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夢裏麵什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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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夢裏麵什麽都有
螢丸就跟著雲錦一起,在鍛冶室裏住了下來。
現在的鍛冶室可不是從前那副可憐巴巴的茅草屋形象了,在刀劍們請來了時政名下的施工隊,準備把為了搬運巨石而毀壞的大門修好的時候,恰好被雲錦給看了個正著。
她細心的問了施工隊修建不同建築所用的時間和金錢後,決定把自己喜歡的鍛冶室直接推倒重建。
施工隊的負責人將情況報告上去,時政那裏迅速的反應,他們考慮到雲錦的特殊身份,給了平常審神者都拿不到的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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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大門修好了,三日月宗近的小院夜建好了。雲錦點名過的鍛冶室,更是一躍成為了本丸裏占地麵積最廣裝修最豪華的地方。
之前那用心十分多的審神者小院地位直線下滑,因為它的主人早就帶著小弟們把屋子裏麵的東西搬空,全部挪到了鍛冶室那邊。
“這樣的話,以後來鍛冶室就不用走很久很久了。”
站在了院子中央,雲錦衝著螢丸甜甜一笑:“好啦,之後的事情就靠我啦,為了方便看到鍛刀後的變化,你最好就呆在這裏不要亂走。”
“當然,你要是有事情的話也可以出去,我把你設為了近侍,這個院子的結界不會排斥你的。”
揮了揮手,雲錦迫不及待的推開了鍛冶室的門。
“那就麻煩您了,審神者大人。”
米色頭發的小正太認真的朝著雲錦鞠躬,目送著對方和那一連串小腿高的小弟們消失不見。
“呼……這可真是太厲害了。”
從提出建議、製定計劃、到開始執行,誰也沒想到他們在鍛冶室的重建上耗費了最多的時間,等得雲錦都恨不得親自出手,幫著那些開起重機幹活的人把木材放到準確的位置上去。
可是不行,在外人麵前,必須要保持自己的神秘感。
雲錦努力的忍耐,她之前一個不小心在刀子精的麵前暴露了自己的怪力,事後還慌張的問爺爺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結果爺爺隻回了一句你開心就好。
爺爺,你再說一遍:)
我小錘子今天就要以下犯上捶斷你的老腰!
隻可惜兩人之間隔了一個海,雲錦離開家也不過兩三天,這種情況下回去,不止爺爺會嘲笑自己,連其他妖怪都會看自己的笑話。
真是愁死個妖怪了。
但這些煩惱都不在困擾雲錦,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麵前的大太刀上,戴著手套把刀拵之類的拆除後,僅剩那格外長的刀身躺在了桌麵上。
“湊近了看的話……”
螢丸的刀身上,有著淺淺的被腐蝕的痕跡在。
她拿過了刀帳,翻看起了和螢丸有關的介紹,之後又點開論壇,在搜索欄裏麵打上螢丸兩個字,把相關的帖子全部都看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早就知道時之政府旗下的刀劍裏,不止有現存的珍貴國寶,一些存在於傳說中的、乃至失蹤後尚未找回的刀劍都被他們擺上了台麵,派上了用場。
作為付喪神被喚醒的他們,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自然是完美無缺,不應該存在傷口。
然而某些經曆依舊影響著個別的付喪神,比如那偶爾會用手捂住鎖骨處烙印的宗三左文字,比如眼前的螢丸。
“雖然都說什麽螢火蟲會幫忙修複……可這個慘樣,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這種奇幻經曆的刀劍啊。”
雲錦從各個角度觀察著螢丸。
對於這位主動伸出友善之手,還願意提出一個對大家都好的、具有相當高可行性計劃的付喪神,雲錦怎麽會不管不顧的先敲斷再說。
她是那種凶殘的魔鬼嗎?
