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造了孽的三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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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造了孽的三條家
    “今劍,不要吃。”
    岩融咬了咬牙根,提醒了對方一句,至於這位今劍能不能聽進去……算了,他能做的都做了,基於同事情他真的盡力了。
    果不其然,今劍並沒有理會岩融,他在雲錦那熱情得過分的眼神下,將這塊棱角分明的糖塊送進了嘴裏。
    ——好涼,而且也不甜。
    舌頭攪了兩下,將糖塊往旁邊頂了頂,今劍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咬了下去。
    隻聽得“嘎嘣”一聲,在場的付喪神們都深有同感的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平時吃飯時不小心吃到了沒淘洗幹淨的小石粒都讓他們疼得靈魂為之一震,換成這麽大塊的石頭……
    今劍,一路走好。
    雲錦主動從對方的手裏把糖罐拿出來,她精挑細選了最大的一塊塞進嘴裏,“哢嚓嚓”,這是她的牙齒與玉石接觸後發出的聲音。
    聽上去,確實有一種美味的感覺。
    腦海裏蹦出了這句話的付喪神立刻搖頭仿若瘋癲,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
    “三日月殿,你要不要去看看今劍的情況。”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鶯丸歎氣,這應該如何評價呢,隻能說,這位審神者的行為又一次刷新了付喪神的三觀,看看周圍同事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裏現在肯定是萬馬奔騰。
    能夠輕而易舉的咬碎玉石,這絕對不能用單純的牙口好給蒙騙過去了吧。
    “小狐丸殿,還是你去吧。”
    三日月完美甩鍋:“你知道的,今劍他從來到這本丸起就和我十分的不對付。”
    這兩人的關係差到,就剩在戰場上互相陷害出人命了。剛才那勸阻不應該讓三日月說,換成石切丸,或許今劍就不會那麽衝動的去吃了糖。
    當然不久前發生的事實也證明,即使是據說和今劍關係最好的岩融來勸,都半點用不頂。
    不行不行,一提到糖這個詞,他們的牙都酸了起來。
    “我?”
    正安心看戲的小狐丸轉過了身來,頭頂上的兩撮頭發像耳朵似的晃了兩下:“不不不,這渾水我可不去趟。”
    他是喜歡看些熱鬧的東西,卻沒有自己走上台當演員的意思。
    那麽多人都在,怎麽偏偏讓三條家的刀上去?在這本丸可沒有什麽一刀派一家人的說法,大家都是獨立的個體,或許有時候需要表現出虛偽的一家親,讓某些審神者感到貼心。
    不過眼前的這位,一看就是並不介意某些小問題的人。
    “那也不能放著今劍不管了吧。”
    發出了驚天響的聲音後就沒有了動作的今劍,呆愣愣的站在那裏讓人覺得十分心疼。
    這至少得是輕傷。
    然而帶給了心靈多大的重創,也就今劍自己知道了。
    “你還吃嗎?”
    雲錦很少遇到能夠和她一起分享零食的好夥伴,每當她拿出自己的糖罐,熱情的邀請其他人一起品嚐時,那些人總是一邊表示看起來好好吃噢,一邊微笑著拒絕她。
    這種事情遇到的多了,雲錦就自動把那受了傷的心髒給黏黏補補,她相信在某一天,一定會遇到和她有著同樣愛好的人。
    你看,眼前的付喪神不就是一個嗎?
    “審神者大人,我覺得今劍他可能吃不下了。”
    三日月生怕雲錦笑眯眯的再塞一塊薄荷糖進今劍的嘴裏:“您不去看看其他石頭裏麵是否還有玉石嗎?也許是不同的口味呢。”
    為了把今劍救出來,他三日月也是拚了。
    “你說得也對。”
    多了一堆堆的薄荷糖,並不意味著雲錦要放棄其他的大草原,可沒等她走到工具箱旁,身後探來的一隻手準確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今劍!”
