛又是什麽?
    存在的意義遭受了如此重創,他們每一個付喪神,都或多或少的封閉了自己的內心,有的甚至將自己關在了內心世界之中,無論誰來都不能將裏麵的靈魂拽出。
    同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那在雲錦之前接手過這個本丸的審神者們,並沒有主動出手打開付喪神心房的想法。
    這個本丸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過渡的地方,跟隨著這些擁有了豐富經驗的手下們習慣了斬殺溯行軍的過程後,他們就可以被分配到一個全新的本丸,召喚出對他們一心一意的刀劍。
    新出現的雲錦和那些人沒有什麽不同。
    不過是來這裏走個過場,熟練一下之後的流程而已。
    他們注定隻能夠以這樣醜陋的方式生存下去,或許哪一天撐不住了,那個破敗茅草屋裏的刀解池就是他們的最後歸處。
    “小貞。”
    燭台切光忠站在了角落的位置,眼中含著幾絲擔憂。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活潑的小短刀,但在這個小貞曾經呆著的本丸裏麵,一定會有著一位愛護著他的燭台切光忠。
    誰不是呢?誰不是在之前的本丸裏有著一群托付後背的同伴呢?
    而在這個本丸裏,與自己一同出陣的那些,最多也就是用同事這個詞來形容。
    理智告訴燭台切,他不應該去管這種閑事;感性也告訴他,真要出手去管了,對方還會嫌棄他多事煩人。
    “應該沒事的吧。”
    那敢一個人走進火海的審神者,應該不會傷害到太鼓鍾。
    用這種無力的理由安慰著自己,燭台切朝著隻有自己一人居住的小院落走。
    他的擔憂許久未散,而在天空染上了晚霞的顏色時,幾乎走完了三分之一本丸的雲錦終於帶著自己的小弟到了位於中心處的審神者居所。
    “累死我了。”
    雲錦拍打著自己酸痛的小腿:“以前怎麽沒有發現走路會這麽累。”
    她明明是在山裏麵連續跑上十幾天,再提著錘子去打鐵都不會疲憊的妖才是。
    “審神者大人,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跟著大部隊走完了全程的太鼓鍾小心翼翼的開口:“這個地方向來隻有審神者和近侍才能進去,我的話……”
    他並不想做第二個和審神者親密接觸的付喪神啊!
    “你和他們一樣,都可以進去的啊。”
    紙片人噠噠走上前去推門,刀匠站在了門邊上,等著雲錦第一個邁進去。
    雲錦豪邁的揮手:“你們都是我小弟,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任何一個的。”
    這話堵得太鼓鍾沒法回。
    “好吧。”
    他試探性的跟在雲錦身後進了這小院,之前那沒有令牌就踏不進來的抗拒感並沒有出現,他十分自然的站在了院子裏的青石板路上。
    太鼓鍾眨眨眼,又撩了撩頭發,身上的寶石墜飾叮叮當當的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鳴響。
    “是寶石噠!”
    雲錦瞬間激動了,兩隻眼睛盯住了那一串五顏六色的石頭不放。
    短刀的頭上滲出冷汗,他怎麽覺得,這審神者的眼神並不是在說石頭好看……
    而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