肯定不是啦,她可是爺爺蓋章欽定的乖巧妖怪,絕對不會做這麽可怕的事情的。
坐在走廊邊上,等了半天沒等到痛意的螢丸鬆了一口氣,又不好意思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他以為自己會被審神者粗暴對待,畢竟是自己主動要去當試驗品,就算是被敲成幾段也都是他自討苦吃,怨不得別人。
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心理準備,可從本體裏傳來的信息裏,他的審神者連取下刀鞘這種小動作都做得特別輕,比微風拂麵帶給他的感覺還要舒坦。
也有其他的審神者提出要看付喪神本體的要求,隻是他們的動作,與雲錦一比顯得十分粗暴,並不是對待珍視之物的舉動,更像是借由這個動作,觀察著付喪神的反應。
以你心換我心,先交付一顆心的必定要充滿真誠與信任,隻要存有一絲的懷疑與抗拒,這段關係就從一開始埋下了隱患。
螢丸沒有後悔自己這冒失的決定,而在感受到雲錦的細心後,他更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不過這本丸裏麵大部分刀劍都是大傻子二傻子,估計等他們自己發現,黃花菜都涼了。
喝了口茶,螢丸把這好意的提醒給咽了下去。
當初是你們要玩冷漠遊戲,那現在我也願意配合你們的表演,當一個連表麵兄弟情都不存在的同事。
頭上仿佛冒出了兩個黑色的小尖角,身後也搖搖擺擺的晃起了一條長尾巴。螢丸曬著暖融融的陽光,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改變。
他們這小院自成一個天地,顯得格外清靜與自在,外麵的世界卻亂了套,短刀們帶回來的信息好好的震撼到了其他的付喪神們。
首當其衝的,就是螢丸那作死的行為。
“我們現在沒有進去小院的權力。”
明石一改往日的慵懶,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愛染國俊冷靜開口:“螢丸當時可以強行衝進去,是因為審神者尚未確立近侍的人選,隻是現在來看,他被選成了那個唯一。”
“有了近侍的本丸,對審神者的安全保護提升到了極致,想要傳遞信息必須通過近侍,而你們有誰可以把螢丸叫出來。”
來派的太刀與短刀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他們三人的關係比其他刀劍要更為親密一些,但這也是在螢丸在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少了螢丸,明石與愛染的關係就主動裂出了一條巨大的縫隙,生生的往外麵吐著冷氣。
這才是這個本丸的刀劍該有的常態,那浮於表麵的溫情畫皮撕破後,隻留下了冷漠與疏遠。
“或許在那位審神者對螢丸的改造結束前,我們都無法接觸到對方。”
長歎一口氣,明石的背彎了下去:“為什麽會這麽麻煩,螢丸看上去也不是愛惹事的性格。”
他本以為大家都是抱著同樣的想法,得過且過,能活一天是一天,反正隻要眼睛一閉,把頭往枕頭上一放,不管白天黑夜,總是可以度過去。
“我也不清楚。”
愛染握住了拳:“可是他的表情告訴我,這一定是不容更改的決定。”
不管當時有誰在場,螢丸都一定會將自己的本體獻上,他把自己當成了祭品,試圖平息那位審神者的情緒。
可惡,為什麽一定要把自己送到那種魔鬼的嘴裏,不怕被當成食物一口口吃掉嗎?
是的,在雲錦又一次的表現了自己牙齒碎大石的本事後,她的形象在短刀的心目中就被魔化了,有時候做噩夢都會夢見對方哢嚓哢嚓的把一把刀給吃了個幹淨。
幸好雲錦不知道這些夢的具體內容,否則她一定會擺出嫌棄的表情,告訴付喪神們,她可不是什麽垃圾都往嘴裏塞。
“既然是他自己的決定的話……”
明石想說那就這麽算了吧,自己的路自己走,況且他們也沒能力去把螢丸給救回來,在這裏幹著急也沒用。
“就知道你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
翻了個白眼,愛染為自己來找明石討論的行為感到懷疑,他是不是腦子壞了,才來找這個睡得神誌不清的人找尋解決問題的辦法。
“喂喂。”
有氣無力的喊了兩嗓子,明石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
有用嗎?
他的雙眼漸漸閉合在了一起,或許在睡夢中,他能夠找到一個穩妥的方法。
這兩人的談話僅僅是一個開始,在本丸的不同院落裏,關於螢丸,關於雲錦那一席話的討論就沒有停止過。
不同的付喪神有著不同的心情與想法,他們在激烈的爭吵後,一致選擇了觀望,期待著時間帶來一個確切的答案。
“一群弱智。”
今劍躺在屋頂上,任由片片櫻花落了自己一身:“作為刀劍還來什麽瞻前顧後,笑死個人。”
恨去就去尋仇,愛就去表達,把自己當成了人來看,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個人了嗎?