    有付喪神忍不住驚呼一聲:“你在幹什麽,還不快點放開審神者。”
    那緊緊扣住了雲錦肩膀的,正是靈魂終於回竅的今劍,他的下巴還有些微微的發抖,看來剛才那一咬,他確實用了很大的勁。
    “呸”,一口夾著血還有白色碎粒的混合物被短刀吐到了地上,這其中當然還有那粒薄荷糖。
    “你在玩我是吧。”
    今劍手下愈發的用力,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和對方吃的是一種東西,尤其是在他態度都這麽差勁的情況下,這審神者還用傻乎乎的笑臉對他,讓今劍不由得往深處想了想。
    一定是這審神者在故意戲耍我。他做出了合情合理的推斷。
    “放開我。”
    雲錦站著不動了:“再重複一次,放開我。”
    “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一直是本丸問題刀劍的今劍,根本不畏懼雲錦冷淡下來的態度。
    隻是他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雲錦也不理解背後這付喪神想幹什麽,兩個人處於不同的頻道聊著天。
    “你還不鬆手的話,我就要打人了。”
    重複兩遍的警告都沒能起到效果,雲錦直接開始倒數:“三、二……”
    “你這是怕了,嗯?”
    今劍就等著審神者先出手,隻要對方的攻擊先落在了他身上,作為付喪神的他就有著充足的理由打回去。
    好像混亂的記憶力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今劍眯了眯眼,跑了半秒的神,可能就是因為他曾經犯下了類似的錯誤,才會被曆任審神者冷處理,將他放逐到本丸的角落裏,幾乎不出現在人前。
    雲錦屬於空降下來的審神者,缺少與前任同事的交流,對於這個本丸裏的一些隱秘完全不知曉,更不知道還有個戰力非凡的短刀被關在了某個地方。
    當她接手了這座本丸後,那貼在大門上的封條直接被刷新掉,處於沉睡中的今劍有了對外界的感知,被那叮當不停的敲擊聲給吵醒。
    “一。”
    雲錦念出了最後一個數字,直接抬起右手,扣住了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
    今劍一驚,立刻將手往回收,隻是他的手腕紋絲不動,用了最大的力道都無法挪動一分一毫。
    “爺爺特意叮囑過我,如果被人欺負了,就打回去。”
    “就算打得稀巴爛,爛攤子他也幫我收拾。”
    和身後付喪神同高的雲錦微微屈膝,後撤半步,右手向前一扯,同時肩頭向後一頂,給了今劍一個痛徹心扉的過肩摔。
    “咳!”
    被人當成沙袋以巨力摔在地上,今劍身子一彎咳出了一大口血。
    最先與地麵接觸的腰部傳來了令人牙痛的斷裂聲,聽到這聲響,三日月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腰。
    ——他們三條家造的什麽孽喲,昨天斷了個他,今天就又斷了把短刀。
    我是不是應該去找石切丸殿驅個邪,順便把小狐丸和岩融一起叫上,防備一下這兩人的斷腰未來?
    “抱歉,我好像用的力氣有些大。”
    雲錦蹲在了今劍身邊,看著那張因為疼痛扭曲的臉,毫無歉意的說著對不起。
    今劍的牙關緊鎖,用最大的力氣握著手裏的短刀。刀已出鞘,他也做好了攻擊對方的準備。
    這就是他上一秒想好的計劃,待到對方攻擊後便順勢反擊,結果夭折於審神者的一擊必殺。
    “這就是你的本體了吧。”
    乖巧的衝著對方一笑,雲錦從今劍的手裏抽出了刀,和當初被她彈了一下就裂出了條細縫的三日月宗近很像,這把短刀的中段也出現了這麽一條裂痕。
    某些地方還有著小缺口,可能這就是牙齒被硌掉後產生的連鎖反應。
    “敢攻擊審神者,本體沒收。”
    她十分愉快的把這把短刀塞進了自己的包裏,接著指著院子裏的石頭,說明天再過來解石,然後帶著最為貼心的刀匠和式神從議事廳所在的院落離開。
    “都愣著幹什麽,去找擔架。”
    藥研藤四郎低聲說了一句,率先走到今劍的身邊查看情況:“傷得並不重,在修複池裏躺上一個小時就足夠了。”
    況且現在的四大資源全部換成了質量最好的,可能連一個小時都不需要。
    三日月宗近站在遠處搖了搖頭,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想想,他昨天又是加速符又是禦守,要不是屋子裏麵沒有修複池,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可這些比修複池高級的恢複手段都起不到效果。
    不過今劍的傷是摔出來的,和審神者彈斷之間,有著微妙的不同。
    也許有用呢?
    “三日月,你要過去看看今劍嗎?”
    善良熱情的藤四郎們抬著受傷的短刀去了手入室,小狐丸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三日月下一步的計劃。
    “晚一點再過去吧。”
    石切丸開口提議到:“現在去的話……”
    “今劍那個自尊心飛到天上的性格,反而會生起我們的氣來。”
    岩融很是了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